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十月二十四日 晴（1 / 1）

今天和昨天不一样。

我醒来的时候，伊伊还睡着。

她的手臂横在我腰间，比我先醒的是她的气息，热热地拂在我的额发上。

我轻轻动了一下，她就跟着醒了，手臂收得更紧，把脸往我肩窝里埋。

“嗯……早，傲霜。”她的声音含含糊糊，带着没睡醒的黏腻。

“早。”我说。声音很轻，像怕打破什么。

她忽然睁开眼，眼睛亮亮的，一点不像刚醒。“今天我没课！”她宣布，语气像得到了全世界最好的礼物，“我一整天都陪你。”

心口那里，好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有点暖，又有点酸。

我们又在被窝里赖了一会儿。

她抱着我，手指卷着我的头发玩，说些没什么意义的碎语。

阳光从没拉严的窗帘缝隙里钻进来，落在被子上，形成一道光斑。

起床后，我们一起做了早餐。

煎了鸡蛋和培根，热了牛奶。

她煎蛋的时候，我就在旁边烤面包。

厨房里只有油花的滋滋声和碗碟碰撞的轻响。

她偶尔会哼几句不成调的歌。

上午，我们窝在沙发里看书。

我看我的，她看她的。

她看的是漫画，看到有趣的地方会咯咯笑，然后把画面转给我看。

我其实不太懂笑点在哪里，但看她笑得那么开心，就也觉得那画面顺眼了些。

午后的阳光很好，把半个客厅都晒得暖洋洋的。她提议看电影，选了一部我以前提过的、很多年前的日本动画电影。她说她记得我想看。

我们坐在地毯上，背靠着沙发，盖着同一条薄毯子。

电影节奏很慢，讲的是夏天和成长。

看到一半，我感觉到肩膀一沉。

偏过头，发现伊伊睡着了。

头靠着我的肩膀，呼吸均匀，嘴巴微微张着。

我没有动，任由她靠着。

电影里的声音成了背景，阳光照在她脸上，能看见细小的绒毛。

我小心地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她靠得更舒服些。

电影的后半段讲了什么，我几乎没看进去，注意力全在肩头的重量和耳边的呼吸声上。

她睡了大概一个小时。

醒来的时候，有点不好意思地揉揉眼睛。

“我怎么睡着了……电影放完了？”

“嗯。”我应道。

“结局好吗？”她问。

我想了想，说：“还好。”

她笑了，伸了个懒腰，然后像猫一样蹭过来，抱住我的腰。“傲霜身上好舒服，靠着就想睡。”

傍晚是她做的饭。

简单的两菜一汤。

我们依旧面对面坐着，互相喂饭。

她今天似乎格外调皮，喂我吃一口青菜，非要我慢慢嚼给她看，说像小兔子。

我照做了，她看得眼睛弯弯。

吃完饭，天还没黑透。我们并排坐在阳台的旧藤椅上，看着楼下街道渐渐亮起灯火。没怎么说话，只是安静地坐着，她的手一直握着我的。

夜色浓了些，她站起来，拉着我的手。“走吧，去洗澡。”

浴室里和昨天一样，充满了水汽和草莓的香气。

我们互相帮忙，洗头，涂抹沐浴露。

热水冲刷掉了一天的慵懒。

她的手指划过我的皮肤时，我会微微绷紧，然后又在她轻柔的动作里慢慢放松。

洗完澡，我们擦干身体，穿上睡衣。我的还是那件白色吊带丝质睡裙，她的是另一件有小熊图案的。

回到卧室，她没有像往常那样直接上床，而是走到了窗边，拉严了窗帘。然后，她走到墙边，啪嗒一声，打开了卧室顶灯的大开关。

瞬间，明亮的光线充满了整个房间，有些刺眼。我下意识地眯了眯眼。

伊伊走到房间中央那把铺着软垫的木头椅子旁，拍了拍椅背，然后回头看我，脸上带着一种混合了期待和命令的神情。

“傲霜，过来。”她说。

我知道要开始了。和昨天一样，又有点不一样。

我走过去，站在她面前。灯光毫无遮掩地落在我身上，睡裙的丝绸料子泛着微光。

“把它脱了。”她的声音很轻，但不容拒绝。

我的手指有些僵，慢慢抬起，勾住细细的肩带，一点点往下拉。丝滑的布料顺从地滑过皮肤，最后堆叠在脚边。我身上只剩下一条白色的内裤。

空气接触皮肤，带来一丝凉意。在这么亮的灯光下，几乎无所遁形。

“坐上去。”她指了指椅子。

我依言坐下。椅垫很软，但木质椅背很硬，硌着光裸的背部。

她则走到床边，坐下，身体微微后仰，手撑在身后，好整以暇地看着我。她的目光像有实质，一寸寸扫过我的身体。

“开始吧，傲霜。”她说，嘴角噙着一丝笑意，“像昨天那样，让我看看。”

我的脸颊在发烫，一定很红。

我垂下眼，不敢看她。

左手有些颤抖地抬起，复上了自己左边的乳房。

掌心接触到微凉的、柔软的皮肤，能感觉到底下加速的心跳。

手指生涩地收拢，轻轻揉捏起来。

乳尖在掌心的摩擦下，很快变得硬挺，抵着手心。

同时，我的右手，迟疑地，伸向了腿间。

指尖隔着内裤薄薄的布料，按上了那片隐秘的区域。

先是轻轻地画着圈，然后，手指探入边缘，直接接触到了阴唇。

那里似乎比身体其他部位更凉一些。

我闭上限，努力集中精神，像昨天那样，用指尖去寻找那颗小小的肉粒。找到了，然后开始模仿记忆里的动作，轻轻地、持续地揉按它。

一开始很干涩，动作有些困难，带着轻微的摩擦痛感。

但很快，身体似乎被唤醒了。

一种熟悉的、细微的麻痒感开始从下身聚集，慢慢变得清晰、强烈。

内壁开始湿润，渗出温热的液体，帮助指尖更顺畅地滑动。

“嗯……”一声细微的呻吟从我喉咙里逸出。我赶紧咬住下唇。

左手也在不由自主地用力，揉捏乳房的力度加大，指尖偶尔刮过挺立的乳头，带来一阵阵尖锐的快感，与下身汇聚的暖流相互呼应。

我的呼吸变得急促，身体开始在椅子上微微扭动。

腰部不受控制地向上挺起，迎合着自己手指的动作。

快感累积得比昨天自己一个人时更快，更凶猛。

也许是因为这明亮的灯光，也许是因为我知道，她就在那里，看着我。

我能感觉到自己脸上、身上都开始出汗，皮肤泛起潮红。

当高潮来临的那一刻，我的身体猛地向后弓起，头仰靠在椅背上，喉咙里发出压抑不住的、破碎的呜咽。

大腿肌肉绷紧，脚趾死死蜷缩抠着地面。

一股热流从身体深处涌出，弄湿了手指和椅垫。

我瘫软在椅子上，大口喘着气，浑身像是被抽走了骨头。右手湿漉漉地从腿间滑落，无力地垂在身侧。

伊伊从床边站了起来。她走到我面前，蹲下身，仰头看着我。她的眼睛亮得惊人，里面映着灯光，也映着我此刻狼狈的样子。

她伸出手，用指尖轻轻抹过我额头的汗，然后低头，吻了吻我还在剧烈起伏的胸口，就在心脏上方。

“做得很好，傲霜。”她的声音很哑。

然后，她扶住我的胳膊，将我有些虚软的身体从椅子上拉起来，半扶半抱地带到床边。

“躺上去。”她在我耳边说。

我顺从地躺下，身体陷进柔软的床垫。

她却没有像往常那样压上来。

而是调整了一下我的位置，让我头靠在床沿，然后，她跨了上来，面对面地，却是倒转了一百八十度，将她的阴部，对准了我的脸。

同时，她也俯下了身，将脸埋向我的双腿之间。

这个姿势让我有些眩晕，也无比清晰地意识到我们正在做什么。

她的内裤是浅黄色的，带着蕾丝边，近在咫尺，能闻到淡淡的、属于她的气息混合着沐浴露的甜香。

她伸出手，剥开了我那早已泥泞不堪的底裤，扔到一边。然后，她低下头。

温热湿润的触感再次覆盖上来。

她的舌头，灵活而贪婪地，舔舐过刚刚被我自己手指抚弄过的每一寸敏感肌肤，重点照顾那颗尚在高潮余韵中微微搏动的阴蒂。

“啊……”我忍不住叫出声，身体猛地一颤。

强烈的刺激再次席卷而来，比刚才自己弄的时候更加深入，更加难以抗拒。她的舌头像带着电流，每一次扫过都引来一阵剧烈的颤抖。

与此同时，我也感觉到了她身体的重量和热度，压在我的胸口上方。她湿润的、微微张开的阴部，就悬在我的唇边。

我明白了。

我抬起有些无力的手，扶住她的腰，然后，仰起头，凑近那处芬芳的来源。学着她的样子，伸出舌头，生涩地、试探性地舔了上去。

她的身体立刻绷紧了，发出一声闷哼，在我下身舔舐的动作也顿了一下。

她的味道很干净，带着沐浴后的清新，还有一点点她自己独特的、微咸的气息。

我闭上眼睛，克服着那一点羞耻，用舌头仔细地描绘她的形状，感受着那里的柔软、湿润和逐渐升高的温度。

我找到她那颗小小的、坚硬的肉粒，模仿着她对我做的，用舌尖轻轻拨弄、吸吮。

我们就这样，互相为对方口交，身体以这种奇异又亲密的方式连接在一起。

房间里充满了啧啧的水声、粗重的喘息和压抑不住的呻吟。

快感从上下两个方向同时袭来，在身体里交汇、碰撞，几乎要将我撕裂。

在我快要被这双重刺激逼疯的时候，伊伊再次停了下来。

她从我身上退开，翻了个身，躺到我旁边，大口喘着气。

她的脸颊绯红，嘴唇湿润红肿，眼睛里蒙着一层水汽。

她缓了几口气，又伸手从床头柜拿出了那个粉色的、双头一体的仿真阳具。

她先将自己那一端熟练地纳入体内，然后转过身，面对我，将另一端引导向我已经湿得一塌糊涂、急切需要填充的入口。

“这次……我们换个姿势。”她喘着说，示意我侧过身，背对着她。

我依言转身。她从后面贴上来，一只手环住我的腰，另一只手扶着那根连接着我们的玩具，缓缓地、坚定地推进了我的身体深处。

被填满的饱胀感让我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紧接着，她开始前后移动她的髋部，带动着那根东西在我体内抽动。

因为角度的关系，每一次进入都似乎更深，摩擦着不同的敏感点。

震动器再次被打开，嗡鸣声在身体内部回荡。

她在我身后喘息着，湿热的气息喷在我的后颈。她的手从我的腰际上移，复上我的乳房，用力揉捏。她的腿和我的腿交缠在一起。

这种被从身后完全拥抱、占有的姿势，带来了一种不同于面对面的安全感与刺激。

我看不到她的脸，但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身体的每一次律动，听到她在我耳边的每一声喘息。

快感积累得极快，像不断上涨的潮水。

我们几乎同时到达了高潮。

剧烈的痉挛从结合处炸开，瞬间传遍四肢百骸。

我弓起背，脚趾蜷缩，发出被堵在喉咙里的尖叫。

感觉到她抱紧我的手臂也骤然收紧，身体同样剧烈地颤抖。

高潮过后，我们维持着那个姿势，瘫软在床上，久久没有动弹。只有粗重的喘息声在房间里回荡。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小心地退出，处理了我们之间的狼藉。

她关掉了刺眼的大灯，只留下一盏昏暗的床头灯。

然后重新躺回我身边，把我揽进她怀里。

我的后背贴着她温热的前胸，她的手臂习惯性地横在我腰间。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我们渐渐平复的呼吸和心跳。

我以为她累了，要睡了。她却轻轻开口，声音带着事后的慵懒和沙哑。

“傲霜，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我没说话，只是在她怀里轻轻点了点头。

她开始讲一个很简单的故事，关于一只迷路的小猫，怎么被一个女孩捡回家。

女孩怎么给它喂食，怎么帮它洗澡，怎么抱着它睡觉。

故事没什么起伏，她的声音也很平缓，带着浓浓的睡意。

我安静地听着，感受着她胸腔的震动和温暖的怀抱。身体的疲惫和满足感，加上她温柔的声音，像柔软的羽毛，一下下拂过我的意识。

故事讲到后面，她的声音越来越小，语句也开始不连贯。

最后，彻底没了声音，变成了均匀绵长的呼吸。

她睡着了。

故事没有讲完。但我知道结局。小猫和女孩，永远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

我在她怀里轻轻转过身，面对着她，在昏暗的光线下看着她安静的睡颜。

然后，我也闭上了眼睛。

今天，一整天，她都陪着我。

从阳光很好的早晨，到灯光炽烈的夜晚。

很好。

非常非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