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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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中午,我们将希颖托付给护理师。

曼姿在宝宝的小脸蛋上亲了又亲,百般不舍,这还是她们分离。

护理师笑着接过孩子,曼姿还反复叮嘱,我拉着她的手,低声说:“别担心,希颖在家很安全,我们很快就回来。”她点点头,却仍旧依依不舍地回头看了几眼。

婚礼地点是佘山的豪宅,我开着娜娜的凯宴,车窗外绿意渐浓,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树木的清新味,让我不禁回想大学时和颖颖在校园里散步的日子。

那时我们手牵手,幻想着未来拥有一栋别墅的生活。

现在想起来,要实现这个梦想,人在社会上要付出多少代价?

保安在门口核对了请柬,我驾车沿着很有法国风味的石子路前行,四周是茂密的冬青树墙和铁栅栏,将整个区域包裹得与世隔绝。

远处,人工湖的湖水映照着欧式尖顶和拱门,岛屿式别墅隐约可见,它们以桥廊相连,周围环绕着精心修剪的草坪和喷泉。

豪宅门口,有穿白衬衫、黑色马甲的服务员恭恭敬敬地迎上来,接过了我的钥匙和一百元小费,塞给我一张停车牌,把车开走了。

这是我和娜娜交往后才知道的代客泊车服务。

那时她在酒吧外等我,笑着解释这种高端场合的惯例,我还调侃她是“富家女的日常”。

如今想来,那份轻松也成遥远的回忆。

曼姿穿了一件黑色吊带丝绸长裙礼服,她以前的衣服都还合身,唯独乳房撑得太厉害,我们推着婴儿车一起去淮海路买了一条。

她看起来优雅而性感,丝绸面料贴合着她的曲线,在阳光下泛着柔光。

只不过她总是不自觉地向上拉拉胸襟,担心暴露出太多。

入口处已经有不少盛装的男男女女排队,西装笔挺的男女保安用手机确认了请柬上的二维码,又检查了我们身上口袋和包里是否藏有金属危险品和液体。

我想起《围城》里赵辛楣参加苏文纨婚礼——“怕我借机会掷手榴弹、洒硝镪水。”那种荒诞的酸涩感油然而生。

保安们很客气却不容置疑地收走了手机和一切可能带有录音录像功能的物品,这婚礼的“私密”果然名不虚传。

曼姿很紧张,手紧紧地搂着我的胳膊,和身边几个我不认识的男男女女打着招呼,他们看着我们,目光异样,也许是认识曼姿,这个在圈子里小有名气的女人,好奇她和我一起出现的原因。

钟涛站在地下室门口迎宾,他穿白衬衫和西裤,打着一个黑色领结,却不伦不类地套了件黑底金花的睡袍,身边还站着一个穿着粉红色短裙的漂亮女人,那女人身材火辣,妆容精致,像女主人一样靠在他身边笑着招呼客人。

他见到我和曼姿很熟络地招呼:“哎呀,小兄弟,侬终于来了!曼姿妹子,好久不见,你整个人都变白了!越来越漂亮,身材也越来越好了。”他的眼神在曼姿身上游移,那种调侃的语气让我想起之前在SM派对上的场景。

曼姿紧紧地挽着我的胳膊向后躲,挤出笑脸,说:“钟总,你这个地下室啥时候装修的?成了这副样子?”

钟涛哈哈大笑,说:“新郎指导,新娘设计,花了不少钞票,帮伊拉办婚礼嘛!颖颖妹子常来我这里玩,都算半个女主人了,要让她风风光光地嫁出去,应该的。这个装修我打算一直留着,怎么样?蛮带感的伐?”他看着我,沉吟了片刻,笑着说:“浦东拳王,听说侬和曼姿生了个小女儿,恭喜恭喜啊!没想到陈昊和你换了老婆,你们玩得蛮开的嘛!这个我还不够开放,哈哈哈哈哈!”

曼姿脸色一沉:“钟总,你可不要乱讲,我跟陈昊从来就没有那种关系。是他混蛋……”

“哎呀,开开玩笑嘛,快进去入座,待会婚礼结束了再聊。”

曼姿哼了一声,拉我往里走。我心头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脚下益发沉重,却还是期待着见到颖颖。

地下室是一个约二百平米的禁秘空间,墙壁覆以黑色丝绒,嵌入红黑渐变LED灯条,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投射出交织的碎光,天花却很高,营造出一种另类压抑却又奢华的氛围。

四处布置着大量红色和白色玫瑰花束,花香沁人心脾,那是颖颖的味道。

若有若无的蓝调音乐在空气中回荡,渲染着欲望和臣服的氛围,凸显出婚礼的主题。

地下室的那一头拉着厚厚的黑色丝绒幕布,前面是一个长方形、约莫半米高的小平台,应该就是举行婚礼的祭坛。

前面的天花板上,还挂了几面巨幅的LED大屏幕,此时正在循环展示着颖颖的裸体艺术照,最远的宾客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有些照片是曼姿带我们去阿伦那里拍的,那些私密的瞬间如今却被堂而皇之地公开展示;有些应该是她后来拍的,姿势更大胆、更放纵; SM和性爱照片的尺度和想象力远远超出了我所熟悉的颖颖,那些画面中她的眼神迷离、身体扭曲成锁链般的曲线,仿佛在嘲笑我曾经的无知和放纵。

曼姿忙拉着我:“别看了,先找地方坐下。”她的手紧紧握着我的胳膊,却无法缓解我内心的翻腾。

观礼席布局采用半圆形环绕式,分三排布置。

第一排是半圆形沙发座,二排是皮革椅,第三排是高脚椅,提升视线,让每个人都能清晰看到舞台上的“仪式”。

座位覆以深红皮革,呼应主题颜色,那红色如鲜血般刺眼,让我想起颖颖身上的鞭痕。

个子高挑的莉娜她穿着一条低胸黑色半透明的礼服,整个身体若隐若现。

她跑过来抱住我,“就等你们了!颖颖一直念叨呢!”直接就亲了我的嘴,那热情的吻中带着香水和酒精的味道,又搂着曼姿亲了又亲:“曼姿,你真是容光焕发!”

她挤着坐在曼姿身边的沙发扶手上,兴奋地打听孩子的事:“宝宝真可爱,颖颖给我看了照片,跟泽然还挺像,她现在会笑了吧?生宝宝很痛吧?你怀孕也不告诉我们,让我们去看看你……”她指了指跑前跑后测光的阿伦,“他们请阿伦来摄影,说要拍出最性感的瞬间,保证让颖颖的婚礼永生难忘。放心,绝对经典!”

曼姿偷瞄了我一眼,勉强笑了笑,说:“莉娜,你还是那么热情。”我坐在沙发上,脑海中不由回想起摄影棚里,颖颖在阿伦的镜头下蜕变,从生涩到彻底的绽放,一切都如一场荒诞的梦。

莉娜又抚摸我的肩,“我挺想你们的,等忙完这阵子,咱们再约,好吗?”

灯光缓缓暗下来,宾客们的低语渐渐平息,几十双眼睛聚焦在的黑色丝绒幕布前。

祭坛灯光骤然亮起,红黑渐变的光影从墙壁的LED灯条流淌而出。

曼姿握紧我的手,在我耳边低语:“这是她想让你看的,别太难过。”

我咬紧牙关,点点头,我知道,这是颖颖亲手策划的仪式,可愈是如此,我的心愈是被割裂。

陈昊身着黑色燕尾服,缓步走上祭坛,如掌控一切的大师。

他站定,目光扫过全场,嘴角勾起一抹自负的笑,声音低沉而威严:“各位贵宾,欢迎参加本人,陈昊,与爱奴苏婉颖小姐的婚礼。今夜,我的爱奴将用她亲手设计的仪式,袒露她觉醒与释放的心路历程。她的身体,将成为艺术!她的灵魂,将永远属于我!当然,作为负责任的调教师,我要强调,今天的安全词,依旧是‘红’。”

幕布缓缓拉开,天鹅湖的音乐响起,两个小天鹅装扮的芭蕾舞女郎从后台推出一个圆形镜面平台。

她们身着粉红色舞裙,身上以红绳缠绕,勒出青春性感的曲线,裙摆随舞步轻摆,为颖颖充当伴娘。

平台中央,一个硕大的天鹅蛋在灯光下赫然醒目,蛋壳因布满小孔而显得半透明。

祭坛的背景灯亮起,勾勒出蛋中一个人体轮廓:她俯身前弯,胸碰膝,双手和前臂撑地,臀部高翘,宛如正被孵化于蛋中的小天鹅。

内部的摄像头捕捉着各处的特写,大屏幕清晰显现,那正是颖颖,她被口球堵住的嘴唇、阴蒂上覆盖的蝴蝶型按摩器,以及那微微颤抖的身体曲线。

我的心猛地一抽,她曾在我怀里喃呢:“老公,抱紧我”,她曾是我捧在手心的宝贝,共同畅想未来的妻子,如今却被这冰冷的蛋壳包裹,像祭品一样被奉献给另一个男人。

颖颖通过口球发出低低的闷哼,身体微微一颤,像在回应陈昊的宣言。

舞台两侧的小天鹅伴舞环绕平台,红绳与粉色裙摆交织,舞步轻盈却透着禁忌的张力。

大屏幕上,颖颖的表情特写放大,眼罩遮住了她的视线,耳塞剥夺了她的听觉,唯有那被捆绑的手腕和翘起的臀部在灯光下泛着光泽,脆弱而又充满性的诱惑。

我的呼吸急促起来,手指不自觉攥紧。

曼姿低声提醒:“泽然,冷静……”

我咬破了嘴唇,血腥味在口腔蔓延。

耳畔传来颖颖声音迷离的独白:“曾经,我是那么天真,那么单纯。生活是我的蛋壳,欲望如烈焰,烧尽了过去的我。我将破壳而出,这是新生?还是更深的沉沦?”

紧接着,陈昊在一旁宣告:“第一幕:拥抱欲望,白天鹅破壳,迎接新生。”他的声音如冰冷的锁链,回荡在脑中。

我回忆起颖颖在家加班改设计的夜晚,她在我怀里揉着眼睛说:“我好累,但是为了我们的未来,我要飞得更高。”

大屏幕上,特写放大了她的细节:微微颤抖的臀部曲线,阴部的小孔透出晶莹的湿润,让我既心痛又兴奋:“颖颖,你为什么……”

曼姿揽着我的胳膊,脸贴在我肩头,轻声说:“不要激动,她想证明自己的觉醒……”

陈昊夸张地捏了捏手中的遥控器,蝴蝶型按摩器振动渐强。

颖颖的性感被激活,吸气时盆底肌收缩,呼气时通过口球发出闷哼,身体开始扭动,蛋壳开始出现裂痕。

小天鹅们伴舞,加速原地旋转,红绳在身上勒出的曲线,象征着颖颖被禁锢的欲望。

高潮来临,她全身痉挛,臀部高高顶起,将蛋壳顶出一个大窟窿,金属平台下方喷出一阵白雾。

待到雾气散开,她已经从高潮中恢复过来,优雅地跪起身,头发盘成高发髻,赤裸的身体,仅在腰间穿着白色天鹅短纱裙,宛若如初生的小天鹅。

陈昊缓步上前,将眼罩、耳塞、口球和蝴蝶按摩器一一摘下,吻她,她热烈而谄媚地回应着他的吻。

陈昊转身向台下宣告:“白天鹅拥抱欲望,重获新生。”给她戴上白色头纱,轻纱披到肩背。

颖颖雪白的肌肤散发着高潮后的红晕,在迷离眼神中,她低头匍匐在陈昊身前,轻声说:“谢谢主人,是你给我新生。”

陈昊又为她戴上“心锁”耳坠,钻石在闪光灯光聚焦到那里,营造出从纯洁向臣服的过渡。

我喉头堵塞,脑海中闪回我们新婚时在浦东公寓的夜晚,她穿着白色婚纱,笑着说“老公,我们飞吧!”那时她的眼睛亮如星星,如今却被这舞台的红光染成陌生的血色。

音乐渐强,雾气完全散开,众人低语赞叹觉醒仪式的艺术性,强化了觉醒的仪式感。

曼姿贴在我耳边:“颖颖选择了欲望,但也释放了她的才华,她已经走远了……”

陈昊咒语般的声音再次响起:“第二幕:白天鹅,以欲望为翅膀,助你飞翔。”

小天鹅上前,缓缓脱去颖颖的短纱裙,她赤裸白皙的身体在观众面前一览无余,白色头纱仍覆在肩头,它就如同颖颖过去的纯洁,如今只是一层徒劳的装饰。

她的曲线完美而脆弱,臀部微微翘起,铂金乳钉和阴环闪着冷光——这是我亲手推她走上的路,却没想到会到这般境地。

陈昊拾起一条红色绳,动作如雕塑家般精准,缓缓顺绳,眼神专注而冷酷。

他将颖颖的胳膊捆绑在身后,上半身呈后手缚姿势,绳索勒紧她的手臂,迫使胸部微微前挺,乳房更显饱满。

捆绑节奏缓慢而凝重,他的对望使颖颖的眼中渐渐泛起泪光,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在大屏幕的特写中清晰可见。

我的心仿佛被那泪水烫伤,酸涩和疼痛无法遏抑。

接着,他开始捆绑她的大腿,每条绳索都以精致的结扣固定,绳痕在肌肤上泛起浅红,如同艺术的纹理。

他每用完一条绳,便停顿片刻,退后一步,观察颖颖的反应。

她的身体在绳索的束缚下微微颤抖,呼吸急促,皱眉低吟,声音通过扬声器回荡:“啊……主人……”

大屏幕上,镜头捕捉到她因疼痛和束缚而挣扎的表情,汗珠渗出,体温仿佛透过屏幕传递到我的指尖。

我握紧拳头,回忆起她曾在我怀里颤抖的模样,那时是爱,如今却是对陈昊臣服。

看到陈昊对颖颖投射出宠溺的眼神,曼姿瞪大了眼睛,小声咒骂:“这个混蛋!”但她的声音被音乐吞没,只能在我颅内来回震荡。

会场中,弦乐和鼓点渐强,如心跳般急促。

陈昊再次上前,拾起下一根绳,缓缓顺绳,给观众和颖颖留足心情沉淀的时间。

他的动作看似缓慢,却带着一种仪式感,将颖颖推向更难的姿势。

小天鹅伴娘将绳索连接到悬吊装置,缓缓拉升,将平台推走,颖颖的身体接近水平仰卧状,被缓缓吊起,离地约一米。

她的双腿被绳索张开,敞露出脆弱而诱惑的阴部,一头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垂下,与白色头纱交织,飘洒在空中。

镜子反射出她身体的多重曲线,屏幕中特写放大了她的阴部和泪眼。

我心中一凛,这正是京都李静蓉宅子里墙上那幅照片里的姿势。

难道在陈昊的心中,颖颖只是妮妮的替代品?

那样的话,娜娜对我来说,也是这样吗?

陈昊退后一步,贪婪地凝视着颖颖,满意地点点头:“妮妮,现在的你很美。”他拿起一根软皮鞭,先在颖颖的乳房和大腿上轻抚几下,引得颖颖的一阵呻吟,然后突然扬起手,鞭子落下,发出清脆的啪声。

颖颖猛地一颤,发出低沉的闷哼,皮肤上泛起红痕,身体在空中摇晃。

她抬头,与陈昊的眼神相交,眼中的泪水扑簌而落。

陈昊口中念念有词,“你的心里,不能再有别人,你要全心全意,接受你的主人,接受爱的管束,接受爱的惩戒。”一边说着,一边继续挥鞭,每一下都精准而节奏分明,鞭痕在她的肌肤上交织成网,如一幅活的抽象画。

颖颖的呼吸起伏,一双杏眼半闭着享受着陈昊的赐予,汗珠顺着皮肤滑落,滴在祭坛上,反射出碎光。

她艰难地适应着,每一次鞭打后都有短暂的停顿,都在让她回味,也让观众感受到她的挣扎。

颖颖录制的独白又一次在房间中回响:“那个时候,我们在江边骑车,春风拂面而过,他说:‘我们一起飞吧!’我以为那就是自由。如今,鞭子如同主人的目光,点燃了我的真实欲望。我的飞翔,早已不属于他。”

观众被这支配与顺从的场面所慑服,沉浸在二人禁忌而诱惑的互动中,全场安静得只剩下鞭子破空的呼啸和抽打在肉体的声音。

陈昊目光扫过全场,道:“各位贵宾,白天鹅已经渐渐觉醒。谁愿意上台,助她一臂之力?”

观众席中一阵骚动,曼姿突然起身,黑色吊带丝绸长裙下的娇小身体在灯光下格外性感。

她抢步走上台,一把夺过陈昊手里的鞭子,重重在颖颖的乳房上抽了一下。

颖颖吃痛,发出尖叫,看了曼姿一眼,满是惊讶和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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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姿没有说话,转身抬手又是一鞭子,狠狠地抽在陈昊的脸上。

他愣在当场,眼镜被抽歪了,脸上泛起一条明显的红痕。

台下一阵惊呼,有人大笑,有人低声议论,有人鼓掌。

曼姿将鞭子扔在地上,转身下台,坐回我身边,紧紧搂着我的胳膊,默默流泪。

“曼姿,你怎么……”

她摇摇头,哽咽道:“我只是……我真的好恨他们。”

陈昊痛苦地捂着脸缓了缓,扶正眼镜,自我调侃道:“看来朋友们的情绪都被调动起来了。很好!这正是觉醒的一部分。”

他接过振动棒,贴近颖颖已经充分湿润的阴部,轻轻地插进阴道,同时小天鹅伴娘在一旁轻抚颖颖的乳头、阴蒂和身体的敏感带。

颖颖的身体在绳索下剧烈颤抖,呻吟渐高:“主人……我心里没有别人……只有你……”

屏幕上的特写放大她的表情,迷离中透着放肆的快感与顺从,高潮来临,她尖叫着痉挛,在半空中扭动的身体如一朵绽放的花,绳痕与汗水交织成一幅禁忌的画卷。

我闭上眼睛,胸口如被重锤击中,曼姿握紧我的手,低声咒骂:“这对狗男女!”没想到,她从没有跟我说过,一个人也承受了那么多。

我睁开眼,屏幕上全是颖颖满脸满足的媚态。

高潮余波渐退,陈昊上前,接过“心锁”项链,铂金微型锁链在灯光下闪耀:“你的心永远属于我。”

他将项链戴在颖颖的脖子上,动作如加冕般庄重。

灯光转为深红,颖颖用贪恋而痴迷的眼神看着他,娇喘道:“谢谢主人……”观众爆发出赞叹的掌声,我却感到整个世界在坍塌。

我和曼姿对视,满眼都是愤怒、不舍和迷茫。

舞台的灯光被加入了深红色,如鲜血般浸染整个空间,空气中那股玫瑰与皮革的混合香气愈发浓烈,令人胸口发闷。

留下颖颖独自吊在祭坛上空。

低沉的弦乐渐转为急促的鼓点,每一下都像心跳般敲击在灵魂上,预示着最终的献祭即将拉开序幕。

陈昊站在平台边缘,他的黑色燕尾服在碎光中投下长长的影子,声音低沉而充满权威:“第三幕白天鹅狂欢,新娘用身体告别过去。”

观众席的低语渐渐消失,宾客的目光聚焦于她那赤裸而紧绷的曲线,期待着这场集体献祭的展开。

颖颖的眼神迷离,呼吸急促,悬吊中的身体微微颤动,似乎在热切地盼望着狂欢。

从帘幕后走出两人,抬眼一望,竟然是钟涛和阿凯。

他们已脱光衣服,仅裹着黑底金花的睡袍,健硕的身体在袍下若隐若现,步履稳健而上台。

陈昊转向他们,嘴角微扬,语气中却带有一丝苦涩:“这两位是我们的伴郎。现在,请他们向新娘做爱的告别。”

钟涛和阿凯笑嘻嘻地褪去睡袍,露出赤裸的身体,钟涛的背上,竟然纹了一头下山猛虎。

只见两人阴茎已半勃起。

两位小天鹅伴娘在他们面前跪下,优雅地将阴茎吞入口中,为他们口交。

伴娘的粉裙在跪姿中散开,她们头在男人胯下起伏,喉咙发出湿润的咕哝声。

不一会儿,伴娘退下,伴郎的阴茎已经充分勃起,青筋毕现,在空气中散发着雄性的光焰。

陈昊调整吊绳高度,使颖颖的身体缓缓下降,她的阴道和头部高度适合的高度。

钟涛哈哈一笑,向观众席招招手,率先上前,站在颖颖两腿之间,用手啪啪地拍打她的阴部,引得她连连尖叫,这才满意地挺胯插入阴道,动作粗暴而节奏分明。

他的双手托住她的腰肢,一边啪啪撞击,一边低语羞辱:“小美人,侬以前那副清纯模样呢?现在吊在这里,让大家看着,像个公共厕所,给阿拉男人用。”

颖颖的身体在撞击下前后摇晃,呻吟混着喘息:“主人……我……”

钟涛背上的猛虎跟随着身体的节奏一步一步猛冲下山,他冷笑着:“这阴道这么会吸嘛,以前伺候过多少男人?白天鹅?哈,侬现在是只下贱的母狗,被操得这么浪,侬老公就在那边厢看呢?哦,伊已经不要侬了,对伐?侬的新老公是陈昊,对伐?”

阿凯也不迟疑,他走到另一侧,扶住颖颖的脸庞。

颖颖顺从地张开口,接纳阴茎深喉插入。

阿凯一边抽动,一边嘲讽:“骚货,以前什么都不会,还得我手把手教你。现在嘴巴这么会吸,你真是天生的贱货?你老公把你当个宝贝,没想到已经被我们操烂了。”

颖颖的喉咙发出闷哼,唾液顺嘴角滑落,在肉体和精神的多重刺激下不断扭动,在悬吊中随着性交的节奏晃动着。

小天鹅伴娘上前,一人用手指刺激颖颖的阴蒂和臀部,另一人轻抚身体、吮吸乳头,增添了诡异的艺术感。

过了一会儿,钟涛和阿凯轮替了位置。

他们一边用手大力抽打颖颖的身体,一边大声羞辱:“你这骚货,白天鹅女郎,现在当众被吊着给我们操,还叫得这么浪!以前你老公没满足你吧?”

伴娘的刺激让颖颖的身体更加敏感,她在悬吊中扭动,含着阴茎的口中不断闷哼着呻吟,情浓处吐出阴茎,尖叫:“主人……我要来了……”

高潮层层递进,颖颖的身体猛颤,淫液淌出,反射着灯光,看起来如泪珠。

小天鹅伴娘的动作优雅却淫靡,她们的手指和舌尖如芭蕾般精准,强化了狂欢的仪式感。

我却瞥见陈昊在一旁看着,自信淡定的神情中竟也有一丝痛苦。

高潮渐趋顶点,钟涛和阿凯加快节奏,羞辱的话语如鞭子般落下:“贱奴,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像个副总裁吗?被我们操成这样,叫得这么浪!奶子和逼都穿了环,真是淫荡!跟客户也是这么浪,对吧?”

颖颖尖叫:“我是贱货……我就是个贱货!泽然,我不配!”她的身体在悬吊中痉挛抽动,双眼失神,伴娘的刺激推波助澜,她最终在绳网中瘫软下来。

钟涛和阿凯并没有放过颖颖,他们轮流插入颖颖的阴道,小天鹅伴娘在一旁,配合着抽插的动作推拉颖颖的身体,又用手和舌尖轻舔。

二人终于先后在颖颖的身体中发射出来,退到一旁。

原本鸦雀无声的观众席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曼姿脸色苍白,和我一起看着眼前这一幕幕,哑口无言。

灯光渐渐柔和下来,转为黄白色的暖光,像清晨的朝阳洒满祭坛,驱散了先前那深红色的压抑,却无法抚平我心中的风暴。

伴娘们走上前,随着抒情的音乐翩翩起舞以娱乐观众,她们的粉红色舞裙在灯光中旋转,红绳勒出的胸部乳头凸起,缓解高潮后的死寂。

宾客们低声议论这三幕表演的艺术性,有人轻拍手掌,有人只是呆呆望着,仿佛这场狂欢让他们意犹未尽,有人在低声赞叹:“苏婉颖不愧是创意大师,圈子里排名第一的女王。”

陈昊拖着沉重的步伐走上前,他的黑色燕尾服在暖光下投下长长的影子,权威感在此刻似乎染上了些颓丧。

他慢慢地将颖颖放到祭坛上,手指颤抖着,一点一点解开那些红绳结,像在拆解一个珍贵的艺术品。

他将颖颖搂在怀里,抚摸着她的头发和背脊,轻声安慰:“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你真棒。”接过一瓶水,喂颖颖喝下,摸着她的头,在她耳边低语着什么——或许是安慰,或许是更深的操控,或许是催眠……

颖颖从高潮的余波中恢复过来,情绪有些激动,她哭泣起来,泪水滑落脸庞,妆容都花了,黑色的睫毛膏化作一道道斑驳的痕迹,像一幅被毁的画作。

她抽噎着,声音破碎:“主人……我……”那哭声让我心如刀绞,脑海中闪过过去:她曾靠在我肩上,轻笑说“老公,我们永远在一起”,如今却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崩溃,过去的纯净在我面前碎成满地的蛋壳。

曼姿在我身边坐立不安,不住地摇头,泪水在眼中打转。

也许是痛苦于颖颖取代了她的位置,也许是为颖颖的堕落而悲伤。

我不知该如何安慰,只好搂着她,她的头顺势靠到我肩上,痛哭起来,那温暖的触感让我想起我们三人曾有的温馨时光,如今却被这场仪式撕得粉碎。

过了一阵子,音乐渐停,小天鹅伴娘舞蹈结束,退到一旁,粉裙在灯影中下微微颤动。

一男子披着黑色天鹅绒斗篷,从幕后缓步走上来,站到祭坛中央。

虽然面具遮住了他的脸,但一张口,那熟悉的腔调便暴露了身份——正是陈昊的朋友周律师。

他清了清嗓子,声音在空中回荡,带着一丝庄严的诡异,主持这个亵渎神圣的典礼:“亲爱的见证者,我们今日聚集于此,见证永恒的锁链与臣服的觉醒。如果有人对这份主奴契约持有异议——无论出于怜悯、嫉妒抑或过去的羁绊——请现在提出,否则,永闭其口,任由锁链永远封印她的命运。”

我正要出声,曼姿的唇贴上我的嘴。

那混合着奶味、牡丹香和泪水咸味的舌头堵住了我最后的机会。

钟涛和阿凯分站颖颖左右,将她的胳膊搭上肩膀,手托着她的大腿,把她抬了起来。

颖颖的腿呈M型分开,一双杏眼仍迷失在快感和欲望中。

陈昊缓缓地站到了颖颖的对面,嘴角扭曲抽动,是爱?痴迷?喜悦?还是邪恶的欲望?

周律师微微点头,继续那庄严的宣告:“既然无人反对,这契约将永不可破。陈昊,你是否愿意成为苏婉颖的终身主人,掌控她的身体、意志与欲望,从今以后,无论顺从还是反抗、愉悦还是痛苦、疾病还是健康,你将拥有她的一切,调教她的灵魂和身体,享受她的臣服,直至永恒将你们终结?”

陈昊目光凝集在颖颖脸上,她还沉迷在快乐和悲伤中,身体仍在高潮的余韵中不停颤抖,阴道口流淌着淫液和两个伴郎的精液。

他点点头,道:“我愿意。”

周律师转向颖颖,语气转为权威的宣告:“苏婉颖,从此,你将成为陈昊的专属女奴,永远只受其掌控。只有他的同意,方能与他人交合;根据他的命令,必须与他人交合。他的意志即是你的法律,他的欲望即是你的使命。你将顺从他的每一条命令,献上你的存在,直至永恒。戴上这个心锁,象征你的身体与灵魂皆属他一人。”

陈昊喜形于色,他走向颖颖,伸手捏住她身下的阴环,顾不上阴道里淌出的精液落到手指上,说:“妮妮,今天是我最幸福的日子,你等等,马上就好,你马上就是我的了!”另一只手从怀里取出那枚戒指,从大屏幕中看到“心锁”的锁舌已经被打开,眼看就要套上阴环。

我实在无法忍受,脑子一热,挣开曼姿,站起来,冲台上喊:“颖颖,我爱侬!阿拉回家吧!我给你烧糖醋排骨!”

身后爆发出一阵哄笑,有人鼓掌,有人吹口哨。

陈昊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转头看了我一眼,眼镜后闪出怒火。

钟涛手托着颖颖,趁机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笑嘻嘻地冲我喊:“小兄弟,勿要吃醋,闹洞房还早。以后阿拉还是可以一起玩,带上曼姿妹子,没问题的。”

颖颖在强光下扭头转向台下,终于看到了我,她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一双杏眼切实流露出不舍和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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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喧闹了一阵,“请保持肃静。”周律师用他的沉稳控制了场面,他并没有看我,只是点点头,向陈昊示意,“请主人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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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昊直起身,扶了扶眼镜,脸上那道鞭痕几乎要渗出血,他恶狠狠地盯了我一眼,又看向曼姿,深吸一口气,又挤出自负的笑脸,转向颖颖,说,“妮妮,我们马上就好。”手又伸向她的身下。

颖颖脸胀得通红,身体猛颤,胸脯明显起伏,突然说:“红!”

全场霎时安静,那种死一般的寂静仿佛把房间中的空气都凝固了。

观众们交换着眼神,有人揉着耳朵,有人低声问:“我没听错吧?是说‘红’吗?”

随后,窃窃私语如潮水般涌起,确认自己是不是幻听了。

我站起来大喊:“她说了‘红’,全部给我停下!”陈昊愣了一愣,他的脸色本就苍白,此刻在灯光下更显诡异,他的脸部肌肉更加扭曲,堆笑着问:“妮妮,你刚才说什么?”

颖颖深深吸了口气,看了看我,又转向他,平静地说了声:“红!”

钟涛在一旁哈哈一笑,试图缓和气氛:“我听得清清爽爽的,颖颖妹子说‘红’。安全词,没听错的。”

他又对阿凯说:“好啦!小美人不玩了,阿拉也不玩了。”

说着,二人慢慢将颖颖放到祭坛上站好,两人挺着勃起的阴茎,退到一旁。

陈昊脸色煞白,只有那道鞭痕红得发黑,像一道狰狞的闪电。他大喊:“妮妮,你不要开玩笑!我们是认真的!你再说一遍!”

颖颖晃了晃,双手捂住了羞处,转眼看了看我,又转头对陈昊大声说:“红!”

陈昊扔掉手中的戒指,冲了上去,双手掐住了颖颖的脖子,大喊:“你怎么可以喊‘红’?你是我的妮妮……你怎么可以喊‘红’?我们命中注定就应该在一起……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你以为我看着你跟别的男人搞在一起,我就那么开心吗?”他指了指曼姿,“你知道我为你付出了多少吗?为了你,我放弃了职业道德,我抛弃了曼姿,我跟那些女人都断了,放弃了一切,都是为了你!我付出了那么多,你怎么可以拒绝我?”

颖颖的脖子被陈昊死死掐住,那多次高潮后的身体本就绵软无力,此刻更如被抽干了最后一丝力气,脸庞迅速涨成紫红。

她的胸廓剧烈起伏,却吸不进足够的空气,喉咙发出嘶哑的咕哝声,双手本能地抓向陈昊的手腕,想反抗却软绵绵无力。

场内众人瞬间惊呆,那种死一般的寂静如冰冷的锁链缠绕住每一个人。

有人张大嘴巴,有人揉着眼睛,仿佛无法相信眼前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被吞没在震惊中。

“陈昊!给我放开!”

怒火,如火山喷发,我起身冲上祭坛,挥出一记钩拳,正中陈昊的下巴。

他应声倒地,身体与祭坛剧烈碰撞,发出金属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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颖颖这才从魔爪中解脱,瘫软在祭坛上,喘息着咳嗽起来。

我转身将颖颖抱起,搂在怀里,她的身体冰冷而颤抖,我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裹在她赤裸的身上,试图给她一点温暖。

曼姿也跟我冲了上来,她抱着颖颖,止不住地流泪:“颖颖……你没事吧?我们带你回家!”

颖颖咳嗽着喘息,喉咙上一片红红的掐痕,眼睛红肿,大口吸气,胸口剧烈起伏,脸庞惨白,身体虚弱动弹不得,双手本能地按住脖子,像从死亡边缘拉回的灵魂。

那边,陈昊已经挣扎着爬了起来,他的嘴角渗出鲜血,摇晃着试图站稳,眼镜早已飞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眼睛充血瞪大,愤怒扭曲了他的五官,他挥舞着拳头,大吼着冲上前:“你敢打我?抢我的妮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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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迎了上去,又刺一拳将他打倒在地,他倒地时发出痛苦的闷哼。

但这还不解恨,我骑到他身上,拳头如雨点般砸到他脸上,他鼻血喷涌,脸部肿胀变形,口中不停地咒骂着,却被我的怒火淹没。

我喘着粗气,胸口如火烧般灼热。

拳头上的血迹黏腻而温热,那是他的血,却也像我的心在滴血。

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泽然,不要打了!”

女人的尖叫声从身后传来,黑色的身影突然扑到陈昊的身上,挡住了我的攻击。

与此同时,又有一双小手从背后紧紧搂住了我,力气虽小,却带着温暖。

娜娜的声音贴着我的耳朵传来,带着哭腔:“勿要打了!”

我怔住,僵硬地转过头,看见娜娜那张震惊的脸。她身穿一条红色连衣裙,那鲜艳的颜色正如我拳头上陈昊的鲜血。

钟涛的大手伸来,帮着娜娜将我拉起身。

他已经穿上了黑色的睡袍,力气稳重而有力。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喘着气说:“好了好了,浦东拳王,侬的身手蛮灵的,别把陈教授打死了。”他的语气带着点调侃,却掩不住眼中的尴尬和紧张。

陈昊躺在地上,脸庞肿胀,鲜血四溅,慌乱中几乎无法喘息,那个黑衣女人将他死死抱住,动弹不得。

台下众人的目光在混乱中四处游移,不知该如何收场,有人喊:“报警!”

“勿要报警!”钟涛站到台前,大声喊:“在场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今天的事体传出去,都不好看。这是节目效果,高律师,侬说对伐?”回头一看,高律师早就不知所踪。

“嗤,这个老滑头,跑得蛮快。”

我在娜娜的怀抱里缓了缓神,这才看清保护陈昊的女人竟是李静蓉。

她身穿黑色长袖连衣裙,发髻已经歪斜,几缕头发披散到耳边,有些狼狈却仍不失优雅。

她慢慢站起身,用手捋了捋头发和裙子,一如既往的从容:“我的丈夫,藤原先生,已经去世了。娜娜来找我,求了我好久,说要帮你实现最后的救赎,不管结局会不会让她失去一切……没想到,好像有点迟。”

我连忙说:“不迟的,不迟的。颖颖自己讲了‘红’。”

转头看去,颖颖披着我的外套,在曼姿怀里放声痛哭,撕心裂肺,像积压了太久的委屈终于爆发。

那哭声也是对我的批判,我早就该出手救她,却眼睁睁看着她一步步沉沦。

娜娜的泪水让我清醒——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毁了所有人。

冷静,林泽然,侬要冷静……现在,一切都结束了,对吗?

娜娜猛地把我推开,冷冷地说:“阿拉来的时候,婚礼已经开始了,看见侬和曼姿那么亲热,不想打搅……”

“娜娜,侬勿要误会,曼姿……伊那是……”

说话间,不少观众已凑到祭坛边,好奇地围观这戏剧性的一幕,他们的目光中混杂着震惊与窃喜,有些宾客则选择远远地观望,房间中弥漫着嗡嗡的低语声:在圈子里被尊为模范的大师陈昊如此一番失控,着实让人诧异——他平日里那份冷峻淡定的权威形象,此刻已彻底崩塌,化作狼藉一地的残影。

有人低声惊呼:“这女人长得这么像新娘子?成熟版的白天鹅!”另一个声音接道:“是姐妹吗?还是母女?”还有人窃窃私语:“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吧?陈昊喜欢这样的女人,难怪……”这些议论钻进耳朵,让人心烦意乱——她们的相似,不只是外表,更是命运的嘲弄。

陈昊猛地坐起身来,他的身体微微颤抖,那双被我打肿的眼睛勉强睁开。

他先是看向李静蓉,又转头望向颖颖,脸上混杂着震惊、混乱与一种近乎疯狂的执着:“妮妮,真的是你吗?”

李静蓉回身,跪在陈昊跟前,从怀中取出手绢,轻轻擦拭他脸上的血迹。

她的动作温柔而仔细,带着一丝哽咽:“阿昊,我是妮妮,我回来了。”

陈昊一脸的不相信,他一把抓住李静蓉的手,如同溺水的人抓住救生圈,喃喃道:“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这一定是幻觉,我的妮妮……”他的目光又转向颖颖,大喊,“那是我的妮妮!”

李静蓉将他的头搂到胸前,疼惜地抚摸着他的头发,指尖轻轻梳理着凌乱的发丝。

她低声抚慰:“阿昊,我才是你的妮妮。我知道你心里放不下我,才把苏小姐当成了我。现在,我回来了……”

陈昊的身体一僵,随即剧烈颤抖,双手抱住李静蓉的腰,脸埋在她胸前,肩膀耸动,像个孩子一样失声痛哭。

那哭声从低沉的呜咽渐次转为撕心裂肺的号啕,他的手指紧紧抓着她的衣裙,指关节泛白,如同要将所有痛苦都揉碎在掌心。

他的身体前倾,额头抵着她的肩,泪水浸湿了她的胸襟:“妮妮,我一直都在想着你,我以为我又找到了你……”

李静蓉抱着陈昊,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他的头上。

她轻抚他的背脊,声音柔软却带着悔意:“是我错了,我不该放纵自己。要不是娜娜用真心打动了我,我还以为自己的心已经死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陈昊挣扎着从地上起身,他的身体摇晃不定,肿胀的脸泛着狰狞的红光。

他踉跄着向颖颖走去。

我本能地伸出手臂,将他挡住。

陈昊似乎失去了最后的力气,他缓缓跪了下来,膝盖砸在台上,发出闷响。

他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脆弱:“颖颖,对不起……是我不对,是我的执念。我没有守住底线,我把你变成了妮妮……我以为这样就能留住你,但我只是用你填补自己的空洞。”

颖颖还在抽泣着,她抬起头,看着陈昊,声音断断续续,却带着解脱的平静:“我不怪你……我有自己的执念,我也在利用你……惩罚我自己。我以为这样就能逃避过去,但其实,我只是让自己越陷越深。”她的目光短暂地转向我,仿佛在这一刻,所有累积的痛苦终于找到了出口。

钟涛取来一条睡袍,轻轻披在颖颖的身上,曼姿帮她穿好,将衣襟拉紧,以遮挡她那布满鞭痕的赤裸身体。

我们将颖颖扶了起来,她的身体仍旧虚弱,靠在我臂弯中微微颤抖。

李静蓉起身,优雅地向好奇地打量着的钟涛伸出手:“您好,我姓藤原,是陈昊的前妻。”

钟涛握住她的手,摇了摇,惊讶道:“哦呦,两只白天鹅,长得这么像,你们是亲戚吗?世界上有这么巧的事……难怪……难怪……”

他转向众人:“好啦好啦,今天这个表演不错伐?谢谢大家捧场!各位都是圈子里的老朋友,今天的事体,拜托各位不要传出去,好伐!楼上的宴会已经备好了,都去喝酒。”

见众人渐渐离去,钟涛问李静蓉:“好啦,现在怎么样……侬夫妻两个现在团圆了,有什么打算。”

“我打算和陈昊回日本,重新开始。”

陈昊坐在地上默默地点点头,一脸的血和泪流洒满胸襟,风采荡然无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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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静蓉对颖颖说:“苏小姐,很遗憾我们在这种情况下见面。李小姐把你们的事都告诉我了,我很抱歉。我给了李小姐一个心理专家名单,你可以自己选一位你觉得信得过的接受正规的心理治疗。”

娜娜小脸涨得通红,在一旁抱着肩膀,看了我和颖颖一眼,点点头:“我来安排。”

钟涛走到我身旁:“浦东拳王,小兄弟,怎么样,侬夫妻也一起回去吧?大家都是出来玩,开开心心的,没必要搞得这么认真,对伐?”

颖颖想了想,看了眼娜娜,咬咬嘴唇,挣脱我的怀抱,慢慢靠到钟涛怀里,对我说:“侬跟娜娜回去吧,她才适合侬。”又对钟涛说:“涛哥,我在侬这里住几天,可以伐?”

钟涛愣了愣,看了看我,又打量了一下娜娜,喜笑颜开地搂住颖颖,亲了一口:“侬想住多久都可以,涛哥这里就是侬的家。”又转头对我说,“小兄弟,侬跟小李总回去吧,好好过日子,以后多走动,常来玩。”

我脑子里满是理不清的头绪,拉着颖颖的手:“颖颖,阿拉回家吧,好伐?”

颖颖抬眼看我,哭红的杏眼中满满的柔情,她甩脱我的手,轻声说:“倷和伊回去吧!阿拉勿合适,我想跟涛哥在一起……”

我回头望向娜娜,她在那里一言不发,含着泪水,扭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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