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1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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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陈家老宅,静得瘆人。

陈明放下手里编了一半的竹篓,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不对劲,太安静了。不是那种寻常午后的安宁,而是一种被生生掐断了喉咙的死寂。

风停了。

聒噪了一整天的蝉鸣,不知何时彻底哑了。

隔壁二婶家那只见人就吠、精力过剩的土狗,此刻也悄无声息。

甚至连院角那几棵老槐树,叶子都纹丝不动,仿佛凝固在昏黄的暮色里。

空气沉甸甸地压下来,带着一股若有似无的、土腥味里混着腐朽的气息。

一种源自血脉深处、对“不对”的敏锐直觉,像一只冰冷的手,瞬间缠紧了陈明的心脏。

“有东西…” 他低语,声音在死寂中显得格外清晰。不是疑问,是笃定。

他猛地起身,动作迅捷如豹,带倒了脚边的小竹凳也浑然不觉。

沾着竹屑的手在粗布道袍上随意的抹了几下,随即探入怀中口袋中,精准地掏出一件物事——一枚巴掌大小、古意盎然的青铜罗盘。

盘面布满暗绿色的铜锈,中央天池里,一根乌沉沉的磁针如同被无形的巨力狠狠抽打一般,疯狂地转动起来!

陈明盯着手里那枚祖传的青铜罗盘,眉头拧成了疙瘩。天池里的磁针像发了疯,滴溜溜乱转,最后死死定在西南坤位,针尖还带着细微的嗡鸣。

“坤位…阴气冲煞…磁场全乱了”他喃喃自语,心头沉甸甸的。

这罗盘是祖上探阴宅、定尸气的宝贝,乱成这样的情形,他只在爹娘留下的手札里见过——那是记载着他们遭遇三百年道行飞僵时的绝笔。

他抓起褡裢,塞了几张黄符和一小袋糯米,快步出门。

顺着罗盘指引,翻过两座荒山,来到山坳里一个叫柳树屯的小村子,屯子得名于屯口那棵三人合抱、枝桠虬结的老柳树,据说已有百年树龄,是屯子的地标。

此刻,那老柳树垂下的万千枝条,却像被冻住了一样,纹丝不动。

不知为何,村子死气沉沉,大白天的,家家户户门窗紧闭,连声狗叫都听不见。

罗盘的嗡鸣在村尾那座破败的祠堂前达到了顶点,磁针几乎要跳出天池!

陈明绕着祠堂走了三圈,脸色越来越白。

他蹲下身,抓了一把祠堂墙根下的土,土色发黑,带着一股子难以言喻的腥腐气,入手冰凉刺骨。

“分金定穴…干山巽向…”他指尖掐算,冷汗顺着鬓角流下来,“妈的,祠堂底下…居然还有个墓!!里面压着东西!好凶的煞气!磁场全乱了!”他掏出几枚特制的铜钱,用红绳串了,小心翼翼地按九宫方位埋在祠堂四周。

刚埋下最后一枚,那铜钱串猛地一沉,仿佛被地底什么东西吸住,红绳瞬间绷紧,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百年…至少是百年道行的黑僵!而且…很快就要起尸了,要压不住了!”陈明倒吸一口凉气,心脏狂跳。

祠堂地基的地砖裂缝里,正丝丝缕缕地渗出肉眼可见的、带着恶臭的黑气!

陈明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跑回了家,肺里像拉风箱一样嘶鸣,喉咙里全是铁锈味。

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挣扎着挂在山尖,将柳树屯方向那片被尸气笼罩的天空染成一种不祥的紫黑色。

他不敢回头,仿佛身后那祠堂裂缝里渗出的、带着恶臭的黑气正化作无形的鬼爪,要将他拖回那片死地。

“姐!姐!开门!”他踉跄着撞开陈家老宅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反手就用门栓死死闩上,背靠着门板大口喘息,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几乎要破膛而出。

汗水浸透了他破旧的衣衫,混合著奔跑时沾染的尘土和祠堂墙根下那带着腥腐味的黑泥,让他整个人看起来狼狈不堪,脸色更是灰败得像刚从坟里爬出来。

屋内,一盏豆大的油灯在桌上摇曳,昏黄的光线勉强驱散着角落的黑暗。

陈宁宁正伏在灯下,全神贯注地绘制着一张镇尸符。

朱砂笔尖在黄纸上流畅地勾勒着繁复的符文,每一笔都凝聚着她微弱却精纯的法力。

陈明撞门的巨响和嘶哑的呼喊让她手腕猛地一抖!

“嗤啦——”

朱砂笔在即将完成的符箓上划出一道刺眼、歪斜的红痕,如同一条狰狞的血口,瞬间破坏了符箓的灵韵。墨迹未干的朱砂在黄纸上洇开一小片。

陈宁宁猛地抬起头,眼中先是闪过一丝被打扰的不悦,但当她的目光触及弟弟那惨白如纸、布满惊惧汗水的脸,以及他眼中那几乎要溢出来的绝望时,所有的不悦瞬间被一种不祥的预感取代,化作了与陈明如出一辙的惊骇!

“阿明?!你怎么了?!”她霍然起身,带倒了身后的凳子,发出“哐当”一声响。

油灯的火苗被她的动作带得剧烈摇晃,将两人扭曲的影子投在斑驳的土墙上,如同张牙舞爪的鬼魅。

“是哪里…出什么事了?你…你身上这是什么味道?!”她敏锐地嗅到了弟弟身上那股难以言喻的土腥腐气,脸色也瞬间白了。

“姐…祠堂…祠堂底下有个墓…”陈明喘着粗气,声音嘶哑得像是砂纸摩擦,他扶着门板才勉强站稳,伸手指着柳树屯的方向,指尖都在不受控制地颤抖,“…有东西!大凶!百年…至少是百年道行的黑僵!快…快压不住了!”

“百年黑僵?在柳树屯祠堂底下?!”陈宁宁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难以置信的尖锐,瞳孔骤然收缩,“你…你确定?!看清楚了?!”她一步抢上前,冰凉的手指死死抓住弟弟的胳膊,仿佛要确认他不是在梦呓。

“千真万确!”陈明反手抓住姐姐的手,那手冰凉,和他自己汗湿滚烫的手形成鲜明对比。

他语速飞快,带着劫后余生的恐惧,将所见一股脑倒了出来:“罗盘…罗盘在祠堂前疯转!磁针定死坤位,嗡鸣不止!墙根下的土…黑的!冻手!带着尸臭味!我用祖传的”九宫镇煞钱“去探…刚埋下最后一枚,红绳就绷得快断了!像是被地底的东西死命往下拽!还有…还有裂缝!祠堂地基的裂缝里…正往外冒黑气!丝丝缕缕的,带着恶臭!”

(解说原理:铜片在磁场中移动时受到阻力,主要原因是‌铜片在磁场中运动时产生涡电流‌,磁场对涡电流产生安培力将阻碍铜片运动。古人不知道僵尸是受磁影响,但也发现在僵尸附近,铜板会出现特殊变化,人死后的尸体在地底下如果不腐化,时间一久,地下的阴气会有一种磁场,令尸体动起来产生尸变,这种变了的尸体就叫做僵尸,僵尸出了土会被磁场的热力吸引,而人的身体就是由磁场和热能并合,所以他会攻击人,僵尸被雷劈会死,原因就是被雷给消磁了)

他每说一句,陈宁宁的脸色就白一分。

当听到“九宫镇煞钱”红绳绷紧、裂缝渗黑气时,她抓着弟弟胳膊的手指已经用力到指节发白,身体也微微晃了一下。

油灯昏黄的光线映照着她毫无血色的脸,那双总是沉静温和的眼睛里,此刻只剩下和陈明一样的、深不见底的惊骇与绝望。

屋子里死一般寂静,只有陈明粗重的喘息声和油灯灯芯燃烧时细微的噼啪声。

窗外,最后一丝天光彻底消失,浓重的黑暗彻底吞噬了山坳,只有这间老宅里一点如豆的灯火,在无边的夜色中摇曳,仿佛随时会被那从柳树屯蔓延过来的无形恐惧所扑灭。

祠堂方向,似乎隐隐传来令人心悸的、指甲刮挠石板的“嚓嚓”声,隔着遥远的距离,却清晰地敲在姐弟俩紧绷欲断的心弦上。

“那煞气…比爹娘手札里写的飞僵出世前还凶!”陈明一拳砸在门板上,“姐,怎么办?凭我们俩这点微末道行,上去就是送死!爹娘他们…十年前为了那将军墓的飞僵,连同交好的几位师叔伯…全都没回来!我们…我们还能找谁?”

屋子里死一般寂静。

油灯昏黄的光线在姐弟俩惨白的脸上跳跃,映出深深的绝望。

陈宁宁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那道画废的符,指尖冰凉。

过了许久,久到灯芯都爆出几个灯花,她才极其缓慢地抬起头,看向弟弟。

那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有恐惧,有挣扎,最后沉淀为一种近乎悲壮的决绝。

“阿明…”她的声音干涩得厉害,嘴唇微微颤抖,“还有一个法子…祖传的…阴阳合气术。”

“什么?!”陈明像被蝎子蜇了似的跳起来,脸瞬间涨得通红,又迅速褪成惨白,“姐!你…你胡说什么!那是…那是…”

“那是我们唯一能在短时间内获得足够法力,催动祖传雷法的法子!”陈宁宁打断他,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气势,但随即又低了下去,带着浓重的鼻音和难以言喻的羞耻,“我知道…我知道这有违人伦,天理难容!可柳树屯几十口人…还有周围村子…那黑僵一旦破土,吸足了人血,方圆百里晚上谁还敢出门?我们…我们是陈家最后的道士了…”

她站起身,走到陈明面前,仰头看着比自己高半个头的弟弟,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爹娘…叔伯他们…豁出命去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护住这一方百姓,不让那些邪祟横行吗?我们…我们要是因为这点…这点羞耻心就退缩了,看着乡亲们被僵尸撕碎…我们怎么对得起列祖列宗?怎么对得起爹娘的在天之灵?”

陈明浑身都在抖,拳头捏得死紧,指甲深深陷进掌心。

姐姐的话像烧红的烙铁,烫在他的心上。

他想起柳树屯那死寂的村落,想起祠堂地砖裂缝里渗出的黑气,想起爹娘手札里描述的僵尸屠村的惨状…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

“可…可那是…”他喉咙发紧,后面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就当…就当是治病救人。”陈宁宁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脸上烧得厉害,别过脸去,“祖训说了…精元交融,炼化法力…不会…不会留下孽种…事后…法力也会散掉…只有…只有除魔卫道这一条路可走了,阿明…”她伸出手,冰凉的手指轻轻碰了碰弟弟紧握的拳头,带着哀求。

陈明看着姐姐眼中那深不见底的痛苦和决绝,最后一丝抗拒也被碾碎了。他闭上眼,沉重地点了点头,从喉咙深处挤出一个字:“…好。”

第二天一大早,姐弟俩强打精神去了柳树屯。

陈宁宁挨家挨户敲门,用最直白也最恐怖的语言描述了祠堂底下即将破封的百年僵尸,以及夜晚僵尸出没的致命危险。

恐慌像瘟疫一样蔓延,村民们拖家带口,带着仅有的细软,在天黑前仓惶逃往更远的镇子。

看着空无一人的村落,陈宁宁和陈明都松了口气,但心头的巨石却更沉了——这意味着,他们再无退路。

“不能在老宅。”陈宁宁看着西沉的落日,声音冷静得有些异常,“施术时法力波动太大,万一惊扰了那东西提前破封…而且…而且…”她脸上又泛起红晕,后面的话没说出口。

在老宅,在爹娘生活过的地方做那种事…光是想想就让她窒息。

“去…去村东头那间废弃的屋子吧。”陈明哑着嗓子提议,指向村口一栋摇摇欲坠的土坯房,“离祠堂够远,也…也够僻静。”

陈宁宁默默点头。

两人走进那间布满蛛网和灰尘的陌生屋子,里面只有一张破草席。

陈明默默收拾出一块地方,陈宁宁则从褡裢里拿出朱砂、黄纸和毛笔,借着最后的天光,开始全神贯注地绘制那张至关重要的转化符箓。

每一笔落下,都带着一种无法言说的羞耻。

夜色,终于如同浓墨般彻底笼罩了这片死寂的山坳。

祠堂方向,隐隐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指甲刮挠石板的“嚓嚓”声。

破屋里的煤油灯被点燃,昏黄的光晕下,姐弟俩的影子在斑驳的土墙上拉得很长,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悲凉。

空气粘稠得仿佛凝固,只剩下彼此沉重的心跳声和远处那催命的刮挠声。

废弃的屋子,一盏昏暗的煤油灯把陈宁宁汗湿的脊背照得发亮,她趴在吱呀作响的床板上,臀瓣被弟弟陈明的手掰得大开。

粗硬的阴茎正一下下凿进她湿透的肉穴里,黏腻的水声混着肉体撞击声塞满了破旧的厢房

“啊…顶…顶到最里面了…”陈宁宁把脸埋在有些发霉的枕头里,声音闷得发颤。

她能感觉到那根东西每次插到底,圆硕的龟头就狠狠碾开她宫颈口那圈软肉,酸胀里带着点要命的麻。

陈明喘得像个破风箱,掐着她腰胯的手全是汗,指甲都陷进她皮肉里。

“阿明…再…再深点…”她突然扭过头,散乱的头发黏在汗津津的脸上,眼睛湿得厉害,“姐里面…里面好空…你全插进来…填满我…”这话烫嘴似的从她喉咙里挤出来,臊得她耳根火烧火燎。

可一想到不远处祠堂底下那墓里那具百年黑僵,她心一横,反手抓住自己一边晃荡的奶子用力揉搓,奶头硬邦邦地挺着,“捏姐的奶头…用力捏…你捏狠了…姐下面就吸得紧…”

陈明喉咙里滚出野兽似的低吼,手指发狠地拧住那粒发硬的奶头。

陈宁宁“啊!”地尖叫,阴道猛地绞紧,像无数张小嘴同时嘬住了深入其中的阴茎。

陈明腰眼一麻,差点直接射出来。

“别…别射!”陈宁宁慌了,扭着腰想躲,“还没…还没到时候!”她挣开弟弟的手,翻过身仰躺着,两条细白的腿大大分开,湿漉漉的阴唇被操得微微外翻,露出里面嫩红的媚肉,正随着呼吸一缩一缩。

她抓住陈明的手按在自己小腹上,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你…你摸摸…是不是顶到这了?你那个头…好硬…把姐里面都撑圆了…”

陈明的手指能清晰摸到自己阴茎在她小腹顶出的形状。

他红着眼,腰胯开始小幅度地快速耸动,龟头专挑她宫颈口那块软肉磨。

“姐…忍不住了…”他喘得厉害,囊袋绷得发紧。

“再…再忍忍!”陈宁宁急得用脚后跟蹬他的背,指甲掐进他胳膊里,“多存点…多存点精水…法力才够用…”她突然并拢双腿,阴道壁瞬间收得死紧,像湿热的肉套子箍住了那根暴跳的阴茎。

陈明闷哼一声,动作僵住,额角的汗珠滴在她小腹上。

“好阿明…乖…”陈宁宁喘着气,手滑下去,指尖拨开自己肿胀的阴蒂包皮,露出那颗硬得像小石子的肉粒,沾满了亮晶晶的黏液。

她一边用指尖快速揉搓,一边断断续续地呻吟,“啊…啊…姐下面…被你操得好舒服…里面又热又痒…就想吃你的精…想吃好多…把姐的肚子灌满…”她揉阴蒂的动作越来越快,腰肢不受控制地往上挺,阴道里涌出大股热液,浇在陈明的龟头上。

陈明被她的话和身下的刺激逼得太阳穴突突直跳,阴茎胀得发痛。

他猛地抓住她揉阴蒂的手按在床上,腰身发狠地往下沉,大开大合地操干起来,每一下都结结实实地撞在她宫口上,发出“啪啪”的脆响。

“姐…姐要来了…被你操出来了…”陈宁宁尖叫着,脚趾蜷缩,阴道剧烈地痉挛收缩,一股温热的液体从深处喷涌而出,浇淋在陈明龟头的马眼上。

这突如其来的刺激像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射了!”陈明低吼,阴茎猛地往她身体最深处钉进去,龟头顶开宫颈口那圈软肉,深深埋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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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股滚烫浓稠的精液强劲地喷射出来,直接灌进她温热的子宫深处。

“呃啊…好烫…灌进来了…”陈宁宁身体绷成一张弓,小腹清晰地感觉到那股股热流的冲击,子宫被烫得阵阵紧缩,贪婪地吮吸着。

她抖着手,从枕下摸出一张画满朱砂符文的黄纸,那纸触手冰凉。

她深吸一口气,带着一种决定一切的决绝,将符纸“啪”地一声,紧紧贴在自己还在微微抽搐、沾满精液和爱液的小腹上,正对着子宫的位置。

嗡——!

符纸瞬间亮起幽蓝的光芒,紧贴的皮肤下仿佛有无数细小的电流窜过。

陈宁宁闷哼一声,感觉子宫深处那滚烫的精液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搅动、压缩,一股冰冷又灼热的奇异能量开始在她下腹凝聚、旋转。

幽蓝的光芒透过薄薄的皮肤和符纸,映亮了两人交合处湿漉漉的毛发。

蓝光渐渐内敛,符纸上的朱砂符文变得黯淡无光。

陈宁宁知道转化完成了。

她咬着下唇,忍着下体的酸胀和那股奇异能量在体内奔涌的鼓胀感,伸手轻轻推了推还压在她身上喘息的弟弟。

“阿明…起来…”她声音沙哑,带着一种奇异的疲惫和力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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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明喘息着,有些不舍地将半软的阴茎从她依旧泥泞温热的肉穴里缓缓抽离。

混合著精液和爱液的黏白液体立刻从被撑开的穴口汩汩涌出,顺着她的大腿根流下,在破草席上积了一小滩。

陈宁宁撑起酸软的身体,目光落在弟弟那根沾满两人体液、半软垂着的阴茎上。

龟头还湿漉漉地泛着水光,马眼处甚至挂着一丝黏稠的浊白。

她脸上烧得厉害,心脏在胸腔里擂鼓。

但想到那具随时可能破土而出的百年黑僵,她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只剩下孤注一掷的决然。

她跪在陈明分开的双腿间,伸出微颤的手,轻轻握住了那根还带着她体内余温和湿滑的阴茎。

触手是熟悉的温热和黏腻。

她深吸一口气,俯下身,张开嘴,毫不犹豫地将那沾满混合液体的龟头含了进去。

“唔…”陈明浑身一颤,倒抽一口冷气。刚射精过的阴茎极其敏感,被温热湿润的口腔包裹的瞬间,一股难以言喻的酥麻感直冲头顶。

陈宁宁的舌头动了起来。

她先是仔细地舔舐掉龟头棱沟里残留的浊白精斑和晶莹爱液,咸腥的味道在口腔里弥漫开。

接着,她用力地吮吸,仿佛要将里面最后一点汁液都吸出来。

她的口腔内壁变得异常灼热,下腹那股凝聚的、冰冷又滚烫的法力,开始顺着她的喉咙,像一条有生命的溪流,缓缓地、源源不断地涌向她的舌尖。

她含着弟弟的阴茎,将那股精纯的法力,混合著自己唾液,一点点渡向那敏感的龟头马眼。

她能感觉到那股力量像细小的电流,通过马眼,逆流而上,注入陈明的身体。

陈明猛地绷直了身体,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嘶吼。

这感觉比射精更猛烈!

一股冰冷刺骨又灼热滚烫的洪流,蛮横地冲进他疲软的阴茎,顺着筋脉逆流而上,瞬间席卷四肢百骸!

他全身的骨头都在发出细微的嗡鸣,皮肤下的血管像有蓝色的萤火在流动,空虚的丹田气海被这股强大的力量疯狂地填满、压缩、再填满!

他感觉自己的力量在飞速膨胀,指尖都控制不住地迸出细小的蓝色法力。

陈宁宁的腮帮子因为用力吮吸和渡送法力而发酸。

她清晰地感觉到下腹那股凝聚的力量在快速流逝,通过她的嘴,注入弟弟的身体。

当最后一丝法力被渡送过去,她终于松开了口。

“嗬…嗬…”陈明仰着头,大口喘着粗气,浑身被汗水浸透,皮肤下涌动的蓝光渐渐平息,但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力量感。

他低头看向姐姐。

陈宁宁嘴角还挂着一丝来不及咽下的、混合著精液和法力的黏浊液体,正顺着下巴往下淌。

她疲惫地瘫坐在草席上,小腹上那张符纸已经彻底变成灰烬,只留下一个淡淡的蓝色印记。

她看着弟弟眼中那澎湃的力量,扯出一个虚弱的、却带着释然的笑容。

“成了…”陈宁宁撑起酸软的身体,声音沙哑,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疲惫和奇异的满足。

她看着弟弟眼中那几乎要溢出的精光,知道那短暂而强大的法力已经在他体内奔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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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怎么样?”

“像…像要炸开。”陈明握了握拳,骨节爆响,一股沛然莫御的力量感让他几乎想仰天长啸。

他看向瘫软的姐姐,目光扫过她布满吻痕的脖颈、被揉捏得发红的乳尖,以及腿间那片狼藉的湿痕,眼神复杂,有感激,有愧疚,更有一种被强行绑定的、难以言喻的亲密感。

“姐…我…”

“别说了。”陈宁宁飞快地打断他,脸上刚褪下去的红潮又涌了上来。

她挣扎着起身,忍着下体的不适,摸索着穿上那件洗得发白的碎花褂子,动作有些笨拙。

她不敢看弟弟的眼睛,声音低低的,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法力存不住太久,那东西…随时可能破封。走!”

窗外,僵尸的嚎叫似乎更近了,带着一种被强大力量惊扰的狂躁。

陈明握紧了拳头,指节发出爆豆般的脆响。

他抓起地上的桃木剑,剑身嗡鸣,幽蓝的电弧在剑刃上噼啪跳跃。

他看向瘫软的姐姐,声音低沉而充满力量:

“姐,等着。我去剁了那老粽子。”

陈宁宁胡乱系好衣带,指尖还在微微发颤,残留的黏腻触感和下体的酸胀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刚才发生了什么。

她甚至不敢看弟弟陈明的眼睛,只是低着头,飞快地将散乱的头发拢了拢。

陈明同样沉默,动作有些僵硬地套上道袍,脸上还带着未褪尽的红潮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神色。

祠堂方向那令人心悸的刮挠声已经变成了沉闷的撞击,一声声如同重锤敲在两人心头,驱散了所有旖旎与羞耻,只剩下冰冷的紧迫感。

“走!”陈宁宁深吸一口气,声音带着一种强行压下的沙哑和决绝。

她抓起褡裢,里面装着仅剩的几张符箓和法器。

陈明一言不发,抄起那柄此刻显得格外沉重的桃木剑,紧随其后。

两人冲出破屋,夜风带着刺骨的寒意和祠堂方向飘来的、越来越浓烈的腥腐气扑面而来。

死寂的柳树屯如同鬼域,只有他们急促的脚步声和远处那催命的“咚!咚!”声在回荡。

他们几乎是跑着冲向祠堂,每一步都踩在冰冷的地面上,也踩在自己紧绷的神经上。

刚冲到祠堂那扇早已摇摇欲坠的木门前,脚下的地面猛地传来一阵剧烈的、如同地龙翻身般的震动!

“不好!”陈明脸色剧变,一把将陈宁宁拉向身后,桃木剑横在胸前,剑身上微弱的电弧噼啪闪烁。

轰隆——!!!!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

就在他们眼前,祠堂正中的地面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巨手从下方狠狠拱起!

坚硬的青砖如同脆弱的蛋壳般寸寸碎裂、四散飞溅!

一股浓郁得如同实质、带着刺骨阴寒和令人作呕恶臭的黑色尸气,如同火山喷发般冲天而起!

那黑气翻滚着,带着浓烈的怨煞,瞬间将祠堂上空本就稀薄的星光彻底吞噬!

烟尘碎石弥漫,如同浓雾。在这片混乱与毁灭的中心,一个高大、僵硬、浑身覆盖着寸长惨绿绒毛的身影,裹挟着滔天的凶煞之气,破土而出!

它双脚重重地踏在碎裂的地砖上,发出沉闷的“咚”声。

它微微佝偻着背,僵硬地转动着脖颈,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咔”声。

赤红如血的眼珠在浓黑的尸气中亮起,如同两盏来自地狱的鬼灯,瞬间就锁定了祠堂门口那两个散发着鲜活生气和强大阳刚法力的目标!

乌黑弯曲、如同铁钩般的指甲滴落着粘稠的尸毒,獠牙外翻,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沉闷嘶吼,那声音仿佛来自九幽黄泉,带着对生者血肉最原始、最贪婪的渴望!

百年黑僵!它出世了!

冰冷的恐惧如同毒蛇,瞬间缠紧了陈宁宁的心脏,让她几乎窒息。

她下意识地后退半步,背脊撞在冰冷的门框上,脸色惨白如纸,攥着符箓的手心全是冷汗。

陈明则死死盯着那破土而出的恐怖存在,握剑的手青筋暴起,体内那刚刚由姐姐身体炼化渡送而来的澎湃法力在经脉中奔涌咆哮,与眼前这滔天尸煞形成了最直接的对峙!

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那黑僵喉咙里发出的、令人头皮发麻的“嗬嗬”声,以及它身上散发出的、几乎要将人灵魂冻结的阴寒死气。

一场你死我活的恶战,在这死寂的祠堂废墟前,一触即发!

“阿明!”缩在断墙残垣后的陈宁宁脸色煞白如纸,心脏狂跳得几乎要撞碎肋骨。

她背脊死死抵着冰冷粗糙的砖石,手中攥着的那把黄符已被冷汗浸得发软。

眼看那浑身绿毛、獠牙滴落尸毒的黑僵,裹挟着令人窒息的腥风,如同索命的恶鬼般朝着陈明急速逼近,利爪撕裂空气的尖啸仿佛已到耳边!

生死一线,恐惧被更强烈的保护欲碾碎!

陈宁宁脸色煞白,攥紧一把黄符,她指尖猛地凌空疾划——镇尸符的金色虚影瞬间凝成,化作一道流光没入僵尸躯体!

那怪物前冲的势头顿时一滞!

就在僵尸的动作微微一滞的瞬间,陈明动了。

充沛的法力在经脉里奔涌,他脚下踏着罡步,速度快得拉出残影。

桃木剑裹着幽蓝电光,“嗤啦”一声削掉僵尸半片肩膀,黑血喷溅,腐蚀得地面滋滋作响。

僵尸狂怒,利爪带着腥风抓向他心口!

“霹雳雳雳,破煞诛邪!剑引天威,神兵雷火急急如律令!”陈明暴喝,不闪不避,左手掐诀快如幻影,右手桃木剑直指苍穹。

上空瞬间乌云翻滚,闷雷炸响!

他全身毛孔都迸发出刺目的蓝白电光,整个人如同雷神降世。

“引!”剑尖猛地指向扑来的黑僵。

轰——!!!

一道无法用言语形容其威势的惨白雷柱,如同九天神罚,撕裂了苍穹,撕裂了夜幕,精准无比地、狂暴绝伦地,轰击在百年黑僵的天灵盖上!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刺目的白光吞噬了一切,将整个祠堂、整个柳树屯照得亮如白昼!

震耳欲聋的爆响仿佛要将人的灵魂都震出体外!

狂暴的冲击波以落雷点为中心,呈环形猛然扩散,将祠堂残存的墙壁如同纸片般掀飞、震碎!

强光持续了数息,才缓缓消散。

原地,只剩下一个焦黑的大坑,坑底冒着袅袅青烟,散发着浓烈的硫磺味和焦臭味。

那具刀枪不入、力大无穷的百年黑僵,已然消失无踪,只在坑底中心,残留着一小堆人形的、冒着火星的、尚未彻底碳化的焦黑残骸。

连一丝怨煞之气,都被那至阳至刚的雷霆彻底净化,荡然无存。

陈明保持着挥剑下劈的姿势,僵立在原地。

他全身的蓝白电光如同潮水般迅速退去,皮肤下涌动的澎湃力量感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入骨髓、掏空灵魂般的极致疲惫和空虚。

丹田气海空空荡荡,经脉干涸刺痛,因为法力不够强行催动雷法,刚才那毁天灭地的一击,不仅抽干了他所有的法力,连他本身的生命力都被榨取了大半。

“呃…”他喉咙里发出一声无意义的闷哼,眼前阵阵发黑,双腿一软,再也支撑不住,拄着那柄已经失去所有灵光、变得焦黑黯淡的桃木剑,单膝重重地跪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全身酸痛的肌肉,汗水如同小溪般从额头淌下,滴落在滚烫的焦土上,瞬间蒸发。

祠堂的废墟在夜风中发出呜咽般的声响,残存的梁柱冒着青烟。劫后余生的死寂笼罩着这片焦土。

“阿明!”陈宁宁从一片断壁残垣后踉跄着跑出来,她也被刚才那恐怖的雷暴冲击波掀飞,发髻散乱,脸上沾满灰尘,嘴角还挂着一丝血迹。

她扑到弟弟身边,颤抖的手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声音带着哭腔和后怕:“你怎么样?伤着没有?”

陈明艰难地抬起头,看着姐姐满是担忧和泪痕的脸,又看了看坑底那堆彻底失去威胁的焦炭,扯出一个极其疲惫、却如释重负的笑容:“没…没事…姐…那东西…没了…” 说完,他再也支撑不住,身体一歪,靠在了姐姐瘦弱的肩膀上,沉重的喘息喷在她的颈窝。

陈宁宁紧紧抱住弟弟瘫软的身体,感受着他剧烈的心跳和滚烫的体温,劫后余生的巨大冲击和刚才秘术带来的羞耻、疲惫一起涌上心头,眼泪终于忍不住大颗大颗地滚落,滴在陈明汗湿的头发上。

“没了…终于没了…”她哽咽着重复,像是在安慰弟弟,又像是在说服自己。

她抬起头,望向东方天际。

那里,一丝微弱的鱼肚白,正艰难地刺破深沉的黑夜,宣告着漫长而恐怖的一夜,终于过去了。

“姐…”陈明声音嘶哑,看着那堆焦炭,“我们…我们真的用了那个…”

陈宁宁身体一僵,脸上瞬间烧得滚烫,刚才那场疯狂交媾的每一个细节都涌了上来,下体残留的酸胀感更是提醒着她做了什么。

她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声音细若蚊呐:“…没办法了,阿明。”

她深吸一口气,像是要说服自己,也像是解释给弟弟听,声音带着疲惫和无奈:

“这世道…早就不是太平年月了。阴阳颠倒,地气混浊,埋下去的人,怨气不散,吸足了地底阴气,就能变成这种刀枪不入、力大无穷的怪物。白天还好,一到晚上…这些僵尸就出来觅食,吸人精血,传染尸毒…一个村子,只要跑进去一头,一晚上就能死绝。”

“爹娘…还有叔伯他们…”陈明声音低沉下去,攥紧了拳头。他记得那些惨状。

“是,他们都折在对付这些东西上了。”陈宁宁眼圈发红,“陈家祖传的道法,对付僵尸最有效。可这世道,人丁凋零,我们陈家…也只剩我们两个了。”她抬起头,看着弟弟,眼神里有痛苦,也有决绝。

“我只会画符、布阵、调动法力,可身子骨弱,近不了僵尸的身。你拳脚功夫好,道法根基也扎实,能跟它们硬拼,可你画符总差些火候,法力积攒也慢…”她顿了顿,脸上红晕更深,声音更低,“祖传的”阴阳合气术“…是唯一能让我们在绝境里,短时间内获得足够法力的法子。精元交融,以身为炉鼎…炼化出的法力,至阳至纯,专克这些阴邪僵尸…”

“所以…所以只能…”陈明喉咙发干,说不下去。

“所以只能这样。”陈宁宁替他说完,带着一种认命的苦涩,“用这…用这身子,帮你存住…炼化,再渡给你。方圆百里的乡亲…他们的命,比我们这点羞耻心…重要。”她别过脸,一滴泪无声地滑落,砸在冰冷的地砖上。

祠堂外,天边已泛起一丝鱼肚白。

焦尸的臭味还在弥漫,但令人窒息的尸嚎终于消失了。

姐弟俩依偎在冰冷的柱子下,疲惫的身体里是耗尽的法力和无法言说的复杂心绪。

这个魑魅魍魉横行的世道,留给他们的选择,从来都少得可怜。

消灭僵尸已经过去三天了

陈明躺在自己那张硬板床上,脸色灰败得像蒙了层尘土,嘴唇干裂,呼吸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他昏迷了整整三天,期间只勉强灌下去些米汤。

陈宁宁守在床边,眼窝深陷,原本就瘦削的脸颊更是塌陷下去,只有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弟弟胸口的微弱起伏。

柳树屯的里正带着几个青壮来过,千恩万谢,还留下些粮食和草药。

陈宁宁强撑着精神,用最平静的语气告诉他们僵尸已除,但那具百年黑僵在此出世,怨煞冲天,尸毒浸染大地,彻底污浊了此地的地气。

它被天雷诛灭,但尸气已与地脉纠缠,难以根除。

这里已成养尸地。

活人久居此地,轻则体弱多病,神思恍惚,重则被阴气侵蚀,折损阳寿。

而若将亡者埋于此,尸身极易受地底阴煞之气滋养,不腐不化,假以时日,恐生异变,化为新的僵尸,所以让他们尽快搬走,最好把坟也一起迁走,自己弟弟除妖时耗尽了心力,需要静养。

送走人,她立刻反手闩死了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将所有的喧嚣和窥探都隔绝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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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只剩下姐弟俩的呼吸声,还有一股散不去的草药苦涩味。

“阿明…阿明…”陈宁宁坐在床沿,冰凉的手指轻轻抚过弟弟滚烫的额头,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她能感觉到弟弟体内那可怕的生命力流逝,像沙漏里的沙,一点点漏走。

祖传的秘术,阴阳合气术,是唯一的希望。

可看着弟弟这副连睁眼都困难的样子,巨大的恐慌攫住了她。

“姐…”一声微弱到几乎听不见的呓语从陈明干裂的唇间溢出。他眼皮颤动了几下,终于艰难地掀开一条缝,眼神涣散,没有焦距。

“阿明!你醒了!”陈宁宁惊喜地扑过去,眼泪瞬间涌了出来,但随即又被更深的忧虑取代。

弟弟醒了,可这状态…她咬了咬牙,俯下身,凑到弟弟耳边,用尽全身力气才把那羞耻到极点的话说出来,声音抖得厉害:“阿明…听姐说…我们…我们得再用一次…那个法子…给你…给你续命…”

陈明涣散的眼神似乎凝聚了一瞬,闪过一丝极度的抗拒和痛苦,但身体沉重的虚弱感压倒了一切,他连摇头的力气都没有,只是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微弱气音,眼皮又沉重地耷拉下去。

陈宁宁知道,弟弟明白了,也默许了。

可看着他那软绵绵、毫无生气的身体,尤其是那蛰伏在腿间、毫无动静的所在,巨大的难题摆在眼前——他根本硬不起来!

羞耻感像火一样烧着她的脸,但看着弟弟灰败的脸色,那点羞耻被更强烈的恐惧和决心碾碎。

她深吸一口气,颤抖着手,掀开了盖在弟弟身上的薄被。

那根曾经在她体内肆虐、灌满她子宫的阳物,此刻软塌塌地垂在稀疏的毛发间,颜色黯淡,毫无生气。

陈宁宁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

她闭上眼,再睁开时,只剩下孤注一掷的决绝。

她俯下身,凑近那毫无反应的性器,张开嘴,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羞耻,将那软垂的龟头含进了温热湿润的口腔里。

“唔…”陈明身体极其微弱地颤了一下,喉咙里发出一声模糊的呻吟,不知是痛苦还是别的什么。

陈宁宁的舌头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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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先是极其轻柔地舔舐着那软垂的柱身,用舌尖描摹着上面的筋络,口腔的温热和湿润包裹着它。

接着,她含得更深一些,用嘴唇包裹住龟头,模仿着性交时的吮吸动作,舌尖灵活地在马眼处打着转,试图唤醒那沉睡的生机。

她能尝到淡淡的咸腥味和药味,混合著弟弟虚弱的气息。

时间一点点过去,陈宁宁腮帮子都酸了,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那根东西在她嘴里,终于有了一丝极其微弱的反应,似乎胀大了一点点,但离坚硬还差得远。

一股巨大的挫败感和恐慌涌上心头。

“不够…还不够…”她喘息着抬起头,看着弟弟依旧紧闭的双眼和灰败的脸,心一横。

她直起身,飞快地解开了自己洗得发白的旧褂子,又扯开了里面同样陈旧的肚兜。

一对不算丰盈但形状姣好的乳房弹了出来,乳晕是浅褐色,乳头因为紧张和刚才的口交刺激,已经微微硬挺。

她双手捧起自己一边的乳房,将那粒硬挺的乳头凑到弟弟软垂的阴茎上,用温软的乳肉包裹住它,然后开始上下、左右地轻轻摩擦、挤压。

柔软的乳肉包裹着那根半软的东西,硬挺的乳头时不时刮蹭过敏感的龟头棱沟和柱身。

“阿明…感觉…感觉到姐了吗?”陈宁宁一边动作,一边在弟弟耳边低语,声音带着哭腔和一种病态的诱惑,“姐的奶子…软不软?热不热?你以前…以前最喜欢这样了…快…快硬起来…姐里面…里面好想你…想你那根硬邦邦的东西…插进来…填满姐…” 这些话烫得她舌尖发麻,羞耻得浑身发抖,但为了刺激弟弟,她只能把最不堪的念头用最直白的话说出来。

也许是口舌和乳肉的双重刺激,也许是那些羞耻话语的撩拨,陈明腿间那根东西,终于在她乳肉的包裹和摩擦下,开始有了明显的反应。

它一点点胀大、变硬,青筋在柱身上微微凸起,龟头也充血变得深红发亮,终于恢复了往日的几分雄风,虽然尺寸似乎因虚弱而略小了些,但硬度已然足够。

陈宁宁心中一喜,随即又被更深的紧张取代。

弟弟太虚弱了,经不起任何剧烈的动作。

她小心翼翼地分开双腿,跨跪在弟弟腰胯两侧。

她用手指分开自己早已因之前的刺激和紧张而变得湿润泥泞的阴唇,露出里面翕张的、泛着水光的粉嫩穴口。

她一手扶着弟弟那根终于硬起来的阴茎,让滚烫的龟头抵在自己湿滑的入口处。

“嗯…”入口被熟悉的硬物抵住,陈宁宁忍不住发出一声压抑的呻吟。她深吸一口气,腰肢极其缓慢地、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

“嘶…”陈明在昏迷中似乎也感受到了那熟悉的包裹感,眉头微蹙,发出一声极轻的抽气。

陈宁宁的动作放得极慢,几乎是屏着呼吸在感受。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湿热的肉壁被那根硬物一寸寸地撑开、侵入。

因为弟弟的虚弱,那根东西的硬度虽然足够,但似乎少了几分往日的霸道和侵略性,反而让她能更纤毫毕现地体会到它进入的每一个细节。

温热的龟头挤开两片早已濡湿泥泞的阴唇,清晰地碾过入口处每一道敏感的褶皱,带来一阵细微却清晰的酸胀与麻痒,然后以一种缓慢却不容置疑的坚定,向深处滑去。

里面又湿又热,湿滑的媚肉本能地紧紧裹缠、吮吸着这深入体内的硬物。

她沉得很慢,直到那根东西完全没入她体内,龟头深深抵在她最深处那圈柔软的宫颈口上。

被完全填满的饱胀感让她满足地叹息,但更多的是对弟弟状态的担忧。

她不敢动,只是伏在弟弟汗湿的胸膛上,感受着他微弱的心跳和两人紧密相连的下体传来的温热。

“阿明…姐在里面了…”她贴着弟弟的耳朵,声音带着水汽,“你…你动不了…姐…姐自己来…你…你省点力气…”

她开始极其缓慢地、小幅度地上下起伏腰臀。

每一次抬起,都只退出一点点,让龟头堪堪滑到穴口,再沉下去,让那硬物重新深深埋入最深处。

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安抚一个婴儿,完全没有了上次在破屋里的疯狂和索取。

湿滑的肉壁温柔地包裹、蠕动着,带来一阵阵细微却连绵不绝的快感。

陈明在昏迷中,身体似乎本能地回应着这温柔的刺激。

他的呼吸变得稍微粗重了一些,眉头依旧紧锁,但苍白的脸上似乎有了一丝极淡的血色。

那根埋在她体内的东西,也随着她轻柔的动作,在她温热的包裹中微微搏动。

陈宁宁感受着弟弟微弱的变化,心中稍安,动作依旧保持着那种小心翼翼的温柔节奏。

她低下头,亲吻着弟弟汗湿的额头、紧闭的眼睛、干裂的嘴唇,像母亲安抚生病的孩子。

下体的交合处发出细微的、黏腻的水声,在寂静的屋子里格外清晰。

“快…快射给姐…”她一边轻柔地起伏,一边在弟弟耳边低语,声音带着祈求,“多射点…射到姐最里面…姐帮你…帮你炼成法力…救你…” 她收缩着下体的肌肉,温柔地吮吸、挤压着那根深埋的阴茎,试图给予它最舒适的刺激。

也许是温柔的包裹和持续的刺激终于累积到了顶点,也许是弟弟身体残存的本能回应。

陈明身体猛地绷紧了一下,喉咙里发出一声模糊的、压抑的闷哼。

陈宁宁立刻感觉到埋在自己身体最深处的那根东西剧烈地搏动起来,一股股滚烫的、却似乎比上次稀薄了不少的精液,强劲地喷射而出,直接浇灌在她温热的子宫颈口和宫腔内壁。

“呃啊…射…射进来了…”陈宁宁也忍不住仰起头,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小腹清晰地感受到那股股热流的冲击,子宫本能地收缩、吮吸着。

虽然量似乎不如上次充沛,但这已经是弟弟在如此虚弱状态下能给予的全部了。

她不敢耽搁,强忍着射精带来的余韵和身体的酸软,小心翼翼地将弟弟半软的阴茎从自己依旧泥泞的肉穴中抽离。

混合著精液和爱液的黏白液体立刻从被撑开的穴口涌出。

她迅速从枕边摸出早已准备好的、画着复杂朱砂符文的黄纸“啪”地一声,紧紧贴在自己还在微微抽搐、沾满精液的小腹上,正对着子宫的位置。

幽蓝的光芒再次亮起,比上次似乎微弱了一些,但那股冰冷又灼热的奇异能量依旧在她下腹凝聚、旋转。转化完成得很快,蓝光内敛。

陈宁宁撑起身体,看着弟弟依旧昏迷但似乎平稳了一些的呼吸,目光落在他那根沾满两人体液、半软垂着的阴茎上。

她再次俯下身,毫不犹豫地含住了那湿漉漉的龟头。

这一次,她口腔里的灼热感更甚。

下腹那股凝聚的、冰冷又滚烫的法力,混合著她自己的唾液,被她小心地、源源不断地渡向那敏感的马眼。

她能感觉到那股代表着弟弟生命本源的力量,带着她炼化后的精纯,像一股温热的暖流,逆流而上,缓缓注入陈明干涸的身体内。

陈明的身体开始发生肉眼可见的变化。

皮肤下不再有如死人一般惨白,而是流淌着一层温润的、如同月华般的淡淡白光。

灰败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泛起一丝微弱的红润。

干裂的嘴唇也渐渐有了血色。

他紧锁的眉头慢慢舒展开,呼吸变得平稳而悠长,仿佛陷入了深沉的安眠。

陈宁宁渡完最后一丝法力,疲惫地松开嘴,瘫坐在床边。

她看着弟弟明显好转的生机,长长地舒了口气,巨大的疲惫和劫后余生的庆幸席卷而来。

然而,当清晨的第一缕微光透过窗棂,照在弟弟安详的睡脸上时,陈宁宁的心却猛地一沉,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

陈明那头原本乌黑浓密的头发,就在这一夜之间,竟变得一片灰白!

如同落满了寒霜的枯草,刺眼地昭示着生命力被强行透支、又被强行拉回的惨痛代价!

陈宁宁如遭雷击,呆呆地看着弟弟那灰白的头发,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小腹上那个已经淡得快看不见的蓝色符印,还有腿间残留的、已经干涸的黏浊痕迹。

一股巨大的、让人喘不过气的自责和悔恨瞬间将她淹没,比任何羞耻感都要强烈百倍!

“是…是我的错…”她捂住嘴,压抑的哭声从指缝里漏出来,身体抖得像风中的落叶,“要是我…要是我早点…不那么扭捏…早点让阿明和我…用这法子…他…他积攒的法力就不会那么少…就不会…就不会被那雷法抽干…就不会…就不会变成这样…”

滚烫的泪水大颗大颗地砸在陈明灰白的头发上,洇开深色的痕迹。

她颤抖着伸出手,指尖轻轻触碰着那刺目的灰白,仿佛触摸着烧红的烙铁。

弟弟透支的生命力虽然被秘术强行拉回,但这头白发,却成了她心中永远无法磨灭的罪证——是她迟来的决断和可笑的羞耻心,让弟弟付出了如此惨痛的代价。

屋子里,只剩下女人压抑的、充满无尽悔恨的啜泣声,在晨光中回荡。

晨光透过糊着旧棉纸的窗棂,在陈明灰白的发丝上跳跃。

陈宁宁端着碗温热的米粥坐在床边,看着弟弟依旧沉睡却明显红润了些的脸,心头那沉甸甸的自责非但没有减轻,反而像藤蔓一样越缠越紧。

那刺目的灰白,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是她迟来的决断和可笑的羞耻心,让弟弟付出了如此惨痛的代价。

“阿明…喝点粥…”她舀起一勺,吹凉了,小心翼翼地送到弟弟唇边。

陈明眼皮颤动,终于缓缓睁开,眼神虽然依旧带着疲惫,但不再是之前那种死气沉沉的涣散。

“姐…”他声音嘶哑,目光落在姐姐憔悴的脸上,又下意识地抬手,摸到了自己变得粗糙、颜色刺目的头发,动作顿住了。

陈宁宁的心猛地一抽,像被针狠狠扎了一下。

她慌忙低下头,掩饰住瞬间涌上眼眶的酸涩,声音带着强装的平静:“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快,把粥喝了,养养力气。”她不敢看弟弟的眼睛,更不敢提那头发,仿佛那是她亲手烙下的罪印。

陈明沉默地就着姐姐的手,小口小口地喝着粥。

屋子里只剩下瓷勺偶尔碰触碗沿的轻响,空气沉闷得让人窒息。

陈宁宁能感觉到弟弟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脸上,带着探究,带着她不敢深究的复杂情绪。

一碗粥见底,陈宁宁放下碗,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指节发白。

她深吸一口气,像是鼓足了毕生的勇气,才抬起头,迎上弟弟的目光,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阿明…你的身子…光靠汤药好不了…我们…我们还得用…用那个法子…给你补法力…你自己…自己才能用道术调养根本…”

陈明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眼神瞬间变得极其复杂,有抗拒,有痛苦,甚至有一丝难堪。

他别过脸,看向窗外,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却没说话。

陈宁宁的心沉到了谷底。

弟弟的沉默比拒绝更让她难受。

她猛地站起身,走到床边那个破旧的樟木箱子前,翻找着什么,背对着陈明,肩膀微微发抖,声音却带着一种近乎崩溃的尖锐:“我知道你嫌脏!嫌姐脏!嫌这法子脏!可你看看你的头发!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想死吗?!你想让爹娘他们白死吗?!你想让柳树屯的惨事再发生吗?!除了这个…我们还有什么办法?!啊?!”

她猛地转过身,手里紧紧攥着那几张画着朱砂符箓的黄纸,脸上泪水纵横,眼神却像燃着两团火,死死盯着陈明:“你恨我也好!怨我也罢!今天…今天你必须听我的!姐…姐豁出去了!这张脸…这身子…都不要了!只要你活着!只要你能好起来!”

陈明看着姐姐歇斯底里的样子,看着她脸上交织的泪水、绝望和孤注一掷的疯狂,所有的抗拒和难堪都被一种巨大的酸楚和无力感淹没。

他闭上眼,沉重地点了点头,从喉咙深处挤出一个破碎的音节:“…好。”

陈宁宁胡乱抹了把脸,走到床边。

这一次,她不再犹豫,动作甚至带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决绝。

她掀开弟弟身上的薄被,直接褪下了他的裤子。

那根东西依旧软垂着,颜色黯淡,在稀疏的灰白毛发间显得格外脆弱。

巨大的羞耻感再次席卷而来,但这一次,被更强烈的自责和“必须成功”的执念死死压住。

她跪在床边,俯下身,没有任何前奏,直接张嘴含住了那软垂的龟头。

口腔的温热包裹上去,她立刻感觉到弟弟的身体极其微弱地颤了一下。

“阿明…硬起来…”她一边生涩地吮吸,用舌头舔舐着柱身,一边含糊不清地说着,声音带着哭腔和一种她自己都陌生的、刻意放软的腔调,“姐…姐的嘴…热不热?舒不舒服?你以前…以前最喜欢姐这样了…快…快硬起来…姐里面…里面好痒…好想你那根大东西…插进来…狠狠操姐…” 这些话像烧红的烙铁烫着她的舌头,每一个字都让她羞耻得浑身发抖,胃里翻江倒海。

可一想到弟弟灰白的头发,想到他虚弱的身体,她就强迫自己说下去,说得更露骨,更不堪。

她甚至腾出一只手,隔着薄薄的旧褂子,用力揉捏自己一边的乳房,让那硬挺的乳头隔着布料顶起一个明显的凸起,凑到弟弟眼前晃动。

“看…姐的奶头…硬了…都是想你…想你那根坏东西想的…快…快用你的大鸡巴…操烂姐的骚逼…” 她几乎是闭着眼喊出这些粗俗到极点的词汇,脸颊烧得滚烫,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巨大的羞耻感让她几乎窒息。

也许是这前所未有的、带着绝望和自毁意味的刺激起了作用,也许是弟弟身体残存的本能终于被唤醒。

陈明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腿间那根东西在她温热口腔的包裹和那些不堪入耳的话语刺激下,开始艰难地、一点点地胀大、变硬。

虽然速度很慢,硬度也远不如从前,但终究是硬了起来。

陈宁宁心中一喜,随即又被更深的酸楚淹没。

她松开嘴,看着那根终于有了生气的阴茎,顾不上擦去嘴角的湿痕,飞快地解开了自己的衣裤。

她跨跪上去,扶着那根半硬的阴茎,对准自己早已因羞耻和紧张而变得湿润的穴口,腰肢沉了下去。

“呃…”入口被撑开的酸胀感让她闷哼一声。

她动作极其缓慢,小心翼翼地容纳着弟弟。

里面依旧温热紧致,温柔地包裹着那根带着她口水和体温的硬物。

当它终于完全没入,龟头抵在深处时,陈宁宁伏在弟弟胸膛上,感受着他微弱的心跳,眼泪无声地滑落,滴在他灰白的发间。

“阿明…姐…姐对不起你…”她哽咽着,开始极其缓慢、小幅度地上下起伏腰臀,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呵护一件易碎的瓷器,“是姐没用…是姐害你变成这样…姐…姐以后都听你的…你想怎么弄姐…就怎么弄…姐都给你…都给你…” 她一边动,一边断断续续地说着自责的话,下体温柔地吮吸、挤压着那根深埋的阴茎,试图给予它最舒适的刺激。

陈明闭着眼,眉头紧锁,似乎在忍受着某种痛苦,又似乎在被动地承受着这带着赎罪意味的交合。

他的呼吸变得稍微粗重,那根东西在她温热的包裹中,似乎又硬了几分。

陈宁宁感受到变化,心中稍定,动作依旧保持着那种小心翼翼的温柔。

她低下头,亲吻着弟弟灰白的鬓角,声音带着一种病态的柔媚和祈求:“快…快射给姐…多射点…射到姐最里面…姐帮你…帮你炼成法力…救你自己…阿明…姐求你了…射给姐…” 她收缩着下体的肌肉,温柔地吮吸着龟头。

也许是持续的温柔刺激和那些带着哭腔的祈求终于累积到了顶点,陈明身体猛地绷紧,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嘶吼。

陈宁宁立刻感觉到埋在自己身体深处的那根东西剧烈地搏动起来,一股股温热、却依旧显得稀薄无力的精液,喷射而出,浇灌在她温热的子宫深处。

“啊…射…射进来了…”陈宁宁也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小腹清晰地感受到那股股热流的冲击。

她不敢耽搁,立刻小心地抽身,将符纸贴上小腹,幽蓝的光芒亮起又熄灭。

她再次俯身,含着弟弟半软的阴茎,将炼化后的法力,混合著唾液,小心地渡送回去。

一股温润的暖流注入陈明干涸的身体。

他灰白的脸色似乎又红润了一丝,呼吸也平稳了些许。

陈宁宁渡完法力,疲惫地瘫坐在床边,看着弟弟的变化,心头那沉重的巨石似乎松动了一点点,但看着那刺目的灰白,更深的愧疚和“必须更努力”的念头又涌了上来。

接下来的日子,成了陈宁宁自我折磨与“赎罪”的循环。

白天,她逼着陈明在院子里打坐调息,引导那微薄的法力温养干涸的经脉。

陈明盘膝坐在蒲团上,闭目凝神,灰白的头发在阳光下格外刺眼。

陈宁宁则在一旁,强打精神,用朱砂在黄纸上绘制着各种辅助疗养、固本培元的符箓。

她的笔触依旧稳健,但眼底的疲惫和挥之不去的自责浓得化不开。

她画得极其认真,仿佛每一笔都承载着弟弟恢复的希望,也像是在为自己赎罪。

“气沉丹田,意守祖窍…别分心!”她偶尔抬头,看到弟弟眉头微蹙似有不适,立刻严厉地提醒,声音却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她比任何人都害怕弟弟练功出岔子。

而到了夜晚,那间简陋的卧房就成了她“赎罪”的祭坛。

她开始变本加厉地“钻研”那些刺激弟弟的话术。

每一次,她都强迫自己说出更露骨、更不堪入耳的话语,每一次都像是在用刀凌迟自己的羞耻心。

“阿明…快…快用你的大鸡巴…捅穿姐的骚屄…”她骑在弟弟身上,一边缓慢地起伏,一边红着脸,短促而甜腻的呻吟中喊出这些粗鄙的词汇,眼神却痛苦地紧闭着,“姐里面…里面好痒…好空…就想被你…被你操烂…操得流水…操得合不拢腿…” 她甚至学着听来的窑姐儿的腔调,刻意拉长了尾音,带着一种矫揉造作的媚态。

有时,她会故意在弟弟面前,用手指沾着自己湿漉漉的爱液,涂抹在乳头上,然后送到弟弟嘴边,声音带着一种刻意的放荡:“舔…舔姐的奶头…姐的奶水…都被你吸干了…下面…下面流的水…给你吃…快吃…” 看着弟弟因虚弱和羞耻而紧闭的眼,她心如刀绞,却只能继续。

她甚至尝试了更羞耻的姿势。

一次,她让陈明侧躺着,自己则背对着他,高高撅起臀部,用手掰开自己湿滑的臀瓣,露出那泥泞的穴口和后庭,声音带着哭腔和一种自暴自弃的媚惑:“阿明…从后面…从后面操姐…操姐的屁眼也行…姐…姐都给你…你想插哪里…就插哪里…姐的骚洞…都是给你用的…” 当弟弟那根半硬的阴茎终于抵在她后庭那紧窒的入口时,她浑身都在发抖,巨大的羞耻感和生理上的不适让她几乎崩溃,却死死咬着牙没有躲开。

最终,陈明似乎也感受到了她的痛苦和抗拒,只是抵在那里,并没有真正进入。

每一次性爱,都伴随着她声嘶力竭的、充满羞耻和自毁意味的“话术”,以及她事后无声的、充满悔恨的泪水。

她像一台设定好程序的机器,唯一的目标就是榨取弟弟的精元,转化为法力,再渡送回去。

她不再关心自己的感受,身体的快感早已被巨大的心理痛苦淹没。

她只在乎弟弟射了多少,法力转化了多少,弟弟的气色有没有好一点。

秘术的效果是缓慢而真实的。

在陈宁宁近乎自虐的“努力”下,陈明体内的法力一点点积累起来,虽然远不如第一次对战僵尸时那般澎湃汹涌,但涓涓细流,终于开始滋养他干涸的身体和透支的生命本源。

陈明开始能自己下床走动,脸色一天天红润起来,眼神也恢复了往日的几分神采。

他尝试着调动那微薄的法力,指尖能再次凝聚出微弱却稳定的蓝色电火花。

他按照祖传的疗伤法门,引导着法力在体内运行周天,修复着那些看不见的损伤。

然而,那头灰白的头发,却如同一个永恒的印记,没有丝毫转黑的迹象。

它无声地宣告着那场惨烈战斗的代价,也像一根刺,深深扎在陈宁宁的心上,时刻提醒着她“赎罪”的使命远未完成。

每当她看到弟弟对着水盆里自己灰白的倒影沉默不语时,那股灭顶的自责就会将她吞噬。

她会立刻放下手中的活计,不管是在做饭还是在洗衣,都会走到弟弟身边,用一种近乎卑微的、带着讨好和急切赎罪意味的语气说:“阿明…累不累?要不要…要不要姐帮你…再…再补点法力?” 她的手甚至会无意识地抚上弟弟的腰胯,眼神里充满了急切和一种病态的献祭渴望。

陈明看着姐姐眼中那深不见底的痛苦、自责和孤注一掷的疯狂,看着她因为日夜操劳和内心煎熬而迅速消瘦下去的脸颊,心中五味杂陈。

他抓住姐姐抚上来的手,那手冰凉而粗糙。

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最终却只是化作一声沉重的叹息,轻轻摇了摇头。

他知道,有些伤痕,不是靠秘术和法力就能抹平的。

姐姐心里的那道坎,比他灰白的头发,更难跨越。

而他们这对被命运和道义捆绑在一起的姐弟,在这魑魅魍魉横行的乱世,前路依旧茫茫。

黄昏的光线斜斜地照进陈家老宅的堂屋,给陈明那头刺目的灰白头发镀上了一层暖金色。

陈宁宁正低着头,用力搓洗着木盆里弟弟换下的衣物,手指被冷水泡得发红。

她瘦得厉害,肩胛骨在洗得发白的旧褂子下清晰可见,因为愧疚导致的辗转难眠陈宁宁眼下的乌青浓得化不开。

“姐。”

陈明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很轻,却让陈宁宁搓洗的动作猛地顿住。她没回头,只是脊背绷得更紧了,仿佛在等待一场审判。

脚步声靠近,带着一种她许久未曾感受到的、属于弟弟的沉稳力量。一只带着温热的手,轻轻覆在了她泡在冷水里、冰凉僵硬的手背上。

陈宁宁像被烫到似的想缩手,却被陈明更紧地握住。他蹲下身,就在她旁边,目光平视着她低垂的、写满疲惫和自责的脸。

“别洗了。”陈明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温和,“水太凉。”

陈宁宁的嘴唇哆嗦了一下,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她不敢看弟弟的眼睛,目光死死盯着盆里浑浊的水,仿佛那里面能映出她所有的罪孽。

“这些天…苦了你了。”陈明的声音更沉,带着浓得化不开的心疼。

他抬起另一只手,用指腹极其轻柔地擦去姐姐眼角不知何时滑落的泪珠。

那粗糙的触感,让陈宁宁浑身一颤。

“不苦…是姐…是姐该做的…”她终于挤出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和压抑的哭腔,“是姐没用…害你…”

“不是你的错!”陈明猛地打断她,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压抑已久的痛楚和愤怒,“姐!看着我!”

陈宁宁被他语气里的力量震住,下意识地抬起头。

撞进弟弟那双深邃的眼眸里,那里没有她预想中的怨怼或疏离,只有深不见底的心疼、愧疚,和一种她从未见过的、沉甸甸的…情愫。

“错的是这该死的世道!错的是那些吸人血的僵尸!错的是我们陈家背负的这该死的责任!”陈明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握着她的手却异常坚定,“不是你!从来都不是你!是我没用!是我道行不够!是我让你…让你…” 他哽住了,目光扫过姐姐憔悴不堪的脸颊,扫过她因长期焦虑而干裂的嘴唇,最后落在她那双布满血丝、盛满了无尽痛苦和自责的眼睛上。

巨大的酸楚和怜惜瞬间淹没了陈明。

他猛地将姐姐拉进怀里,紧紧地抱住。

陈宁宁的身体僵硬得像块木头,随即在他温暖而有力的怀抱中,像被抽掉了所有骨头般软了下来。

压抑了太久太久的委屈、恐惧、羞耻和自责,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

她死死攥着弟弟后背的衣衫,把脸埋在他带着皂角清香的颈窝里,放声痛哭起来。

哭声嘶哑,充满了无尽的悲凉和释放。

陈明紧紧抱着她,下巴抵在她瘦削的肩头,感受着她身体的剧烈颤抖和滚烫的泪水浸湿自己的衣襟。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用尽全身力气抱着她,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替她分担这沉重的一切。

不知过了多久,陈宁宁的哭声渐渐变成了压抑的抽泣。

陈明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安抚一个受惊的孩子。

他稍稍拉开一点距离,双手捧起姐姐泪痕斑驳的脸,指腹温柔地拭去那些冰冷的湿痕。

“姐,”他凝视着她的眼睛,声音低沉而清晰,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郑重,“我们…我们以后不那样了。”

陈宁宁茫然地看着他,红肿的眼睛里还带着未散的泪光。

“我是说…那个…秘术。”陈明深吸一口气,脸上也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但眼神却异常坚定,“以后…我们做…不是为了法力。不是为了除妖。不是为了救命。”他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像敲在陈宁宁的心上,“是为了…我们。”

陈宁宁的瞳孔猛地收缩,难以置信地看着弟弟。

“姐,我喜欢你。”陈明的声音不高,却像惊雷一样在陈宁宁耳边炸响。

他捧着她脸的手微微用力,不让她躲闪,“不是弟弟对姐姐的喜欢。是男人…对女人的喜欢。”他的目光灼热,带着一种她从未见过的侵略性和…渴望。

“你…你胡说什么!”陈宁宁像被火燎到,猛地想挣脱,脸上瞬间烧得通红,羞耻感排山倒海般涌来,“我们是亲姐弟!这…这…”

“这世道,魑魅魍魉横行,人命贱如草芥,谁还在乎这些?”陈明打断她,语气带着一种看透世事的苍凉和孤注一掷的决绝,“爹娘没了,叔伯没了,陈家就剩我们两个了!我们相依为命,我们生死与共!为什么不能在一起?为什么不能像真正的夫妻那样在一起?!”

他猛地低下头,在陈宁宁惊愕的目光中,狠狠地吻住了她干裂的唇!

“唔!”陈宁宁浑身剧震,大脑一片空白。

这不是之前秘术时那种带着绝望和任务的触碰,这是一个男人充满占有欲和情欲的、滚烫而深入的吻!

他的舌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撬开她的牙关,带着一种生涩却无比炽热的探索,纠缠着她的舌尖,吮吸着她的气息。

那陌生的、强烈的男性气息瞬间将她淹没,带着一种令人眩晕的魔力。

陈宁宁僵硬的身体在弟弟霸道而深情的吻中,一点点软化。

那禁锢了她太久太久的道德枷锁和羞耻心,在这灭顶般的冲击和弟弟那番惊世骇俗的话语下,开始寸寸碎裂。

一种从未有过的、混杂着恐惧、羞耻、以及…隐秘渴望的复杂情绪,在她心底疯狂滋生。

她被动地承受着,甚至开始笨拙地、小心翼翼地回应。

这个吻漫长而激烈,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才分开。陈宁宁眼神迷离,嘴唇被吻得红肿,胸口剧烈起伏,脸上是情动的潮红和未散的羞赧。

陈明看着她这副模样,眼神暗沉得如同深渊。

他不再说话,直接打横抱起姐姐轻盈的身体,大步走向里屋的床铺。

陈宁宁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搂住弟弟的脖子,将滚烫的脸埋在他胸前,心跳如擂鼓。

他将她轻轻放在床上,动作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珍视。

昏黄的油灯光线下,他俯视着姐姐,目光灼热地扫过她因紧张而起伏的胸口,扫过她微微颤抖的腰肢。

他不再需要她那些带着自毁意味的“话术”,他要用自己的行动,让她感受到纯粹的、属于男女之间的欢愉。

他俯下身,再次吻住她,这一次更加温柔,带着安抚的意味。

他的大手探入她洗得发白的旧褂子里,带着薄茧的指腹,不再是之前秘术时带着任务的揉捏,而是带着探索和爱怜,抚过她纤细的腰肢,滑过平坦的小腹,最后,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温柔,复上了她一边温软的乳房。

“嗯…”陈宁宁身体猛地一颤,发出一声压抑的、带着陌生快感的呻吟。

弟弟的手掌温热而有力,包裹着她的乳肉,指腹轻轻摩挲着顶端那早已硬挺的乳尖。

一种奇异的、酥麻的电流瞬间从乳尖窜遍全身,让她脚趾都蜷缩起来。

她下意识地想并拢双腿,却被陈明用膝盖轻轻顶开。

“别怕…姐…”陈明喘息着,在她耳边低语,灼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廓,激起一阵战栗,“放松…交给我…” 他的吻沿着她的脖颈一路向下,留下湿热的痕迹,最后隔着薄薄的肚兜布料,含住了另一边硬挺的乳尖,用舌尖灵活地舔舐、吮吸。

“啊…阿明…”陈宁宁再也抑制不住,发出一声破碎的呻吟。

那强烈的、陌生的快感如同潮水般冲击着她,让她浑身发软,意识模糊。

她不再去想那些羞耻的“话术”,身体的本能反应取代了一切。

她无意识地挺起胸,将自己更近地送向弟弟的唇舌,手指插入他灰白的发间,难耐地抓挠着。

陈明感受到姐姐的回应,体内的火焰燃烧得更加炽烈。

他不再满足于隔靴搔痒,大手探入她的裤腰,轻易地褪下了那层薄薄的阻碍。

他的手指,带着一种近乎膜拜的温柔,探入她早已泥泞不堪的幽谷入口。

“唔…湿透了…”陈明低哑地赞叹,指尖在那片湿热滑腻的褶皱间轻轻刮过,准确地找到了那颗早已肿胀硬挺的阴蒂,用指腹打着圈揉按。

“啊——!”陈宁宁猛地弓起腰,发出一声短促而高亢的尖叫。

那从未被如此温柔对待过的敏感点,传来的快感如同电流般直冲天灵盖!

她双腿不受控制地大大分开,脚趾紧紧蜷缩,身体剧烈地颤抖着,一股温热的爱液不受控制地从花心深处涌出,瞬间濡湿了陈明的手指和身下的床褥。

“舒服吗?姐?”陈明抬起头,看着姐姐因极致快感而失神迷离的脸,眼中充满了男性的满足和爱怜。

他抽出手指,那上面沾满了晶亮黏滑的爱液。

他不再犹豫,飞快地褪下自己的裤子,那根早已坚硬如铁、青筋虬结的阴茎弹跳出来,顶端渗出的黏液在油灯下泛着水光。

他分开姐姐依旧颤抖的双腿,将自己滚烫的龟头抵在那片湿滑泥泞、微微翕张的穴口。这一次,他没有丝毫犹豫,腰身沉稳而有力地向前一送!

“嗯啊——!”陈宁宁发出一声长长的、带着满足和痛楚的呻吟。

粗硬的阴茎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缓慢而坚定地撑开她紧致湿热的肉壁,一寸寸地深入,直到龟头重重地撞上她花心深处那圈柔软的宫颈口,将她填得满满当当!

那被彻底撑开、被完全占有的饱胀感和满足感,让她浑身都酥麻了,小腹深处涌起一股强烈的暖流。

“姐…你好紧…好热…”陈明伏在她身上,感受着那紧致湿热的肉壁如同无数张小嘴般紧紧吮吸、包裹着他的阴茎,带来无与伦比的舒爽。

他低头,再次吻住姐姐微张的红唇,将她的呻吟尽数吞没。

他开始缓缓地抽动腰胯,不再是之前秘术时那种带着任务感的、或粗暴或小心翼翼的动作,而是充满了情欲的、有节奏的律动。

每一次抽出,都带出大量黏滑的爱液,每一次深入,都重重地顶在姐姐最敏感的花心上。

“啊…阿明…慢…慢点…顶…顶得太深了…”陈宁宁在弟弟的深吻中断断续续地呻吟,身体随着他的撞击而起伏。

那强烈的快感如同海浪般一波波冲击着她,让她意识模糊,只能本能地扭动着腰肢去迎合,去追逐那灭顶般的欢愉。

她的指甲深深陷入弟弟结实的背肌,留下道道红痕。

“姐…喜欢吗?”陈明喘息着,稍稍退出一些,让龟头卡在她敏感的入口处研磨,看着姐姐因快感而迷离失神的双眼。

“喜…喜欢…”陈宁宁羞得别过脸,声音细若蚊呐,却清晰地传入陈明耳中。

这简单的两个字,带着最真实的反应,比任何精心设计的“话术”都更让陈明疯狂。

他低吼一声,再次重重地撞了进去!

这一次,他不再保留,开始大开大合地冲刺!

粗硬的阴茎在她湿滑紧致的肉穴里快速抽插,带出“噗嗤噗嗤”的淫靡水声。

龟头每一次都精准地碾过她花心深处最敏感的软肉,带起一阵阵强烈的痉挛和快感。

“啊!啊!阿明…好…好深…顶…顶到姐心窝里了…啊!”陈宁宁再也控制不住,放声浪叫起来。

那快感太强烈了,让她浑身颤抖,花心深处剧烈地收缩、痉挛,一股股温热的爱液不受控制地喷涌而出,浇淋在陈明疯狂进出的龟头上!

“姐…你好会吸…夹死我了…”陈明被那突如其来的高潮绞紧刺激得头皮发麻,他猛地将姐姐翻过身,让她跪趴在床上,高高撅起那浑圆挺翘、沾满两人体液的臀瓣。

他扶着她的腰,从后面再次狠狠地插了进去!

这个姿势进得更深,龟头几乎要顶穿她的宫颈!

“啊——!不行…太…太深了…要…要坏了…”陈宁宁双手死死抓着床单,头埋在枕头里,发出闷闷的、带着哭腔的尖叫。

臀肉被撞击得啪啪作响,臀缝间泥泞一片。

前所未有的深度和角度带来的强烈刺激,让她几乎要昏厥过去。

陈明俯下身,吻着她汗湿的脊背,大手揉捏着她晃动的乳肉,腰胯如同打桩机般疯狂地耸动,每一次都尽根没入,直捣花心!

他不再去想什么法力,什么秘术,他只想让身下这个女人,他的姐姐,他心爱的女人,感受到最极致的快乐!

“姐…嫁给我…”在陈宁宁又一次被推上高潮的巅峰,身体剧烈痉挛、花心疯狂吮吸的瞬间,陈明喘息着,在她耳边低吼出这句石破天惊的话。

陈宁宁浑身剧震,大脑一片空白,只有那灭顶的快感和弟弟那句“嫁给我”在疯狂交织!

她猛地仰起头,发出一声高亢到变调的尖叫:“啊——!嫁…我嫁…阿明…给我…都给我——!”

陈明再也无法忍耐,低吼着将阴茎死死钉入她身体最深处!

一股股滚烫、浓稠、积蓄了多日、远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加澎湃的精液,如同开闸的洪水般,强劲地、持续不断地喷射而出,狠狠地浇灌在她痉挛抽搐的子宫颈口和宫腔深处!

那滚烫的冲击感和被彻底灌满的饱胀感,让陈宁宁眼前发黑,身体绷成一张反弓的弓,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潮巅峰!

陈明喘息着,将瘫软如泥的姐姐紧紧抱在怀里,感受着她身体还在余韵中细微的颤抖。

他依旧埋在她体内,感受着那紧致湿热的肉壁还在无意识地吮吸、挤压着他半软的阴茎,以及里面那满满当当、属于他的滚烫精液。

陈宁宁意识模糊地缓过神来,身体还沉浸在极致欢愉的余波中。

她习惯性地、几乎是本能地,伸手想去摸枕边放着的符纸——那是她刻在骨子里的“任务”。

“别动。”陈明低沉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温柔和霸道。他抓住她伸出的手,十指紧扣,按在两人汗湿的胸膛之间。

“可是…法力…”陈宁宁茫然地抬头,看着弟弟。

“不要法力。”陈明低头,吻了吻她汗湿的额头,眼神深邃而坚定,“这次…是给你的。只给你。”他的大手覆在她平坦的小腹上,感受着里面被自己灌满的温热和饱胀,“我的…都留在这里。留在你身体里。”

陈宁宁怔住了。

一股难以言喻的、混杂着巨大羞耻和奇异满足的暖流,瞬间淹没了她。

她不再去想符纸,不再去想法力,只是将脸更深地埋进弟弟的颈窝,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和体内那属于他的、滚烫的液体。

一种前所未有的、纯粹的、属于女人的归属感和满足感,在她心底悄然滋生。

两人就这样紧紧相拥着,汗水、体液和彼此的气息交融在一起。

窗外,夜色深沉,但这间简陋的屋子里,却弥漫着一种劫后余生、冲破禁忌的、带着体温的暖意。

陈明灰白的头发垂在陈宁宁汗湿的肩头,像一道无法抹去的伤痕,也像一道连接着他们命运、再也无法分割的纽带。

晨光熹微,透过窗棂的旧棉纸,在陈明灰白的发丝上跳跃,也落在他臂弯里陈宁宁汗湿的肩头。

屋子里弥漫着浓烈的、属于情欲过后的麝香气息,混合著汗水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带着体温的暖意。

陈宁宁蜷缩在弟弟怀里,脸颊贴着他温热的胸膛,听着那沉稳有力的心跳。

身体深处,那被彻底灌满、依旧残留着饱胀感的温热,以及四肢百骸尚未完全褪去的酥麻酸软,都在无声地提醒着她昨夜那场惊心动魄的、与以往截然不同的欢愉。

没有符纸,没有法力转化,没有那些让她羞耻欲死的“话术”。

只有纯粹的、汹涌的、几乎将她灵魂都撞碎的快乐,和弟弟那句石破天惊的“嫁给我”。

巨大的羞耻感后知后觉地涌上来,烧得她耳根发烫。

她下意识地想蜷缩得更紧,想把自己藏起来。

可身体刚一动,环抱着她的手臂就收得更紧了些。

“醒了?”头顶传来陈明低沉沙哑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慵懒和一种前所未有的亲昵。他低下头,温热的唇轻轻印在她汗湿的额角。

陈宁宁身体一僵,像只受惊的兔子,把脸更深地埋进他怀里,闷闷地“嗯”了一声,声音细若蚊呐。

陈明低低地笑了,胸腔的震动清晰地传递给她。

他不再说话,只是用下巴轻轻蹭着她柔软的发顶,大手在她光滑的脊背上缓缓摩挲,带着一种无声的安抚和占有。

那粗糙的指腹划过肌肤,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昨夜那些令人面红耳赤的画面不受控制地在脑海中翻腾。

“还…还疼吗?”陈明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摩挲着她脊背的手滑到她腰臀连接处,那里还残留着昨夜他失控时留下的几道浅浅指痕。

陈宁宁的脸更烫了,在他怀里极小幅度地摇了摇头。

疼是有的,被那样凶狠地贯穿、顶弄,身体深处那圈软肉似乎还在隐隐发酸。

但比起那汹涌的快感和此刻被珍视地拥在怀里的温暖,那点疼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那…舒服吗?”陈明的声音更低,带着一种男人特有的、带着点坏心眼的探究,热气喷在她的耳廓。

“你…你…”陈宁宁羞得说不出话,抬手想捶他,却被陈明轻易地捉住手腕,按在两人紧贴的胸膛之间。

他顺势低下头,再次吻住了她微张的唇。

这个吻不再像昨夜那般带着狂风暴雨般的掠夺,而是温柔缱绻,带着晨起的慵懒和一种深入骨髓的怜惜。

他的舌头温柔地舔舐着她的唇瓣,再缓缓探入,勾缠着她的舌尖,吮吸着她的气息,仿佛在品尝世间最珍贵的蜜糖。

陈宁宁起初还有些僵硬,但在弟弟温柔而坚定的攻势下,身体很快便软了下来,笨拙地、小心翼翼地回应着。

唇齿交缠间,昨夜那令人心悸的快感似乎又有了复苏的迹象,一股暖流悄悄在小腹汇聚。

“唔…”一吻结束,陈宁宁喘息着,眼神迷蒙,唇瓣被吻得更加红肿水润。

陈明看着她这副情动的模样,眼神瞬间暗沉下来。

昨夜那场酣畅淋漓的释放,似乎并未完全浇灭他心头的火焰,反而像是打开了某个闸门,让他对身下这个女人,他的姐姐,他心爱的妻子,产生了更深的、更贪婪的渴望。

“姐…”他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浓重的情欲,“我还想要你。”

陈宁宁的心猛地一跳,昨夜那被彻底贯穿、被疯狂顶弄、被送上云端的感觉瞬间清晰起来,身体深处那点酸软似乎也变成了某种隐秘的渴望。

她羞得不敢看他,只是把脸埋在他颈窝,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这个无声的应允,对陈明而言无异于最猛烈的春药。

他不再犹豫,一个翻身,便将陈宁宁压在了身下。

油灯早已熄灭,晨光朦胧,勾勒出她身体起伏的曼妙曲线。

他俯视着她,目光灼热地扫过她因紧张而微微起伏的雪白胸脯,扫过那两点诱人的嫣红,扫过她平坦紧致的小腹,最后落在那片昨夜被他彻底开垦、此刻依旧带着湿意的神秘幽谷。

他不再像昨夜那样急切地进入,而是带着一种欣赏和品味的耐心。

他低下头,从她光洁的额头开始,细细密密地吻下去。

吻过她轻颤的眼睫,吻过她挺翘的鼻尖,吻过她红肿的唇瓣,再一路向下,吻过她纤细的脖颈,在她敏感的锁骨处流连,留下湿热的印记。

“嗯…”陈宁宁忍不住发出一声细微的呻吟,身体在弟弟温柔的亲吻下微微颤抖。

当陈明的唇终于落在她一边挺立的乳尖上时,她猛地弓起了腰。

“啊!”那温热的、带着吮吸力道的唇舌包裹住敏感的顶端,带来的刺激比昨夜更甚!

陈明像品尝珍馐般,用舌尖灵活地挑逗、舔舐、吮吸着那硬挺的乳珠,牙齿偶尔轻轻啃啮,带来一阵阵混合著微痛和极致舒爽的电流。

“别…阿明…痒…”陈宁宁难耐地扭动着身体,双手无意识地插入弟弟灰白的发间,想推开又更像是按向自己。

另一边的乳尖在空气中寂寞地挺立着,被陈明的大手覆盖,带着薄茧的指腹同样在顶端打着圈揉按。

双重的刺激让陈宁宁几乎要疯掉,她仰着头,发出断断续续的、带着哭腔的呻吟,身体像一张被拉满的弓,绷得紧紧的。

花心深处早已泥泞不堪,温热的爱液不断涌出,濡湿了身下的床褥。

陈明的吻继续向下,滑过她平坦的小腹,舌尖在她小巧的肚脐周围打着转。

陈宁宁的身体绷得更紧,一种更强烈的、带着羞耻的预感让她浑身都在发抖。

“阿明…别…那里…脏…”她带着哭腔哀求,双手用力想推开弟弟埋在她小腹的头。

陈明却置若罔闻。

他的吻坚定地向下,最终,落在了那片早已湿滑泥泞、散发着浓郁情欲气息的幽谷之上。

他分开她下意识并拢的双腿,灼热的目光直视着那微微翕张、沾满晶莹露珠的粉嫩花瓣。

“不脏…”他低哑地说,声音带着一种偏执的珍视,“姐这里…是世上最干净、最甜的地方…” 话音未落,他已然俯首,滚烫的唇舌直接覆了上去!

“啊——!!!”陈宁宁发出一声尖锐到变调的尖叫,身体猛地弹起,又被陈明死死按住!

那从未被如此对待过的、最最私密敏感的地方,被弟弟温热湿润的唇舌彻底覆盖、舔舐!

他的舌头像一条灵活的蛇,先是沿着那两片湿滑的阴唇轮廓细细描摹,然后强势地挤开缝隙,探入那紧致湿热的甬道入口,在里面搅动、吮吸!

“唔…不要…阿明…停下…啊!”陈宁宁语无伦次地哭喊,巨大的羞耻感和蚀骨般的快感交织在一起,如同海啸般将她彻底淹没!

她双腿大大分开,脚趾紧紧蜷缩,腰肢不受控制地向上挺动,将自己最羞耻的地方更近地送向弟弟的唇舌。

花心深处剧烈地痉挛、收缩,一股股温热的爱液如同失禁般喷涌而出,尽数被陈明贪婪地吞咽下去。

“好甜…”陈明喘息着抬起头,嘴角还挂着一丝晶亮的黏液,眼神幽暗得如同燃烧的炭火。

他再次俯身,这次,舌尖精准地找到了那颗早已肿胀硬挺、如同小石子般的阴蒂,用舌尖最敏感的部位,快速地、用力地舔舐、拨弄!

“啊!啊!要死了…阿明…饶了姐…姐不行了…啊——!”陈宁宁的尖叫变成了崩溃的哭喊,身体剧烈地抽搐、绷紧,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仅仅靠口舌就带来的猛烈高潮!

花心深处如同开闸般,喷涌出大股温热的汁液,浇淋在陈明的脸上、唇上。

陈明被这强烈的反应刺激得浑身燥热,他直起身,看着姐姐在高潮余韵中失神颤抖、浑身泛着诱人粉红的身体,再也无法忍耐。

他分开她依旧大大张开的双腿,将自己早已坚硬如铁、青筋怒张的阴茎,对准那一片狼藉、湿滑泥泞的穴口,腰身猛地一沉!

“呃啊——!”陈宁宁在极乐巅峰尚未完全褪去时,再次被那粗硬滚烫的凶器狠狠贯穿!

身体深处那极度敏感、刚刚经历过剧烈痉挛的软肉被再次狠狠撑开、摩擦,带来的快感如同电流般瞬间窜遍全身,让她眼前发黑,几乎窒息!

陈明低吼一声,感受着那紧致湿热的肉壁在剧烈高潮后依旧疯狂地吮吸、绞紧他的阴茎,带来无与伦比的舒爽。

他不再保留,双手掐住姐姐纤细却充满韧性的腰肢,开始了狂风暴雨般的冲刺!

“啪!啪!啪!” 肉体撞击的声音在寂静的晨光中格外清晰响亮。

粗硬的阴茎如同烧红的铁棍,在她湿滑紧致的肉穴里快速而凶猛地抽插,每一次都尽根没入,龟头重重地撞在她花心深处那圈最敏感的软肉上,带起她一阵阵失控的尖叫和痉挛。

“啊!啊!太…太深了…顶…顶穿了…阿明…慢…慢点…姐…姐受不了了…”陈宁宁双手死死抓着身下的床单,头无助地左右摇摆,长发散乱地铺在枕上。

身体被撞得如同风浪中的小船,臀肉被拍打得发红。

那强烈的快感如同永无止境的浪潮,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将她一次次抛上云端,又狠狠摔下,让她彻底迷失在情欲的漩涡里。

“姐…夹得我好爽…吸得我魂都没了…”陈明喘息粗重,汗水顺着他结实的胸膛和灰白的发梢滴落。

他俯下身,吻住姐姐因尖叫而微张的红唇,将她破碎的呻吟尽数吞没。

腰胯的撞击却更加凶狠、更加深入!

他变换着角度,时而九浅一深,时而连根没入,时而研磨着那最敏感的一点,将陈宁宁操弄得浑身颤抖,爱液如同小溪般顺着两人交合处不断流淌,浸湿了大片床褥。

“不行了…阿明…姐…姐又要…又要来了…啊——!”在一次凶狠的、几乎要将她顶穿的撞击后,陈宁宁猛地仰起头,发出一声凄厉到变调的尖叫,身体绷成一张反弓的弓,花心深处如同痉挛般疯狂地收缩、吮吸,一股滚烫的阴精再次喷涌而出!

这强烈的绞紧和浇淋,成了压垮陈明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低吼一声,将阴茎死死钉入她身体最深处,龟头蛮横地顶开那圈痉挛的软肉,一股股滚烫、浓稠、积蓄了全部欲望的精液,如同火山爆发般,强劲地、持续不断地喷射而出,狠狠地、毫无保留地灌入她温热的子宫深处!

“呃啊——!”陈宁宁被这滚烫的冲击和体内那根东西剧烈的搏动再次推上高潮的巅峰,身体剧烈地抽搐着,意识彻底被白光吞噬。

不知过了多久,激烈的喘息和呻吟才渐渐平息。

陈明依旧伏在姐姐身上,沉重的身体压着她,两人都如同从水里捞出来一般,浑身是汗。

他半软的阴茎还深深埋在她体内,感受着那紧致肉壁无意识的、细微的吮吸和包裹,以及里面那满满当当、属于他的滚烫精液。

陈宁宁眼神涣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身体还在余韵中微微颤抖,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身体深处那被彻底灌满的饱胀感和被完全占有的满足感,如同暖流般包裹着她,驱散了所有的羞耻和不安,只剩下一种沉甸甸的、带着倦怠的安宁。

陈明稍稍撑起身体,看着姐姐失神迷离、布满红潮的脸,看着她微微张开的、红肿的唇,心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满足和怜爱。

他低下头,温柔地吻去她眼角的泪痕,不知是快乐还是别的,再吻了吻她汗湿的额头。

“这次…也不许用符。”他声音沙哑,带着不容置疑的温柔和霸道,大手覆在她平坦的小腹上,感受着里面被自己灌满的温热,“我的…都留在这里。留在你身体里。”

陈宁宁疲惫地眨了眨眼,没有反驳,只是将脸更深地埋进弟弟汗湿的颈窝,发出一声满足的、如同小猫般的嘤咛。

晨光透过窗棂,将两人紧紧相拥的身影投在斑驳的土墙上,汗水、体液和彼此的气息交融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情欲过后的慵懒和一种冲破一切禁忌后的、带着体温的暖意。

陈明灰白的头发垂在陈宁宁汗湿的肩头,像一道无法抹去的伤痕,也像一道连接着他们命运、再也无法分割的、带着体温的纽带。

陈明温热的呼吸拂过她颈后细碎的绒毛,有点痒。

他沉默了很久,久到陈宁宁以为他又睡着了。

然后,他带着晨起特有沙哑的嗓音,在她耳边低低响起,每一个字都像滚烫的石头,沉甸甸地砸进她心里:

“姐…” 他收紧了环在她腰上的手臂,嘴唇几乎贴着她的耳廓,“我们…离开这儿吧。走得远远的,去一个没人认识咱俩是谁、没人知道咱俩是姐弟的地方。”

陈宁宁的身体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瞬。她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更深地蜷缩进他怀里,感受着他胸膛传来的热度和心跳的节奏。

陈明的声音更低,也更沉,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决绝:“然后…我们结婚。像真正的夫妻那样。生几个孩子…安安稳稳地过日子。” 他说完,似乎屏住了呼吸,等待着她的判决,横在她腰间的手臂肌肉也不自觉地绷紧了。

房间里只剩下两人交缠的呼吸声,还有窗外远远传来的几声鸡鸣。

过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长,又或许只是几个心跳的时间。

陈宁宁极其轻微地在他怀里点了点头。

她没说话,只是收紧了环在他腰上的手臂,用尽全身力气将自己更深地嵌进他滚烫的怀抱,仿佛那是她唯一能抓住的浮木。

一个无声的、沉重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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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十年后,初秋

一辆半旧的青篷马车,碾过崎岖的山道,吱呀作响,驶入了早已荒废、只余断壁残垣的柳树屯旧址。

车帘掀开,先跳下来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年,眉眼间带着几分跳脱,好奇地打量着四周的荒凉。

紧接着,一个十二三岁、梳着双丫髻的少女也探出头,灵动的眼睛眨了眨,随即被一个妇人温柔地扶下车。

妇人约莫四十许人,穿着半新不旧的靛蓝布裙,头发在脑后挽成一个简单的圆髻,插着一根素净的木簪。

她面容温婉,眼角已有了细细的纹路,但眼神清澈宁静,带着一种岁月沉淀的从容。

她站定,目光缓缓扫过那些被荒草和藤蔓吞噬的屋基、倾倒的土墙,最后落在远处那片依稀可辨的、曾经是祠堂的焦黑废墟上。

她的眼神复杂,有追忆,有感慨,最终化为一片深沉的温柔。

“娘,这就是您和爹以前住的地方?”少女挽住妇人的手臂,声音清脆,“怎么…这么荒凉?一个人都没有了?”

妇人——陈宁宁,轻轻拍了拍女儿的手背,点了点头,声音温和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重:“嗯,很久很久以前了。这里…已经不能住人了。” 她的目光投向那片焦黑的祠堂废墟,仿佛穿透了时光,看到了那个惊心动魄的夜晚,看到了那冲天而起的尸气和毁天灭地的雷霆。

“为什么不能住人了?”少年陈念安也凑过来,踢开脚边一块长着青苔的断砖,露出底下颜色发黑、带着诡异阴冷气息的泥土,“这土…好怪。”

这时,车帘再次掀开,一个身形依旧挺拔、却已显清瘦的男人利落地跳下车。

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青色道袍,头发已近乎全白,如同落满了霜雪,在秋日的阳光下格外醒目。

岁月在他脸上刻下了深刻的痕迹,但那双眼睛,依旧明亮锐利,只是沉淀了更多的平和与沧桑。

他便是陈明。

“因为地脉变了。”陈明的声音低沉而平静,带着一种洞悉世事的沧桑,“当年那具百年黑僵在此出世,怨煞冲天,尸毒浸染大地,彻底污浊了此地的地气。它被天雷诛灭,但尸气已与地脉纠缠,难以根除。这里…”他顿了顿,弯腰抓起一把那颜色发黑的泥土,在掌心捻了捻,一股阴寒刺骨的气息瞬间弥漫开来,“…已成养尸地。”

“养尸地?”念安和宁儿同时惊呼,脸上露出惊惧之色。他们从小耳濡目染,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嗯。”陈明松开手,任由那带着不祥气息的泥土洒落,“活人久居此地,轻则体弱多病,神思恍惚,重则被阴气侵蚀,折损阳寿。而若将亡者埋于此…”他目光扫过荒草丛中隐约可见的几处因为迁坟而塌陷的坟包轮廓,声音更沉,“尸身极易受地底阴煞之气滋养,不腐不化,假以时日,恐生异变,化为新的僵尸。”

陈宁宁接口道,声音带着追忆:“当年,那黑僵被诛灭后,我和你爹就立刻告知了所有幸存的村民。此地已成绝地,绝不可再居住,更不可将先人葬于此。他们…都听进去了。” 她看着眼前死寂的村落,想起当年那些拖家带口、仓惶逃离的乡亲们,心中百感交集。

正是她和弟弟拼死一战,才为这些人争得了一线生机和逃离的时间。

“所以…大家就都搬走了,这里就彻底荒了?”宁儿恍然大悟,小脸上带着一丝后怕。

“对。”陈明点头,目光再次投向那片祠堂废墟,眼神深邃,“尸气改变了地脉,此地生机断绝,只余荒芜。我们当年离开时,就知此地终将化为遗迹。” 他看向妻子,两人目光交汇,都看到了彼此眼中那份沉重的了然。

当年他们选择远走他乡,除了寻求一个容身之处,何尝不是彻底远离这块被诅咒的土地?

他走到陈宁宁身边,很自然地伸出手,握住了她微凉的手。

几十年的风霜雨雪,这双手早已不再细腻,布满了操劳的痕迹,但交握的瞬间,那份熟悉的温暖和力量,依旧能瞬间抚平彼此心头的所有褶皱。

“爹!”陈念安和女儿陈念宁同时唤道。

陈明对儿女点了点头,目光却落在妻子脸上,带着询问和了然:“都变了。”

“嗯。”陈宁宁回握住他的手,十指紧扣,力道传递着无声的默契,“带孩子们看看,看看爹娘和叔伯们…曾经守护过的地方。”

一家四口踩着及膝的荒草,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向那片祠堂废墟。

脚下的土地透着一种不正常的阴冷,即使是在秋日的阳光下,也让人感觉不到多少暖意。

荒草的颜色也显得格外暗沉,带着一种衰败的死气。

“还记得那晚吗?”陈宁宁轻声问,目光落在脚下焦黑的、混杂着碎砖的泥土上,“就在这里…你引下天雷…”

“记得。”陈明的声音低沉而平静,握着她的手却紧了紧,“也记得…就在那边那间破屋里…”他抬手指向远处一个几乎被野草完全淹没的土堆轮廓,嘴角勾起一丝极淡的、带着暖意的弧度。

陈宁宁的脸颊瞬间飞起两抹红晕,即使过了几十年,想起那间破屋草席上的疯狂与绝望,想起弟弟那句石破天惊的“嫁给我”,她依旧会心跳加速。

她嗔怪地轻轻掐了一下陈明的手背:“在孩子面前…胡说什么…”

陈明低低地笑了,笑声带着胸腔的震动,灰白的发丝在风中微动。

他侧过头,看着妻子依旧清秀、却染上风霜的侧脸,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我说的是实话。那晚…是我这辈子,做过最对的决定。”

陈宁宁的心被这句话烫得发软,眼眶微微发热。

她不再说话,只是更紧地依偎着丈夫,两人并肩站在祠堂的废墟前,沉默地看着这片承载了他们太多血泪、挣扎与最终冲破禁忌的土地。

荒草在风中起伏,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低语着过往。

(儿女的发现与父母的“秘密”)

“爹!娘!快来看!”陈念安的声音带着兴奋从不远处传来。

走近一看,只见那断墙的根部,嵌着几块扭曲变形、锈迹斑斑的金属片,依稀能看出是铜钱的轮廓,但早已失去了所有光泽和灵性,只是普通的、被岁月和阴气侵蚀得不成样子的废铜烂铁。

“爹!这是不是您以前用的铜钱剑的碎片?”陈念安有些失望地用树枝拨弄着那些锈蚀的残片,“都烂成这样了…一点法力波动都感觉不到了。”

陈明蹲下身,粗糙的手指拂过那冰冷、布满铜绿和焦黑痕迹的金属片。

指尖传来的是纯粹的、属于金属的冰凉和岁月侵蚀的粗糙感,再无半分当年那蕴含雷罡之气的灵性。

他点了点头,语气平淡:“嗯,是当年布”九宫锁煞阵“时留下的阵基残骸。几十年了,又在这养尸地的阴煞之气日夜侵蚀下,再强的法器,也终究会化为凡铁朽木。”

他指尖凝聚起一丝微弱的、属于他自身修炼的法力,轻轻点在最大的一块残片上。

残片毫无反应,连一丝涟漪都未曾泛起,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时光的无情和那场惊天动地战斗的遥远。

“一点反应都没有了…”宁儿也凑近感知了一下,小脸上带着惋惜。

“法器有灵,亦如草木枯荣,终有尽时。”陈明收回手指,语气带着看透的释然,“当年那引动天雷的磅礴法力,早已随雷霆散尽,归于天地。这残骸,不过是那场战斗最后留下的、一点微不足道的痕迹罢了。” 他看向妻子,眼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感慨。

这残骸本身虽已无灵,却承载着他们共同的记忆。

陈宁宁也蹲下来,指尖轻轻触碰那冰冷的、锈蚀的铜片。

触手只有一片死寂的冰凉,再无半分当年那熟悉的气息波动。

然而,这冰冷的触感,却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记忆的闸门。

她仿佛又看到了弟弟当年手持铜钱剑、浑身电光缭绕、如同雷神降世的模样,看到了那毁天灭地的雷柱…她的指尖微微颤抖,下意识地看向身边的丈夫。

陈明也正看着她,眼神交汇,无需言语,彼此都读懂了对方眼中的波澜。

几十年的相濡以沫,那些惊心动魄的过往,早已化作生命中最深的烙印。

“爹,您当年用雷法劈那百年黑僵,是不是特别威风?像话本里的神仙一样?”陈念安依旧一脸向往,虽然没看到法器显灵有些失望,但父亲的故事依旧让他热血沸腾。

陈明笑了笑,揉了揉儿子的头,指着脚下这片被阴煞笼罩的焦土和那几块锈蚀的残骸,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沧桑:“道法自然,除魔卫道是本分,没什么威风不威风的。重要的是,守护该守护的人,做该做的事。当年若任由那僵尸肆虐,尸毒扩散,这方圆百里,恐怕早已是人间鬼域。我们拼死一战,毁了这祠堂,污了这地脉,虽让此地化为绝地,却也断了更大的祸根,让更多的人得以活命,迁往他乡。”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那几块毫无生气的铜片残骸,“至于这些…不过是战斗后留下的灰烬罢了。真正的力量,在这里。” 他指了指自己的心口,又握住了身边妻子的手。

陈宁宁也站起身,看着丈夫挺拔却已染霜华的背影,看着他灰白的头发在秋风中飘动,心中涌起无限柔情与酸楚。

她轻轻挽住他的胳膊,将头靠在他肩上。

这个动作,她做了几十年,早已成为最自然的习惯。

“娘,您的脸怎么红了?”宁儿眼尖,好奇地问。

陈宁宁一愣,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失态,脸上更热了,忙掩饰道:“风吹的…有点凉。”

陈明侧过头,看着妻子微红的耳根,眼中笑意更深,带着几分促狭。

他凑近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低地说了一句:“几十年了,还是这么容易脸红。”

陈宁宁又羞又恼,用力掐了他胳膊一下,换来陈明一声低沉的闷笑。

这亲昵的小动作落在儿女眼中,念安做了个鬼脸,宁儿则捂着嘴偷偷笑起来。

夕阳西下,将一家四口的影子拉得很长。

他们离开了祠堂废墟,在荒村中慢慢走着。

陈明和陈宁宁不时停下脚步,指着一处残垣断壁,低声告诉儿女:“这里以前是王婶家,她烙的饼子最香…”“那边,是李叔的豆腐坊,他家的豆腐脑,你娘以前最爱吃…” 那些早已逝去的乡邻的音容笑貌,在平淡的讲述中,仿佛又鲜活起来。

念安和宁儿安静地听着,看着父母眼中流露出的追忆与温情,第一次如此真切地感受到,这片荒凉的土地,曾经承载着怎样鲜活的人间烟火,也承载着父母年轻时的血泪与羁绊。

走到村口,那间当年他们使用秘术的破屋旧址,如今只剩下一个浅浅的土坑,被茂盛的野草覆盖。

陈明和陈宁宁站在坑边,沉默了片刻。

没有言语,只是彼此的手握得更紧了些。

所有的惊惶、羞耻、绝望与最终冲破禁忌的决绝,都化作了此刻掌心相贴的温暖与平静。

“走吧。”陈明轻声说。

“嗯。”陈宁宁应道,最后看了一眼那片被夕阳染成金色的荒草,转身,与丈夫并肩走向等候的马车。

马车重新驶上归途。

车厢里,念安和宁儿玩闹了一天,此刻依偎在一起,沉沉睡去。

陈明和陈宁宁坐在对面,陈明闭目养神,陈宁宁则借着车窗透进来的最后一点天光,低头缝补着儿子白天刮破的衣角。

针线在她手中穿梭,动作娴熟而安稳。

陈明睁开眼,静静地看着妻子。

昏黄的光线勾勒着她专注的侧脸,那眼角细密的纹路,那不再光滑却依旧温润的肌肤,那低垂的眼睫…这一切,都让他心底涌起难以言喻的满足与安宁。

他伸出手,越过中间熟睡的儿女,轻轻握住了陈宁宁放在膝上的另一只手。

陈宁宁缝补的动作顿住,抬起头,对上丈夫温柔的目光。

她微微一笑,没有抽回手,反而将手指嵌入他的指缝,十指紧扣。

无需言语,几十年的相知相守,早已将所有的情意都融入了这无声的默契里。

“累不累?”陈明低声问,拇指轻轻摩挲着她手背上因操劳而略显粗糙的皮肤。

“不累。”陈宁宁摇摇头,目光落在丈夫灰白的头发上,眼中是化不开的柔情和一丝心疼,“倒是你,头发…全白了。” 她抬起另一只手,指尖轻轻拂过他鬓角如霜的发丝。

陈明捉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了一下,眼神深邃:“值得。” 他顿了顿,看着妻子依旧清亮的眼睛,声音低沉而郑重,“宁宁,这辈子,有你,有念安,有宁儿…值了。”

陈宁宁的眼眶瞬间湿润了。

她想起几十年前那个绝望的夜晚,想起弟弟灰白的头发和虚弱的身体,想起自己那些带着自毁意味的“赎罪”…所有的苦难、挣扎、羞耻与恐惧,都在这一刻,被眼前这个男人一句“值了”,化作了最温暖的尘埃,落定在岁月的长河里。

她倾身过去,隔着熟睡的儿女,在丈夫的唇上印下一个轻柔而绵长的吻。

唇瓣相贴,带着岁月的温度,没有年少时的激烈,却有着更深沉、更醇厚的爱意与感激。

“我也值了。”她在他唇边轻声呢喃,带着笑意的泪水滑落,滴在两人交握的手上。

马车在崎岖的山路上颠簸前行,车厢里一片静谧安详。

陈明揽过妻子的肩,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陈宁宁依偎着他,听着他沉稳的心跳,感受着他怀抱的温暖,看着对面儿女熟睡中恬静的容颜,心中被一种前所未有的、沉甸甸的幸福填满。

窗外,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沉入群山,暮色四合。

但车厢内,却仿佛点亮了一盏永不熄灭的灯,温暖着这历经劫难、冲破世俗、最终在彼此怀抱中找到归宿的一家人。

陈明灰白的头发垂在陈宁宁的鬓边,像一道岁月的勋章,无声地诉说着他们共同走过的风雨,也昭示着这份在乱世中开出的、名为“爱”的花,是何等的坚韧与珍贵。

前路或许依旧漫长,但只要有彼此,有家,便是圆满。

——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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