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曜青之风(1 / 1)
晨曦微露,曜青仙舟最外围的演武场已回荡着风雷般的脚步。
一道身影撕裂薄雾,迅疾如电,十个来回的百里冲刺对她而言不过是一日的开胃菜。
汗珠未及滚落,便被几口灌下的冰水激得无影无踪,随之而来的是畅快的叹息。
这便是飞霄,仙舟联盟威名赫赫的帝弓七天将之一,曜青云骑军的统帅——天击将军。
世人敬她为“大捷将军”,传颂她战无不胜的传奇,那是以无数敌军骸骨与仙舟荣光铸就的赫赫威名。
但在飞霄自己口中,她更愿自称“三无将军”:无虑,无悔,无敌。
战场瞬息万变,成败一线,她没有多余的心绪去担忧能否取胜,唯有化身最锋利的锋刃,斩断一切后顾之忧,向着胜利的彼端冲刺到底。
全军同袍的功绩,岂容独享?
那“大捷”之名,不过是共同信念的回响。
生活于她,是精准而律动的节奏:清晨疾驰、午间锤炼拳脚棍棒、夜晚复盘精进,“提速”是永恒的圭臬。
危机不会预告,唯有时刻准备,方能先发制人。
若问谁能跟上她的步伐?
她总会朗声笑道:“好!明日卯时,冰水管够!”
支撑这超越极限身躯的,是炼化至巅峰的武艺,还有一份沉甸甸的宿命——“月狂”。
这不是单纯的诅咒,而是过去战斗的回音与未来终点的倒计时。
然而,飞霄从未停下。
与其沉湎终点将至的阴影,不如挥动战斧,扫清诸界孽物,为仙舟开疆拓土,博取盟友。
每一次征伐的胜利,每一次关系的缔结,都是对时间最狂放的挑战。
月狂于她,非锁链枷锁,而是砥砺锋芒的磐石。
每一次胜利,每一段羁绊,都是对有限生命最炽烈的燃烧。终有一日的“正首青丘”火化仪式,不过是生命回归星海的圆满。
日轮高升,驱散演武场上最后的寒意。
飞霄握紧拳头,骨骼发出轻微的爆鸣。
无敌、无悔、无虑——新一日的征途,随着百里冲刺的终点,再度开始。
步离人。这个名字本身,便是一场蔓延星海的“狼冬”预兆。
传说自他们称之为“故土”的青丘古星起,步离人的血液里便流淌着由“赤泉”浸染的狂野。
当他们的始祖都蓝登顶世间至高之峰,向星神“丰饶”药师求得这甘甜如醍醐的奇异泉流时,命运的轨迹便骤然偏折。
原始的游牧民族一跃而起,如燎原之火,成为了游牧群星的丰饶先锋,仙舟联盟最古老、最深切的敌手。
青丘的古老歌谣,无论出自狐人还是步离人之口,开头总是吟唱着那颗行星的丰饶富足。但这并非田园牧歌,而是血腥“战争”的序曲。
“狐夏”的短暂和平转瞬即逝,漫长的“狼冬”与严酷的自然循环,迫使本是共生于此的两族——精于城邦营建的有狐氏与逐猎草海的犬戎之子——陷入无休止的攻伐。
饥寒最终压垮了一切道德,直至都蓝,或狐人口中的涂山登上了那座传说中的高山。
赤泉赐予了生存,也带来了不可逆转的兽化变革,更赐予了他们蔑视冰寒、驾驭生物技艺的力量。
当青丘在剧变中沉沦,步离人得到了“丰饶”的终极启示:生之所欲,当自取强夺。
于是,在伟大的巢父都蓝麾下,群星成了他们亟待放牧的无边原野。
他们将严酷的“狼冬”带给了每一个遇到的文明——“狼”,在青丘故语中,正是“步离”。
往昔的荣光已被刻入历史的伤痕。
昔日雄踞一方的步离战首呼雷,被罗浮剑首镜流折戟生擒后,庞大的步离帝国便陷入了无尽的内耗与衰败的泥沼。
然而,这并不意味着威胁的消散。
在狼群撕裂开的裂隙阴影中,一种更具毒性的“爪牙”正悄然滋长——白狼猎群。
这支特殊的猎群并非纯粹的步离血脉,而是由被解放却又被完全扭曲的狐人战奴组建而成。
他们对曾经的同胞与奴役者都施以极致的暴戾与残酷,即便在崇尚武力的步离诸部中,也因其手段而饱受忌惮。
仙舟联盟对这支部队更是忌讳莫深,他们的战术阴诡,善于潜入伪装,幻化狐人,惑乱军心。
每一次遭遇白狼猎群,都意味着一场注定没有任何宽恕的死战。
这破碎却依旧凶悍的狼群,如同低徊于黑暗星域的阴影,舔舐着旧日伤痕,等待着下一次撕咬仙舟咽喉的机会。
他们的存在本身,便是对那段沉重血泪史最黑暗的注脚,提醒着远在曜青的风雷之心——战争的尾声?
远未到来。
冰冷的金属墙壁在身后坍塌,年幼的萨兰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冲出蚀月猎群监工的视线范围,胸腔里那颗狂跳的心几乎要破膛而出。
她和凝梨曾天真地仰望那颗划破沦陷地漆黑夜空的“流星”,以为那是通往自由的祈愿之火。
如今,流星坠落的轰鸣还在耳边炸响,却只剩她孑然一身,与唯一的朋友凝梨在绝望的奔逃中失散。
血与尘的气味充斥着她的鼻腔,那是步离人高压统治下、被称作窟卢的沦陷地狐人永远无法摆脱的味道。
永久地址yaolu8.com然而,一种更原始、更幽暗的气息,曾在她的童年如影随形——来自白狼猎群中的一个“同胞”。
他对打仗毫无兴趣,那只是融入扭曲族群的必然。
他的狂热倾注于另一种“狩猎”:追逐同为狐人的女子,沉醉于欣赏她们在屈辱与恐惧中破碎的表情。
这扭曲的愉悦,在充斥着暴行的白狼猎群中,竟也算得上一丝“温和”。
而在众多猎物中,年幼的萨兰,是特别的。
他欣赏她眼中那股格格不入的、几乎刺痛他内心的坚韧与桀骜不驯的求生意志。
这种品质如此耀眼,又如此令他渴望玷污,想看着它在自己手中黯淡、屈服。
他如毒蛇般隐匿于黑暗,长久地窥视着她。
那夜,萨兰的逃亡点燃了他的猎欲。他尾随其后,贪婪地嗅闻着她的恐惧与决心。
一道威严而强大的身影降临——时任曜青将军月御。希望的光芒在萨兰眼中绽开的刹那,冰冷的绝望立刻攫住了追踪者。
月御的目光如寒星扫至,瞬间洞悉了那隐匿暗处的恶意与扭曲。
属于洞天级的威压碾碎了黑暗角落里的妄想。
他甚至来不及发出最后的诅咒,生命便在绝对的力量下被彻底抹除。
但在意识消散前,一个癫狂的执念在残魂中燃烧、咆哮,化作向星空另一端丰饶之神的祈求:
“我要看着她……永远看着萨兰……”
星神“丰饶”药师无声垂聆。
祂的赐福有求必应,却总以超越凡人理解的方式扭曲成真。
那濒死的执念没有归于星海,亦未重获新生。
它被无形的丰饶之力捕捉、重塑,最终化为一道混沌而粘稠的无形之影,一个连他本身都已无法理解的、被诅咒的存在形态。
这道影,被紧紧缚在了萨兰新生的灵魂深处。
月御将军看着眼前这个伤痕累累、眼神却燃烧着复仇烈火的女孩。
“你就那么想加入云骑?”
“我不想给狼头恩主卖命。”女孩的声音嘶哑却坚定。
“你走吧,今夜开始,他们不会再追赶你了……”
萨兰抬起头,眼中的火焰烧得更旺:“可我要他们死。”
将军默然。
他在她眼中看到了凿刻入骨的伤痛,也看到了足以撕裂星海的复仇锋芒。
他更感受到了一丝……极为隐晦、冰冷粘稠的注视感,附着于女孩身上,仿佛来自宇宙最深沉的恶意。
但这感觉一闪而逝,如同错觉。
也许,只是这血污之地的余烬?
将军带着萨兰回返,欲拯救更多深陷炼狱的同胞。
然而,迎接她们的,并非希望,而是一个令人窒息的绝望证明——那个被称为“家”的沦陷地,连同其中未能逃脱的生命,连同萨兰心中最后一丝寻找凝梨的渺茫期待,已然消失无踪。
那里只剩下一个深不见底、仿佛直达星核的恐怖深壑。
那曾被视为祈愿流星的坠落之处,正是帝弓司命荡涤邪秽的光矢。
萨兰站在深渊边缘,狂风卷起她破碎的衣角,复仇的誓言在胸膛里无声沸腾,宛如深渊深处的回响。
而在她意识的最幽暗角落,一道无形的、混沌的视线,带着扭曲的满足与永恒的低语,悄然凝实——这是“丰饶”赐予的、永不落幕的凝视开端。
这将成为未来无数个血染长夜中,唯有飞霄自己能“感知”到的、来自过去的无尽噩梦的引线。
蚀月猎群污浊的风沙曾呼喊着她的本名:萨兰。
那个目睹家园在帝弓光矢下化作无底渊薮的女孩,心中燃起的只有复仇的冷焰。
更多精彩小说地址yaolu8.com曜青将军月御收其为徒,赐名“飞霄”——望其如高天疾风,挣脱过往枷锁。
随侍月御身边,飞霄一次次见证帝弓光矢撕裂星穹。
她终于明白,那并非承载愿望的流星,而是宣告一个个不可救药之世界终焉的审判。
她曾向那伟岸的星神祈求:别再降下此等绝灭之光。然祈愿无声,星神寂然。
战火复燃于第三次丰饶民战争。
步离巨舰撕裂了仙舟方壶的壁垒。
当玉阙太卜竟天以瞰云镜向帝弓引召天罚光矢之时,月御决意死守镜台,阻敌到底。
他将最后的生路与传递战报的重任,交给了飞霄。
战火复燃于第三次丰饶民战争。
步离巨舰撕裂了仙舟方壶的壁垒。
当玉阙太卜竟天以瞰云镜向帝弓引召天罚光矢之时,月御决意死守镜台,阻敌到底。
他将最后的生路与传递战报的重任,交给了飞霄。
突围血战,生死一线。
彼刻,潜藏于飞霄血脉深处的诅咒——“月狂”——猛烈爆发。
狂暴的力量撕裂她的形体,带来超越极限的兽化蜕变,也让一个残酷的真相在剧痛中觉醒:她那被步离人奴役的狐人血脉中,竟掺杂着一丝步离人的秽血。
借助这禁忌之力,飞霄浴血奋战,终于将残存的将士与前、后方生命安全带离死地;而在遥远的战线彼端,月御将军以生命为薪柴,燃尽最后一息,撑到那净化一切的毁灭光矢降临,最终湮灭于其辉煌而冷酷的光芒之下。
战争尘埃落定,飞霄以一身血火功勋与深重业债,加冕为曜青将军,掌“天击”之印。
帝弓垂悯,赐其威灵——飞黄,一匹踏光逐影的神骏。
然飞霄深知,狐人之躯难承月狂重负,终有一日,这狂暴的力量会将她自内而外撕裂。
月御的旧部、医士椒丘宣誓追随新主,立下誓言:穷尽毕生所学,必要为飞霄拔除月狂之患。此誓,既为师长遗托,亦为报将军救命之恩。
飞霄亦曾亲手拔除一伙扎根仙舟的毒瘤——药王秘传。
行动中,一名被秘传蛊惑、视其为“家人”的短生种孤儿貊泽,含恨举刃欲刺飞霄。
飞霄却未取他性命,反将懵懂的复仇者收于翼下,予其新生。
她对貊泽言明:“随你何时向我复仇,随时恭候。”从此,这名在复仇与守护间徘徊的少年,以“鸦羽怪人”为号,成为飞霄如影随形的影卫,执拗地守护着被他视为仇人却又给予他安稳的曜青仙舟。
星历8098年,天击将军飞霄之名响彻寰宇。
她驾驭曜青巨舰,如猎鹰巡弋星海,征伐丰饶孽物之声不绝。
黄钟系统的捷报频传如同激昂的战鼓。
一次出师不利的远航后,罗浮天舶司长驭空关切建议曜青休养生息。
飞霄欣然接纳,黄钟回函中一句随性的“多谢驭空姐姐挂念”换来对方无奈提醒注意威仪。
但将军的休憩仿佛只如呼吸吐纳,两月未过,捷报的金鸣再震寰宇。
驭空见此,只得叹息作罢,终究是拦不住这雷霆万钧的曜青之风。
夜色在曜青仙舟的灯火映衬下显得有些温吞。
将军府的书房内,烛光摇曳,空气里弥漫着未散的墨香与一丝极淡的、几乎要被忽略的酒气。
案头一只薄如蝉翼的水晶杯倒在一旁,残留的几滴琥珀色液体浸润了铺开的星图一角。
飞霄靠在厚重的檀木椅背上,乌黑的睫毛低垂着,微微颤动。
平日里锋锐如刀的线条,在灯影下难得显出几分柔软。
只是那紧抿的唇角,即使在睡梦中,依旧带着战场淬炼出的冷硬弧度。
她极少饮酒,曜青皆知,这位将军有千杯不醉的豪气,却偏偏天生一副沾酒即倒的脆弱肠胃。
今夜,或许是因祭奠先师月御的忌辰刚过,或许是为那些黄钟战报数字背后鲜活逝去的面孔,她破例独酌了几杯,此刻便坠入了从未有过的深眠。
意识仿佛被冰冷的星河托着,沉向一片混沌之地。突然,脚下传来坚实的触感。
青石板铺就的小径,蜿蜒曲折,延伸至前方一座古朴的六角凉亭。
亭子悬于一池幽深的静水之上,水波不兴,倒映着亭角上垂落的、形态奇异如狐尾的藤蔓。
四周雾气氤氲,带着一种沉睡了千年的、陈旧木料与苔藓混合的气息,隐隐与记忆深处某个模糊的角落产生一丝不真切的共鸣。
飞霄站在小径尽头,醉意未消,头痛欲裂,脚步也有些虚浮。她蹙眉打量着眼前这陌生的景色,一种难以言喻的不适感从心底蔓延开来。
亭中有人。
一个身量尚小的男孩,背对着她,坐在石桌旁的石凳上。
一袭不染尘埃的纯黑长袍,将他小小的身体裹得严严实实。
最刺眼的是那一头如月光凝结而成的银白短发,在这幽暗的梦境里,像一盏不合时宜的惨白灯笼。
男孩缓缓转过头。
皮肤是近乎透明的苍白,毫无血色。
他的脸……飞霄有一瞬间的恍惚。
眉眼精致如画,确确实实是狐人的特征,但那双眼睛……空洞得可怕,没有焦点,像是蒙着一层死寂的灰翳,却又在最深处,燃烧着一种无法形容的、混杂着极度贪婪与污浊的狂热。
一种极其久远、模糊、仿佛被尘封在童年噩梦最深处的既视感,如冰针般刺入飞霄的神经。
“呵……”男孩的唇角突兀地向上勾起,咧开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弧度,声音是稚嫩的童音,语调却浸透了粘稠的恶意和一种上位者对“玩物”的轻佻,“这不是我们心比天高的小母狐萨兰么?怎么,今天没力气跑了?”
飞霄脑中轰然一震,宿醉的眩晕被剧痛取代!
萨兰!
这个早已被她以“飞霄”之名埋葬的过去,这个只存在于最深伤痕里的名字,竟被一个陌生的孩童鬼魅般唤出!
那轻浮的、充满狎昵与蔑视的称呼——“小母狐”,刺得她指尖发冷,体内的月狂之力似乎不安地躁动起来。
“你是谁?”飞霄的声音冰冷,身体却在本能地绷紧,如同即将出鞘的利刃。
头痛加剧,酒精让她思绪有些迟滞,但那战士的本能和对危险的感知却瞬间升至顶点。
这个小男孩身上的气息……让她体内那步离人的秽血都在隐隐呼应,生出一种强烈的厌恶,想要将其撕碎!
影骸轻巧地跳下石凳,苍白的小脚踩在冰冷的青石上,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他踱着小步,绕着飞霄缓缓踱着圈子,死寂的目光黏腻地在飞霄身上流连,仿佛在打量一件早已失落的、却又意外寻回的珍贵藏品,眼神里的痴迷和亵渎毫不掩饰。
“哟,”他停在飞霄面前,微微仰起那颗小脑袋,明明是仰望的姿势,眼神却如同俯视蝼蚁,“多年不见,就装不认识了?”他突然凑近,用冰冷的、毫无生命气息的指尖,作势要去碰触飞霄的下巴,“当年在蚀月猎群的沦陷地=里,我可是天天看着你啊……看着你这双不认命的眼睛……啧啧,真漂亮,真想……看看里面是不是还那么犟。”
“滚开!”飞霄猛地挥手格开对方那恶心的触碰,心中警铃大作。
这个男孩……绝对不是什么无害的幻象!
他身上散发出的冰冷、邪恶、扭曲的气息,是实质性的!
她体内的月狂之力在愤怒和那诡异气机的双重刺激下,翻涌得更加剧烈,喉咙里甚至发出一声模糊的低吼。
“啊呀呀,生气了?”影骸非但不惧,反而发出几声尖锐又怪异的轻笑,“这才像样嘛!看到那些狐人婊子在我面前瑟瑟发抖、跪地求饶的时候,我都觉得她们贱得慌,没趣儿!我就喜欢看你这又恨又拿我没办法的样子!就像当年……”
他那灰白的瞳孔里闪过一丝近乎狂热的陶醉,“……就像当年你拼命想逃,又总甩不开我尾巴的时候!那绝望的小眼神,啧啧……真想让那些曜青蠢货们看看,他们敬若神明的‘天击将军’,当年也不过是个被我们白狼猎群追得满洞跑的可怜‘小母狐’!”
污秽不堪的言语如同毒液喷溅,彻底点燃了飞霄的怒火和深埋的旧痛。
那些刻意遗忘的屈辱画面被这恶魔般的低语硬生生撕开!
她浑身的力量,尤其是那股暴烈的兽性力量,几乎要失控地爆发出来将这个扭曲的存在彻底撕成碎片!
“闭嘴!”飞霄双眼泛起血丝,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强行压制着月狂的躁动,但身体已如弓弦般绷紧,“你到底……”
“嘘——”影骸却忽然将一根苍白纤细的手指竖在唇边,露出了一个混合着诡异天真与极端恶意的笑容,生生打断了飞霄的质问。
那空洞的眼瞳深处,仿佛漩涡般转动起来,死死锁住飞霄的意识。
“时间还长着呢……小萨兰,”他用一种近乎耳语的、缠绵悱恻又令人寒毛直竖的语调低喃着,“我会一直在……这里……看着你。看着我倔强的‘小母狐’……是怎么一步步……走向毁灭的。”
他的身影开始像劣质的影像一般闪烁、淡化。
“真期待……真想……亲手调教你……”声音越来越飘渺,那令人作呕的笑意却如附骨之疽般深深烙印在飞霄的意识里。
“游戏……才刚开始。让我好好看看……你还能撑多久……”话音未落,整个梦境如同镜面般剧烈破碎!
“唔——!”将军府书案后,飞霄猛地睁开了双眼!
冷汗瞬间浸透了她的后背。
剧烈的心跳撞击着胸腔,如同在擂动战鼓。
喉咙干涩得如同火烧,浓烈的恶心感和头痛让她几乎作呕。
窗外,天色依旧昏沉。
冰水杯倾倒处,浸湿的战报上,那代表歼敌无数的“大捷”二字,在摇曳的烛光下,泛着一种冰冷的、不祥的湿痕。
而那梦境中污秽的称谓——“小母狐”——和影骸那恶意满满的低语“让我好好看看……你还能撑多久……”依旧在她耳边萦绕不去,如同一条冰冷的毒蛇,悄然盘踞在了她胜利的荣光之下。
收藏永久地址yaolu8.com影骸事件发生后,飞霄决心重返窟卢故地寻找线索。
然而眼前,唯余一道被光焰烧灼殆尽的深壑,望去只见一片吞噬一切的黑暗——甚至连昔日的枯骨都未能幸免于那毁灭性的光浪,彻底化作了虚无。
死寂中,影骸的声音如同黏腻的毒液般渗入她的意识:“看清了么?这片地狱的始作俑者…正是你信奉的帝弓!”低语企图在她心中播下怀疑的种子,将滔天罪责转嫁于神明。
然而飞霄只是冷冷地一哂,目光锐利如初:“拙劣的把戏。”影骸的低语撞在她钢铁般的意志上,瞬间溃散。
这意料之外的坚韧抵抗,非但没有令影骸退却,反而像往深渊投入了一颗火星。
他的“声音”陡然扭曲,一种更为病态的兴奋感在其中沸腾——仿佛发现了绝佳的猎物。
简单的蛊惑已然无趣,此刻它更想撕碎这份骄傲,将这凛然的游骑兵…一点一点…熬成臣服于深渊、只对主人摇尾乞怜的——小母狗。
自那次探访后,梦魇便如附骨之疽,频频侵扰着飞霄的睡眠。
影骸那腐毒般的低语,成了挥之不散的夜之回响。
它很快发现,对帝弓的污蔑不过是徒劳——这游骑兵的意志,坚如磐石,直若帝弓射出的星矢,寻常的蛊惑根本无法扭曲其心志。
然而,影骸并未退却,反而嗅到了新的血腥气。
它深知飞霄潜藏的弱点——那源于“月狂”的血脉之怒。
诚然,飞霄绝非易怒之徒,她以铁血般的自律驾驭着这份狂暴的力量。
可偏偏,影骸的存在本身,便是对她最深的挑衅!
它来自步离人中白狼一族——那群甘作鹰犬、背弃狐人血脉,甚至比步离人更加暴戾残忍的叛徒!
这是绝大多数狐人心底最深切、最原始的憎恨对象。
光是感知到影骸那源自白狼的、冰冷阴鸷的气息,一股焚烧理智的暴怒便在飞霄血脉中奔涌。
可恨!
这邪祟如同虚无的幽魂,她攥紧的拳,倾泻的怒火,只能徒劳地撕裂空气,却伤不了它分毫。
既无法撼动其信仰,无法被蛊惑所诱,又无法被实体所伤,影骸那空洞的“视线”贪婪地锁定了飞霄因月狂而微微震颤的神经。
一个更卑劣、更龌龊的计划在深渊中滋长。
“无法触碰?无妨…”它无声地狞笑着,“那就用言语的剃刀,一寸寸剥开你的骄傲,让你在想象的耻辱中疯狂吧。”
影骸放弃了宏大叙事的扭曲,转而操弄起最肮脏、最具侮辱性的污言秽语。
他将自己对狐人的传统蹂躏方式,与飞霄的形象扭曲糅合,绘声绘色地描述着如何“驯服”这位高傲的巡猎令使。
他用最下流的细节勾勒她“堕落”后的姿态:匍匐、乞怜、失魂、沦为玩物……每一个词汇都像淬毒的针,精准刺入飞霄身为战士的尊严、身为狐人的骄傲,以及血脉中因月狂而被放大了数十倍的羞耻与狂怒。
他迫使她去“想象”,去“看到”那些它精心编织的、足以将任何尊严彻底摧毁的画面。
飞霄紧咬着牙关,双目因怒火几乎滴出血来,胸膛剧烈起伏,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每一次污秽的“描述”,都如同实质的鞭笞,在她紧绷的神经上炸裂。
那因月狂而沸腾的血液,此刻在灼烧着她的灵魂——正是影骸扭曲目的最炽热的燃料。
在飞霄脑海中,影骸那黏腻恶毒的声音,如同最污秽的毒蛇,开始肆无忌惮地舔舐她的神经。
“…啧啧啧,看看你这身巡猎的皮囊,多么刺眼的光亮。你以为紧握着弓矢就能守护那可怜的自尊?等你四肢着地,像最低贱的母犬般爬行时,这身布料,还有你那些‘崇高’的誓言,都会像垃圾一样被撕碎!”
影骸的声音陡然压低,充满了淫邪的恶趣味,每一个音节都像在飞霄敏感的狐耳上蹭着污垢。
“小飞霄啊…我的调教场,可专门为你们这些心高气傲的狐人‘小浪蹄子’准备了最柔韧的皮带呢。知道怎么固定‘不听话的小野马’吗?”
“我会用皮带绕过你雪白的脖子和纤细的脚踝——记住,是像捆祭品一样,从背后把脚腕狠狠拽到你漂亮的小穴!强迫你只能用膝盖和手肘撑着身体,把淫穴…还有那从未向任何存在低垂过的、高傲的腰肢…最羞耻的部位,都毫无保留地向上撅起…献给真正的主宰者…”
“想象那画面吧,多完美!”影骸的语调充满了令人作呕的兴奋。
最新地址yaolu8.com“你引以为傲的毛皮会沾满口水和…我的精液。那光顺的马尾会成为最好的‘把手’——用力抓住,像驾驭坐骑一样拉扯!这样你每一次因为疼痛或者屈辱的挣扎、颤抖,都只会让那可怜的腰臀扭动得更美妙,只会让我更想…用粗糙的鞭子,狠狠抽打你那片高高撅起的、象征着巡猎骄傲的‘丰饶之地’!那‘啪啪’的回响,会是你唯一能演奏的‘凯旋之歌’!直到那片‘丰饶之地’布满红肿的鞭痕,变成只认我手掌温度、听到鞭响就本能湿润、颤抖着迎合的标记!”
“哦对了,别担心你那把倔强的弓!我会把它磨成最合适的项圈扣环!就像给狗戴上牌子一样,让所有存在都知道,这是被我征服、踩在脚下、彻底调教完毕的巡猎令使!她会忘记‘帝弓’,只会在主人的影子下摇尾乞怜、匍匐跪拜!当主人丢出一点残羹冷炙,这头‘小母狗’会像最卑贱的乞儿一样,摇着被玩弄得稀疏不堪的小穴,爬过来、舔舐主人的脚趾,只为能换取一丝虚假的安抚…而你曾经的‘伙伴们’,看着曾经光芒万丈的令使大人,如今像发情的牲畜一样在泥泞中蹭着下腹,只为缓解被欲望鞭挞的灼烧…那绝望的呜咽和乞求的眼神,会是我最爱的战利品…”
影骸的声音陡然拉长,如同冰冷的手术刀精准刺向飞霄最后的防线。
“你引以为傲的意志?看看你现在!仅仅是听着、想象着这些画面…你血脉里的‘月狂’是不是在咆哮?那躁动的热流是不是在冲刷着你…下面?你在抗拒着承认,但身体是不是已经开始背叛你了?感受到那一点点渗出的、湿润的屈辱了吗?那只是堕落的开始!你的意志堡垒,在这无法抗拒的幻象凌迟中,在身体最本能、最原始的记忆被唤醒时,又能坚持多久不倒塌,化作一片废墟?然后,你苦苦维持的尊严,最后只会像一条温顺的母狗一样,被我随意玩弄于股掌之间…哦,或者说,是夹在双腿之间?”
影骸那污秽、细节饱满的言语如同最恶毒的咒文,深深烙印在飞霄被迫放开的想象之中。
那声音中描绘的画面清晰得如同她亲眼所见,冰冷的皮带勒进她挣扎的脖颈与脚踝,以一种违反生理极限的力道将她的脚腕死死扣向敏感的尾椎!
她的四肢被迫着地,雪白的长发垂落在尘土里,每一次试图抬头的抵抗都换来更剧烈的拉扯,迫使她只能将雪白的腰臀——那片从未示人的私密部位——高高拱起,完全暴露在无形的窥视和冰冷的空气之下。
粗糙鞭子仿佛已经“啪”地一声抽打在那片象征着巡猎令使骄傲的肌肤上,火辣辣的灼痛混合着无边的羞耻感几乎让她窒息。
她仿佛能看到自己曾经珍视的弓被扭曲成禁锢的项圈,耻辱地锁在她的喉咙上,冰冷的金属烙印贴着跳动的动脉,宣告着所有权。
幻象中的“同伴们”那惊骇、怜悯乃至鄙夷的目光,像无数细针扎在她的心上。
她绿色的瞳孔因屈辱和怒火剧烈收缩,原本清冽的眼神被一层痛苦的水光覆盖。
令她灵魂冻结的是,随着这持续不断、充满猥亵细节的精神入侵,随着她被迫“感受”到幻象中鞭笞的“痛楚”和强制暴露的“寒意”,一种可怕的、无法抑制的燥热在她身体深处、在小腹之下那片被反复“描绘”的敏感区域猛地升腾起来!
那不是情欲,是血脉中月狂之力因极致的屈辱、愤怒和濒临崩溃的精神压力而产生的暴烈反噬!
如同烧红的铁块猝然投入冰水。
一股难以形容的酥麻和痉挛瞬间冲垮了她所有的神经控制!
她的娇躯猛地绷紧,如同拉到极限的弓弦,线条完美的健美腹肌剧烈痉挛,覆盖在黑色超短裤下的浑圆臀瓣无法控制地向上弹起又落下,紧紧包裹在绿色紧身上衣下的高耸胸脯剧烈起伏,雪白的脖颈瞬间绷出优美的弧线。
一声短促、破碎的呜咽不受控制地从她紧咬的唇缝中溢出——“呜……!”碧绿的瞳孔瞬间失焦,眼尾那抹艳丽的红色眼影被渗出的泪水晕染开。
片刻的剧烈痉挛后,她的身体像断弦般软了下来,只有急促如鼓的心跳和残留在腿部神经末梢的、带着耻辱快感的微小抽搐在提醒着她——那无可辩驳的性高潮是真实的,在这最肮脏的精神污秽之下,她的身体竟然……背叛了她的意志!
有声小说地址www.uxxtv.com“不——!!!”一声混合着绝望、羞愤和滔天怒火的凄厉咆哮猛地从飞霄喉咙里炸开。
碧绿瞳孔中的水雾瞬间被狂怒烧干,取而代之的是近乎燃烧的幽绿色火焰!
AV视频地址www.uxxtv.com那泪水混合着红色眼影在白皙脸颊上留下湿痕,更添一份破碎的艳烈。
她猛地挺直身体,高挑的身影如同被点燃的火炬。
那头长长的白色发丝因剧烈的动作和汗水凌乱地贴在脸侧、颈窝。
云纹外套的衣摆被狂怒爆发的力量猛地撕开一道裂缝!
“你这……下贱的白狼渣滓!!”
飞霄的声音因嘶吼和刚才的冲击而颤抖,但其中的杀意凛冽如万载寒冰,“肮脏的舌头!你做梦!!!”那份失控的快感像最剧烈的毒药烧灼着她的理智,她现在只想撕碎那个声音的来源!
没有任何犹豫,她的动作快如闪电,甚至超越了残影。
白皙但线条锐利的手臂猛地探出,根本无需拉弓——在极致的愤怒驱动下,纯粹的巡猎命途能量在她掌心爆裂,瞬间凝成一支光芒刺目的璀璨光箭!
碧绿的瞳孔死死锁定那虚无声音传来的方向。
她体内的月狂之力不再是负担,而是彻底点燃了毁灭引擎。
“给我灰飞烟灭——!”伴随着这声足以撕裂空气的怒吼,那蕴含着她所有被羞辱的怒火、被玷污的骄傲、以及誓要抹去刚才生理耻辱的决绝光箭,如同划破夜空的彗星,带着撕碎星辰的威势,狠狠轰向那片空荡的黑暗!
光箭所过之处,能量激荡,地面的浮尘瞬间被吹得干干净净。
轰隆巨响中,远处一块巨大的焦黑岩壁被炸成齑粉!
然而……烟尘散尽,空无一物。
影骸那令人作呕的虚幻感依旧存在,如同无孔不入的瘴气。
“呵……呵呵呵呵……”影骸那空洞、沙哑又充满了无限满足感的笑声再次从四面八方幽幽传来,仿佛在欣赏一场绝妙的演出,“多美的烟花……为了庆祝你‘小小’的‘臣服’而绽放的吗?挣扎吧,嘶吼吧,这只会让你的身体更快地‘习惯’那美妙的滋味……下一场‘教导’,我会让你更深刻地记住,弓弦的呻吟……和你身体颤动的旋律……”
现实世界。
意识猛地从那片污秽黏稠的精神泥沼中抽离,飞霄如同溺水者一般,剧烈地倒抽了一口冷气,碧绿的瞳孔骤然睁开,视野瞬间被上方那片因毁灭而显得格外空旷、死寂的天空占据。
然而,比意识回归更清晰、更无法否认的是——她的身体!
精神世界那痉挛般的剧烈高潮仿佛被强行拖拽到了现实!
那可怕的、令人灵魂冻结的酥麻感和过电般的战栗并未消散,反而顺着血脉真实地在她的躯壳中肆虐、回荡!
她甚至来不及完全掌控自己的肢体。
高挑健美的身体猛地向旁边侧蜷了一下,修长有力、包裹在黑色超短裤下的双腿瞬间绞紧,连带着丰腴的大腿肌肉线条都清晰绷起。
包裹在绿色贴身布料下的饱满胸脯剧烈地起伏鼓胀,白皙的颈部沁出细密的汗珠,蜿蜒滴落进精致的锁骨凹陷。
那双因为长期拉弓而带着薄茧的手死死捂住了自己的小腹——即使隔着衣服,似乎也能感受到腹肌紧绷过后残留的酸软和无力的微颤。
“哈啊……嗯……呜……”急促、短促,带着明显失控感的喘息声不受控制地从飞霄紧咬的牙关中泄露出来。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双腿间那片隐秘区域残留的湿润和强烈收缩感,如同还在向大脑传递着刚才那场“强制高潮”的回响。
她白皙的脸颊瞬间染上了一层浓重得化不开的羞红,甚至蔓延到了敏感的狐耳根。
精心涂抹的红色眼影被此刻的汗水微微晕染,在白得近乎透明的皮肤上洇开一小片,勾勒出一种惊心动魄又极度脆弱的破碎美感。
“飞霄?”一个带着关切和警惕的清冷女声突然在不远处响起。
飞霄整个人猛地一僵,仿佛触电般迅速放下捂着小腹的手,下意识地挺直腰背,试图掩盖一切失态。
她急促地喘息了一下,强行咽下喉咙里那点残存的、可疑的呜咽尾音。
好友驭空,那位以理智和敏锐着称的天舶司司舵,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她身旁,清冷的眼眸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正静静地看着她。
“我……没事!”飞霄迅速偏过脸,避开驭空的视线。
她的声音听起来是沙哑的、带着点劫后余生的紧绷感,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
但那异常红透的脸颊,紊乱的气息,额角的汗珠,以及那双在避嫌目光下却依旧闪烁着羞耻、愤怒、后怕的碧绿眼眸,将“没事”二字衬托得如此苍白无力。
驭空的目光在她晕开的红色眼影、绯红的面颊、被汗水微微打湿贴在额角的凌乱白色发丝和被微微濡湿的黑色超短裤边缘扫过,眉头几不可查地蹙得更深了。
她显然不信,但也看出飞霄此刻强烈的抗拒和羞赧,没有立即追问。
在这片现实与意识交织的夹缝中,影骸那无处不在的、无形的“触角”贪婪地捕捉着飞霄身体泄露出的每一个细微信号——那短促失控的喘息声、那因高潮余韵而剧烈起伏的胸脯轮廓、那双腿绞紧绷起的肌肉线条、那由内而外无法掩饰的羞红脸颊、那刻意压抑却又欲盖弥彰的否认……
“嘻嘻嘻……哈……哈哈哈哈哈!”影骸的核心在虚无中剧烈鼓荡,爆发出无声的狂笑,那是发现无上珍宝般的极度兴奋。
它清晰地“听”到了!
那身体在现实中奏响的、悦耳的、被调制的乐章!
这远超过它最狂野的预期!
仅仅凭借言语的侵蚀和精神层面的强暴幻想,竟然就强行引发了那具高傲躯壳在现实世界的真实生理反应——一次完整的、耻辱的高潮!
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它的意志,它的低语,已经拥有了扭曲飞霄现实身体的钥匙!
她那坚不可摧的意志堡垒,在肉体本能的冲击下,并非无懈可击!
这具因为“月狂”而格外敏感的身体,不仅是弱点,更是它通往“最终胜利”的绝佳通道!
看着好友投来的关切目光和飞霄那恨不得钻进地缝里的通红表情……一个新的、比之前任何计划都更加黑暗、更加亵渎、也更加……诱人的邪念在影骸扭曲的意识中豁然洞开,如同黑暗中陡然绽开的、剧毒而妖异的食人花苞。
“原来……还能做到这一步……”影骸贪婪地“舔舐”着飞霄身上残留的、那混合着愤怒、羞耻与生理反应的复杂“气息”,一股充满扭曲占有欲和探索欲的渴望在升腾。
既然言语可以点燃欲望……不,不是点燃,是强制点燃!
那么……在恰当的时机,在他人的目光注视下……让她无法在任何人面前维持那份骄傲……让她那冰冷的理性在身体的背叛浪潮中分崩离析……让她最终只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像一件……只为‘主人’意志而存在的……玩物……喘息、扭动、崩坏……
这个念头一旦滋生,就如同跗骨之蛆,无法磨灭。
影骸那无形的“视线”锁定了依旧在努力平复呼吸、遮掩失态的飞霄,宛如毒蛇锁定了它最渴望的、挣扎在网中的美丽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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