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两个傻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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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所料,许博许老爷又没睡上主卧的大床。

清晨六点,李曼桢准时醒来,轻手轻脚的起身。

脚尖儿还没够到拖鞋,就被一把捉住皓腕,不由分说的拽进怀里,直奔要害上下其手,就是一顿夺命揉搓。

无辜倾倒的身子还有些发软,老天也没给她跟男人抗衡的力气,索性不做挣扎,只在热烘烘的亲吻凑到嘴边才吐着轻喘提醒:

“我要来不及啦!呜呜——”

终究没躲过干热粘稠的纠缠,还是横七竖八的吻在了一起。

四唇交接的刹那,倒成一堆的两副身子便不再焦躁蠢动,仿佛在缠绵悠长的亲热中汲取了氧气,四肢百骸都被唤醒,渐渐舒展开来。

男人的呼吸是平稳的,气血是畅旺的,精神更是饱满的。

此时此刻,他要的并不是一场兴师动众的征伐,而是只想撒撒娇,耍耍赖皮,顺便表达一下对新的一天美好生活的欢迎和感恩罢了。

没错,面对一个被自个儿老婆赶出来的精壮男人,逃也逃不掉的那顿折腾已经在自己累得骨软筋麻昏睡不醒之前就发生过了。

也不知道夫妻俩叽叽咕咕骂骂咧咧的探讨了些什么,所幸,直到洗漱完毕,也没听到什么大动静,应该没有再次动用暴力手段。

房门被推开的时候,有人笑得好像吃了蜜蜂屎,举起手机朝她晃了晃,就死皮赖脸的爬上了床。

看那样子,好像把之前那一膝锤都忘干净了,被下放也毫不在意,活脱脱的恬不知耻。

然而,当手机里的声音和画面从不同的感官维度百无禁忌的呈现,把两人的注意力全部牢牢吸引住,恬不知耻的定义就被彻底刷新了。

李曼桢从未想过,居然有人会放浪形骸到了如此无法无天的程度,不光主动把自己做那种事的过程拍摄下来,还要分享给自己老公看。

第一次从上帝视角看到类似的画面,还是被许博拉着看家里监控的回放,当时只瞄了一眼就不敢再看。

而这一次,她居然看完了,任凭男人的大手把身子摸的滚烫,也没将视线从屏幕上移开。

整个过程时间并不算长,却配合默契又激情四射,极具诱惑力。

单从女人欢愉淫荡的叫声中那怎么也无法抹去的惊骇与慌乱,就足以想象那根异于常人的器具是多么的举重若轻又惨无人道了。

偏偏视频中的男人,跟自己也有过一腿,他的那根家伙,自己是尝过滋味而的。

而偷汉子的报应,似乎也理所应当在这种时候被没完没了的讨还。

“李浪浪……那么大的……一根家伙……肯定爽疯了……吧?”

终于问出这句话,许大将军已经深一脚浅一脚的在她身体里奔袭了很久。

李曼桢虽然听不出他究竟在问谁,可那紧跟着每个顿挫的挺送分明是逼供的节奏,却让她领悟了些许那个妖精拍这种视频的初衷。

“你嗯哼……为什么不去……问她嗯~——嗯嗯嗯……”

这个时候再转移目标,无疑是徒劳的顽抗,然而,那巨大的尺码在花径深处留下的印记太过深刻,仅凭刹那之间的回想,穴心里已经不堪冲撞,被酸溜溜的捅出一股股浪汁,实在容不得她找到更好的遮羞借口。

“嘿嘿!不打自招……”

骤然响亮的水声暴露了一切,男人喘着粗气的哼笑立时回响在耳畔,“老爷我……就是要……听你说,到底怎么个不……一样?我要听你亲口……亲口说给我听!快说……”

逼供的强横逐渐变成了急切的引诱和央告,烧火棍般的捅刺也一下比一下给力,撞出“啪啪啪”的浪水拍岸。

李曼桢挺着脖子抵住行将崩溃的快美浪潮,满脑子追逐着残缺不全的形容词:“满满的……胀得满满的……好强……好强烈啊——就……好像……好像……”

“像什么?”许大将军实在不耐烦,连起来一顿猛戳。

“呜呜呜呜……就像怎么……怎么也逃不开……躲不掉,又喜欢……又怕……”

“喜欢就是……喜欢,怕什么?”

“怕……出丑……也怕呜呜呜……怕……会死掉呜呜呜……”

“夸张了吧!李浪浪……真觉得会……被干死么?”男人的挺刺开始带着嚣狠的力道。

“嗯嗯……会啊!一开始就会呜……不过很快……很快就听天啊——听天由命啦……啊——啊啊啊……哥哥!哥哥……”

说不清是求饶还是撒娇,被熟悉的快乐浪潮再次吞没时,李曼桢也不能确定能否用语言给出男人满意的答案。

罗教授是个温柔又陌生的家伙,却凭着他巨大的器官,纯属的手法一夜之间在肉体上征服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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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曼桢无比确信,那一次从半夜到晌午心照不宣的恋奸情热不死不休,无疑是令人难忘的,却也只限于肉体。

其实,说到器官的大小,不堪承受的区别,那几乎撑裂的压迫感再强横剧烈,令人欲罢不能的又爱又怕欲仙欲死……当然,罗教授确实仅凭过人的尺码就能做到。

可是,所谓刺激从来都不止是物理层面的,生理层面的。

他再大,再凶猛,也无法做到跟岳寒在厨房那样的惊心动魄,只抱着屁股撞了十几下就双双中弹,哆哆嗦嗦的白日飞升。

而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在属于自己的小房间里,被隔壁妖精的男人剥得赤条条的,却又心安理得郎情妾意的享受欢情,当然又是另一番滋味。

自己的身体仿佛对那根向上弯翘,又热又硬的家伙特别友好似的,一插进来就水滋滋滑溜溜的自动发痒。

那种迅捷又敏锐的身体反应固然来自知根知底的熟悉,却又令人感到绝不寻常的莫名羞耻,就好像这副身子生来就该是那个男人的玩物,时刻都在准备着迎接他的临幸,承载他的雨露,享受与他琴瑟和谐的快乐时光似的。

从第一次午夜梦醒,这份身体上的印记似乎就烙下了。无论多么不堪,多么狼狈,多么于理不合。

而最让她痴迷陶醉的,恰恰就是把生平所有的不堪和狼狈,罔顾廉耻又无可救药的细节说出来,一边被干一边倾诉,毫无保留的说给他听,然后,在足以把身心捣碎的激烈撞击中抵达欲望的巅峰。

“李浪浪,傻笑什么呢?”结束了亲吻,男人依旧不想放她起床。

“没什么……”李曼桢挣扎欲起又没成功,顾左右而言他:“你还没说……是怎么把她给惹毛了?”最后三个字有些粗鲁却颇为形象,又把自己给逗笑了。

许博沉吟片刻并未回答,而是试探着问:“如果……我是说如果哈!我想看你跟罗教授的视频,你愿意……”

未等说完,李曼桢已经挣脱了男人的怀抱翻身下床,红着小脸无限娇羞的白了他一眼,“变态!”说完头也不回的开门出去了。

“呵呵!变态……”

许博偷偷学着阿桢姐的口吻哑然失笑,也不像赖在床上,光着上身来到客厅,不由自主的溜进了主卧。

淘淘妈的睡姿着实不雅,却好梦正酣,一只脚丫伸到了床外,咯吱窝下边搂着个奶娃子,小嘴巴里还含着一颗乳头。

许博蹑手蹑脚的爬上床去,离着老远就闻到一股温甜的乳香。

那两个壮美又馋人的大奶子衣襟根本无法完全遮挡,另一颗傲娇指天的蓓蕾刚好就位,一口就被叼了个正着。

甘甜的乳汁暖融融的感化着每一颗味蕾,迅速充满了口腔,“咕嘟”一声吞入腹中。

“啪”的一声,天灵盖挨了一下,许博对上那双宜喜宜嗔的大眼睛,一探身,便把又吸了半口的汁水嘴对嘴的哺喂了回去。

应该是害怕吵醒了孩子,淘淘妈除了象征性的锤了下男人的后背,不敢多做挣扎,可眼珠子里的怨念之丰富,绝对足以骂遍整条长安街都不重样儿。

“早上好,小骚货~!”害怕浪费,许博捏住刚刚吃过的奶头儿。

“早上好,大乌龟!”淘淘妈完成吞咽,报以咬牙切齿的一笑,又把眼睛闭上了,显然还没完全睡醒。

这个新职称以前只是偶尔用用,是昨晚开始才被稳稳的安在许老爷头上——心心念念的把自个儿老婆往老秦头儿的床上送,不是乌龟是什么?

只不过“大乌龟”明显不是最高阶,至少上边还有个“老乌龟”。

——根本不用猜,当然是秦老爷子!

根据归雁姐的交代,许太太的转述,那个老同志喜欢听录音,不但喜欢听,还喜欢收藏。

就在跟小娇妻圆房的当晚,就播放过一段多年前的藏品助兴。

也就是在了解并研判过如此不着调的敌我形势之后,许太太才忽然想明白许先生卖国求荣的无耻用心,回家赏下的那一膝盖,只算是小惩大诫。

这一膝盖,许先生挨得不算冤,毕竟心里的弯弯绕没能及时向组织回报,让领导的工作陷入被动,无论客观上还是情感上都跟组织离心离德,当然难辞其咎。

可话说回来,许同志也没犯什么实质性的错误,甚至连那个“坏老头儿”的特殊癖好都毫不知情。

若非要探究其中的私心,也不过是对归雁姐姐余情未了,惦记着在巩固两家人的睦邻友好关系的基础上,吃点互通有无互利共赢的时代红利罢了。

然而领导就是领导,说你有错你就得听着,因为你肚子里那点小九九,跟婧主子堪比舵手的雄才大略一比,立马只剩下零星的一点浪花,唯有五体投地望风景从的份儿。

“滴滴滴”一串悦耳的铃声过后,手机上收到一个MP4文件,比上次发往卧龙湖的小了不少,却仍唬得人心头乱跳。

“这一段儿,本来是拍给你看的,不过……”

许博可以发誓,许太太话说到一半时流露出的娇羞之骚,得意之媚,还有娇花般张牙舞爪的鲜妍魅惑是自己从未见过的,而接下来说的话,则差点儿鼓爆他的雄性脑干大动脉:

“我猜这会儿,咯咯……老秦同志正搂着他的好学生躲被窝儿里看呢!咯咯咯……”

苍天呐!这特么就是纯纯的妖孽行径了。单从那足以颠倒乾坤的笑声里,都能听出母仪天下泽被苍生的骚浪意味。

而这个看似平淡无奇的判断背后所代表的奥妙心机,则直接让许博坠入了感动与拜服交织的云端里。

明明杀敌五百自损一千的路数,却一石多鸟,借力打力,不光让归雁姐开阔了视野,还给老秦同志打上了视频补丁。

没准儿,还打着替大猩猩某福利的算盘。

最关键的,这一招将许先生包藏祸心的游戏攻略进行了实质性的大踏步推进!

虽然无论从那个角度去看,都透着莫名其妙的荒诞错位感,可只要长了脑子就不难试想,等下次再有机会去秦家做客,每个人的心态都会产生怎样微妙难言的变化啊!

唯一的牺牲,恐怕就是许太太本人了。

没头没脑的,把自己的私密不雅视频到处发放,任凭谁知道了都会觉得匪夷所思,活脱脱不知廉耻的淫娃荡妇。

然而,在许先生心里,某个最柔软最温暖的地方早就铭刻着一句话:这就是我深深爱着的那个——坏女人!

无限温柔的望了一眼床上媚骨天成妖气横生的娇躯,许博套上运动服带上奥巴马出门跑步,开始了新的一天马不停蹄的忙碌。

床上的淘淘妈身体虽然一动不动,无奈被强行喂了一口自产自销的营养快线,五窍早已通透滋润,只是懒懒的不想起床罢了。

而之所以这么懒,只因破天荒头一次,能吃能睡的许太太昨晚失眠了。

听完对面房间里意料之中的一顿折腾,望着天花板胡思乱想,两三点钟也没能睡着。

后来,竟迷迷糊糊的走进了一间书房。

书房里正好有位人高马大的老同志正在埋头画荷花。

那老同志听见动静扬起脸来,吓了她一跳——居然是许博的老爸,自己的公公!

许懋霖一脸慈祥中带着三分不无宠溺的谐谑,似乎对她的到来并不意外,刚要说点什么,目光却忽然变得色眯眯的,抑制不住的往她身上瞟。

这时她才发现自己居然一丝不挂,私密处又热又痒,浪水流了一大腿。

惊慌失措之中转身欲逃,门口却早已被婆婆堵住。

婆婆穿了一身薄如蝉翼的睡袍,敞开的襟怀里露出黑色的文胸,一对豪乳丝毫不输给年华正好的儿媳。

她一步步走近,皮笑肉不笑的逼视过来,身后居然还站着个大帅哥,看面孔似是周晓,可身形又好像许博。

没见帅哥怎样动作,婆婆的文胸就松脱下来,露出两颗殷红醒目的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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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婆婆径直走过身旁,才蓦然发觉,她根本没在看自己,而是挑衅似的盯着公公,极尽魅惑的笑着,忽的蹲下身去,握住帅哥弯长倔强的东西,檀口微张,发出一声极为熟悉的婴儿呓语……

“咿呀——呀咿呀……”

轰然惊醒,天刚蒙蒙亮,身旁的淘淘不知何时睡醒了,自己翻转了身子,正边说边张开小手,试图往妈妈身上爬。

缓了缓心跳和气喘,祁婧搂过宝宝敞开衣襟,将乳头递进嗷嗷待哺的小嘴。

那荒诞淫乱的情景倏忽遥远,却又似持续演绎了一整夜,刚刚从中抽离,每个人的神情态度,互动交流,包括自己身体上的感觉都无比真实。

从头到尾,确实没看到秦老爷子的正脸儿。

可祁婧心里比谁都清楚,那个书房是他的,画画的身姿是他的,色眯眯的眼神也是他的……就是那个老不正经惹得自己心猿意马,心慌意乱,追了一夜的扑棱蛾子。

虽然不得不承认,秦老爷子给自己留下的印象并不坏,甚至可以说是个很招人喜欢的老头而,可毕竟从病床到订婚礼再到生日宴,接触并不算多。

一想到接下来竟然要在某些人明里暗里的推波助澜之下发生不可描述的限制级沟通,祁婧就会莫可名状的紧张。

那似乎是一种纯粹来自身体机能的紧绷和焦躁,蔓延在皮肤表层的惊悸不安甚或抵触厌恶。

可是,为什么又那么冒失的把视频交给美丽善良的秦夫人呢?

这是祁婧想了一整夜的问题,却出乎意料的迎来了一个无比荒唐的伦常惊梦。

她知道梦境不过是将曾经发生或想象中的某些印象随机重组而已,并不一定遵循什么逻辑,于是提醒自己不要重蹈覆辙,试图去如此混乱的梦里寻找答案。

怎奈人的思维就是那么怪,越是试图回避,强迫自己回归现实,那梦境中的细节竟变得越清晰,无辜暴露在公婆面前的羞耻感也越强烈,甚至对那充满禁忌的情境中每一丝沾染了毒药的可能性,都越来越浮想联翩……

他们……在年纪上倒是相差仿佛,可一个德高望重,一个深明大义的,根本不是同类型的老头儿啊!怎么还……合体了?

男人到了那样一把年纪,还是会馋女人的身子么?听说四十以后就有人力不从心了,眼馋肚子小,会不会很难受?

不是……也不都那样!

大猩猩也四十出头,怎么没觉得有任何疲软的迹象呢?

还有朵朵那个流氓公公……听许博说,不光劲头十足,还“他奶奶的”花样百出呢!

为了壮阳还专门泡酒……

诶呀!这是……都特么想的啥呀,乌七八糟的,偷过几个男人就百无禁忌浪的没边儿了,简直……简直臭不要脸!

祁婧猛地睁眼坐起身来,把睡熟的淘淘放回小床,径直冲进了浴室。

当微烫的水流像一只大手温柔的掌握住整个身体,脱缰的思绪才得以收敛约束,还给她稳定舒展的呼吸。

悄悄放松了神经,任凭手掌若即若离的揉抚全身,有意无意的追逐最为曼妙的曲线。莫名的感慨不禁油然而生。

那个芝兰适口秀色可餐的秦夫人,比自己大不了几岁。

跟她勾着胳膊逛了一晚上,近水楼台的身子自是没少揩油,那一把丰腴绵软中透入心跳的爽滑娇弹,即便身为女人的自己也几乎欲罢不能。

虽然那些大尺度的刺探都被她含羞带怯的躲了过去,连最贴近身心感受,考验坦诚尺度的问题也被亲婆婆打了岔,可是,只要不瞎都能看得出来,秦老爷子必定宝刀未老,把个小娼妇伺候得水莲花般不胜凉风,却浪丢丢的娇羞了一晚上。

“唉……如此尤物,居然便宜了那个坏老头儿!”

终于一身清爽的坐到妆台前,望着镜子里眉目妖娆体态婀娜的美人,许太太忽然发觉,这幽幽一叹竟然猝不及防的多出一层含义来,俏脸再次微微发烧。

至少,在对付男人的经验上,她还是个小白……可是,自己就是阅人无数的女流氓么?

从昨晚到现在,心里这份跑飞了边子的好奇可一点儿都不纯粹啊!

说来也难怪,人家可是十几岁就无师自通,勾搭了亲爹的主儿,没准儿早就对年龄差距延伸出的伦常锁链驾轻就熟了呢!

“肏他姥姥的,怎么绕来绕去有绕回来了?”

祁婧对着镜子恨恨的把眉锋拉平,尽量盖住那颗点化风情的朱砂泪痣,逼着自己把心思落在自家男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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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程仙子一般万里挑一的美人儿,都已经叼进嘴里了,却要全须全尾儿的吐出来,心里肯定特别不是滋味儿吧!

怪不得要昧着良心拿自个儿老婆去换呢!

男人都是大猪蹄子,就没有知足的时候!

在可依的订婚宴上就跟那个坏老头儿打得火热,没准儿大乌龟和老乌龟早有默契,都在自己这边暗戳戳的使劲儿,就是为了促成两个胸大无脑的女人跟他们同流合污呢!

可说一千道一万,谁让他是咱的本命男人呢?

当初若不是他突发奇想,伙同小毛把湿透的许太太婧姐姐抬到床上,然后……又怎么会有后来居上的陈大头,超越极限的大猩猩,才华与颜值并重的岳公子?

例数着自己给野男人们取的外号,许太太勉强化好了妆,略施粉黛的俏丽面颊也终于彻底红透了。

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如今嫁了个大乌龟,也只好听天由命,任他怎样安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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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跟那小两口,可都是自己在前面推动呢!

这一遭,真的无法想象会在怎样的情形下发生……

妈的!心怎么又跳得这么厉害,难道这就是顺水推舟,自甘堕落的感觉么?管它呢!倒要看他怎么把老婆卖出花儿来!

直到听见开门声,许太太才把双手从过热的脸上移开,起身帮男人准备今天的行头。

根据昨晚商量好的安排,今天的重头戏是晚上的接风宴。

看两人出双入对,从早市上拎回好几个大号的方便袋,许太太就知道自己在招待客人这一块依然是被严重边缘化的。

不过,不管怎么说,在家里给周晓接风的主意是咱出的,请来多少客人,都要承自己这个正牌女主人的情,许家大宅的场面到底还是得靠许太太撑持。

想到这些,对自己笨手笨脚的厨艺也就勉强释然了。

整个一上午,婧主子都是在会议室渡过的——大家一起研究后面几集故事的剧本。

新人萧桐第一次参与,毕竟做过乐队搞过演出,也不算完全的素人,提出的见解也很独到。

另外参与旁听的还有那个外包帅哥三人组。

三个人六只眼,基本就没从祁秦两位美女当家的身上拔出来过。

秦爷可依大总管从头至尾都摆着一张臭脸不说,细节还扣得极其苛刻,好像要专门把新人前男友打造成一个负心汉,添加了不少明褒暗贬的情节对话。

自己的嘴算是痛快了,却害得岳公子整个下午都要改剧本,蹭过午饭就麻溜回公司了。

下午准备物料的工作自有洛小勇操持,所以,祁婧直接把可依留下来,一起给阿桢姐帮忙。

“我说句不该说的哈!咱们既然板上钉钉要合作,秦爷您……就别故意刁难人家了吧!对公司形象不好。”说这么软的话,对婧主子来说少见,难免掺杂调侃的调调。

可依手里剥着豆子头也不抬,“你可别冤枉人啊!我刁难谁了,我可……还不都是为了工作么?”

“我看他今天表现挺正常的,也没招惹你啊!”祁婧小心打量着女孩长发遮蔽下的小脸,“该说不说,还挺有跨界潜力的。”

“他本来……也是干什么像什么的。”

可依弱弱的嘟哝很快变成没好气的嘲讽,“哼!好好的一个大男人,学人家卖布头儿,插广告都费劲……”

“呦!还挺用心哈,惦着怎么帮他做宣传呢!”

一听这话,可依姑娘立马不依了,“嘿!我这叫专业好不好,现在是谁不顾及公司的业务和声誉啊?”可惜精致的小脸上,还是没藏住一丝不好意思的笑意。

“那你猜,岳寒会不会觉得你是为了公司的业务和声誉啊?”婧主子开始好事儿了。

“他?”

可依再次低下头奋力剥豆子,“昨天晚上,我都跟他坦白交代了……”

“那他怎么说的?”

不等说完,祁婧迫不及待的追问,心中不无赞叹:这才是秦爷!火辣爽利,坦诚直率!从不在感情上腻腻歪歪拖泥带水。

“他说……”可依浓睫一颤,瞥了婧主子一眼,学起了某公子的口吻:“他说,咳咳……不就是个前任么,谁没有似的。拜托你呀!就别凡尔赛了。我那位前任,恐怕连我叫什么都特么忘啦!”

“噗嗤”一下,祁婧没憋住笑,故意避重就轻:“原来咱们这位翩翩佳公子,也特么会说脏话啊!”

“什么翩翩佳公子……”可依姑娘翻了个白眼,“他这叫蔫儿坏,点我呢!”

“点你?是你作贼心虚好不好……”

“我作贼心虚?”可依眼珠子瞪得溜圆,说到一半朝厨房里瞥了一眼,压低了声音:“咱们几个,就我是个傻白甜,你们一个个的,哼!都是贼。”

祁婧不动声色的笑笑,心说本宫的第一堂课外性教育可是从“三娘教子”开始的,到底谁特么才是傻白甜?

不过,从女孩的动作判断,她应该还没发觉“佳公子”和“美厨娘”的好事。

是找个机会点破,还是给阿桢姐保住这个秘密,一时间还真拿不定主意。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开门一看,门外站着个娃娃脸大胸脯,眸光含笑水灵灵的姑娘。

一身奶白色的西服套裙居然被她穿出了卡哇伊的味道,薰衣草色的花衬衣清新淡雅,却在领口袖口上勾勒着细小精致的蕾丝花边,怎么看都俨然一名涉世未深的纯情美少女。

——小护士罗薇!

“诶呀我的小美女,你怎么来……这么早啊?”许太太嘴巴改得及时,脑子转的也不慢。

这位好妹妹多半是许先生特意请来的,背后的用意并不难猜:他那个发小周裁缝毕竟还单着不是?

“婧姐!”

罗薇双手扶着小挎包走进门来,“姐夫说,你们应该需要人手,让我没事的话就早点而过来帮把手!”

“呦——这是谁家小姨子,这么听姐夫的话啊!”可依把豆荚丢进垃圾桶,小嗓子陡然亮了起来。

罗薇利落的脱掉外套,挂起包包,一边甜甜的笑着一边绾起袖口,露出白生生的小臂:“可依姐,你也在啊!”

恰好这时阿桢姐也听见动静,从厨房探出头来,“罗薇来啦!”

“阿姨是我!我都想你啦!”说着话,小罗薇已经羞低着头越过两人,喜气洋洋的直奔厨房,“看我能帮您干点儿啥!”

“唉……天生的劳碌命。”瞥了一眼小护士操起围裙的背影,可依撇了撇嘴。

祁婧对秦爷的恨铁不成钢不置可否,心里笑的却是许先生差到不能再差的做媒眼光。

倒不是觉得罗薇配不上海龟设计师,这小姑娘一直很上进,上次去爱都楼上看她,就在安安静静的复习功课。

而是怎么也想象不来,一个绕了大半个地球追着莫妖精耗了大半青春的浪子,怎么可能把心收在这样一个单纯到透明的女孩身上呢?

或许,这就是男人,有什么好事儿都第一时间惦记着自个儿兄弟吧!倒是可以想见,罗薇在许先生心目中,该是多么美好的存在。

经过四个基本上心灵手巧的女人一个下午的合作无间,各色点心,生熟果品,摆满了一大桌子,整个厅堂都弥漫着令人垂涎的食物香气。

香气引来的第一对客人就是本次聚会的发起者,二东小两口。

“嫂子好!”

刚一开门,人高马大的二愣子就给祁婧来了个标准的军礼。旁边的于晓晴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的胳膊拽下来,笑得既无奈又难为情:

“傻不傻,教你不是让你得谁跟谁来的。”

祁婧面带微笑,斜睨了一眼二东,上前无比亲热的把晓晴先拉进门来。那姑娘比未婚夫矮不了多少,却一改往日的飒爽,腼腆得像只小猫。

“跟咱嫂子都不行,那好像也没啥机会能用得上啊!媳妇儿,合着你纠正了半天,全都跟我浪费感情呢!”

有心人不可能听不出,这是咱二东哄媳妇儿的套路,于晓晴更加不好意思,忍不住回怼:“本来就不是该你练的,我那是怕你跟耍猴儿似的招人笑话。”

二东“嘿嘿”一笑也不在意,径直朝餐厅摆满食物的餐桌凑了过去。祁婧拉着晓晴在沙发上坐下,问她身体恢复得怎样了。

于晓晴穿了条浅蓝色的牛仔裤,上身配纯黑的休闲衬衫,一半衣襟掖进裤子里,整个人看上去既休闲又精神。

宽宽的黄牛皮腰带更显女孩身上罕见的粗犷干练,除了脸皮儿变得有点薄,体态也略显丰腴,一身的英气是丝毫未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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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算让二东带我出来透透气,这些天把我给憋坏了。”

“是么?”

听女警官有点撒着娇的倾诉,祁婧也替她开心,故意钻进话里的漏洞调侃:“我估计你是手软脚软心更软,没人带着都出不了门,透不过气呢!”

“诶呀嫂子——”

于晓晴巴掌大的小脸刷的红了,第一时间往餐厅那边瞄了一眼才摇着嫂子的胳膊不吝娇羞的笑了起来。

这时可依大呼小叫的跑过来,“晓晴姐,你也不管管,你们家野猪快把桌子拱翻了。”

“说谁是野猪呢!我就吃了跟江米条儿!”二东扯着脖子抗辩。

于晓晴好像生怕再把自己当成焦点,忽然提问转移注意力:“淘淘呢?我可有日子没见那个小东西了。”

祁婧正觉得胸乳胀疼,到了喂奶的时候,便领着两名未婚妻进了主卧。淘淘正在小床里哇哇乱叫,眼看着再不来人就要哭鼻子了。

抱起淘淘,示意可依关好房门,三个女人瞬时安静了下来。

被另外两个姑娘盯住饱满的奶脯,还有不停蠕动吮吸的小嘴,祁婧不由生出一股不能说不复杂的成就感。

尤其是刚刚小产的于晓晴,瞥见她不容小觑的胸乳微微起伏,这次终究没能派上用场,也不知感慨几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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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想来也不至于太过遗憾。

既然并未失去真心相待的伴侣,这样的幸福,必不会遥远。

过了一会儿,又听外面有敲门声,似乎来了好几个人,有人响亮的叫了句:“诶呀你这只小白猫果然在这儿!”祁婧就知道是唐卉带的队。

没过五秒钟,房门就被推开道缝,一黑一金两颗脑袋伸了进来。还没等说话,可依就冲到了门口,扒着门框往外一看,回头满脸惶急:

“姐!你怎么……怎么把他给领来了?”

“怎么了?”

唐卉波澜不惊的坐上床沿儿,一边逗弄奶娃子一边一本正经的说:“他是做面料的,今儿个主角是设计服装的,大家认识一下,以后说不定还有机会合作呢!”

“哼!你一天天就知道合作合作……”

可依撅着嘴巴关好门,顺势搬住艾琳的宽肩膀,“这么喜欢合作,也没见你跟咱们董事长合作出个下一代来。”

虽然这两位高层已经在公司内部隐性出柜,这话说得依就不免以下犯上外加百无禁忌,房间里的气氛立马有些尴尬。

然而在早有约定的两方代表听来却更像歪打正着的提醒,不无暧昧的面面相觑之后,还是婧主子打破了僵局:

“谁说人家没有合作项目啊?说不定这项目产出的效益还要翻倍呢!”

不想秦爷不依不饶,也不顾警花姐姐讳莫如深的惊奇眼神,急追猛打:“只有两条生产线,又没有原材料,怎么产出,哪来的效益啊?噢——你们……你们俩不会也是要跟今天的主角谈合作的吧?!”

这一下唐卉和艾琳终于忍无可忍,一对眼神就把秦爷按在了大床上,精准锁定每一块痒痒肉疯狂输出。

这些天公司的事情比较多,没找到机会跟唐卉沟通这件事。

况且站在女人的立场上,也不好急吼吼的催促。

然而,就在刚刚不到一秒钟的对视,无需只言片语的交流,祁婧已经知道,两人在这个问题上已经有了关键性的决定。

那么接下来,恐怕就要考虑更具体的安排了。这次又拉上艾琳来参加周晓的接风聚会,醉翁之意当然不在酒。

一场笑闹终于以秦爷的讨饶结束。祁婧也答对好了淘淘,将衣裙整理妥当后赶紧出面招待客人。

此时客厅里一共坐着四名男性来宾,除了二东岳寒还有第一次到访的西北帅哥萧桐,没想到布莱恩居然也在座,跟几个人谈笑风生。

跟郑重起身的萧桐打过招呼,祁婧顺着布莱恩的眼神望向厨房方向。果然,小罗薇躲得连个影子都看不到。

看来,她是真没可能跟国际友人发展不设限的双边关系了。

回头必须得找个机会跟唐卉通个气,让她给这位痴情的小舅子普及一下非礼勿动适可而止的中华礼仪。

六点刚过,许博就带着周晓和大春进门了。

令人惊奇的是,首先被让进来的两位女士,除了海棠还有一个身材高挑姿容俏丽的陌生女孩儿,扑闪闪的大眼睛,巴掌大的瓜子脸儿,一身日韩风的乖巧打扮,看上去也就二十刚出头的样子,亲昵的勾着周晓的胳膊。

许太太笑望了一眼许先生,落空的算盘珠子“噼里啪啦”落了一地的窘迫尽在不言中。正等着周晓给大家介绍,人群中忽然叫了一声:

“灵玲……玉灵玲!怎么是你啊!”

在众人的注视下,罗薇系着个花围裙走上前来。女孩也眼前一亮,娇怯怯的叫出罗薇的名字,似乎从罗薇的打扮弄不清她究竟是什么身份。

“原来你们认识啊!”周晓站到两人中间,先给女孩递了个眼色,又笑望着罗薇。

女孩再次勾住他的臂弯,面相罗薇:“她叫罗薇,原来也在我们医院当护士,后来调走了,我们经常一起上夜班儿!”

周晓无比绅士的伸手跟罗薇象征性的握了握,才面像大家,郑重其事的介绍:“各位幸会,这是我新交的女朋友,叫玉灵玲,灵巧的灵加玲珑的玲。”

话音未落,人群中一个声音大声调侃,“这么快就交到新女朋友啦!真不愧是周大拿啊!”

说话的正是二东,满面春风的走到近前,原本作势要来个熊抱,无奈人家胳膊上挂个美女,只好不无克制的握了握手。

“你小子没怎么见老,怎么学人家考古呢?”周晓拍了拍二东的肩膀,回头望向许博,“都特么多少年没人喊我周大拿了。”

许博笑着上前,“大家别误会啊!我们周裁缝上学的时候那是科科第一名,语文英语物理化学全是大拿,并不特指交女朋友。当然了,女朋友也确实没少拿,哈哈……”

在气氛热烈的介绍与寒暄中,祁婧一直留意着叫玉灵玲的女孩儿。

见她笑中带媚,对周晓的风流过往自是不爽,却好像并未留意到自己这个女主人。

是演技超卓还是太健忘?

根据罗薇的讲述,当初许博住院的时候,护士堆里可是把自己跟陈京玉的奸情当笑话传呢!

虽不至于人尽皆知,可这个玉灵玲看上去也不似感官迟钝的主儿。

“他们……又是怎么认识的呢?”

这人一多起来,聚会的氛围立马灯红酒绿歌舞升平,也容不得人分心多想。

祁婧数了数人头儿,估摸着多大的桌子都坐不下,索性把餐桌周围的椅子全都撤掉,又往外拉了拉,人手发了一个小碟子。

好在来的都是年轻人,对这种半中式半西式的就餐方式并不抵触,一个个排队去领餐具。许博见所有人手里都有了家伙,才敲响了自己的酒杯。

“大家先稍安勿躁啊!阿桢姐的手艺,吃过的没吃过的都先把哈喇子咽回去,今儿个保证都有份,容我先讲两句!”

“完了,一口没动,领导要作报……告了!”毫不意外,插嘴的二东被怼了一杵子。

“那个大个子,拜托你别说脏话成么?”

许博搂着周晓肩膀佯装发怒,拿酒杯点二东,瞬间又换回笑脸:“有人可能不知道,我跟周晓还有那个傻子,我们仨是发小,除了拍来的婆子不共享,干嘛都在一块儿……”

“不是,你说的那个傻子是我吗?”二东再次扯着脖子喊,“我怎么不记得咱俩啥时候拍过婆子啊?”没想到这回有人就只是笑,竟然没怼他。

“对!那会儿咱俩都特么是傻子!”

许博直接给气笑了,跟祁婧对视一眼接着说:“是这位周大拿,一巴掌把自个儿拍国外去了,最近才回来,今儿个请大伙来呢!一来是给他接个风,二来是好朋友们一起吃吃喝喝热闹热闹,大家都别客气!下面请周大拿周裁缝讲两句!”

“不是,还有这项目呢?”

周晓一脸的迫不得已,面向众人先作了一圈儿揖,慢条斯理的开口:“其实你们都不知道,小时候我妈天天上学前都嘱咐我,别特么老跟傻子玩儿……”

话没说完,客厅里暴起哄堂大笑。

周晓嘴角噙着迷人的微笑,不慌不忙的打着手势,等众人收声才继续说:

“但是我一直都没听我妈的。我跟这俩傻子从小学玩儿到初中,从高中玩儿到大学,你们猜,这是为什么?”

“为啥呀?”只有一个傻子爱搭腔,其他人都在好奇。

“因为我妈根本不了解情况。她不知道这傻子呀!好处可多了。抽烟,那是真舍得跟你分!喝酒,那是真可着自个儿灌!打架,那特么真是豁出命去替你挡刀啊!”

这一次,人群中响起的不再是笑声,而是掌声。

祁婧回头瞥了一眼自个儿男人,又顺着周晓的目光朝二东望去,刚好看到于晓晴正不吝温柔的打量着另一个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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