第5章 茹清入狱(1 / 1)

加入书签

据我前世记忆对修仙的理解,各境界之间的瓶颈可不是单纯依靠打坐就能突破的,找个灵气充沛的风水宝地闭关那是基本的,还需要大量的灵丹妙药辅助,除此之外,突破时造成的异变更可能会被居心叵测之辈盯上,因此,有势力、有资源的人往往会找可信的同伴协助护法。

这些知识多是从小说或游戏中获取而来,当然,依据每个剧本的世界观不同多少有些出入,有的剧本是元婴期满街跑;有的则是连筑基修士都很稀罕,至于这世界是哪种情况,之后还得想办法多做功课研究,不过就我目前掌握的情况,连落日宗这样的中小型门派,少说都有三、四位金丹修士坐镇了,这世界的灵气应该还算充沛。

但很明显,这落日山除了是块适合修炼的土地外,其他的条件我皆无法拥有,甚至还凶险得很。

说起这落日山,占地面积相当广大、灵气也十分充足,在深山老林中有不少低阶妖兽及灵兽盘踞着,落日宗每隔几个月便会派遣弟子前去扫荡,以免妖兽势力范围过度扩张。

混入这帮妖兽对我来说也是一条路,可这也表示从今往后只能陷入与落日宗弟子长期对抗的局面,在那之前,还得先设法突破看守的筑基弟子才能混入妖兽的势力范围,包围网怕是进去容易出来难,而这也正是我没有多加考虑的原因。

怀着重重心事,我暂时将自己变作一只狗,目前我法力只够维持半个时辰的变形术,只能先找个杳无人烟的荒山野岭躲藏,待法力恢复后再另想办法。

隔天清晨,田茹清被一名红袍修士及一名蓝袍修士押进了禁闭牢,追踪她神识得知去向的我,变成老鼠躲在草丛内将此幕看得一清二楚。

田茹清半瞇着的眼睛看起来有些忧郁,领头的红袍修士为金丹期,带着二人来到位于鸡舍旁的禁闭牢,右手按在牢房大门注入法力,厚重钢门缓缓敞开,只能看见一道向下深不见底的阶梯,牢里潮湿阴暗的氛围令人心有不安,空气中还弥漫着不远处鸡舍的鸟禽体味,对这位黄花大闺女来说真的是委屈了。

“师姪,请吧。”红袍修士伸手示意道。

田茹清轻咬着下唇,似乎不太愿意乖乖就范:“师叔……不能再帮我跟掌门祖师求个情吗?您看……这里处于宗门外,环境如此脏乱……岂能让人安心修炼?”

为了让受罚之人体验苦修的艰辛,落日宗的禁闭牢建造在畜舍附近的地底,除了得忍受鸡禽鸣叫,更有鸡屎臭味及虫鼠相伴,虽然用法力隔绝是一个方法,可低修为者无法这样长时间地消耗下去,迟早还是得返璞归真。

见田茹清想使特权,红袍修士有些心虚地瞥了蓝袍修士一眼,连忙伸手打住田茹清:“我的好师姪,你别为难我了,掌门若轻易放过此事,门规威信何在?”

田茹清低头不语,顺着红袍修士的指引走入地牢,红袍修士叹了口气道:“现在牢里空无一人,你自行挑一间顺眼的待着吧,戊洋,去外边打一桶清水来。”

名为田戊洋的蓝袍弟子拱手领命,离开二人执行任务去了,红袍修士见其走远才低声说道:“一般来说,关禁闭的弟子必须辟谷自律,不过……你放心,我会派戊洋每天送点好吃的给你,啊?”

原来是个吃货,对食物要求甚高呐!

难怪总是挑剔养神汤的那股草腥味,她真的该多跟我学学,呐!

连腐肉蛆虫都能吃得津津有味,这不就捡到便宜了吗?

话说回来,果然不论在哪个世界,有身分地位的人都能享有特权,被关进地牢吃得也比别人好。

我盯着手中从鸡舍中盗来的麦穗,不禁感慨了一番,佯装成一只老鼠躲人耳目,要是就这样直愣愣地监视对方,难保不会被那位金丹高手察觉气息,于是只好多啃了几口手中的麦穗。

最后,田茹清选了离门口最近的牢房走进去,这间的湿气与光线跟深处牢房比起来要好得多,还有个小铁窗给人透透气,看看外边风景。

牢里摆设则是相当简洁,只有一张床和戊洋打来的一桶水,角落边则有团小土堆,系供受刑人埋排泄物用。

纵使成为修士,多数人还是难以抑制口腹之欲,再说,就算辟谷不进食也需要喝水,自然有排泄需求。

红袍修士对田茹清再交代几句话后,便领着田戊洋离开禁闭牢,牢内空荡荡的,仅剩田茹清一人对着铁墙面壁不语。

田茹清的处置便暂告一段落了,令我略感意外的是,不知是为了给田茹清隐私空间,亦或是对护山大阵太有把握,上面竟然没有派人看守她!

这岂不是在给我钻空子的机会吗?

这小妮子对我始乱终弃,平时把我当厨余桶来用,事情一曝光却毫不留情直接出卖了我,严格来说,她是欠了我一条命的!

不错,她确实是协助我开启了灵智,可那不代表她能随意将我的性命交予他人!

不管怎么说,这个仇我是一定得报!

不急,田茹清的禁闭期是三个月,考虑到她贵为掌门之孙有提前假释的可能性,估计在一个月内动手应该是最合适的时机,正好我也需要针对逃脱落日山拟订计划,几经思索,我放弃在落日山寻找落脚处的念头,反正也就露宿一个月而已。

为了逃离落日山,首先必须留意的便是山门,落日宗的山门共有三处:东方的日门、西南方的夕门、北方的霞门。

为了调查山门情况,我耗费大半个月时间没日没夜地进行观察,对山门的情况已掌握了大概。

三道山门中,夕门的人流量最大,这里山路最为和缓,宗内平时的民生物资皆从此处进出,大部分外出采买的弟子也会行经此门。

乍看之下,进出频繁容易有混水摸鱼的空间,然而这里其实有多达十二位的筑基期弟子看守,一旦我由此脱逃时发生意外,别说战斗,就连想甩开追杀都是天方夜谭。

日门和霞门较为冷清,白天四位、夜间则只有两位弟子看守。

日门供执行任务的弟子持令牌出入;霞门最为气派堂皇,是专门用来接待外宾的,平时不可能敞开,值得一提的是,那对大金门正朝北方,无论是上午或下午,只要太阳还未下山,金门上的双龙雕刻便会熠熠生辉,闪瞎来访客人的双眼……啊,这句是夸饰,别当真了!

不过门上刻的那对双龙确实在日光的照耀下很是辉煌夺目。

霞门基本不开放。

这样看来只有偷偷干掉一个弟子,夺其身上的令牌后用变形术伪装,才有机会从日门蒙混过去,不过,这也只是赌守门人懒得用神识细查而已,日门每天出入的人数不及二位数,不太可能懈怠到连用法眼探查一下都懒。

要想彻底用变形术瞒过对方的探查,至少得和对方处于同一个修为境界,也就是说,要不被筑基修士看破手脚,我就得突破到筑基修为,逃脱计划才能更加稳妥。

想到此处,我发现自己绕进了一个死胡同,没有资源便不可能筑基、没筑基就躲不过守门人,无法离开落日宗、无法离开落日宗便无法获取资源,竟然闭锁成了一个无解的循环。

我长叹一口气放弃继续思考,眼下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先宰了一个外出办事的炼气期弟子,夺其身上的令牌再从长计议吧。

田友山,先前管浩成失踪时,曾来猪舍搜索过的炼气三层弟子,在猪只被清剿、过完年的十五天后来到牧场,在鸡、猪、牛、羊舍分别走了一遭,手上拿了个小册子,似乎很认真地记录些什么,腰间挂了一个令牌,正随着他来回踱步而晃荡着,正是允许外出的令牌!

看他这样子,应该是在盘点东西,准备出门采买去了。

我摸了摸下巴略感兴趣地盯着他,落日宗这些弟子似乎是安逸惯了,行事并不是相当谨慎,连最重要的令牌都能大喇喇地晾在腰间,一点警觉心也没有。

见其在认真盘点猪舍粮草的存货,四周并无他人,我心知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掐指一个法诀,即变形成他的师兄──田明温的模样,田明温的脸我见过好几次,虽然不能说一模一样,不过也有个八九分像了。

“嘿!师弟你在这啊?”我很自然地伸手,向猪舍内的田友山打了个招呼。

坦白说,此次行动我心里还是没底的,我和田友山的修为在同一境界,不过已经高出他六层,理论上来说应该无法轻易看穿我的变形术,但问题在于,我对他们宗内的生活一无所知,万一被问及宗内之事,怕是无法应对如流,然而这机会是可遇不可求,若不及时把握,天知道下次什么时候还有这种良机。

“师兄?”田友山一个回头,诧异地看着我:“您今早……不是要接受师尊的指导吗?”

我眉头不自然地抽搐一下,果然开场就被问了一个不太好应对的问题,也只能想办法呼咙过去了:“喔,是这样,我方才与师尊谈论浩成失踪一事……你看,我们那天没查出什么,师尊有些不满意。”

田友山皱了皱眉:“嗯?可是掌门不是说了,区区一个炼气期弟子,不值得我们耗费太多心力,叫我们别浪费时间去找了。”

我摆了摆手无奈道:“唉,道理我自然是懂的,可师尊后来偷偷跟我说了,好歹我们同门一场,就算真找不到人,起码找个山头帮他立牌位,你看如何?”

“这不好吧?万一人没死岂不触霉头?这……是师尊的意思?”田友山歪头询问,着实是感到疑惑了,师尊贵为金丹期的长老,竟如此在意一个炼气期的杂鱼,实属有些不自然。

我咽了咽口水,也觉得这理由有些牵强,连忙解释道:“也、也算是我请示师尊的吧!你看,咱们交情还算不错,换作是你这样突然消失了,也总会希望有人惦记着你、偶尔来帮你上个香不是?”

田友山瞪大眼睛,似乎不敢相信田明温嘴里能吐出象牙,但随即便笑颜逐开颔首道:“哈!我懂了,想不到师兄竟是如此重情重义之人,请恕师弟愚昧,未能理解师兄用心良苦。”

望着低头致意的田友山,我双眼随即瞇成一条线,嘴角微微上扬,看来已经取得了他的信任:“师弟言重了,我也是有感而发,在这宗门内我们能依靠的只有彼此,之后有什么事还得互相关照一下。”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