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 / 1)
“动作轻一点,这是我家祖上传下来的油画,有600年的历史了。”
“老弟啊,这上面画的是10年前才退位去世的上任国王拉玛十四的肖像。”
“这说明上任国王和他祖先长得像啊……返祖你懂吗?”
“不中嘞,你这个俺最多给你算回收废品的价儿。”
“那可不行,这是我父亲留给我的唯一遗物了。”
“那您自个儿留着?”
“不是,我的意思是,”安舒亚伸出手指对身前的胖商人比了个手势,“得加钱。”
一声巨响传来,打断了他和地产商人的争执,宽阔的客厅里扬起大片烟尘,两个人不约而同地一边咳嗽,一边用手扇着风,试图驱散弥漫的烟灰。
来来往往的工人填满了空旷的客厅,平日里被希雅擦拭得可以当镜子用的大理石地板此刻满是泥灰和脚印,天花板上垂下数不清的麻绳,几个木质脚手架搭在窗边的墙壁上,工人们站在上面卸着窗台的玻璃。
刚才的巨响是天花板的泥块砸在地上的声音,几个工人拆屋顶时不小心拉断了绳子,天花板的一角和下面上代家主的泥像雕塑一起,在地上砸得粉碎。
雕像的脑袋咕噜噜地滚到了安舒亚的脚边,他捡起来用袖子擦了擦,递给面前的商人:“这是我爹,你开个价吧。”
“俺不要嘞,死人的东西不吉利。”
正在安舒亚在心里编织着花言巧语想把这石头脑袋推销出去的时候,背后传来一道凛冽的声音:“少爷,您差不多也该跟我解释一下您到底做了些什么了吧?”
明明是大热天,安舒亚却觉得有股寒气缭绕在他周围,面前的胖商人打了个冷颤,压低帽檐想要离开这随时可能变成杀人现场的地方,被安舒亚及时地一把拉住。
也没什么其他理由,就是为了给自己壮壮胆子。
“希雅你回来了啊……怎么样,马车的事……”他僵硬地回过头,看着出门买菜后抱着一推洋葱土豆之类的蔬菜回来的希雅,手里还提着两根法棍。
不过以她现在的气势,提着的不像是法棍,倒像是两把尚方宝剑,专用来斩某些不肖子孙的狗头。
“除了这个您应该还有其他话要对我说吧。”希雅直视着他的眼睛,视线中饱含的怒意已经快接近“杀意”的领域了。
“嗯,关于这个,”安舒亚忌惮地看着她手里的尚方宝……不,法棍,说出了早已准备好的说辞:“其实我打算出一趟远门,短时间内都不会回来,所以麻烦这位老哥帮忙重新装修一下……”
“装……?啊对对对,装修!”看见安舒亚使劲地冲他眨眼睛,胖商人忙不迭地改口。
希雅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语气里的寒意让他额头不禁渗出冷汗:“少爷,您觉得这种谎话会有人信吗?”
“我以法洛斯家家主的荣誉担保,绝对没有骗你……”
“要倒了要倒了!”
“都让下让下!”……
伴随着树木倾轧断裂的异响,大门口那株象征着法洛斯家族百年荣耀的巨大橡树在工人的吆喝声中被齐根锯断,那是法洛斯家的先祖种下的,陪伴了一代又一代的家主长大成人。
安舒亚只是看了一眼,继续面不改色地说道:“……今天的牺牲是为了更美好的未来,我现在有一个稳赚不赔的投资项目,一年回本两年翻番,等我发达了之后再把房子买回来,不就等于没卖了嘛。”
他说的话和拿着家里孩子的奶粉钱投进股市被套牢,不甘心地把老家房子拿去抵押贷款想要一波梭哈的赌狗一模一样,让见识过不少家破人亡惨剧的希雅愈发绝望。
“您到底是什么时候有这个打算的?”她委屈地憋着泪:“我不是说过了,钱的事情很快就能解决,让您不用担心的吗!”
“其实昨天才临时起意……”
“这个老弟倒是没说谎,他是昨天才来卖房子的。”旁边的胖商人为他解围道。
看着希雅一脸不相信的表情,他再次说道:“这种大额的房屋买卖一般不会这么快就成交,只不过这次有个买家一直在等合适的房子,所以当场就拿下了,”胖商人一脸的忠厚老实:“听说是要改成高级妓院。”
安舒亚心说您可快闭嘴吧,再说下去咋俩今天都得交代在这里。
“妓……!”希雅的脸一下就红了,可惜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因为愤怒。
气急之下她也顾不得什么主仆规矩,抬起手里的法棍朝安舒亚脑袋迎头砸去,今天我法洛斯家唯一女仆长兼管家就是要代去世的老爷教训教训你这个不孝子!
安舒亚不闪不避,他在赌以希雅的性格买的法棍也是最新鲜蓬松的,而不是风干一周足够干碎人头盖骨的凶器。
而且他也知道自己没和她事先商量就自作主张卖了祖宅的行为会令她有多生气,给她揍一顿就能消气的话他求之不得。
眯着眼睛等了半天也没什么动静,安舒亚大着胆子睁开眼睛,看见的是蹲在地上可怜兮兮地抹着眼泪的女仆少女。
“呜呜呜……”她也不说什么,一向爱惜粮食的她脚下是散落一地的蔬菜也不去管,就是小声地哭着。
安舒亚苦笑一声,蹲下身,那些散落一地的食物一个个捡回来,放进纸袋里。
拿起法棍的时候他用手捏了捏,和预想的一样蓬松柔软,还带着刚出炉的小麦香气。
他掐下一小块放进嘴里咀嚼,和想象中一样美味。
“……掉在地上脏了,”希雅抬起头,一边抽泣一边看着他说:“我给您……烤一烤吧……”
安舒亚正想安慰她两句的时候,一个伙计从书房了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本石板一样的厚种书本:“老板,这本书里有金线,应该蛮值钱……”
快到安舒亚和胖商人都来不及反应,希雅的身体猛地向前窜了过去,如捕食时的猎豹一般从那伙计手上夺下那本书,抱在怀里。
“诶?”安舒亚震惊地看着少女的动作,那一瞬间他只能看到一道黑色的残影在眼前一闪而过。
希雅背对着他们蹲在角落,抱着那本书说什么也不撒手。
…………
“一共3407第纳尔,”安舒亚将袋子里的钱币倒在桌子上,一枚一枚地点清之后,推向了面前的男人,“这样的话,希雅欠的钱就全部还完了。”
“真是干净利落呢小哥,”男人轻浮地笑了笑,把桌子上的钱一股脑地收进钱袋里,掂掂重量后随手丢给了他身后的一个刀疤脸,“还蛮可惜地,我在那个女人身上下了不少功夫,确定她还不起钱之后才提出让她用身体来偿还,没想到……”
“居然会有贵族为了一个女仆卖掉家里最后的房产,”他笑眯眯地看着他:“该说你品格高尚,还是说你蠢呢?”
“这和你没关系吧。”安舒亚满不在乎地说。
光线昏暗的地下室里烟雾弥漫,男人揽着两个浓妆艳抹的女人靠在沙发上,背后走廊的那些房间里传出一阵阵的呻吟。
如果可以的话,他并不是很想和这个男人打交道,过去的记忆告诉他,游戏里有一半以上的bad end都和面前这个男人有关。
地下妓院的老板,渡鸦。
“看在小哥你还钱这么干脆的份上,我给你一个忠告吧,”他手里夹着雪茄,吐出一口烟雾后慢吞吞地说:“我多少还是讲道上的规矩的,只要你把钱还清了我们的帐就一笔勾销,但是王都来的那些家伙可不讲这些……”
“……就是买你房子的那些人,他们可不会管你是不是贵族,我劝你还是尽早离开这个镇子比较好。”
正常流程里前期用魔王之卵获取经验,或者是处理那些被主角玩儿坏的女人都要找他,算是出场机会比较多的NPC之一了,因此安舒亚也很了解他,知道他现在说的是真话。
但即使是这样安舒亚也很难信任他。
“感谢你的忠告,”安舒亚站起身,“没什么其他事我就先走了。”
谁知道男人忽然叫住了他。
“等等啊小哥,”他笑了一声,“要不进来玩一会儿?”他用手指了指安舒亚的裤裆:“我看你憋得很难受的样子……哈哈哈……”
他大笑起来,连带着他身边的两个女人也都捂着嘴轻笑。
安舒亚没有理会男人的取笑,径直推门走了出去。
走在路上的安舒亚抚摸着藏在兜里的左轮枪柄,陷入沉思。
夜晚的路上没有什么行人,只有几个醉汉彼此勾肩搭背走在道路的另一边。
“真是太过分了~”背后跟着的阿蒂丝看起来对他被嘲笑一事显得很是气愤:“要不我去下个让他永远也没办法高潮的诅咒吧!”
“别多事,”他本人倒是并不在意:“这个人以后还有用。”
“话说安酱,也差不多该和希雅酱和好了吧……在憋下去的话,可是真的会‘砰’的一声炸得到处都是哦。”
“是我不想和好吗,”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是她一直在闹别扭啊……”
“我倒是觉得错在安酱……提前好好哄一下的话,也不会生你这么大的气吧。”
自从卖了房子已经过去三天了,这三天里希雅一句话都没跟他说,两人一直处于冷战关系,自然也没有人帮他处理性欲了。
“……不这样做的话,她是永远不会向前迈步的。”他意味深长地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回到暂时落脚的旅馆房间,希雅背对着他躺在床上,即使听见开门声也没有什么反应,像是熟睡了过去。
他不也在意,洗漱好之后躺在少女旁边,双手抱着脑袋,轻声说道:“商队已经准备好了,明天早上出发,可不要睡过头了。”
身侧传来少女均匀的呼吸声,也不知道听到了没有。他笑了笑,无奈地盖上被子睡了过去。
半夜时分,安舒亚在半睡半醒间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被窝里拱来拱去,大腿上还一阵麻痒,就像什么东西在爬一样。
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抓,结果抓到了一团不知道是什么,但是很柔软,捏起来还蛮舒服的东西。而且被他握住之后,被窝里的人就停止动作……
混沌的脑子一下子清醒过来,他侧过脑袋去看希雅,发现少女不知何时已经不见踪影了。
“……希雅?”他放开了手,试着出声问道,被窝里的人顿了一下,然后继续拱来拱去,并没有回应他。
又拱了一会儿,被窝里的人应该是找好了位置,慢慢地扒下他的裤子,没过多久,他就感觉自己的肉棒进入一处温暖潮湿的地方。
肉棒在少女的嘴里进出几下,没有做好充分准备的肉棒抽插地十分艰涩,似乎也是察觉到了这样下去会很困难,她又将肉棒吐出,用舌头一寸寸的舔舐起来,一边涂抹润滑,一边用小手握住轻轻套弄,等到肉棒的顶端开始分泌出液体后,她这才重新将其含进嘴里。
少女的吞吐比上一次要熟练很多,他很快就进入了状态,抚摸着她头顶的双手微微用力,想像之前一样按住她的脑袋来控制节奏,但这意图被她发现之后,少女将他的双手无情地按在大腿两侧。
按住他的手的力道并不大,但这一动作本身就蕴含着她的态度,半夜一言不发地为他口交也是,他只有识趣地任由她施为。
少女认真的侍奉让他不禁怀疑白天的冷战都是错觉,由于双手都用来压制他的手臂,她不得不每一下吞咽都整根而入,但肉棒实在太过粗壮,她再怎么努力也没办法全部含进去。
听着她越来越困难的呼吸声,他动了动被压住的右手,明白了他意思的少女松开按住他的右手,然后用手套弄起来,稍稍有了些喘息时机的少女吐出一部分肉棒,换气时微热的鼻息吹在他的小腹上。
即使在休息的间隙,她依旧将整个龟头都含在嘴里,用舌头灵巧地拨弄着。
休息了一会儿,少女再次将肉棒吞进喉咙深处,他的腰肢随之耸动,仿佛要刺穿她一般动作,进攻着她身体更深的地方。
尽情抽插了一会儿,两个人都逐渐掌握了彼此的节奏,在少女换气的间隙他会停下动作,而在他想要更强的刺激的时候,少女也会加快套弄与吞咽的速度。
在又是几次直达喉咙深处的抽插之后,他放缓动作,用手心疼地抚摸着她的长发。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随着他一下下的抚摸,少女吞吐的动作似乎更卖力了,很快他就迎来了即将射精的高潮。
“唔……希雅……”他含糊地叫着她的名字,会意地少女立刻加大了吮吸的力道,仿佛要将他睾丸里的精液全部吸出来一般,同时用双手握紧肉棒,快速地套弄着。
肉棒在一阵颤抖后在少女的嘴里射出大量精液,有过经验的少女一边用手握紧肉棒,一边用舌头按压龟头的马眼,一下又一下有规律地吞食着精液,既可以让肉棒尽情地射精,又可以不让精液一下子在口腔里灌满而使得她不得不把肉棒吐出去。
射出四五注精液后,沉浸在射精余韵中的他惊叹于少女的技巧,而她依旧在轻柔地撸动已经发射完毕的肉棒,吮吸着输精管里的最后一点残精。
等到彻底清理完毕后,她这才将肉棒吐了出来,靠在他的身体上微微喘息着。对她而言这一次口交似乎也消耗了不少体力。
又休息了一会儿,希雅没有回到原来的地方,而是再次开始舔舐起他的肉棒,本已经疲软下去的肉棒立刻又昂扬而立起来。
“……希雅?”他有些惊讶地低声说道,不过少女一如既往的没有回应,但也没有直接将肉棒含进去,而是时不时舔几下,撸动几下,或是直接张开小口,让龟头在附近蹭来蹭去,既不放进去,也没有结束的打算,简直就像是……在等待主人的命令一样。
他突然明白了,自己这段时间让她处理性欲,每次都是只射一次就会结束,所以少女即使想继续侍奉,也在忐忑于会不会得到他的允许。
这倒是让他犹豫起来了,他一直秉持的计划就是除了必要的性欲处理之外,尽可能地减少有可能导致欲望失控的接触,像这种行为毫无疑问算是纵欲……
在房间的一角,阿蒂丝无声地漂浮在虚空中,半眯着眼,微笑着等待他做出选择。
他同样看到了那只象征着欲望化身的魅魔,冷静的思考重新占领了热血上头的大脑,下半身的小兄弟也随之萎靡下来。
“……嗯?……坏掉了吗?”就在他正欲拒绝希雅的邀请时,被窝里传来一声有些疑惑的声音,貌似是希雅看见原本坚挺的肉棒在她不停地挑弄下居然软了下去,于是有些不甘心握着杆摇来摇去,还用手拍了拍龟头,就像拍KTV里坏掉的话筒一样。
“……你别摇了,再摇真该坏了。”
两个人同时尴尬地沉默下来。
安舒亚不禁以手扶额,尤其是想到三天以来两个人说的第一句话居然是这个,就让他有一种荒诞中夹杂着微妙现实感的感觉。
希雅的身体僵住一会儿之后,还是听话地停下了试图修好坏掉的麦克风的行为,转而像舔冰淇淋一样,用舌头一下一下地舔着龟头。
在她的不屑努力之下,肉棒终于再次焕发生机。
希雅在被窝里一阵蠕动,脑袋从胸口冒了出来,那双漂亮的眼睛离他的脸只有几厘米的距离,近到两个人都可以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再来一次?”她将下巴磕在他的胸口,小声问道。
两条光滑的大腿将肉棒夹在中间,轻轻摩挲着,来让肉棒一直保持着勃起的状态。
刚刚突然软下去的那一下似乎也让她燃起了些意义不明的斗志。
看着她近在咫尺的那双眼睛,安舒亚忽然觉得什么都无所谓了。
嘛……偶尔多来一次也没关系吧。他这么想着,于是点点头,“那就再来一次吧。”
又是一阵蠕动,希雅回到了之前的位置,再次将肉棒含进嘴里,开始第二次的侍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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