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1 / 1)
我的眼前突然浮现出邵春风那张总是沾着煤灰的笑脸。
记忆闪回到初夏那个午后——宋雍失手打翻我的砚台,墨汁溅在邵春风新打的铁笔架上。
他却浑不在意地拿起笔架,在宋雍的绸衫上慢条斯理地擦拭:“邵记熟铁最忌沾脏。”那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今晨的炊饼。
“——新婚嘉禧,摘了妻子的元红,过门才刚满月,”元冬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相公陪着她打扮得漂漂亮亮地去元阳庙做肉身布施,自己顺道去码头交个货单子……”
她突然打了个寒颤:“他妻子完了事,回家后左等右等,半夜才等到人,身子都僵了!一家人都在哭,新妇只对公公冷笑一声,' 不怪爹爹,只怪妾身心太软' ……”
我脑中轰然作响。
邵春风的娘子我见过两回。
第一次是在县学后巷,她提着食盒等邵春风下学,发间只簪一朵木芙蓉,见我行礼时露出两个小小的梨涡。
第二次她随邵春风来青云门送铁器,说起幼时寡母熬夜纺纱供她识字,眼里闪着细碎的光……
“回屋里便用洞房时的同心结挂了房梁……一尸二命!刚怀上!”元冬的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老掌柜是次日晌午,就着儿媳妇的奠酒吞的砒霜……”
“你说的是真的?!”我猛地松开元冬的手腕,发现她白皙的皮肤上已经留下了几道红痕。
邵春风的弟弟和娘亲我都见过。
第一次见他幼弟时,那孩子躲在他哥哥身后,探出个扎着总角的小脑袋看我,春风屈指弹了下弟弟的眉心:“叫师兄。”孩子却突然把攥着的油纸包往我手里一塞——竟是三块芝麻糖,糖块上还沾着铁屑。
“如今邵家只剩个有消渴病的寡母,带着七岁幼弟。”元冬突然将帕子揉成一团,“那妇人说现在还不能死,得把小儿子拉扯成人……”
他老娘也是一个极和善之人。
我牵线让他家接了青云门铁器维修的活计,结算时他都是直接来找元冬——师父就此成功地避开了给我打欠条。
他老娘便时时送些吃食与我。
元冬的嗓音蓦地哽住了:“这时才明白过来,还有什么用!?”
我站在那里,一直颤抖着不能自己。
三个活生生的人,就这样被碾碎在时代的齿轮下,连一声呜咽都没能留下。
元阳庙搞的这一套可有小二十年了,以往鲜有听闻这等惨事,怎的这半年光景,单是通县就接连出了八九起这样的人命案?
窗外的梧桐叶沙沙作响,像是在为逝去的生命叹息。我攥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却感觉不到疼痛。
对那星图七宸,我向来是四分信六分疑,若这真是朝廷用来对付元阳教的手段……未免也太过!
有次和六师叔、老马一起测算过,新宋能娶得上妻子的家庭差不多四百万户(月入六百文钱的家庭),到元阳庙挂肉身布施直接新婚嘉禧的家庭差不多十之一二,如果有一半人每月交二百文钱——只和一个和尚做肉身布施的费用,差不多年入十万金铢。
这样一笔收入足够同时维持一支靖朔轻骑旅与龙骧重骑旅了!
忽然想起十八天前面圣时,皇上提起星图七宸大神通过“天璇守望”降下的十字真言:“正夫大防关乎家运国脉”,心里莫名一寒。
转念又想到元阳教最近的所作所为——强迫农人不在寄田种粮食而是去挖什么“恶时铁精”,怕就是这事将朝廷逼到了不得不摊牌的这一步了!
想到这里,我不由攥紧了拳头。就算要对付元阳教,也不该拿这些无辜百姓开刀!要动手,就该直接找上元阳教那些妖人!
我一时心绪不定,沉默了很久。
我让人去老马那里帮我开具一份青云门的照牒,带着元冬和八师弟匆匆吃了午饭,便先去通县县城,在户籍所门口等着苗苗。
苗苗一大早就迫不及待地去静生镇看房子,来送我的时候,她又简单地梳洗了一下,却又因一路快走又微微沁出些香汗,益发衬得她肌肤愈发晶莹剔透。
她换了件崭新的藕荷色窄袖褙子,月白罗裙随着她轻快的步伐微微摆动。
发间只一支素银簪子,却愈发显出那张瓜子脸的精致。
浓眉下那双灵动的杏眼顾盼生辉,因着方才的走动而显得格外明亮。
小翘鼻上还挂着几颗细小的汗珠,朱唇微启喘着气时,露出两颗俏皮的小虎牙,更添几分鲜活生气。
“跑得急了。”她不好意思地抿嘴一笑,抬手将鬓边一缕被汗水浸湿的发丝别到耳后。
那带着体温的幽香便随着她的动作若有若无地飘散开来,格外醉人。
“给你和你家小波相中合适的爱巢了吗?”我附在她耳边低声问道,苗苗摇摇头。
我给她俩办理了赎身手续。
苗苗眼波盈盈地望着我,突然踮起脚尖在我脸颊上轻轻一啄,还未等我回过神来,她便后退半步,纤纤素手交叠在腰间,款款施了个万福:“纪苗苗一家,十世贱民……”说到这里,她喉头微微滚动,再抬头时眼圈已经红了,“终于……终于有个女子脱了贱籍……”
她保持着万福的姿势又往下欠了欠身,鹅黄色的衫子随着动作泛起涟漪般的褶皱:“相公的大恩大德……”话音未落,一滴泪就砸在了她交叠的手背上,她慌忙用袖子去擦,却怎么也擦不干似的。
通县户籍所在县城最热闹的一条街上,来往的行人不少,多是些挑担的货郎、挎篮的妇人。
他们经过时,目光总要在我们几人身上停留片刻,然后便看向元冬和苗苗。
我让元冬支一百金铢给苗苗,没说什么事,元冬推了一把苗苗,又笑着刻意走远了几步。
苗苗紧紧抱着我:“你若无事,回来好好馋死你!你若有事,苗苗便和你再做第三世夫妻!”
“可以见他一次。”
苗苗点点头。
齐大凡牵马踱步而来,两个丫头围上去絮絮叨叨。
嘴上说着路上互相照应,话头三转两转又绕到你五师哥如何如何。
但见齐大凡憋笑憋得面皮发紫,还故作正经地拱手:“二位师嫂但放宽心,小弟定当形影不离,好生照看好五师哥。”我站在一旁,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忽想起午间出门时的情形——老七那厮攥着半块胡麻饼迎面撞来,喷着饼渣嚷嚷:“为着你这次差事,圣上特意调我带了两个大内高手随行!皇城司另有一路人马,具体去向连我都不知晓。你师父无尘子原说要来送行,又怕门中弟子闲言碎语,在大门口转了三圈,终究没敢进来……”
我望着天边浮云,心中百味杂陈。
凝彤、冀师姐她们在血海刀山里拼杀时,何曾有人过问半句?
偏生我这点微末差事,倒闹得这般兴师动众……念及此处,不由以手掩面,这趟差事尚未启程,脸面倒是先丢了个干净。
这次办差的目的地是许城,要将一个被辽国策反的许城军纪观察使郑邈抓回归案。
在去许城的路上,一个深夜,月华如水,我盘坐于驿馆床榻之上,依照王祥所授的行脉之法运转气机。
甫一调息,便觉丹田之中真气澎湃,如江河奔涌,较之往日不知雄浑几许。
我心下诧异,取过玊石一试,淡紫色的光华流转,赫然显出2800余点的炁值!
这数字令我惊愕不已——即便算上太乙内元丹所增的1000点,我至多不过2300之数,这凭空多出的500 点,究竟从何而来?!
第五天下午,眼瞅着许城就要到了,大凡的坐骑左前腿有点抖,我们便下了马,走了一个多时辰,均有些疲惫了,找了一处歇脚之地,休息了一下。
似醒非醒之间,我迷迷瞪瞪地好像去了趟皇宫……
本来应该和齐大凡去许城办差,结果出门时便遇上老七,他告诉我,慕容贵嫔有急事找我,他来协助师弟去办差就好了。
我只好去了京都,亮出中侍省的宫门符,便有宫人引着我直接去了中侍省。
那里的宫女又将我带到重华宫。
我轻推雕花殿门,嫣儿正倚在螺钿榻上看书,月白罗衫半掩玲珑身段,眉间朱砂痣艳若丹霞。
她一见到我出现,扔下手中的书卷便赤足扑来,声音带着哭腔:“正想你想得肚子疼!”
我收紧手臂,掌心感受着她腰肢的曲线。
她眼晴红红的,像是刚刚哭过:“二十多天没见到你了!嫣儿想念你甚紧,尤其是方才,做什么都没有心思,……”
“有什么急事?”
“一会儿说!”
我话未说完,她已仰起脸,娇艳的樱唇迎上我的双唇,檀口微张,舌尖探进我的口中。
我一面吻着,一面将手掌滑至她翘挺的臀部,隔着罗衫揉捏那腻滑如脂的臀肉。
她身子一颤,羞涩地咬住下唇,却并未推拒,反而将胸脯贴得更紧。
两人终于分开来,我舌头添了一下下唇:这个小妖精刚竟然将我的嘴唇咬破了!
“上次在你那羞穴里逞欢,至今想起来还心痒难耐。”我贴着她耳畔低语,热气喷在她敏感的后颈,她娇躯一震,耳垂瞬间红得像滴血。
“今日重逢,我要再好好疼你一番。”
我轻轻将她压在榻上,指尖挑开腰间丝绦,罗衫如流水般滑落,露出她从未示人的玉体。
雪白的肌肤在烛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胸前两朵粉樱含苞待放,随着急促的呼吸微微颤动。
我俯身含住其中一朵,舌尖轻扫过那娇嫩的蓓蕾,她立刻发出一声压抑的嘤咛,纤指深深陷入我的发间。
“相、相公……你早点娶了嫣儿吧!”她的嗓音已浸透情动的微颤,如风拂琴弦。
“一妻二正夫的事,圣上和礼部还在僵持?是不是你的贵嫔身份,被他们拿捏住了由头?”我抬起头看向她,眉头微蹙。
“还不是项仲才在中间作梗,我身份使然,和你又没有订婚,你又不在我身边,总不能自己不顾女儿家脸面告诉他,我打算把自己的元红献给他吧?”嫣儿假意犯愁,秋波流转间,嘴角却含着挑逗的笑意。
“为什么非得是他?那赵完我呢?他总比项仲才强些。”我心中翻涌着不悦——六师叔告诉我项仲才之为人:世家子弟,鬻官卖狱,官场老油条,好色滥情,阴毒刻薄。
尤为令人厌恶的是这厮自命风流名士,实则是个玩弄人心的魔头,从不满足于单纯的肉体之欢,偏要以摧毁女子心防为乐:先是投其所好,若女子爱诗,他便彻夜不眠为其作词;若女子慕雅,他便搜罗天下奇珍相赠;若女子重情,他便装出痴心一片的模样。
待得女子渐渐卸下心防,他便开始若即若离,今日殷勤备至,明日又冷若冰霜,非要看着对方从最初的矜持端庄,变得患得患失、辗转反侧。
直到女子为他茶饭不思、甘愿背弃夫君,他才露出胜利者的笑容。
凡是选择他为平夫或蓝颜的人家,最后无不后悔莫及,妻室变心易节,婚姻鸡飞蛋打,又不得不承认这厮确实有让女人飞蛾扑火的本事。
嫣儿轻笑一声,红唇贴近我的耳畔:“若不是给仲才大大的好处,他定要拖个一年半载的……我初见你之前,圣上便跟我提过他,但当时说得含糊,我以为是在你和他之间选一个做平夫,却不想圣意是一妻二正夫。”最初传出来的消息确实让人有点摸不清头脑,念蕾还以为我要做嫣儿的平夫。
圣意?!
我起始还以为嫣儿的受虐性子发作,一时兴起随便挑了个最招人恨的,此时顿时疑心大起:皇帝不是不喜欢这个人吗?
上次面圣之时皇帝提及“正夫大防”的根源,便是这项仲才便领着礼部那群老顽固,带着御史台几个最爱搬弄是非的言官,以“未行嘉禧之礼便新妻便于正夫同寝”突然发难,给刚要启动婚制改革的皇帝一个不大不小的下马威。
圣上把嫣儿硬塞给我,到底是什么意图?莫非真要让我和项仲才因此事而水火不容?不对,一定不会如此儿戏,或者另有缘由。
“你就这么喜欢项仲才?再不考虑赵完我了?”
她觉得赵完我太过忠厚实诚,就是拥抱了他一次,他便不敢来中侍省了,现在调回户部了。
我感觉这丫头有一种爱玩火的爱好,越是危险的男人越能勾起她的兴致嫣儿娇蛮的眼神中冒出一丝挑衅的火花:
“嫣儿当然喜欢他啦,”她故意拖长语调,“比赵完我更懂情趣,很早就垂涎于我,听说很会玩女人……还有些现在说不得的原因,总之……”她笑得狡黠又残忍,“等他破了嫣儿的身子,再蓝田种玉之后,嫣儿再告诉你缘由,好不好?”
我猛地扣住她的双手:“不行,我必须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那日在皇宫,若不是我想起皇帝的话,差点就破了她的身子。
嫣儿虽然博识多才,但大事上容易犯糊涂。
嫣儿神色间透着几分无奈,低垂着眼帘,将所知之事娓娓道来。
她的声音轻柔似水,却掩不住其中的不安。
我万万没想到婚制改革后面还有另外一篇惊天动地的大文章!
二十年前,皇太伯扶持隆德帝登基时,在太庙立下血誓,将“皇亚父”的尊位制度化。
鎏金宝匣中的血誓金册,需礼部、钦天监和皇帝三方钥匙才能开启,成为皇帝难以摆脱的政治枷锁。
皇太伯借此掌控礼部与御史台两大要害部门,即便皇帝掌握军权,仍无法撼动其朝堂根基。
御史台作为光宗朝设立的监察机构,本应独立超然,却因皇太伯的运作沦为礼部附庸。
这种盘根错节的势力分布,让皇帝投鼠忌器——若强行清洗,恐引发地方大员以“清君侧”之名叛乱。
因此,通过“大礼议”这种合乎法统的方式推翻旧制,成为最稳妥的选择。
项仲才此人,皇帝暗中观察已久。
礼部一尚书两侍郎中,这一年来,唯独他行事最为张扬——奏对时言辞犀利如刀,议事时锋芒毕露,与往日的低调谨慎判若两人。
然而,礼部尚书薛崇和左侍郎毛方才是皇太伯真正的心腹,项仲才却一反常态地上蹿下跳,摆出一副竭力投效皇太伯的姿态。
这般反常,起初让皇帝颇为困惑,甚至怀疑他是否真的倒向了皇太伯一党。
直到皇帝秘密召见项仲才之父项魁,才终于明白——项家的反常举动,绝非简单的投靠,而是一场精心设计的政治博弈:借婚制改革之机,整合礼部内部的亚父党、清流党和项党三派势力,为发动大礼议创造条件。
正如钱大监所言,新宋八大世家最擅“出卖与背刺”.表面上是为遏制元阳教而推行的婚制改革,实则是项家与皇帝联手做的局。
项仲才与改革派的明争暗斗,不过是为转移皇太伯注意力的障眼法。
这场精心设计的政治博弈,最终目的是要打破二十年的权力桎梏,重塑朝堂格局。
“还有一个事,是和浣湘相关的,倒是不急。”
她见我一直沉默,心中愈发不安,纤纤玉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抬眸望向我时,眼中盈满忐忑:“莫要疑心嫣儿对你的情意。嫣儿……嫣儿恨不能让你用最羞人的方式作践,嫣儿对你一见倾心,唯有你这般品貌如玉、智高才艳……”她突然止住了口。
“不!”她自嘲一笑:“我方才说的没有一句是真心话!那日你我相爱之后,我在激情之下,口不择言,吐露了许多疯话。事后回想,心中惶惶,终于决定面对自己。”
嫣儿说到此处,声音一顿,垂首片刻,纤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
忽而,她抬眸望向我,双颊绯红如胭脂,眼中似有火焰跃动,声音颤抖如绷紧的琴弦:
“嫣儿自小便有些羞于启齿的怪癖:七岁那年,嬷嬷罚我跪着抄《妇德》,膝盖硌在青砖上,我竟偷偷把裙摆卷得更高,后来这羞人的欲望越来越重,若家中长辈命我做违心之事,我偏要强迫自己依从,越是委屈自己,反而越觉快活……会故意憋尿,憋得快到失禁……绣花时,若针刺破指尖,鲜血渗出,非但不觉痛,竟还有几分快意。怕人瞧见,便藏起伤口,偏要刺得更深……”
我点点头,鼓励她继续说下去。
她的话语戛然而止,似被羞意压住,贝齿轻咬下唇,沉默了好一阵。
终于,她似鼓足了全部勇气,抬起头,目光直直地锁住我,低声道:“我爱洁净芬芳之物,可若……若是相公命我去舔您的脏脚,舔得不净,被相公狠狠踩在脚下,我会……会欢愉得泪流满面。”
她说到这里,羞愧难当,伏在我腿上:“嫣儿的真心话便是:嫣儿已经是相公的性奴了!能否有一个收奴仪式……”
我怜惜地轻抚她如脂玉般的脸颊,指尖感受到她微微发烫的温度,温言道:“放心,我必会如你所愿,甚至比你期待得还要严厉!”
“比如,让你蒙上面纱,被几个陌生粗卑的男子在马车中肆意轮上一夜……”
“啊!相公,将来咱俩成婚以后,我就想这样的——”嫣儿身子猛地一晃,像是被突如其来的惊喜击中,说到一半,她突然咬住下唇,齿尖在柔软的唇肉上留下浅浅的压痕:“被人玷污之后,你一定要重重地惩罚我!”
忽而想起即将要做的跳蛋,我俯身凑近她精致的耳垂,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敏感的耳际:“我还能制出个小玩意儿,让你日日藏于羞穴中,行走自如。外人只见得端庄淑雅的千金小姐,却不知你那里全由我遥遥掌控。只要我兴起,动一动念想,”
我的唇几乎贴上她的耳廓,声音愈发低沉:“随时都能让你在众目睽睽之下高潮,双腿发软站不稳,几乎要当众失禁——" 她眸子亮得惊人,仰着脸急切地望过来:“相公……真有这样的物事……这太刺激了!你不是骗我的吧?何时能做出来?叫什么名字?能否让贱妾早日……”
“一个月之内,我便让你体验一次!它叫' 羞穴含珠' ——做出来之后先让你体验一次,之后,就只能看你的表现了。还有,我打算用畜力带动云青铜减速箱,设计一种名为' 九死青驴' 的折磨人器械,还有一种' 羽毛' 禁笼,将你全身束缚于内——”
“我要是和他云雨,你便会惩罚于我吗?”
我冷笑一声:“你想得太简单了,此类最高级的惩罚,是要你拼尽力气才能得到的!”
“如何才能……”
“住嘴!”我面色骤变,冷喝一声,“如果你在项仲才面前流露出一丝奴性,就永世得不到我的惩罚了!”
我此时声色俱厉,满意地看着她的身体因为恐惧而绷紧,“不,不!我只有你一个主人!”她因为过于紧张,双唇失去血色,小脸也变得惨白,眼中闪过一丝惊慌,随即化作近乎虔诚的狂热。
“即便你与他交欢到了高潮之时,也不可爱上他半分!”
嫣儿突然跳下床,跪倒在地,额头抵着冰冷的地面,在牙齿打着颤,一脸的虔诚:“是,主人!嫣儿只会肉体上背叛您,然后被您重重惩罚……”
“贱母狗哪有张嘴问主人要惩罚的!”我勃然大怒,闪电般地出手捏了一下她的肩胛骨。
嫣儿痛得身子几乎歪倒在地,马上又爬了起来,颤抖着身子匍匐在我面前,开始抽泣起来:“贱母狗不配讨要……”
真是奴性很强的娇妻。
“以后再慢慢调教你,现在你在皇宫,很不便,先上床说事!”
她怯怯地爬入我的怀中,我低声问她计划平婚期多久,我还里可能很需要她的相助。
让她仅仅参与婚制改革实在是屈才。
以她的卓越才智,几乎可以协助我处理所有事务。
嫣儿在我怀中哭泣了很长时间:“主人,我刚才被你训斥时,下面竟流得一塌糊涂……”
我凝视着怀中颤抖的嫣儿,她湿润的睫毛在烛光下投下细碎的阴影。
指尖抚过她发烫的脸颊时,能感受到她肌肤下奔涌的血脉,像只受惊的雀儿。
“傻丫头,”我的拇指拭去她眼角的泪珠,那滴泪水在烛光中折射出琥珀色的光晕,“哭成这样,倒像是我欺负狠了。以后做了我的性奴,可有得你受的!”
“主人,这是我欢喜的泪水!”她仰起脸时,下颌的线条绷得极美,喉间那颗小巧的痣随着吞咽轻轻滚动。
我俯身含住她微颤的唇瓣,尝到咸涩的泪水和胭脂的甜香。
她的唇瓣柔软得不可思议,带着淡淡的馨香,回应时却夹杂着一丝急切,仿佛要将方才的羞耻与虔诚尽数倾泻。
吻渐渐深入,她的呼吸变得凌乱,手指与我十指紧紧相扣,像是在这片刻的温存中寻找一种新的依恋之道。
当我们唇舌分离时,一缕银丝断裂在她唇角。她迷蒙的眼中映着跳动的烛火,像是两簇永不熄灭的欲焰。
半晌,我稍稍退开,额头抵着她的头,声音低哑:“嫣儿,你计划平婚期多久?”
她一愣,似被我的话拉回现实,贝齿轻咬下唇,带着几分迟疑:“若时日太短,怕来不及让你与仲才演一场双簧。”
“仲才”这个名字在她唇齿间被情欲浸润得如此亲昵,仿佛她最珍贵的部分已经被那个好色之徒提前圈占。
“本来我就是正夫,为你俩提供洞房也是题中应有之义。”
我心里还是有些扭别:“这个人的品性太恶劣!弄不好便是相互憎恶!”
她握着我的手,仰起脸来,带着馨香的吐息里,再次染上情动的湿热:“到那时,白日里在中侍省的公廨与你相对,还要端着礼数,讨论婚制改革时,若他与你有不观看法,妾身只会站在自己相公的立场上————你吃醋归吃醋,只须想一想,我是你的性奴,便好!”
她低头细想了一会,轻笑一声,沁汗的鼻尖擦着我的鼻梁,“还真有可能假戏真做哩,可千万不要怪我帮亲不帮理,晚上人家还要玉体横陈,纤毫毕现,躺在‘夜明绡羞垫床’上,里面须放上天下第一催情物‘媚影销魂散’,被他玩得溃不成军,花心被他射进热精,爽到双眼翻白,涎水流出嘴角,……新房还须设在你家里呢!”
“你想把元阴精华献给他吗?”我阴沉着脸问她,“和他现在如何了?”
“这个要听主人的!”嫣儿吐吐舌头,乖巧地改了口风,将脸埋在我胸前,鼻息渐重,香软嫩滑的娇躯越来越热:“六天前给过他一方帕子……前日,他假借来中侍省公干,在公廨里提起什么' 鲛丝蓓蕾肚兜'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那双眼睛直勾勾盯着我瞧,那目光简直像要把人活吞了似的,就像……就像用眼神就能剥光我的衣裳那般下流!”
她的声音微微发颤。
“相公……你要给嫣儿置办这件肚兜,供他淫玩,可好?圣上说,你的身世很快便会为更多人所知,你要练一个什么王八功,用来防身,须得妾身好好绿你呢!”
我一阵恶寒。
这“幻色鲛绡绣肚兜”的名头,与那“榉芽蜜缕亵裤”齐名,皆是闺阁中的至宝:以顶级桑蚕丝绡为底,覆以银丝透纱,最妙处当属峰顶那两朵半透的木芙蓉绣纹——用的是南海鲛人泪织就的幻色鲛丝,那鲛丝遇水即呈螺旋状收缩,裹着乳头不放,绣纹上密布的珍珠凸点便随之轻轻滚动,如无数小舌舔舐,单是前戏时,就能让女子酥软成一团,价格也是十几金铢!
“还有‘榉芽蜜缕亵裤’,‘玉股半掩风流裙’,‘极媚云霓’黑丝轻袜,‘夜明绡羞垫床’……这样,我才能有勇气与他配合一下,一同气你!”嫣儿蜷缩在我怀中,声音低得像在忏悔:“只有您,主人,只有您的羞辱能让嫣儿心甘情愿地沉沦。即便他让我高潮千百次,嫣儿的心仍是您的囚徒,永不背叛。”
想象着那项大人如何从对我的一脸阴笑换成对她的一脸淫笑,享受她的初夜。
他大约会先焚香净手,再慢条斯理地解开层层嫁衣,直到最里层的鲛丝蓓蕾香兜,鲛丝被他的唾液濡湿后紧紧贴合在嫣儿的敏感乳头上,勾勒出那挺立诱人的轮廓,随着他舌头灵巧地一卷,含住那敏感之处用力吮吸,纱面下娇嫩的粉樱迅速硬起,在他唇齿间颤颤绽放,嫣儿随即浑身颤抖起来。
我当即决定也给烟儿买这样的一件肚兜,她的乳头勃起时最大,又最敏感,哪怕是供宋雍来享用……
“嫣儿,不要紧张,你的羞穴都被我开了,我当然对你放心!你只需和他好好欢爱!”
“是,主人,我听说躺在那‘夜明绡羞垫床’,可能就会身不由已地想献出元阴精华,我还要为他诞育子嗣……你不会因此不惩罚我吧?”她星眸迷离,娇喘吁吁,情热至极。
嫣儿这句话如同火油浇入心田,瞬间引燃了压抑已久的妒火,我指尖自她平坦的小腹徐徐游移,拨开那片含露的幽兰,春涧早已潺湲,娇蕊轻绽,暗香浮动。
粗重的喘息在重华宫幽暗的寝殿内回荡,滚烫的欲念在血脉中奔涌,化作一股近乎暴虐的冲动。
“先用你的骚穴给我泄一把火!”
我猛然扣住她纤细的腰肢,我扣住她纤细的腰肢,将她翻转,迫使她以最屈辱的姿势跪伏于锦榻。
烛光下,她浑圆的臀瓣如凝脂白玉,微微颤动,菊花褶皱被淫水浸得晶莹剔透,散发着令人血脉贲张的暗香。
我毫不留情地挺身而入,滚烫的阳物撕开她紧致无比的羞穴,她发出一声近乎撕裂的尖叫,纤腰猛地弓起,雪白的脊椎绷成一道致命的弧线。
她的羞穴如活物般痉挛,层层嫩肉死死绞紧,热流喷涌而出,淋湿了我的下体。
她十指抓挠着锦被,指甲嵌入掌心,渗出点点血丝,喉间溢出的呜咽似泣似歌:“相公……再狠些……嫣儿要被你捣碎了……”泪水顺着她酡红的脸颊滚落,混着香汗,在锦缎上洇开一片暧昧的痕迹。
我发狠地抽送,每一次贯穿都带着要将她身心碾碎的暴虐。
她的羞穴如泣如诉,嫩肉在剧烈的摩擦中痉挛不止,仿佛一张贪婪的小嘴,吮吸着我的阳物,试图将我彻底吞噬。
锦榻吱吱作响,似不堪重负,榻边垂落的流苏在她挣扎中狂乱摇曳,宛如她濒临崩溃的矜持。
我俯身咬住她敏感的耳垂,齿尖在她柔软的耳廓上轻刮,吐息灼热如火:“贱婢,与他高潮时,心里一定要念着我的名字!”
她猛地仰头,雪白的颈项绷成一道优美的弧线,喉间迸出一声似痛似悦的呜咽:“主人……嫣儿就算美得丢了魂……心里也叫着你的名字!”
她的声音颤抖如断续的琴弦,眼底的泪光却燃着近乎殉道的狂热。
突然,我狠狠一掌拍在她翘臀上,清脆的响声在寝殿回荡,五道红痕在她雪肤上绽开如血梅。
她娇躯一震,羞穴骤然收紧,羞穴内的肉壁剧烈蠕动起来,层层叠叠的嫩肉如同活物般绞紧,滚烫的温度几乎要将我融化,淫汁蜜露几乎就在同时喷涌而出,嫣儿畅美翻起了眼白:“相公!一下子就到了……”
果真,话音未落,她的宝穴中便喷涌出一股清亮的浪汁,淋得我下体全湿透了。
她十指深深陷入锦被,骨节因过度用力而泛出青白。
散落的青丝被香汗浸透,凌乱地黏在修长的颈项上。
我发狠地抽送起来,每一次贯穿都带着要将她捣碎的狠劲。
肉体撞击的声响在殿内回荡,混合着淫水被搅动的咕啾声。
紧致无比的羞穴内不断泌出琥珀色的蜜液,顺着颤抖的大腿内侧蜿蜒而下,在锦缎上洇开一片深色的痕迹。
“还可以再粗暴一些……”
我抬手狠狠抽在她翘臀上,清脆的抽打声响彻寝殿,她的雪肤立现五道红痕,臀肉颤巍巍地弹动时,我的牙齿已抵住她肩胛骨凹陷处——像野兽叼住幼崽后颈般含住那块软肉,舌尖卷着细汗尝到淡淡咸味。
她尖叫着绷紧腰肢,羞穴骤然绞紧的瞬间,我齿关微微施力,在肌肤上碾出浅淡的月牙印。
“呜……相公要……要咬坏嫣儿了……”她带着哭腔的喘息突然拔高,原来是我改换策略,用臼齿磨蹭她脊椎末端的腰窝。
那里有颗朱砂小痣,此刻被我厮磨得艳如滴血。
她羞穴内的嫩肉竟像小嘴般吮吸起来,热流浇灌时,我报复性地用虎牙轻刮她臀峰红痕,惹得她脚趾蜷缩着在锦被上抓出褶皱。
“这里?还是……这里?”我含糊低问着,齿尖沿着她绷紧的背肌游走,在每处穴位留下羽毛般的啃噬。
当牙齿卡在她尾椎骨上轻轻叩击时,她突然痉挛着仰头,后颈呈现出天鹅垂死般的优美弧度,穴肉疯狂抽搐间,我及时松口转为舔舐——那圈将消未消的齿痕,恰似给猎物打上永不愈合的烙印。
“以后不许再叫他仲才!”这个小贱货刚才竟然为了逗我更粗暴一些,闭上眼睛叫起了他的名字。
她的羞穴被我捣得汁水四溅,紧致到极点的羞穴肉壁贪婪得像章鱼触手一样,死死扣住我的肉棒,嫣儿叫得声嘶力竭,泣泪横流,随着我的每一次进出,她的四肢像无处安放一样快速痉挛,她偏过头来看向我,对视之时,向我毫不掩饰地表达着身心被彻底征服的臣服:
她那张素来精致如瓷的脸庞此刻完全失了端庄——柳叶眉痛苦地绞拧在一起,眼底泛着情动的嫣红,长睫被泪水浸得湿漉漉地颤抖着;
鼻翼急促翕动,珍珠般的汗珠顺着酡红的脸颊滚落;咬得发白的唇瓣间漏出幼猫似的呜咽,每当被顶到最深处时,檀口便会不受控制地张开,露出一点鲜红的舌尖。
最勾人的是那双蒙着水雾的眸子,瞳孔涣散着却又固执地追着我的身影,仿佛濒死天鹅仰颈时最后的凝视,将痛楚与欢愉都淬成了令人战栗的臣服。
“你这个下贱的小母狗……”
她语不成声,只能连连点头。
我猛地加速,肉棒在她羞穴深处横冲直撞,她尖叫着弓起身子,小腹抽搐,失禁的热流混着淫汁喷涌而出,淌成一片狼藉。
终于,我低吼一声,精关大开,浓精狠狠灌入她羞穴深处,烫得她尖叫着瘫软,淫雪臀乱颤,羞穴内的淫汁蜜露和肉洞中的浪水狂涌而出,在一波又一波的高潮中发出浪叫:“呀!嫣儿丢了!啊!好美!相公再射……”
我死死地抱着她,浓精射了一半之后想着项仲才之事,一下子抽了出来,对着她的宝穴又浅浅地顶进去射了数回!
一时云收雨歇,我和嫣儿搂在一起。
彼此气息交缠,余温未散。
她的脸颊泛着淡淡桃红,星眸半闭,似羞似醉,柔软的身子依在我怀中,纤指无意识地在我胸前划着圈儿。
我低头凝视她,忽觉一股热流自心底涌起,再难自抑,轻轻托起她的下颌,俯身吻了她一下。
嫣儿蓦地凝住。
“我要你做我一生一世的性奴。在性奴的绝对忠诚之上,才是我们俩的爱!”
嫣儿无限欢喜地点点头:“你终于找到打开我心房的钥匙了!”
“奖励你一次!”我抬抬脚。
“谢谢主人!”
嫣儿雪白的削肩猛地一颤,突然捂住脸,喜极而泣,指缝间溢出的不知是泪是笑——多少年了,那个躲在锦帐里自虐的小女孩,此刻终于等来了回应。
她颤抖着双手,如捧圣物般轻轻捧起我的脚,虔诚地亲吻起来,用温软的舌尖细细描摹着我的脚趾,同时闭上眼睛,长睫上仍挂着未落的泪珠,指尖却已情动地揉搓起自己的小阴蒂……
我刚才在射精时,被她两瓣温热充血的阴唇包裹之下,龟头顶着她的肉穴,却不能再往深里更探一寸——再往深,只能是项仲才的特权!
我嫉妒他尚未触碰就已赢得的资格——那些朝堂上暗涌的权力之战,要比我和嫣儿的天生相性、彼此欣赏和情投意合更有资格决定她凤冠霞帔的归属,连她颤抖着花心深处将要绽放的蜜汁,都要成为拉拢这个墙头草的贿赂。
嫣儿找我,除了浣湘之事,便是奉圣意将上述背景转达于我,让我加紧拟妥婚制更制的条陈!
我对嫣儿正色道:“婚制改革之事,我会来牵头,我还有一个妻子叫莫双生,熟悉律例,也可佐理此事,与你和子歆在中侍省共同参详,她尚是白身,不若让中侍省给她个八品典制的职衔?”指尖在她掌心轻轻一划,“如此,便和子歆你们姐妹三人同在中侍省……”
“将来还要加上浣湘……她现在已经羞于在圣上面前更衣了,将来都是你的妻子!”
然后,她抽出三洒金蜀笺:“这是另一正事,圣上让我转给你,浣湘给你写的情诗!”然后贴着我的耳朵告诉我,“圣上现在连碰浣汀的小手竟是不能了!”
“《三劫寄情。予晋霄》(初劫。冰魄涤尘)
湘水初逢星错落,玉壶冰魄洗尘浊重生麦齿藏羞蕊,臂上宫砂似血灼君不见,旧罗襦,犹带龙涎今已薄愿将凤印换墨砚,为君重谱白头诺。
(二劫。五蕴通明)
金簪坠地云鬟散,菱花镜里春色满指尖初触惊鸿颤,绛唇微启兰息乱君莫笑,情丝缠,三生石上名早镌纵使金丹融五内,难消眉间一点欢。
(三劫。前尘湮灭)
九重霜冷焚旧稿,御笔朱批尽成灰记得君曾拾翠钿,却忘为何心绪悲劫火灭,真灵归,重识东风第一枝若问此心何所系,海棠树下月明时。”
“她这“玉牝归真诀”第二重,还要修炼多久?我何时见浣湘一面?”我还没见过她长什么样子呢!
“这功法修炼时长因人而异呢,”嫣儿轻摇牵绳,唤宫女来为我们穿衣,“那漕运总督王棠的爱妻潘暄虹,就足足修炼了五个多月才功成。”
她忽然抬眸,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你想见浣湘?那倒是有意思得紧!”话音未落,她竟以手掩口,笑得前仰后合,恰似在我在“景林苑”初见她时的小女儿情态。
我心头突地一跳:“什么叫' 有意思' ?”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
嫣儿好不容易止住笑,眼角还噙着泪花:“你可是给圣上出过个主意?说要让帝后二人乔装改扮,体验民间夫妻生活?”
她凑近几分,压低声音道:“从今日起,你说不定何时就会遇见浣湘——或许是街边卖花的姑娘,或许是深闺绣阁的小姐,又或许是青楼里的清倌人……”她故意拖长了声调,“总归会在你最意想不到的时候出现。”
我强笑一下,额角已渗出细密的汗珠:“那……她总会告知我身份吧?”
“这样就没意思了!”嫣儿摇着团扇,一脸怜悯,“非得等到你二人洞房花烛、共赴巫山之时,她才会道出实情呢!”
我如遭雷击,半晌才找回声音:“圣上这是何意?不是说好……不是说好要与我公平竞争的吗?”
“圣上突然想到了这个法子,和浣湘一说,她也觉得最好!我也是这样看的!”
我急得站起身来:“若是我一时不察,错过了她怎么办?眼下还有那么多事情……我还要为圣上充盈私库,还有一个平辽方略,一个安抚九华国的妙计……你和他说!”
“傻郎君,”嫣儿摇摇头,一脸怜悯地看向我,“圣上心心念念的,可不就是要你给他戴顶绿帽子么?”
“总该有人给我些暗示吧?”我不死心地急急追问,“我现在面圣,用其他的事由为借口,你觉得可以吗?嫣儿,我真不能把时间耗费到这上面!”
“这些事情又都不用你亲自去办的!”嫣儿竟也似着了魔:“浣湘和圣上都觉得你们必然有缘分,这样才浪漫呀!至多不过是你哪个故交,邀你去吃个花酒。席间抚琴的小娘子娇滴滴求你题首词!然后,你便多和她聊上几句话——如此便可以开始了呀!”
然后她又警告我一句:“你那故交,也未必知情多少。”
“你们是在宫中,可我每日会见到很多人的啊!”
看嫣儿这样子,已经不止是知情者了,而是积极筹划之人,我急得直拍脑袋:她们倒是想得轻巧,我只觉得天旋地转,仿佛看见自己即将陷入一场荒唐的寻芳记——
老七突然拽住我衣袖:“主人快看!那小娘子生得好生标致!”
或是钱小毛指点前面路上:“咦,那位姑娘的珠钗掉了,公子要不要捡起来送还给她?”
或是念蕾新认识了一个女伴,拉我见上一面,或是师父带着某个女孩来到青云门,说是新来了一个九师妹……
难不成要我像个急色鬼似的,见着女子就往上扑?这哪是什么风月佳话,分明是场要命的桃花劫!
“对了,浣湘不认识我!”我眼前一亮,捡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她已经见过你了……不过,我倒是不能说在何时。特意嘱咐我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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