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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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宫女低着头过来,为我和嫣儿梳洗清理。一个眉目如画的绝色宫女,颤颤地拿着我的肉棒,俏脸酡红,用舌头开始舔舐起来……

“相公,还有一个事儿,我弟弟金榜题名,现为翰林院编修,他曾说年初得你和你妻子不顾武功天壤悬殊,出手杀了三个刺客,当时还有一个叫柳如烟的女子,受伤之后她床前悉心护理多日,他一直不能忘怀。他和之前的未婚妻退婚了——主要是品行有瑕,两人还没有订婚,她就已经散了眉心了。”

“他说,柳如烟现在在青云门,是无涯子掌门之女,我跟你打听一下,她适合为我弟媳吗?”

跪在我面前的那个宫女的柔滑小香舌,让我的下体根本就软不下来,我不想在嫣儿面前失态,拼命想些有的没的:“柳如烟是我初恋,和我还没订婚……不过眉心也散了,跟你弟那边情况类似。”

“那你也不能要哦!”

“她一开始和我青梅竹马,后来移情别恋,但对方颇为不堪,现在她已经没有他选了……”

那个眉目如画的绝色宫女擡头瞟我一眼。

“相公,你是真正善良的人,”嫣儿捅了我一下:“迎雪的眉心也散了,她可是名门闺秀呢,还有一年便要放出宫了,这小妮子,你施施善心,也收了吧!”

迎雪的动作一滞,捧着我肉根的纤纤素手已经开始颤抖起来,然后,在与我的对视中,她竟慢慢地张开檀口,将我的龟头含在了嘴里……

嫣儿也俯下身来,开始舔我的卵蛋子。

黄迎雪,后来我才知道,她竟是三朝元老黄善长的孙女。

走的时候,那个老太监送给我一个镶嵌“铜鎏金”边框的中侍省宫门符,加盖“中书省”和“中侍省”朱砂官印的“九叠篆”印文,完全不可能仿制。

这样,我就可以随进求见慕容嫣了。

此外,还送了一大包的首饰玉石,还有一张通县的房产地契,我笑了一下,皇帝是真穷。

钱小毛一直跟着我,宫中所遇的太监看见他都很尊重。我和他聊了几句,16岁,入宫8 年,原来是一直跟着孙大方的。

快到宫门的时候,又追过来一个穿着皂服、腰系皮带的中年男子,下颌处有一道浅浅的刀疤,自称老七,将我带到一处僻静无人之小院,拿出一卷黄色卷轴,徐徐地打开来:“我也不是上使,写了一堆好话就不念了。圣上封你为正三品的云麾将军,奏递院差遣,特进散骑常侍,尽忠皇室,勤勉办差,克尽职守,便宜行事。我以后就是你的下属。”

老七让我看了一下罗琼岳的举荐奏折,他还得还回去。下午刚刚议完事,这速度够快的。

“这个奏折已经呈到中书省了,递奏院主事刘郎中已经录画完毕,明日吏部一旦宣行,这个任命就生效了。”

老七边上解释:“你算是超品,这样便于后期接手奏递院事务。另外小人提醒一下,待你与娶亲之时——新婚嘉禧,你还要到吏部将你的正妻填入诰命名册。”

他又递给我一块云青铜的腰牌。

腰牌正面图案便是一条五爪龙威风凛凛,足踏云朵,昂首扬须,在四块盾牌的保护下,向上喷出连珠火球,背面是三个大字:“奏递院”,打着“嘉华主人”的钢印——这是新宋子民都知道的隆德皇帝的别署。

两侧各有四个字:

“密勿谟画,如朕亲临。”

他又跟我讲了一下奏递院当前专司之职。

大约在四百多年前,奏递院主要是负责转呈奏折的。

后来几经变迁,时有时无,现在是隆德皇帝的私人秘书机构,主要是协调六部三司一省,督办皇帝交待下来的要务。

其中八人为散骑常侍,都是从三品,主事刘郎中才正四品。

我的品秩算是最高的了。

其他三十余人都是办事人员。

虽然外出办案时是“见官高一级”的钦差,不过可没有先斩后奏那些权力,只与州府最高行政官员、军政大员对接,负责非陛下至为亲信之人不能承担的枢机要务!

最下面我的姓名,散骑常侍,还有一串对应的天干地支编号。

正三品?

老马才正六品呢!

新宋的官阶可是最难爬的。

我又想到了小官迷冀师姐,风里来雨里去,渴饮刀头血,睡卧马鞍桥,好不容易升了一个从七品,不知她要是知道我现在的官阶,会不会气哭了……

具体要我负责哪一块呢?

老七讲:“圣上原话, “青云门事务,多居中协调,稳定九华国是当务之急,开源拓流需认真去办,其他可管可不管。”

我询问老七的本名,他苦笑着摇头,说自从进了奏递院,所有办差的人都自愿挨了一记" 迷魂摄心掌" ,前尘往事尽数抹去。

如今他只有一个化名——李老七。

我安排他暂且住在御香里,毕竟青云门人多眼杂,嘱咐他照常在奏递院当值,有需要自会唤他。

老七一拍脑袋:“我前些日子在天庆府办差时见到过你们青云门的一个师妹,叫周凝彤,因在老马的报告里提及过此女是你恋人,我便和她聊了两句,说最近有可能见到你,问她有什么要转达的,她说想念你甚紧,很快就会回来了。”

我点点头:凝彤从五月份外出办差,连接跑了三个地方,被使唤得跟冀师姐一样狠。我也马上要开始这样的生活了。

老七咧嘴一笑,说这三年每隔十日便能读到关于我的简报,字里行间都快把我的脾性摸透了。

他打趣道,若是我记不清什么事,尽管来问他便是。末了,他压低声音补了一句:" 老马对你可是青眼有加。"

我让老七掌着灯,把罗琼岳的奏折一字一句地看了两遍。其实是揣摩上心。

“谨呈天听:臣国子监祭酒罗琼岳诚惶诚恐顿首再拜。臣察布衣李生者,胸藏丘壑而神若秋水,虽未列缙绅,实具经天纬地之才。

今日与我面圣,共剖析南越事,察象城之变如庖丁解牛:黄月第之贪暴似商纣肉林,阮氏弄权若王莽谦恭未篡,更窥得卫水三关易将之玄机。

此等洞见,非熟读太公阴符、鬼谷揣情者不能为。

臣观李生谈吐,凛然有古贤遗风。

奏递院散骑常侍位列从三品,然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法。

李生虽无科第傍身,其才学惊艳。

今南越狼顾于南,辽国鹰视于北,正需此等锋刃破开迷瘴。

若使奉职奏递院协理六部机要,必能为陛下磨砺爪牙,震慑宵小。

臣闻明君用人如匠择木,取其所长而已。

古有贤才,虽出身寒微,然以白身获超擢,终成不朽之功。

昔有江左布衣陈元礼,以草莽之身献策于高祖,定鼎中原,开创天启盛世;又有孟岭隐士苏文远,未历科场,却以纵横之术平定西南夷乱,拓土千里,建靖边之功;更闻南海渔夫陆子谦,虽无官身,却以奇谋助文华大帝收服东夷,奠定海疆一统之基。

此三者,皆以白身显达,成就非凡。

今李生之才,不输前人。其胸藏韬略,腹有良谋,尤擅国家方略、政商之道,行王霸之事,以合纵之计,推四海一统。若陛下不拘一格,擢拔李生,使其得以……”

回到青云门之后的第三天,一觉醒来,晨光熹微,我刚用过朝食,师父让人传话,唤我去侧殿后的一个小花园。

踏入园中,入口处竟驻着一小队天狮军护卫,铁甲外罩着灰扑扑的军绵装,肃立如松。

我暗自纳罕,这般阵仗,莫非有大事发生?

转过月洞门,我猛然顿住脚步——长宁公主竟随师父一同现身!

她未着公主仪仗,身边仅跟着几名未着宫装的侍女与六位皇城司高手,行程隐秘得像一缕晨雾。

师父远远站在廊下,负手而立,未近前。

长宁公主独自向我走来,一袭浅灰色百褶如意月裙,素雅如秋日晨霜,发间仅别一支朴拙玉钗,少了往日翠翘云雀金步摇的耀目。

可那熟悉的鹅蛋脸,仙姿玉貌,当是新宋皇女最美的俏佳人。

玲珑身段裹在素衣中,肌肤白嫩如玉,左腮一颗浅痣衬着酒窝,分外动人。

那年宫宴,她提着月华裙穿过锦帐,发间金步摇划出流光,递来诗笺:“身同流水净,心与白云轻。读史寒更彻——”我续“衰荣笑古今”,她惊呼“小诗圣”,笑声清越如铃。

十三岁共译密档那年她笑我“呆头鹅”,将我手塞进袖笼取暖,歌铃石叮咚声里她说:“小相公要长高些呀!”如今重逢,情意如旧。

她凝视我许久,雪白俏脸上红晕渐染,似春日御苑碧桃灼灼。

她垂睫半晌,才低声道:“晋霄,你比以前长高了好多!”声音轻柔,带着十二岁初见时的笑意。

“你也长高了好多!”我看她的眼神有些不自然。

或许是因为苗条,长宁公主的身材比冀师姐好像还高一些,仅次于姜尘,亭亭玉立如春日新柳。

素衣难掩她胸前的丰盈,曲线自肩颈流畅而下,腰肢纤细如束素,行走间裙裾轻摆,勾勒出臀腿间柔美的弧度。

那双修长的大腿匀称笔挺,步履轻盈似踏云而来。

她款款上前,礼仪一丝不苟,先谢我救命之恩,又从胸口掏出一块温润白玉,说是自幼随身佩戴,亲手为我戴上。

两人挨得极近,她幽幽的处女体香扑鼻而来,我感受着玉的温度,想象它曾贴着她雪腻肌肤,心头隐隐情动。

她不敢看我,酥胸起伏半天才平复,低声道:“我现在的身份是前朝许昌言宰相的孙女。”

我一愣,大化年间力挺前太子的重臣许昌言?

罪属?

我脑中问号丛生,却不敢多问。

她未再解释,只低声道:“我爹爹已经代我们办法订亲,你叫我一声。”

我迟疑道:“子歆……”

她轻摇头,嗔道:“不,娘子!”

她长睫扑扇,眼角似盈着泪,低声道:“今夕何夕,像在梦里……圣上赐婚之事会晚点宣布!”

她扑进我怀,柔声道:“整理你诗稿时,我日日盼这一天,我的夫君!”我握她手,她指尖微颤,暖流涌上胸口,她牵着我的手,从小花园的后门走向慕歆阁。

身后四个侍女亦步亦趋地跟着她。

早先青云门这一片,正殿就是一个道观,绿谨轩是后来才建的,只有慕歆阁才是这一大片庄园的主楼,却严格所有人等禁足。

两边的潭水都不算深,中间的石子路跑马都没问题。

慕歆阁的正门设计也很独特,门框由上等的黑檀木打造,木质坚硬且带有天然的光泽,表面雕刻着精美的云纹图案,宛如流动的云彩般灵动。

门扇是两片厚重的铜门。

门上方的横梁由坚硬的古松木制成,木纹清晰可见,天然的纹理犹如流云般飘逸。

横梁下悬挂着一块大匾,匾额上书“慕歆阁”三个字。

这个楼比我现在住的绿谨轩可要宽大太多了,一共三层,光卧室就有十一间。

让我印象最深刻的是二层主卧外侧的平台上,还有一个温泉浴池。

原来慕歆阁是坐落在一个特殊的地质带,山脉深处藏有一条潜在的热泉脉络。

这温泉水来自于高山的积雪融水与地下的泉眼交汇处,这些泉眼正好位于地热带的边缘,水源在通过岩层时被加热,与瀑布一处分支合流至此处,温泉之水既清澈凉爽,还带有温泉的热气,形成了一种独特的天然浴池。

在慕歆阁的设计上,建筑师也巧妙地利用这一自然奇观,除了将温泉水引入水池,还能供应慕歆阁的日常生活所需,一层的功能性房间,如厨房、奴仆、丫环,被宽大的走廊和楼梯隔开,二层和三层是主要的生活空间。

要是没有温泉水,光是石汽,每天消耗的运输成本也不会低于200 文钱。

长宁公主——子歆,要住的是这一层最西头的一间,居室空间不大,我一看就傻眼了:这明明就是大丫环住的呀!

子歆回头看了一眼四个侍女微微颔首,另外三名侍女立即会意,垂首低眉,双手交叠于腹前,以小步缓缓后退,只有一个侍女留在门外边上。

光线还算充足,两面窗户的设计让阳光能够透过窗棂洒进室内,门框是未经雕刻的朴素檀木,门边的一对简易花瓶里插着几枝清新素雅的花草,房间的中央是一张不算很宽大的双人床,床框采用普通的榉木制成,四角没有过多装饰,简洁大方。

床帐由轻纱织成,透出一丝柔和的光线,随着风轻轻飘动,显得自然舒适。

床上的被褥并不华丽,但布料厚实,床脚下有一条毛毯,床上的被褥厚实柔软,床头的墙上挂着一块素色的挂帘,帘子是柔软的麻布,床旁有一个小木桌,还有一只小木凳简单实用,既能当椅子,也可以用来放置日常物品。

房间的另一角是一个简易的梳妆台,台面上铺着淡色的丝绸桌布,铜镜嵌在朴素的木框中,旁边放着一个小盒子,里面是常用的香粉和几支胭脂。

子歆拿起一支胭脂看了一下,是很普通的牌子,却满意地点点头。

墙角放着一个空空的木质书架,房间没有太多多余的装饰。放了这么多东西以后,空间就有些紧凑了。

子歆笑意盈盈地在屋子里转了一圈:“以后这就是我和他的房间了!”

她看着一头雾水的我,却也没有多解释什么,拉着把楼上楼下都转了一遍。

二层最大的主卧,宽约三丈,长约五丈不到,除了外部的温泉浴池之外,还有一个可供10个人聚会的阳台,宽大的纱窗,透光性极好,环绕慕歆阁一周的温泉水为各处房间提供了天然的保暖功用。

“相公若是有妻室和平夫平婚燕尔半年以上的平婚期,也可以在这里长居——你怕是你三年五载还住不上哩!”

我笑了笑,心中有一个疑问,迟疑了半天,还是问了出来:“圣上说你现在被施了“并蒂青鸾契”,不宜见我……”

“事发突然,圣上和我爹爹合计了一下,不得不做了调整,以后再用一张便是了。”

我看见这个房间中的家俱也很别致,样式在别的地方从未见过,比如靠窗的一张红木双人椅,椅背高而宽,顶部呈弧形,雕刻着繁复的卷草纹,中间镶嵌一块彩色琉璃,阳光透过琉璃洒下斑斓的光影,仿佛将西域的绚烂与中原的雅致融为一体。

红木打造的椅身,木质温润,纹理细腻,扶手末端雕刻成灵芝形状。

座面铺设厚实的锦缎软垫,绣着一对戏水的鸳鸯,栩栩如生,仿佛随时会从绣面上跃出——仅这一把椅子,就不会少于10银铢!

子歆走过去坐在一侧,拍一拍另一侧,示意我过去坐下来。

等我端坐好之后,子歆一拉我的胳膊,娇嗔道:“小夫子,怎么还像四年前那样子,你现在是我什么人?”

我和她到依偎在怀里开始亲吻,自然如同春日融雪、溪水汇流。

她的身子微微倾靠,发间的玉钗轻轻滑落,青丝如瀑散在肩头。

第一次亲吻时,她躲避了一下,然后笑着羞我:“你对我什么时候动那方面心思的?”

我不敢说刚才,更不可能说是在13岁那年,她伏在几案上睡着了之后,我偷眼打量她的时候。

子歆的五官分布极为匀称,三庭五眼的比例近乎完美。

眉眼间距适中,眼尾微微上挑,却不显得妖媚,反而带着几分英气。

鼻梁高挺,鼻翼窄而精致,鼻尖微微翘起,肌肤白嫩如玉,透着淡淡的粉晕,毛孔细腻到几乎看不见,这种肤质只能是天生的,脸颊上也没有一丝瑕疵。

她的唇柔软而温热,带着淡淡的桂花香,带着几分羞涩,几分期待。我的手轻轻抚上她的腰肢,感受到她微微的颤抖。

她的呼吸渐渐急促,脸颊泛起红晕,如同御苑中盛开的碧桃。

她的手指轻轻抓住我的衣襟,指尖的温度透过布料传来,带着几分依恋与不安。

我低头看她,她的长睫轻颤,眼波如水,身子紧贴着我,胸前的起伏如同春日的波浪,柔软而温暖。

她的唇轻轻分开,低声道:“相公……”声音如同夜风中的呢喃,带着几分羞涩与甜蜜。

然后手指轻轻抚过我的脸颊,带着几分怜惜与深情。

双唇再次贴上我的唇之后,这一次的热吻更加热烈,她主动探出香舌,柔软如绵,羞涩却坚定地滑入我口中,与我舌尖相触。

那一瞬,我的心一下子就融化了。

她的舌尖先是试探,轻触我齿间,香甜的津液缓缓渗入,甜腻腻地勾得我魂儿一颤。

我迎上去,舌头与她缠绕,她香舌灵动如春燕,绕着我舌尖打转,时而轻舔我上颚,麻痒感如电流窜遍全身。

她呼吸更急,热气喷在我唇间,唇齿间“滋滋”声细腻而黏稠,像春雨滴落荷叶,湿热交融。

她舌尖滑至我舌根,轻轻一吸,我低哼一声,身子微僵,她却更热烈地缠上来,舌头在我口中翻搅,像要将五年情意都倾泻而出。

我揽紧她腰,舌头回探,卷住她香舌吮吸,她“唔”地低吟,娇躯贴得更近,胸前柔软压着我胸膛,起伏如浪。

她舌尖在我唇内扫动,香津交互,甜得像她初见时指尖沾的杏花蜜,又热得像她病愈后握我手的泪水。

我心跳如擂,低声道:“子歆……”

她喘息回应,香舌更深地探入,像要与我魂魄相融,低声道:“晋霄弟……救命之恩,无以为报!”

热吻如诗,将她与我神交多年、且曾朝夕相处四个月时间的情窦初开、救她性命的恩义,尽数熔进这唇齿交缠的片刻。

她的呼吸渐渐急促,脸颊泛起红晕,如同御苑中盛开的碧桃。

她的手指轻轻抓住我的衣襟,指尖的温度透过布料传来,带着几分依恋与不安。

我低头看她,她的长睫轻颤,眼波如水,仿佛在诉说着多年的思念与等待。

她的身子紧贴着我,胸前的起伏如同春日的波浪,柔软而温暖。

……

子歆红着脸低声问我:“现在民间平婚燕尔,关于佳期的约定,中间新妻想法有变化的多不多?我上次让你打听过的。”

我苦笑一声:挺多的!

新宋民律上规定,平婚期长短是由新妻决定的,不管“平婚燕尔”前怎么约的,只要新妻把平夫被子往外一扔,平婚期结束!

我也没当个事,只问了一下夏元,据他所知,通县那边一般平婚燕尔都是多半年。

这让我挺意外的,我还以为多数都是两个月呢!

夏元解释:很多平婚夫妻都是到了两个月又舍不得分开,新妻哭哭涕涕的,正夫也于心不忍,就一拖再拖了,有能干的平夫在家里顶得上一个半壮劳力,人家帮着主家日夜操劳,晚上拿如花似玉的老婆陪陪他,也在情理之中,况且正夫两个月都忍了,再来个小半年也不算什么吧。

我心里一沉,眼前一黑……我想起夏元的婚事,问了一下他的情况。

他脸色红涨,看着我,期期艾艾的:“我俩已经注册了,我妻子找平夫挺挑的……有点高不成低不就的。”

“子歆和别人的平婚期,你说了算!”

“是和……你姐夫吗?”我艰涩地问道。

之前我和她聊过这事,却是她在一封信中主动提的:家姊早逝,遗孤茕立,纵慕姐夫清仪,实非关风月,唯念稚子失祜,不忍见其零丁。

子歆红着脸:“却要相公你同意方可,而且,他也只能是子歆的第二个男子。”

“先说和我姐夫的吧,请以最短两月平婚之期为限,若是两月之内怀不上,也会回到夫君身边,妾也谨守“ 连理不越正枝“ 之训,纵使西窗共剪烛,心惟东君是长庚!”子歆大大方方地说。

我心里一荡:“你要给他生?”

子歆忍着羞意低声道:“姐姐的小孩不是姐夫的种,所以……子歆想给姐夫生一个,这样,他看在自己的骨肉在我们家,将来万一续弦,对我姐姐的孩子当不会太差。”

她看我没说话,唇角轻勾,眉梢含情,又软又香的身子揉搓着我,腻声说:“若是不行,就当我没提,嫁给谁也只听你的!

我亲了她好几口——到这一刻,我才觉得她是我的妻子,而不是那个高高在上、令我始终不敢逾越半分的长宁公主。

她褪去了尊贵的外衣,此刻只是我的妻,我的女人,属于我一个人的温柔与缠绵。

“两个月,绝对不能超过!其他都好说!”

“第一个男子,是昨天爹爹和圣上突然间确定下来的,甚至……子歆都不知他算不算平夫。”

我忙问是谁。

“你就那么想知道谁有这个艳福吗,小绿奴?”子歆羞红着脸,弹了一下我的鼻子,却岔开了话题,“我带来了一样好东西!”

她唤了一声门外的侍女。那侍女便端着一个锦盒进来了。

正是锁心鸾钥!

我明白了她的意思。

我和子歆从12岁就开始鸿雁传书,一年之后又在一起天天生活了四个月,既是心灵知已,又是青梅竹马,不走到一起反而奇怪了。

“这两颗怜心豆是最大的,据说效果也是最好的,若是心连心了,你可不许不爱子歆,否则你就杀了我吧!”

“我闺中一个姐姐,安西王妃董金儿,也有过这么大的怜心豆,和安西王心连心之后,她说每天只要醒着,想的全是安西王,连她的女儿一天也只想过四五回。她说只要在他身边,做他的小巴狗儿都是开心的……”

我点点头:凝彤也是这么说的,她写给我二十几封信,只有一封才刚刚到我手里,说每天对我梦牵魂绕。

当我们将怜心豆相碰之时,那两颗怜心豆之间好像磁石一样吸引在一起,同时耳边似乎嗡的一声,一股酥麻暖流从胸口激涌出,瞬间漫遍全身,像春雷震醒沉睡的花蕾,像春潮融开河中冰块。

我心跳猛地一悸,睁开眼睛,此时子歆的泪珠悬在睫上,却倒映着我们初见时的琉璃宫灯,我透过这滴泪看见她心底的画卷:

我十三岁与她共译秘档的长夜,犯了咳疾,她做了三次雪蛤与川贝,才把火候最好的那碗送给我,我却以为她打呵欠是看杂剧话本;

去年冬至之夜我写给她的一首诗,竟被她卷着自己的一束青丝,放在自己的枕头之中;

我治好了她的肺痈之后,她竟在一张纸上写下“菩萨恕我妄念,信女愿减寿十年,换他深爱一世”,然后焚于香炉之中……

我不觉眼眶湿了,她却知我已知她心底的秘密,自己红着眼圈,却笑着拭去我的眼泪:“我的傻相公!不当是这样爱你吗?”

我们一同看着那两颗娇艳欲滴的红豆:“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子歆很满意:“此时此刻,有这一首诗,我一生便值了!”

这样的情债之深,我怕是今生无法偿还了:“子歆,我俩一生一世!”

子歆笑着,用力点点头:“我的小绿奴,我再也不用担心你不爱我了!”

其实我是害怕了——刚刚涌入我识海的还有她心底的一个未言之誓:若我早夭,她将滴水不再进,从此“子歆”二字将只出现在我的家谱之中。

这般决绝现在就藏在她含着甜美的梨涡之中,却比那神之禁断更令人战栗!

“我倒是担心你舍不得绿我了!”

“我爹爹也有七个王妃呢,打小儿就见这个,哼,为这句话,你今天晚上可别哭出来!”

关于第一个平夫,比我想象的复杂太多:“是这样的,密雨县元阳庙新来了一个高僧,名叫空性……精通释理,悟透三乘,明心见性,言语间皆是般若智慧。元阳教想让他深度篡改佛经,把元阳教全部的邪说都加入进去,他宁可绝食也不同意,我们打入到元阳教的人与他做了沟通,他同意配合皇城司的一个方案。”

“我父王想让我伪装成许昌言宰相孙女许珞心,借着给他做肉身布施的机会,向他传递机要。

我们打入进去的人,接近他并不是很方便。你要假装成许珞心的相公郑克俭,与我一同前往。”

“许珞心曾经是罪属,被郑克俭赎身嫁给了他,郑克俭的父亲是元阳教宗的老下属,现在已经过世,郑克俭夫妻犯了重罪,现在在皇城司的大狱里。与空性进行密切的配合,是爹爹一个计划中最关键的一环,不能找外人。”

“他现在按我们的要求,假装好色——他确是婚后入出家的,而且出家之前还颇风流,因此他向元阳教提了个肉身布施的要求,元阳教也怕他通过外面的女人传递什么信息,我们就让郑克俭的母亲联系了他父亲生前的朋友,说自己儿媳妇,很美,而且也是入了元阳教的,这一点也是真的,只希望能给她家祖传的老物件归还给她。”

“这个方案是我爹爹直接负责的,相公,你觉得有什么问题?”

子歆对我的能力相当崇拜。

“许珞心是入了教的,会不会有人认识她?郑克俭的母亲会不会有问题?”

“都是万无一失的,”具体没多做解释。

“你做肉身布施,是真的做吗?要做很多次?有一点,你尚是处子,万一边上还有人……”

子歆羞红着脸,低下了头,胸膛起伏:“今夜没有别人,就你陪着。看情况,可能需要经常去。以后会与他过夜,双宿双飞——现在布施都是一夜,你就不便了,负责看管空性的和尚,不会有问题。这事情不容有一点闪失,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肯定是每一次都要做的。”

“需要经常去”这句话让我一时胸滞,心头仿佛被什么无形的东西攥住,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

“空性大师,如果是得道高僧,会不会不沾女色?”我怀着一丝侥幸。

子歆抱着我,呼吸拂过我耳畔,声如游丝却字字清晰:“空性大师灵台清明,深谙“ 五蕴皆空“ 的妙谛,辩才堪与维摩诘比肩。他持戒不滞于相,常言『若渡人需入红尘,何妨借色空不二法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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