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另有其人(1 / 1)
“哦!你们不认识。这是我外甥女儿,叫欣颜,在北大学声乐,刚上大一。”
除了红扑扑的脸蛋依旧惹人遐思,林阿姨几乎已经恢复如常,介绍完女孩又从容念出“坏小子”的名姓:
“这位是碧城的副总,叫许博,也是……小寒的好朋友。上次啊,在我这淘了一架旧钢琴,今儿个非要来登门致谢,客气得很,呵呵!”
难为林阿姨顷刻之间还能想起这档子事儿来,虽然不无漏洞,却也算不得撒谎。
很明显,这位几乎可以认定是林忧染的女儿了,无论从那姐妹四人足够亲密的关系,还是将来与许家大宅多有来往的可能性考虑,都不应该凭空捏造。
任何一点与事实不符的纰漏都只会弄巧成拙。
而借着岳寒这一层关系介绍自己,虽说透着那么点儿拍案惊奇的禁忌味道,却不可谓不高明。
那叫欣颜的小美女不光出落得清灵隽秀,待人接物竟然也格外懂事乖觉,听姨妈说完转过脸来,那明澈动人的水眸清光,任是多难缠的入室淫贼,恐怕也要立马放下戒备之心:
“许叔叔好!”
“欣颜你好!”
许博早已起身,却被这一声“许叔叔”叫得贼心没底,一边替林阿姨打着助攻,一边借坡下驴:
“说实话,我这也是惦着先拜熟了您的庙门儿,将来再有好东西,才能多想着我点儿不是?还是林阿姨为人慷慨,不在这些事上跟晚辈计较。行了,时候不早,就不多打扰了,回头有空,我再来看您。”
说着话,人已拎着西装外套来到玄关。
永久地址yaolu8.com经过阿黛身侧,因距离太近不敢有任何眼神交流,视线却躲闪不及,顺着围裙的荷叶边儿钻了进去,骄耸的凸点看得他心头一跳。
为掩彷徨色心,连忙转向欣颜姑娘呲牙一笑:
“对了,还有欣颜,很高兴认识你这么漂亮的中国好声音!”
女孩报以人畜无害的腼腆一笑,林阿姨则配合到位不好挽留,只客气的叮嘱了一句:“那你开车慢点啊!”
许博顺利的来到门外,挥手致意后走下楼梯,听见林阿姨压着声音不无嗔怪的问:“你怎么来了,是不是又被屈老怪给骂哭啦?”
“哪儿有!”女孩亲昵的撒着娇,“人家就是——忽然想吃煎牛排了……”
“砰”的一声轻响,将娘儿俩的对话截断,小楼里只剩下饿着肚子的脚步声。
——妈的!那可是老子的牛排。
许博一边下楼一边腹诽,“砰砰砰”的心跳却一直追到楼门口。
从刚才的表现看,阿黛应该很在意这个外甥女儿,娘儿俩的关系不错,至少不像对林忧染那般阴阳怪气难掩刻薄。
记得祁婧说起过,林老师的男人是校长,好像姓高……嗯!
高欣颜,名字挺好听的,而且颜值也是真的够高,还是个学唱歌儿的,歌舞不分家哈!
真不错。
来到楼下,许博又抬头望了一眼那透出灯光兀自随风飘逸的窗纱,苦笑着摇了摇头,才拉开车门发动了车子。
大院儿里的路灯很亮,依旧没什么车,白日里的高大树影好像卫兵排列在路灯后面,保持着整齐划一的沉默。
许博缓缓穿过一个又一个耀眼的光团,数着树干往外走。
不知为什么,越是远离那座小楼,脑子里越是清晰的映出那飘动在灯影里的窗纱。
好像少女的裙角,站在一扇从未关闭的窗前,只是为了故意吸引谁的注意才穿得那么轻薄,飘逸。
可是今晚,那扇窗里传出了不一样的声响,还有不同寻常的气味,如果真的有人好奇,同样可以借着窗口窥伺,就像……
再一次,许博想起了陈京玉。只不过与记忆中的视角不同,这次闯入别人家里的那个人竟是自己。
没错,这不算闯入,是郑重再三的邀请,是专门为不可描述的激情交流而设的约会。
可是,为什么会觉得自惭形秽?
是因为连内裤都没来得及穿的狼狈出逃么?
跟喜欢的人,做快乐的事。
面对男欢女爱,许先生早已越过传统道德的藩篱,他甚至为了这顿牛排放了另一位红颜知己的鸽子,让自己老婆去顶包。
况且,林阿姨又是受法律保护的单身状态……
当然,也不能怪那个突然来串门儿的外甥女儿。单身女神的私宅毕竟不是客栈,更不是青楼,可以在门口挂上客满的牌子。
蓦然间,许博有点后悔刚进门时的冲动之举了。
如果那丫头敲门的时候,两个人不是浑身脱力衣衫不整,而是正在餐桌上品着红酒,吃着牛排,不管点没点蜡烛都不用那么人仰马翻的。
大不了再填一份餐具,多煎一块牛排,坐下来一起吃咯!
吃完了顺便送小美女回宿舍,即便没机会一亲芳泽梅开二度,不是还有来日方长么?
能享受一顿美味的晚餐,还能对着一大一小两个美人谈天说地,也不失为一件乐事啊!
想到这,许博似乎有些明白为什么会想起陈京玉了。
那狗肏的王八蛋就像个长了跟驴鸡巴的鸭子,花言巧语费尽心机,不过是为了鸡巴头子上那一哆嗦而已,真到某个傻女人宁肯托付终身的时候,他却吓得溜之大吉了。
而今晚的自己,不管是不是迫不得已,确实有点爽完了就开溜的嫌疑。
那么,跟一场激情四射的欢爱相比,自己其实更珍惜的,难道是阿黛亲手煎的一块牛排么?
出了大门开了没一会儿,终于忍受不了裤裆里难得糊涂的甜蜜感受,许博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停车,打算清理一下作案工具,顺便把内裤穿上。
指尖伸进衣兜,首先触及的,是一团细滑柔软的织物。
抽出来立马弹开两个可爱的1/2罩杯,连在一起跳跃招摇。
这玩意儿也不知是什么材料制成的,似乎比那半透明的窗纱还有轻薄曼妙。
略微迟疑之后,许博还是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淡淡的体香仿佛还残留着些许温度。
谈情与做爱,若不可兼得,确实容易犯难。
那样浑然天成美轮美奂的一副身子,能轻易舍得么?
看见了能不馋么?
馋了能不急不可待的纵欲求欢么?
几乎不可能!
况且,她又是做好了全套准备的,不仅穿了双极尽挑逗之能事的高跟鞋,还事先把毛毛都剃光了。
虽然是人到中年才总算尝到做女人的滋味儿,错失了大好年华,大把机会,却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做好心理建设。
这种认定了想要,就要不犹豫去追求的爽利练达,严重符合林阿姨的人品气质,不但不会有自轻自贱的嫌疑,而且让许博由衷钦佩敬爱有加!
今晚的阿黛,是性福的阿黛,快乐的阿黛,更是在男人身下再次高潮迭起的阿黛。
透过她红扑扑的脸蛋儿,粉酥酥的娇躯,那份女人与生俱来的娇羞和紧张昭然若揭。
然而,乐此不疲的阿黛也是直接的,率真的,几乎没有一丝的迟疑的,这份心理上的从容镇定,除了经年累月的丰富阅历,还当归功于足够练达成熟的强大心智。
或许,正是因为如此,自己才敢那样放浪形骸的饿虎扑羊,不按常理出牌吧!
而果真令人喜出望外,整个激情澎湃的过程,有激情,有谐谑,有默契,有欲望的倾泻,还有极乐的眩晕……
那经历常年锻炼的身子,不仅雕琢出诱人以死的曲线,更保留着丝毫不输给青春少艾的敏锐和活力!
别的不说,至少在某些特殊项目的勇敢尝试和主动要求变换姿势忘我享受这两件事上,足可令人刮目相看!
可惜,风正清,月正好,一切就那样戛然而止,棒打鸳鸯……当窗纱轻撩漫卷着引向小楼之外,激情的迷雾终究难以蒙蔽抽离愈远的视线。
“她的牛排,她的高跟鞋,她主动脱掉的毛毛,这些或场面或私密的安排,真的是只为你而准备的么?”
她第一次吃到自己的分泌,第一次含住男人的家伙,包括昨晚到达人生的第一次高潮,全都是被动的。
被动虽不代表不享受,不欢喜,不然又怎么会高潮?
可是,睡过好几个极品良家的许先生深深明白,对于女人来说,高潮从来不是目的。
至少在用嘴巴取悦男人这件事上很容易看得出来,她丝毫没能体会到其中的乐趣。
当然,个人喜好或有不同,有些事也确实需要循序渐进。
这些细节全都可以无可厚非。
可激情过后冷静的回想,那个数次被忽略的问题便迅速而清晰的浮现了出来。
是的,动机。
不过一夜荒唐,凭什么,你就成了第一个被她领回家的男人?
她虽自称十来年没碰过男人,可也不至于不明白,只要点一下头,石榴裙下立马就会跪满一地,凭什么单单要选你?
难道,只是因为你给了她生平第一次高潮么?如她一般的心智和阅历,心里真正在乎的会是这种机缘凑巧又流于形式的第一次么?
是嫉妒,是自卑,还是情难自已,或者只是单纯的好奇?
许博收拾好自己又点了根烟,思量了半晌也没能给自己的心境下一个界限清晰的定论。
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莫黎,归雁,朵朵,还有阿桢姐。
这些女人千娇百媚各擅胜场,兰心巧慧就不必说了。
要想说清自己跟她们的亲密纠缠,深情厚谊也是难以做到的。
可是,无论何时何地,当自己披坚执锐信心满满的进入她们的身子,对彼此的那份珍视与眷恋,倾慕与喜爱,仅用指尖或者呼吸都可以触碰得到。
即便神秘妖异如莫黎,他也有把握相信她身为人妻毫不讳言的那个“爱”字。
可是林阿姨,从昨晚到现在,能够确定的真情流露,恐怕也只有早餐摊上的两串珠泪,和浴室门上的一盆清水吧!
更多精彩小说地址yaolu8.com是因为她长辈的身份,习惯了高高在上的地位,还是因为这件事太过惊世骇俗才变得神秘,变得更加诱惑,让自己太过心急了?
掐灭烟蒂,放弃幻想,越发冷静下来的许博把这些可能性都一一排除。相比于不着边际的猜测,他更愿意相信自己的感觉。
“第一个……带回家的男人……”
当车子重新回到路上,许博微笑着喃喃自语,竟想起了朵朵说过的话……好吧,更准确的说只是一个词——“玩具”。
看看时间,泰丰楼的餐桌上恐怕已经碟干碗净了,根本没自己的份儿。饿肚子的男人,当然应该第一时间想到回家,而不是在外面打野食。
况且,特意吩咐海飞丝预定的那顿饭,原本就是要伶牙俐齿心明眼亮的许太太去享受的。因为有些事,必须得女人出面才更能事半功倍。
可能有人早就猜到了。
没错,换偶游戏。
之所以不说“换妻游戏”,大概是因为“妻”这个字眼儿所承载的意义跟游戏的内容关联并不大吧!
至少在许博心里,从未把在外面偷嘴吃的许太太装进“妻子”的套子里。
昨天她说正在勾搭另一个野男人,还要暂时保密,简直要在人尽可夫的不归路上加速狂奔了。
如此伤风败俗不知廉耻的行径倘若被两家老人知道,还不得当场爆血管?
然而,除了压抑住一颗蠢蠢欲动的好奇心,许博也只是报以一笑。
不管她怎么疯,怎么浪,都是自己深爱着的美丽娇妻。
这一点,并不会因为任何男人进入她的身体而有所改变,反而会在她享受快乐的过程中保驾护航,更让两人的感情在没羞没臊的推波助澜互助合作中历久弥深,坚如磐石。
她,是自己的,永远都会是。
这不是一种期许,或者宣誓,而是一种彼此都无条件认同的信仰,并不会因为一场游戏发生任何改变。
就在上个周末,由她主导的那一场集体宣淫的大戏,实在是太震撼了。
月色撩人,底线烧红,一次次的讲述,一次次的拨通电话,在场的每个人都仿佛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却又心神激荡,乐在其中。
都知道,那是一场成人游戏。在游戏里,无须强调她妻子的身份,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弱化了她作为女人的归属。
恰恰相反,她是有主的,尤其是她的身体。
收藏永久地址yaolu8.com未经她的主人同意,任何男人都不能染指分毫!
只是在撩人的月色下,主人同意了。
她便成了一把射向另一个男人的武器,同时,当然也是主人的一块毫不设防的软肋。
那种惊心动魄的刺激,又无可奈何的酸爽,是每个有血性的男人生命中,真正的无法承受之腥!
不得不承认,那种心痒难搔却欲罢不能的体验,是令人上瘾的。
不然也不会在半夜遭遇岳寒的时候,毫不犹豫的把阿桢姐也给献祭了。
而当今天午休归雁姐姐打来电话,言辞间透露出重修旧好的意愿时,那四个字就再次跳了出来。
只不过,秦老爷子毕竟年纪大了,不知还是否有能力胜任和承受。
“姐,我能比较直接的提个问题么?”越是察觉到电话对面期期艾艾语焉不详的羞涩,许博越压抑不住调戏这位姐姐的冲动。
“什么……你说。”
“是他肏得爽,还是我肏得爽?”
“他……你……我……”有人连着说了三个人称代词,听得人心跳加速却没有答案,最后不耐烦的扔过来一句:“诶呀,我忘了!”
“你不是说今天早上还做过么?”许博没脸没皮的穷追不舍,“一大早就龙精虎猛的,应该老当益壮吧?”
“嗯……怎么说呢?”
程医生清了清嗓子,似乎拿出了专业的评判态度,只是没想到依然磕磕绊绊:“没……没有你那么……有劲儿,但是也——挺有……挺有耐力的吧!其实老师的身体,嗯——一直都还是挺不错的。”
“是啊!算起来,秦老爷子也该有二十年没尝过肉味儿了吧?”关于这位先贤的无私奉献,许博当然只能尊重婧主子的判断。
“你讨厌!怎么说话呢?”程姐姐是仙女儿不假,却也绝非没有脾气。
“诶呦!对不住对不住啊!”许博连忙一边赔不是一边找补,“我的意思是说,呃——难得!呵呵,挺难得的,你……不觉得么!”
觉不觉得,程归雁虽然只用沉默做了回应,许博心里已经有了底。
从订婚礼,到生日聚会,几次接触下来,他都能跟老爷子聊得愉快又投机。
单从既健谈又风趣的交际风格,到开明豁达的处事观念,都充分说明老人的心态非常年轻。
既然身体还不错,既然有前尘往事打底,既然程姐姐的邀约明里暗里都不曾回避某些不可描述的探讨,那么,为什么不顺水推舟呢?
想到还被蒙在鼓里的娇妻正在另一座迷宫的入口处探头探脑,许博就有点忍俊不住。
这时,手机发出嗡嗡的震动声,戴上耳机接通电话,是二东。
“老大,在哪儿风流快活呢?”
“快活你个前门楼子,老子马上到家了,有屁快放!”
“嘿嘿!有家的男人就是他妈的横啊!不会是家里有人发了十二道金牌吧?要不你带上嫂子,咱们找个地方整点儿?”
“怎么着,你那边多云转晴啦?”
既然要带上嫂子,说明于晓晴也必定参加,看来两个人已经重归于好涛声依旧了。电话那边“嘿嘿”直乐,根本藏不住内心的喜悦。
“晴是晴了,也在家憋好些日子了,想出来透透风,热闹热闹呗!”
“那——明天晚上怎么样?今儿个你嫂子有约。明儿我多叫上几个,咱们找个地方好好热闹热闹。”
“哦,嫂子……有约啊?”
“是啊!跟……”说到一半,许博才听出来二东话音儿不对,张口就骂:“沃肏!你他妈的舔屄上瘾是吧?脑细胞没被老子的小蝌蚪吃干净啊?”
这句骂得不可谓不够狠,简直是龌龊不堪,可也算是在某条见不得人的底线上建立了共识,默认了之前那段公案里很多不可描述的事实。
二东那边传来一长串傻小子似的“嘿嘿”哼笑,最后神叨叨的来了一句:“老大,总有一天,我也得让你尝尝我的,嘿嘿嘿嘿……”
“呦呵,长本事了!”许博咬牙狠笑,“成!我等着你小子。不过你可抓紧时间安排,我怕时间一长,还没等我舔,你就给吸干了,哈哈哈!”
“吸啥吸啊!我这都当了半个月和尚了,大夫说,怎么也得恢复个两三个月呢!”提起这茬儿,二东有点意兴阑珊,恐怕上次开荤还是在某个杂物间里。
“别你妈得了便宜卖乖成么?”许博继续笑骂,“这回身心都归你了,怎么着,还特么的不知足啊?”
“嘿嘿,知足知足……”
二东唯唯称是,停顿片刻才接着说:“那什么我刚想起来,你不是告诉我周晓回来了么,他是暂时……还是……”
“估计要在这边长期发展吧!工作室都开了。”
“嗯!那不如你也把他叫上吧!虽然一直看他不怎么顺眼,毕竟同学一场,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也算给他接个风。”
“你小子自我感觉是真好,明明是人家看你不顺眼。”
许博毫无底线的调侃着,心里却明白,二东从不是个小肚鸡肠的人,但也犯不着热脸贴人家冷屁股。
他主动提出来约周晓,完全是冲着兄弟情义,在成全自己。
“其实吧!他这个人哪哪儿都挺让人佩服的,就是他妈的太自以为是了。”
提起周晓,二东的无良嘴脸暴露无遗,“挺好一大老爷们儿,为了个女人说改专业就改了,学了个什么服装设计。哼!你说他这叫游戏人生呢,还是蔑视天下啊?说实话,莫黎回国之后我一直好奇,想看看他那一身不可一世的优越感还剩下多少。”
“……”许博无声的笑了笑,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不想二东话锋一转:“不过现在,我不这么想了。莫黎那样的女人,那得是多少男人的梦中情人啊!敢光着膀子追她,还一直追到了国外,虽然最后还是被人给踹了,狗是狗了点儿,不是也挺血色浪漫,挺对得起自己这无处安放的青春的么?人在年轻的时候,如果活得太现实了,也挺没意思的……”
听到一半,许博就忍不住笑了。
与其相信这个天生的直肠子学会了拐弯儿,不如肯定他领会领导讲话精神的认真态度。
没准儿电话旁边就竖着另一只小耳朵,一边听两人对话一边在某人肋巴珊儿上捅咕呢!
看一个人做梦有趣,甚至会为之赞叹唏嘘,可真活在梦里的人却未必都是幸福的,一旦醒来,也不知放不放得下那份赖以活下去的执念。
况且,并不是所有的梦,都是美好的。
莫黎,朵朵,还有阿桢姐,甚至曾经被某人蒙蔽的婧婧,她们之所以并未在梦醒后沉沦,大多还不是因为勇敢的去面对现实,寻寻觅觅,终于找回了真正的自己么?
周晓虽然聪明,是否有挥剑断情丝的智慧,另辟蹊径重启人生,越是了解他的人,越没有把握。
毫不意外的,许博放下电话后再次想到了林阿姨——那也是个绝顶聪明之人。
在阿桢姐转述的故事里,她千里寻爱,也算是个不顾一切追求真爱之梦的人吧!
孤芳自赏形影相吊了十来年,现如今,是终于想开了么?
心情冗杂不无沉重的推开家门,还不到八点。
阿桢姐正在和淘淘一起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见许博回来微露诧异,起身相迎顺手接下男人的外套和剑桥包。
“今天怎么……这么早?”
这个微妙的停顿让许博把到了嘴边的应对之词咽了回去,再看阿桢姐低眉浅笑,眼神儿斜飘,忍不住旁敲侧击:
“怎么,一天都不想让我清闲啊?”
最新地址yaolu8.com一听这话,李曼桢笑得更暧昧了,“不是,早点儿回来当然好,我去给你热杯牛奶。”挂好衣服,将将转身,却被男人一把搂住。
“一杯牛奶可不够……”
阿桢姐靠在男人怀里笑意倏凝,气息微滞,“那你……想喝点什么?”
“得多弄点儿,晚饭还没吃。”
本来不想说得可怜巴巴,不知怎么,一将柔弱无骨的身子揽入怀中,什么话都硬不起来,好像真的要找奶吃似的。
李曼桢侧身仰头满脸疑惑,张了张檀口欲言又止,忍着一丝诡笑扔下句“那你看着点儿淘淘”,便挣脱怀抱进了厨房。
许博抱起那个小王八蛋追到门口,“姐,你不会是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吧?”
这话一旦问出口,明显已经不想藏着掖着了。李曼桢背对门脖子一缩,回头时已经笑靥如花,眸光凝水般横了男人一眼:
“怎么,你想杀人灭口啊?”
许博抱着孩子不方便动作,只凑近了小心探问:“你怎么知道……我去她家了?”
“我不知道……瞎猜的。”
李曼桢手脚麻利的忙活着,眼皮也不肯抬一下,就像在自言自语:“怎么,她连口吃的……也没给你做么?”
“正准备吃呢!有……有人来了,我就溜了。”
只打了一个磕巴,李曼桢便似听出了男人的狼狈不堪,搅动鸡蛋的动作略微一顿,却没追着细问,而是望着玻璃碗说了句:“你们上班之后,她又来找我了。”
“哦?”许博难掩诧异,“来找你干嘛?”
“问你的事咯!你为人怎样,有什么朋友,什么爱好,家里都还有什么人,干什么的,还有……我跟你的事,问得很细……”
说到这,李曼桢微微一笑,“她呀,就是这么一个人,不像我……”
“怎么样?”许老爷随口打岔。
“不像我这么糊涂,这么……”说到一半,阿桢姐浓睫下眸光一热,柔柔的白了男人一眼,“这么傻呗!”
许博讪笑着老脸微红,重新说回重点:“那她这是来调查我,搞政审咯!你……都怎么跟她说的?”
“实话实说呗!”
李曼桢抬眼打量着男人的脸色,口吻渐渐轻快中掺了亲昵,眼神儿也活了起来,“不然,你觉得她跟个人精似的,心里能踏实么?”
“也是哈!”许博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语。
背景调查,这一招着实出乎意料。
虽被蒙在鼓里,好在已经顺利通过。
倘若真有什么历史问题,对不起国家和民族的隐情劣迹,今晚这一遭要吃的恐怕就是闭门羹了。
虽然牛排没吃到,总要比吃闭门羹好些,这是否也算值得庆幸呢?
正想着,阿桢姐忽然凑到身前,无限温柔的望着他的肩膀。原来两人光顾着说话,淘淘已经趴在爸爸肩头睡着了。
这小王八蛋还真是心挺宽的。
把淘淘安顿到小床上,许博来到餐桌边坐下摆弄手机,心情已经变得轻松许多。
都已经背后调查你的底细了,还不够重视么?
无论如何,她都是个女人,遭遇莫名其妙突如其来的身心冲击之后,能做到如此沉着冷静有条不紊的安排布置,更不乏精巧的用心,满满的诚意,还能苛求什么呢?
她的芳心暗许么?许博,你不会当了一年半载的男主,就把自己当成龙傲天了吧!
至于她究竟是怎么想的,背后有什么别有用心不可言说不可描述又色香味俱全的的目的……大家都是成年人,关系又这么的……密切而复杂,剪不断理还乱的,能飞出什么么蛾子来呢?
真的要飞,也是您家里那位戏精妖孽婧主子先飞的不是么?
没过一会儿,阿桢姐端上来一盘香椿炒鸡蛋,一盘麻油拌笋丝,还有两个热腾腾的花卷儿,一碗火腿味汤。
许博是真饿了,抓起筷子大快朵颐。
去卧室看了眼淘淘,李曼桢才抹着桌沿儿坐在男人对面,安安静静的看着他吃东西。
许博见她双臂交叠,拥捧出鼓胀胀的胸脯,忽然想起挟带出来的那条文胸。
“姐!你是多大杯的?”
“什么?”李曼桢一时没反应过来。
许博夹着筷子张开双手朝她胸前比划了一下,露出没脸没皮的贱笑。
阿桢姐这才白了他一眼,不过依然给出了完整准确的回答:“32C+,怎么了?”
“没有,嘻嘻……就是问问……”
许博咬了口花卷儿,没话找话,“对了,我说了让你在家的时候都穿那套衣服的,你——怎么没穿啊?”
李曼桢的脸肉眼可见的羞红了,却并未回避男人咄咄逼人的目光:“幸亏没穿,要是穿了还不被她逮个正着?你们刚走,她就来敲门了。”
“我看,你是怕被她抢走吧?”
许博继续不着调的调戏着爱害羞的美厨娘,“你比她大一点,她比你高一点。”
李曼桢浓睫一翻,不肯再看男人的嘴脸,口中却说:“高不少呢!”
“那她来找你,就是为了调查我啊!有没有说点儿别的?”许博收起玩笑之心,也想趁机做个反向调查。
李曼桢闻言轻轻舒了口气,再次打量起男人脸色,“你能保证只听不说么?”
“放心,我嘴严着呢!”
“算了吧!你昨天晚上可跟她说了不少。”
如今的阿桢姐点拨起男人来也毫不客气。
不过,嗔怪之后,一双杏眸还是对上了男人的目光,一字一句的说:“其实,你并不是第一个让她高潮的男人……当然,也不是岳先生,而是另有其人。”
“是谁?”
“她不肯说。”
“那——是什么时候?”
“她也没说。”李曼桢微微一笑,不知怎么,嘴角勾起一抹莫可名状的凄婉。
怪不得,昨天晚上那么容易就来了又来,高潮迭起不说,还鬼哭狼嚎骂骂咧咧的。难道,是被强行唤起了什么不堪回首的记忆么?
记得莫黎讲过,女人要达到高潮并不容易,尤其是从未体验过的会不自觉的抵抗,所以更难。
不过,一旦尝过那欲仙欲死的滋味儿,记忆几乎是刻骨铭心的,只要火候到了就会被召唤回来,引起身体的积极响应,属于心理暗示的一种。
可是,她既然不是那方面的懵懂少女,为什么要说阿桢姐是装的呢?难道,女人的高潮体验也会因人而异?
回想今晚这次,同样酣畅淋漓筋疲力尽,却没再听她骂人了。原来,她骂的那个也有可能并不是岳老板么?
许博沉吟片刻,再次想起了那句“第一个领回家的男人”,不甘心的继续追问:“那她还说了什么?”
“这回真的没啦!”李曼桢有点奇怪的望着男人,不忘再三叮嘱:“你可千万别拿这件事去问她啊!我发过誓的。”
许博回神一笑,继续咀嚼着食物,“尽管放心,怎么能让你做传闲话的坏老婆呢!”
“谁是你老婆……”李曼桢丢下一句娇弱无力的反驳,红着脸离开了座位。
许博把所有的食物一扫而光,又去冲了个热水澡,洗净身上体液交流留下的痕迹和气味,终于感觉神清气爽。
擦着头发出来,阿桢姐已经沏好了一杯清茶。
平时忙于应酬,很少这么早回家,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机会实属难得。
“姐你猜,我今天遇到谁了?”许博笑嘻嘻的紧挨着李曼桢坐下,忽然想起了那个水润清纯的“外甥女儿”。
“谁呀?”李曼桢收拢双肩有些局促,却并未躲避男人的亲昵。
“林老师的女儿,特水灵一姑娘,还是学唱歌儿的。”许博端起茶杯啜了一口,“就是眼神儿不太好,喊我许叔叔。”
李曼桢一个忍俊不禁,掩口而笑:“你说的姑娘应该叫欣颜吧?”
“咦?你们认识?”
“不认识,就是听阿黛说起过。她还帮那孩子找了个声乐老师,听说在艺术圈儿很有名的。”李曼桢歪着头望向男人,目光里透着别有意味的审视。
“干嘛那样看着我,我又不是看见谁都见色起意。”许博被看得有些心虚,晒然一笑,“你刚才不是说,她没说别的了么?”
“跟你有关的,没别的了……”
李曼桢抿嘴儿忍着笑,“你们……你们是不是被欣颜给撞上了?咯咯咯……”终于还是没憋住,一时间笑语铮淙花枝乱颤。
真的很少见到阿桢姐这样放开了笑,许博也被感染,觉得自己的狼狈被这位姐姐看破,竟然格外好笑,跟着哈哈起来。
谁知好景不长,李曼桢忽然音容一敛,盯着男人的眼睛问:“那天晚上在书房,你是不是跟阿染……那个了?”
“啊?”
虽不是多跌份的事,许博还是有点吃惊。合着房子里住了五个半人,居然有四个知情者,这特么还偷的哪门子男人,直接明抢得了。
“是……是啊那什么……不……不是我……”
“我知道不是你。”李曼桢小脸再次飘红,“我也……没怪你。”
许博忍住上去捏她脸蛋的冲动,想起心中藏了许久的疑问:“那你应该知道,她们姐俩为什么关系紧张吧?”
李曼桢沉吟片刻,仿佛下了很大决心,“本来这些事我也答应了阿黛不跟任何人说的。背后讲究人家不好。不过,既然你们……或许也应该多少知道一点儿,好心里有个盘算。”
“她不会是国际间谍组织派来的女特务吧?”许博故意插科打诨。
李曼桢这次却没理会男人的不着调,而是面色沉静的娓娓道来:“从小她在大人们眼中,就是个特别任性的孩子,什么事都要跟姐姐比。我记得有一次阿黛扭伤了脚在家养伤,她见妈妈给姐姐买了桃罐头,就拿砖头把自己的脚给砸伤了……”
“沃去……”
“但是,你别可别误会。姐姐的罐头,她也吃到了,她要的是妈妈专门为她买而已。看上去,她好像在胡闹,不听话,讲不通道理,其实现在想来,她是有她自己的道理和感受,而且远远要比大多数人更敏感,所以有时候身体上的痛楚,她好像并不太在乎。”
“那……”许博本来想问那时候你们多大,可是一想,不管特么多大,自己对自己下手,想想都护身打冷战。
“记得那年我十五,她比我还小一岁,有一天她来找我,偷偷给我看一条带血的内裤。我以为她来了月事,谁知她跟我说已经跟班里的一个男生那个过了……”
说到这,李曼桢抬眼望过来。
许博与她对视,却不知该不该发表评论。
谁知阿桢姐莞尔一笑,“我当时心里害怕,脸上就是你这样的表情,可她却洋洋得意,还给我讲自己的亲身感受。”
“……奇女子啊!”许博喃喃赞叹。
李曼桢不置可否,继续说:“她成绩一直很好,尤其是数学,经常拿满分的那种,当然也是大人们眼中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可他们并不知道,光是中学时代,她就跟好几个男生偷偷好过。”
“那时候,阿黛忙着学舞蹈,后来又参了军,所以这些事,阿染就只跟我说。那些跟她好过的男生我都见过,有的也认识,都是又高又帅还会打篮球的,哪知道高考过后,居然无一例外全部落榜,而阿染,则戴着全市理科状元的光环来了北京。”
说到这,李曼桢也端起茶杯,小口抿着斜睨着男人,似乎在等着他骂街,却看到“黑寡妇”三个字在许先生的额头骂骂咧咧的爬了过去。
“那……她一共谈过几个男朋友?”许博逼不得已,问了一个连自己都觉得像个大怨种的奇葩问题。
李曼桢把两个茶盅都斟满,又在忍笑:“这个问题我也问过,她说……她说下半身管不住也就算了,连上半身也管不住,根本不配做男朋友,都是……咯咯……都是外表光鲜的优质耗材……咯咯咯……”
这是今晚阿桢姐第二次笑不可抑了,许博当然并不想替那几个哥们儿抱屈,心里却在嘀咕,当年听到如此天良丧尽的回答,她肯定笑不出来吧!
那样的年纪,爱情本就该如同神谕一样圣洁不可亵渎。那么如今的她,是否还在相信呢?
有声小说地址www.uxxtv.com“你刚才不是问我她们俩为什么关系不好么?”
李曼桢的声音忽然变得冷静平淡,也不等男人回答,自顾自的说下去:“本来姐妹俩能在北京碰头,都挺开心的。只是因为发生了一件事,两个人大吵了一架……”
“什么事?”许博想起阿黛口中骂的那句“老流氓”,心头倏紧。
“听阿黛说,那年阿染的男人要升系主任,就让阿染去陪当时的校长和书记睡了一晚,阿黛知道了,就把她连她男人一块儿骂了个狗血淋头。”
“校长和书记……是两个人一起还是……”
许先生这一问完全发自动物本能,等遭到阿桢姐的白眼已经来不及收回,只好一把搂住她肩膀没皮没脸的一顿猛摇。
忽然想起某人好像也经历过双龙戏凤的阵仗,眼神立马有了更加具体的内涵……
“不许说!”
没等男人开口,李曼桢已经小脸红透,把他的嘴给捂住了。
两人立时成了深更半夜孤男寡女之势,呼吸烘热,娇躯酥软,心怀鬼胎饱暖思淫欲……怎奈忽然传来一声婴啼,打破了僵持。
阿桢姐挣脱怀抱朝卧室走去,许博笑骂了句小王八蛋跟在后面,“这么说,她们俩也不算深仇大恨吧!听着倒好像黛亦姐看不上她这个妹夫。”
“那你觉得,阿染应不应该去做那件事?”李曼桢坐在婴儿床边,牵住淘淘的小手。
许博抱臂倚在门框上,目光温柔,脸色却渐渐变得严肃起来。
为了打通升迁的关节,让自己老婆用身子铺路,这样的男人本事大小姑且不论,单单一顶绿得发黑的帽子,也把人品败得精光了。
然而从林阿姨的态度判断,林老师在这件事情上貌似还站在自家老公一边,即便不是主动献身,恐怕夫妻之间也达成了某种共识,半推半就委曲求全的从了这条潜规则。
潜规则也是规则,仅限于践行双方的各付代价予取予求,其实并不存在道德层面的价值判断,作为一个外人,即使是当事人的亲姐姐,也没什么道理去横加干涉。
可是话说回来,倘若——
思忖之间,魏家胡同老院儿里那场别开生面的“斗地主”再次摆在了眼前。
倘若老流氓吴澄海拿碧城总裁的位子来换许太太……妈的,别说许太太了,就算是阿桢姐,自己恐怕也会毫不犹豫的严词拒绝吧!
事实上,如果不是做不了朵朵的主,也不至于勉为其难的陪她演那么一出淫乱大戏。
而之所以在那场戏里即兴出演得别别扭扭半途而废,归根结底,还是无法接受用女人的身子做交换这种心理在起作用。
“该是不该的……不好说,没准儿林老师是为了自家男人的官运亨通主动献身呢!不过如果让我选,我宁可不要那个系主任的位子。”
听着男人的表态,李曼桢脸上一直挂着了然于心的微笑,把淘淘从小床里拎出来抱在怀里,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听到了开门声。
许博闻声转身,第一时间看到的是两只汹涌挺拔的大奶子。
婧主子进得门来,一双扑闪闪的大眼睛仿佛还倒映着半个北京城的浮世繁华,先挂包再换鞋,然后便满面春风的张开双臂朝男人扑了过来。
AV视频地址www.uxxtv.com见爱妻归家如此可人模样,许博倍感讶异却也难免心头一荡,张开怀抱一把搂住。
谁知软玉温香尚未抱实,娇躯猛的一颤,大腿上的麻筋儿被狠狠撞了一下,又酸又软的蹲了下去。
许太太媚笑还挂在脸上,眼睛里的春波已经变了秋霜,“哼!敢出卖我。”把捂着大腿站不起来的男人丢在身后,接过了阿桢姐怀里的宝贝儿子。
阿桢姐被眼前的一幕唬得惊诧莫名,又忍不住掩口而笑,一声不响的让过门口,回自己房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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