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肉观音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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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晓白再睁开就坐在祭台之下了,浑身被细细的红线困成观音坐莲的样式。

双手双脚被白绸捆起来,手掌缝隙里还塞了一段柳枝。

周围围满了苹云村村民,里正站在祭坛,嘴里不知道在叽里咕噜的唱着什么。村民齐刷刷的跪倒在地,三拜九叩。

直到雾晓白能听懂的那句,祭祀开始,十二人侍,首祭。

是那夜的庄稼汉子。

只见他缓缓起身走到雾晓白身旁。

“妙娘子,你真是那玉观音。”

“我叫姚澈,是你的第一个男人。”

他开始撕扯雾晓白的外裙,雾晓白漏出半个圆润的肩膀,他故意在肩膀上留下齿痕。

肩膀,锁骨,下巴,马上就要吻上她的唇角时。

苹云村被团团火光围住了。

而雾晓白也终于能动了。

江墨白个傻叉,再来晚点,她就要被强了。

雾晓白挣脱控制第一件事情,就是给了姚澈一巴掌。

江墨白带着官兵控制了村民,他从人群里出来,看着雾晓白凌乱的衣服,试图上前。

然而雾晓白只顾着扇姚澈,没注意到江墨白。

姚澈看这官兵不似周围的村民,慌里慌张,他甚至在舔雾晓白的手。他含着雾晓白的食指,细细啃食。

直到被控制起来。

“殿下,苹云村50户,130口已经全部捉拿归案。”

江墨白脱下外衫披在雾晓白的身上,看着雾晓白肩膀上的咬痕,眸光暗了暗。

“全部带回大理寺,连夜审理。”

雾晓白换回黑金蟒服,大理寺狱中。

苹云村人嘴都特别难撬开,哪怕徐家婆子那种女人,也是逼问不出什么。只有一个人肯说话,虽然和案件没什么关联。

是那小子,姚澈。

他说,“他要见妙娘。”

所以雾晓白站在他面前。

“妙娘子,还是穿那身月白锦缎服最好看,虽然现在也好看。”

“放肆。”

站在一旁的小吏一鞭子抽在姚澈的右肩,这位可是大理寺卿嘱咐关照的。

“娘子,不想只是苹云村发生过什么么?凑近些我只说于你一人听。”

雾晓白当真凑到他身边。他唇角贴着雾晓白耳侧,只他伸出舌尖舔舐耳廓,接着又含着耳垂舔弄着。

雾晓白一把推开他,她从小吏手中夺过鞭子,一鞭子抽在他的右脸侧。

姚澈居然笑着说,“娘子,疼我。”

雾晓白盯着姚澈问道。

“那天晚上的女人呢?”

“那天你果然没睡。”

终究姚澈还是开了口。

苹云村信奉的是“肉观音”,以前收成不好或是村子人丁不信,村里都会举行祭祀,但是收效甚微。

然后有人提出,由妙龄女子扮作观音,享受男子侍奉,肉身得道,即为“肉观音”。女子死后那心肝便奉于祭坛,肉身就是观音显灵的器皿。

一开始是村子里的年轻貌美的小娘子,后来变成从外地拐来的女子,最后只是要是合适的适龄女子都会被蒙骗来。

那些女子不太听话又太吵,村民们一起想了个好办法,干脆给那些女子下了哑药,困在家家户户的地窖里圈养起来。

如果遇见更好的祭品,就用那些更好祭品,那些被淘汰的女子,留下一条命,变成村里男人的泄欲工具。

怀上孩子就放出来生养,怀不上孩子就时常关在地窖,等待男人们的宠幸。

那天夜里姚澈闹着要妙娘子,妙娘子是徐家老汉看中的重要祭品岂容姚澈胡来。只能把自己家地窖里的哑女给他泄泄火。

按着他说法,从苹云村地窖里搜出四十有余的年轻女子,基本上都不会说话,有几个别家境好的女人会识字。

徐家老汉的哑女就是其中一个,她说爹是遂溪县长吏。她和丫鬟春桃,来京都拜访外祖母,被村子的老婆子下了药。

一醒来就在地窖里,徐家老汉想把她当成秋收祭品,是姚澈帮她。

“他说秋收前祭祀过了,不如留着下次祭祀。”

她成了淘汰品,在徐家老汉里供他亵玩。

哑女泪水打湿了纸张,她写道,姚澈从未参与过作恶,那天夜里是她自愿的。侍奉之事也是第一次。

希望我可以往来一面。

我问她,“明知恶事而不理,不为恶?”

哑女只是握着笔哭着流泪。

雾晓白面对这件事很头疼,这件事情虽然查清,但是这些女子何去何从,怕是都活不下去了。

比起雾晓白先奏上去的折子,消息还是传开了。

然后朝堂上官员没有讨论苹云村130口怎么处置,大多数居然要赐这些女人一条白绫或一杯鸩酒。

理由是,未婚失贞不洁,败坏家门家风。

最近安危不作妖的大皇子居然站出来和领头官员对骂。

说他年过古稀,还时常去那依红楼要求鲜嫩雏妓侍奉,何谈家风家德。

大皇子一人战百官,成了坊间趣事。但是那些女子去处确实成了问题。

少数父母还愿接回去,大多都是家境殷实或是父母疼爱。

还有一部分女子,被舍弃了。

这件事闹得太大,她们回家就多张嘴吃饭,甚至无法成为家里兄弟的助力,会为他们带来污名。

哑女也是那枚弃子,好歹她的亲母念着她命苦的儿,托人送来银子和商铺傍身。

至于姚澈经过多方面核实,确实如哑女所说,他由良民入了奴籍,契子在哑女手里。

看着哑女手里的契子,雾晓白突然想到什么。问了那些女子的意愿,给她们立女户。

从自己私账划了一部分银子让她们可以有钱租铺子和哑女聘请了一部分小娘子。

城南的私宅也暂借给她们住,当然这些之后她们都要还的。

雾晓白可不想养一堆米虫。

至于那130口轻则流放,重则腰斩,血又染红了监刑台。

哑女指着身后的姚澈,往雾晓白这边推了推。

“我不要。”

然后哑女就看着雾晓白的脸,默默的流泪。

最后只能契子在哑女手里,人却跟着她。

雾晓白恨自己为什么看见女人哭就心软。

早知道应该把这玩意流放的。

一是他直接作恶。

二是他主动坦白自首,算是人证。

不然怎么可能让他入个奴籍就了事。

此事雾晓白干的算漂亮,最近朝堂风评不错,但是也有人说他妇人之仁,太过怯懦。

话说两端,女尸掏心案之后,赶上休沐。

江墨白今日好不容易在家,却被江母赶来什么劳子圆会。

表面上是谈论诗词歌赋,实则是相亲大会。

当然江墨白可不是因为大皇子也参加才来的,都是他受不了江母的碎碎念,才来的。

这个诗会衫芊雨也在,雾晓白想躺平,系统逼她走剧情。

“雨竹平日从不来诗会,今道变了天。”

这是江墨白同窗挚友,谢亭泫,字怀期。

“怀期快别打趣小弟了。”

“是谁说红粉骷髅,乱君子心智,毁子之事业,流连女子床榻,不若多整理几份文书。尝朱唇好似鸠毒,不若品茗”

“怀期,言之差已,昨日之语,怎可放今日论,此情此景,不如赏花品茗。”

“看来雨竹弟陷那红粉骷髅里。”

“兄,怎么是弟不是去往那瑶池仙境。”

雾晓白不想也不需要和人攀谈,只板着一张脸,自然没有那不讨喜的上前。

“哦,有一个,江墨白那贼小子。”

“殿下,竹园那边在玩行酒令。作诗喝酒很好玩的。”

“不去,很吵。”

“那我在这里陪着殿下,好不好。”

“不好。”

“为何?”

雾晓白看着面色微红的江墨白,不想和醉鬼争短长。

雾晓白没有理他,江墨白也没说话就安静的坐在他的身侧。

衫芊雨看着雾晓白和江墨白两人,心底有些疑惑。前世太子没有和大理寺卿走的如此之近。

“殿下和寺卿在谈论什么,不如去前面品茗作诗,还有投壶射箭非常有趣。”

“原来衫娘子啊,娘子来的正好,我和殿下在谈论若是殿下有胞妹,那样的妙娘子,我必定供在家里。”

江墨白虽然醉酒话语含糊不清,但是衫芊雨听到了胞妹,娘子啥的。

江墨白知道太子是女儿身了。

不对,前世是雾晓白主动告诉自己,除了自己谁也不知道,虽然后来利用这个扳倒太子,太子自刎东宫。

但是现如今应该没人知道。

“寺卿,喝醉了,好生送回去。”

雾晓白嘱咐完,便离席。

走完过场可以回去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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