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怒海金刚伏魔,彩云神兽认主(1 / 1)
深暗的大海中,大浪翻涌,巨鼋的脚蹼在海水中沉稳地划动,稳如泰山般,它正缓慢而有节奏地前进着。
已是深夜的东海伸手不见五指,在那广袤深邃的海平面下,似有一条白色蛟龙的身体在扭动摇摆,隐隐地潜伏在波涛之中。
北院楼阁温室里的二人已经结束了采补交媾,洛蝉被他采了一夜的元阴,虽是修为退了不少,但更落得个心醉快意,身轻如燕,还回味着方才的潮晕。
“够了么?”
“嗯~”
洛蝉害羞地看了林逸一眼,二人上了岸池,各自穿衣束带,又携手走到窗边,拉开纸窗,向外望去,只见那满天繁星已然全部隐没入云层里,冷月高悬,海面上凉风大作,好不清爽。
洛蝉任由夜风吹进领口,宽大的袖子探出一双柔荑,素白小手与黑色锦缎交相辉映,煞是好看。
她转过身来,靠近林逸,两人对视片刻,不免羞红着脸说:“原来被爱是这种滋味儿~蝉儿这些年当真是枉活一场……”
林逸不紧不慢地看着她说:“有朝一日,你也可以找到自己的如意郎君的。”
洛蝉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于是浅浅一笑,轻轻地嗯了一声。
“现在,可以带我去找你大师姐了么?”
洛蝉嘤咛浅笑道:“大师姐她不在这儿,她被师傅关起来了。”
林逸皱眉道:“在哪?离人阁么。”
洛蝉点了点头,正要说话,楼阁之门却忽然间从外面被打开,二人回头一看,却见是洛昭君撞门而入。
她刚到门口便听见里面有男女说话之声,仔细一听却是自己的师妹,不免撞入门来,愕然道:“你……你们二人,怎么……”
离人阁女子虽是吸取男子精元修炼的宗门,但没有师门之命是绝不可乱与男子同房的,否则就是叛门行径,而来时洛紫烟就交代过她,让她好生注意来客是否有个叫林逸的男子,因此特意与他保持距离,没想到师妹消失了这么久却是与他在温室里……
“师……师姐~”
洛蝉的小脸蛋粉答答的,此时她与林逸之间的距离十分暧昧,二人虽是穿着完整,但池岸边上遗留下的汗渍,玉台上的毛发,以及室内飘散着的女体芬芳与男人浓厚的气息,发生了什么已经不言而喻了。
林逸也有些尴尬:“洛师姐,你怎的来了?”
“谁是你师姐?”洛昭君恶狠狠地瞪了林逸一眼,“你胆敢勾我离人阁女子合欢,想之前师姐还念你好,原来你也是个好乱淫色之徒,还有脸面当做什么掌门!”
洛昭君啐了一声,心里已是为洛璇璃鸣了八分不公,洛蝉急道:“师姐,你误会了,正是师傅叫我和林哥哥交合的……”
“林哥哥?”
洛昭君怒目圆睁,却又有些吃惊,当时师傅的语气不像是会善待姓林的男子,难不成她是想要蝉儿把这人的精元榨取过来,好使染璃师姐看清楚他的真面目?
果然,世上的男人都是一样的,师姐受了刑法也还在为他说好话,一定是被男人的花言巧语给蒙蔽了。
洛昭君心里打定思绪,想着一定是这样,于是对洛蝉的行径也不如何生气了,挥了挥手,冷着脸道:“既然是师傅下的命令,你且带我去见她老人家吧,正好你也该回去复命了。”
洛蝉有些依依不舍地看了眼林逸,然后走到洛昭君身边。
洛昭君看着师妹走路时有些不稳、两腿间微微颤抖,像是在痉挛,不免又对林逸恨意深了些。
“想不到这人竟如此狠歹,连我师妹这样娇小的女子都不肯怜爱些,他对师姐作出来的事也就不足为奇了。”
因此更是冷眼相对,对林逸的印象更差了几分。
林逸虽然不知她心里在想什么,但从她的眼神里多少也看得出来她并不喜欢自己,只是事及洛璇璃的安危,他也不得不硬着头皮,陪笑着走上前去问候。
“在下正想多嘴一问,璃儿现在到底如何,她还好么?”
洛昭君冷笑道:“她好与不好,与你何干?林掌门似乎太把自己当作一回事了吧。”
林逸听罢甚觉羞愧,道:“若是洛师姐见着她,烦请代说一句,只道是曾经林逸作了一回负心汉,对不起她,倘若肯再见一面,林逸就是任她刀剑加身也绝无怨言,只想把肺腑之言都尽付交代,以求她半丝垂怜之恩。”
林逸说着从衣襟里掏出一封信,以求她转交,洛昭君看也不看,只是冷笑:“林掌门好痴情,只是曾经为何那般无情?可笑!我离人阁女子无福消受,告辞!”
她眼神一凛,转身带着洛蝉就出门离开,小妮子倒是不忍,回身走了几步接了那信,安慰林逸说:“林哥哥你放心,蝉儿一定帮你带到,师姐其实一点也不恨你,你不要担心。”
她这话使得林逸这才心里稍安,只见她轻轻一笑,转身似只花枝鼠离开了,洛昭君正站在门外蹙眉看着,洛蝉卖了个傻,撒娇道:“师姐,师傅在哪啊?咱们一起去见她呗。”
“哼!”
洛昭君冷哼一声,领着她下楼,一边叱责道:“师傅来了你却不与我说,如今我正要问你,你反倒来问我么?”
洛蝉吐了吐舌头,说道:“师傅她不是一直就在楼下么,你刚才没见着她?”
洛昭君摇头道:“我未曾见着她,因此特来寻你。”
“啊?”
二人下了楼,楼下绣塌上早已空荡荡的,于是问门外领驭宫女,宫女答道:“阁主酉时便走了,叫奴婢们守在此处,不得令他宗门人进去。”
洛昭君心思细腻,平日最能体察师傅之意,只说是怪了:“先前师傅从没有独来独往的惯例,她要行什么事,说什么话,都要吩咐我们,更何况这次迎江湖宗门之事已全权交由我办理,她途中来一趟只为叫蝉儿与姓林的男子交欢,这其中也太蹊跷了……”
洛蝉却在一边只顾着傻笑,一副小人得志的表情,似乎在说:“师姐你看,连师傅也这么器重林哥哥,说明先前惩罚大师姐只是她老人家一时发怒,如今气散了,自然心疼起她来了。”
洛昭君心里好笑,淡淡地说:“蝉儿,你这修为越来越不上心了,与男子交合竟落败如此,走路都一瘸一拐的,若是给师傅知道,少不了一顿训斥。”
洛蝉嘿嘿笑道:“昭君师姐怎么还看不出来呀?这也难怪,其实师傅交代了蝉儿把元阴也付诸给林哥哥,要不怎么说她心疼姑爷呢?”
“什么?这……这怎么可能……”
洛昭君大吃一惊,连忙掀开洛蝉的衣裳,露出那娇美的小肚脐,她虽只有金丹六阶,但阴阳鱼却是早已充盈,只是由于师傅的封印未冲破而已,其实实力远远不止。
然而现在再看,那本是飘盈着粉白光影的阴阳鱼此时已是恢复了肉色,修为空空如也,虽不至于落阶,但现在的洛蝉也就是一般的金丹修士,平平无奇了。
洛昭君的脑中飞速运转,离人阁自洛璇璃师姐到她,连着洛蝉三个女弟子全都被师傅给锁了修为,榨取男儿多出来的道行到时候都要传给她渡劫用。
师傅自五百年来苦心修炼,已经到了太虚入圣的关键境界,自己师姐妹三人就是她斩三尸的媒介,她怎么会下这种师命给洛蝉?
现在倒好,又让姓林的负心汉给糟蹋掉了。
“该死!该死!”
饶是洛昭君平日里冷静温雅,此时也忍不住破口大骂,洛蝉这少女心境恐怕是中了什么计谋,这才把多年以来存储的元阴全都送给那姓林的了。
洛昭君气急败坏,质问道:“我问你,师傅来时带了几人,可有仪仗?”
洛蝉支支吾吾,说想不起来了,领驭宫女也含糊不清,说不清楚,只说离开是孤身一人,倒是私下里召见了一个短发女子。
洛昭君心里咯噔,立刻知道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当即连忙带着洛蝉又往阁楼上找林逸,要去问个明白。
洛蝉还在为林逸辩解:“师姐,林哥哥不可能骗我的,真的是师傅让蝉儿把元阴给他的……”
“你住口!你知不知道你犯了多大的错,师傅会杀了你的!”
洛昭君痛心疾首,师傅一向心计很深,又处事狠辣,要是知道她斩三尸的媒介少了,不知道她会作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洛蝉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只是心里嘀咕,但终究也没在说话,只是上了楼阁,林逸盘腿坐在池边,化连元阴为己用。
但见他浑身清汗挥余,金光阵阵,洛昭君大怒上前,正要攥他衣领,却不料他脚下有个安神法,金圈滚罩,坚钢护体,饶是她金丹九阶高手也无法靠近一步。
洛昭君气得发抖,指着林逸对洛蝉说:“你……你看到了吧,这人分明就是不怀好意,他这是在炼化你的元阴。”
然而小妮子却是一脸崇拜,依旧不相信林哥哥会施法幻作师傅来哄骗自己,哼说:“师傅叫我给他的,他自己用怎么了?师姐你莫总是说他的不是,你被那些臭男人强暴地还不够么?”
“什么?!”
洛昭君又是一声惊怒,只觉得胸口气血翻涌,正要呵斥洛蝉,却忽然见林逸周围金体闪闪,池岸边的水滴凝成冰晶,将水面冻结成厚厚一层,与此同时那些冰晶迅速拢在他的全身周围,固成一门冰钟。
“怎……怎么……”
正诧异间,洛昭君明显感到一股强大的修为在蠢蠢欲动,可是奇怪的不是迎面从着林逸这男子身上发出来的,而是来自于脚底。
轰隆隆~轰隆隆~
一时间地动山摇,风云变色,洛昭君还以为自己察觉错了,直到看见温池里的水纹也变得浑浊不清,屋子里的衣架、香篮、熏炉何桌椅都随之摇晃抖动,像是地震了。
“怎么回事,雷武鼋乃是师傅五百年前收伏的灵兽,平日跨游东海如履平地,怎么现在晃得这么厉害?”
洛蝉也惊慌失措:“师姐,我们怎么办?”
洛昭君此时顾不得林逸,对洛蝉道:“你待在这里,我且出去看看是何方妖孽作祟。”
她来到窗前,循着窗口跳出去,只听外边已是巨响震天,海波狂荡,巨大的海浪如同千军万马般席卷而来,仿佛有千丈之高,而一条粗白的蛟状之物缠绕住了巨鼋,使得它奋力挣扎,定睛一看,那蛟蛇居然有千丈之高。
“哈哈~哈哈~”
沉闷又嚣张之极的笑声从头顶传来,听起来仿佛妖魔附体,随后天穹破碎,漫天乌云中降下黑影,一颗苍蟒蛇头吐着信子,疯狂地叫嚣道:“红尘界,我势在必得!”
那东海之上,雷声阵阵,狂风涌作。
身为上古十大神兽之一的雷武鼋如同山脉,而这条蛟蛇的身躯更甚,恍如天柱,虽然没有老鼋本体庞大,但它修炼数百年早已精通水性,灵活无比,当夜趁着江湖宗门重要人物都在巨鼋背上,想要一网打尽。
早有宗门首领感知,出来对敌,回应道:“哪里来的邪祟,胆敢来犯?”
那蛟蛇低沉着嗓子,口中更不答话,张口便咬,那几个宗门掌门各个举起兵器抵抗,只是身形差距太大,蛇鳞皮糙肉厚,刀剑不能进,冰火不能侵,凌空飞起砍得手软筋皮,却难以伤其寸毫。
反倒是那蛟蛇狂妄力沉,左嘶右吼,掀起滔天巨浪,竟然带动水面裂开深渊旋涡,难以落地,险些被吞入血口当中。
眼看众人不是敌手,洛昭君掐诀飞身往老鼋的巨首而去,还未到时便听得响彻天地的哀鸣声,再抬头时只见白光冲天,遮蔽日月星辰,方圆数百里尽成白昼,登时雷雨骤停,洪流消退,鼋吟惊魂回荡在耳畔。
“什么……那是……”
洛昭君本想去驭引老鼋,让它以雷鸣之威降服蛟蛇,却见那凌空当中有一位紫衣仙姬,身形丰腴高挑,气质雍容华贵,很是令她眼熟。
她仔细遥望了数秒,更觉眼热,欣然向前跪拜:“弟子昭君参见阁主!”
那紫衣仙姬头戴青色珠冠,四肢套上银镯铁环,挂着宝铃铛,面容阴狠冷酷,修长的指甲上连着十根金色的丝线,正绑着那老鼋的头颅和脚蹼。
她杳然回首,乐得大笑:“好徒弟,你来得正好,你师妹呢?”
“蝉儿她……她……”
洛昭君正要回答,却已察觉不对,猛然抬头,那紫衣美人确实与师傅长得别无二致,可是仔细观察,师傅怎会表现出如此浪媚之态?
“你……你是洛红雪?”
洛昭君大惊失色,还来不及起身,身后一根金仙却已经扎入了她的后脑,洛昭君怎是洛红雪的对手,更因没有防备,身子一软就被她控住思维了。
“咯咯~正好呢,这老鼋身形太大,控制起来尤为费心,不如就由你来吧!”
洛红雪细捻金丝线,控制着洛昭君来到鼋颈上,洛昭君摇摇晃晃,手中掐指念诀,原本还海水中挣扎晃荡的巨鼋平静下来,加快游速直奔离人阁仙岛。
“哼哼~姐姐,妹妹来看你了,你可不要辜负我的一番心意哟~”
洛红雪冷笑不止,轻飘飘地飞入其间,站立在鼋首上远眺着远方的群岛。
这边的鼋背上,各路门宗势力与那蛟蛇斗得昏天暗地,门下弟子死得死,逃走者亦有无数,除却东海之外无处可躲,便只能冒险跳入海中,只是海上黑暗无垠,莫不是被淹死,也是被吓死。
仔细看,那些门宗都是些小门小宗,没有什么高手,其中那几个能说得上来的大门宗,一个炽阳宗毫无踪影,一个灵虚门藏身隐形,中庭王朝不肯出力,躲在远处冷冷观望。
眼看那蛟蛇杀得兴起,离阳仙会将要变成灾难之时,洛蝉不见了师姐去哪,只能将希望寄托在林逸身上,虽然他此时正在增长修为不宜打扰,但现在也只能是靠他了。
于是洛蝉忍着被金光弹射的危险,正要往前探去,忽然那金光消失,短短瞬间,从林逸体内迸发出耀眼光芒,无数道金光如同利剑,以铺天盖地之势扫过万象。
“吼!”
这一声人皇之吟响彻云霄,众人都感觉自己脑袋嗡嗡作响,四肢乏力,唯有瞳孔里闪烁着刺目夺命的黄色幽火,连带头顶的冷月也变成了炙热的炎阳!
“你们都退下!”
林逸暴喝一声,随后意念催动神魂内元牵引着五行。
运转真气相辅助,虽然修为已经大进到极限值了,但这五行相生循环并非单纯依靠自己努力就可以完成,而是需要某种机缘巧合,借助某种外物才能达到这般程度,若没有外物辅佐反倒容易陷入泥潭。
而这,就是倚靠师傅给他的《青玉观想法》,摄取了洛红雪和洛蝉的元阴,今夜炼化,突破化身境!
“既然来者乃邪祟妖孽,本座便将这日月星辰更换,重归太古!”
众人抬头望去,只见那凌空当中林逸顶天立地,浑身金灿灿,闪烁着璀璨夺目的神光,让所有人都心惊胆战,那蛟蛇也不例外,见他眉心处的神眼已开,顿时吓得方寸大乱。
“林……林逸你这小子,怎么进步如此神速……你……你到底是何人?”
原来这蛟蛇正是前日逃走的墟月君!
当日墟月君逃回魔云宗之后,向狱骨魔君哭诉前事,只说自己灵虚门的掌门差事当的不错,每月如数交税例,替魔云宗干了不少实事,却是被神羽仙子的林逸发了疯,杀了自己的哥哥,自己断尾逃生而来。
恰逢魔君当时拘了清珞,二人对薄,清珞弱点被魔君掌玩,无力挣脱,频频泄身,任由墟月君如何添油加醋也无法反驳。
不过饶是墟月君怎的夹七夹八乱说一通,魔云宗的军令便是临阵脱逃本该被枭首示众,但他求救于策稚道人,才告免得救,求了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他本想借着自己习水性的本领,把个红尘界搅得天翻地覆,实则那些大门宗要么不愿当出头鸟,要么知道靠他一人搅不起什么风浪,纷纷冷眼旁观。
他自以为无敌,更加放肆,谁料林逸觉醒,已是一方神王。
此时的林逸也渐渐找回了人皇的气息,凝聚元阳,苍然怒吼:“何方来的邪魔,报上名来!”
墟月君已回头无望,怒气汹汹杀来:“你墟月君爷爷是也!”
那蛟蛇施展法力,蛇尾拍打海面浪潮,瞬间引得四周狂风呼啸,群海涌动,掀起万丈巨浪向着神王高手杀去。
“呵呵,原来是你这厮,找死!”
林逸如今已是今非昔比,这潮锥虽是杀气凶猛,但在筑基巅峰境界就能御使,实际威力远小,他五指并拢成拳朝前砸去,强劲拳风摧枯拉朽般将巨浪冲垮粉碎!
“砰!”
接连攻击之下,四周浮沉的海水皆被削弱殆尽,化作雨水滴落,那蛟蛇见势放开巨鼋,钻入海底,林逸哪里肯放,恐怕他待会儿又来偷袭,于是跳下鼋背,飞悬在海面之上。
此时尚值夜半,海上狂风大作,更伸手不见五指,林逸虽有金光闪耀周边,但对于广袤的东海来说实在犹如萤火。
那蛟蟒钻入海底,潜身不见,实在难捉,所谓临渊羡鱼,正寻不见时,忽然海水翻滚涌动,竟平白无故涌起巨大的漩涡,林逸毕竟吃战经验不足,不想那蛟蛇竟是在海底不断搅动翻滚,将自己吸了进去!
那巨大的漩涡引起狂暴的风力,只听哗啦一声,林逸直接坠入漩涡深处,黑暗之中只觉得全身被扯碎撕裂,脑袋嗡嗡作响,剧痛难忍,正要奋力挣扎,却发现四肢早已与海水融为一体!
“唔……”
林逸想呻吟也叫不出来,他曾记得海水的密度是人体的1.02倍,也就是说自己被搅得越深,自己身体所能承受的压强越高。
他此时虽然已是神王之躯,但他还是能感觉到浑身骨骼咯吱作响,血液从皮肤毛孔里流淌出来,流入漆黑的深渊当中。
“咕噜~咕噜~”
而随着深度下降,肺部的空气被压缩得越来越紧,无数鱼虾和藻类逐渐缠绕住了林逸,将其裹挟拖拽,使得他更加陷入绝境之中!
“唔……”
好在林逸修炼《青玉观想法》使得他的内力极深,这才没有立刻毙命,只是胃部抽搐呕吐感觉愈发明显,让人痛苦万分,而正在这时墟月君的蛇身也缠绕住林逸,想进一步加促他的死亡。
“毛头小子终究还是毛头小子,我本以为你会挺到最后,可惜~”
墟月君大笑不止,“江湖险恶,下一世,你再和你的好师傅相认吧,不过我觉得她自己也在劫难逃了,哈哈哈!”
就在墟月君以为林逸被吞入海底当中这么久,应当要窒息而死之时,林逸却暗中憋了一口气,好容易趁着墟月君一笑,猛呼一口气撑开桎梏,摇身一变,变作了一只刺鳐,俗称黄貂鱼。
那鱼鳃吐息,缓了一口气上来,墟月君这才发觉自己轻敌,连忙又缠住鱼身,只是那刺鳐鱼尾有一根如同蝎刺的尾鳍,甩出去狠狠扎进蛇身当中。
蛇鳞一旦被迫立刻就显出里面血肉,腥散开来,墟月君吃痛之时还不死心,张开血盆大口就咬过来,而林逸此时彻底缓过神来,怒喝一声,瞬间海底泥沙迸裂,犹如海啸翻滚。
那些小门宗在鼋背上朝下观望,见林逸许久未曾上来,只道是他已死了,不免纷纷叹息:“好个英年才俊的郎儿,就如此消逝,实在可惜。”
林少白皱着眉头,脑门也微微出了些汗,当众人都摇头叹气之时,只见从漫天乌黑的云层中彩云显现,一道金光从天而降,轰然砸向海面上。
咔嚓!
众人大惊,只见一座金刚造像顶天立地,那金刚长有百丈之高,足已踏平一座高山,三头六臂,各掐着那蛟蛇的身子或头颅,操蛟把扯,攥着墟月君的命脉。
“金丹法相!”
众人群里响起一声震撼,林少白两眼发神,反驳道:“不是幻影!是真身!那是神王真身!”
众人大惊,这才发觉那股威压是如此真实。
原来之前提到的金丹法相在林逸破镜入金丹期就曾出现过一次,不过那次只是幻影,预示着他的本源真身,但无法道成实体。
如今修为大涨,连着取走两位女子元阴,又是充盈无比的那种,一飞冲天,雷劫也早已渡过,这化身境便是可以因地制宜,变化作任何可变之物,正合天眼大开,八九玄功之变。
此番海中金刚降魔,蛟蛇受刑之象,就连炽阳宗长老梦参也抬头远眺,呵呵干笑道:“好大材,好大材!红尘又添一位神王强者,可喜啊……可喜啊……”
志卿咬牙切齿:“师叔……你怎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梦参长老依旧干笑:“看着吧,此人子前途未可限量。”
志卿虽嫉恨在心,但也不得不承认林逸那小子的进阶之速已非常人可比,竟比天才还要鸿运,难道他是命定之人,天运之子?
再抬头遥望,但见那金刚扯着蛟蛇的身子操纵其四肢,把它倒提起来,使劲抡砸向海底!
“啪~”
那带有恶臭气味,腥味扑鼻,几乎凝成实质般黏腻污浊的红血如同暴雨撒得方圆二十里的海水全都污秽不堪,墟月君更是痛的撕心裂肺,狂叫不止,惨嚎声让整个东海周边都为之震颤!
“啊!救我……救我……洛红雪……”
他这一声惨叫把那背后之人扯漏出来,洛红雪凌空听闻,冷笑道:“蠢货,怪不得魔君要剐你下酒祭旗,本以为你还能撑到天亮,没想到这么快就要死了,哼!”
众人望向洛红雪,都只说她是洛紫烟,毕竟常人皆不知她妖族双胞胎姐妹二人。
而正在这时,海上飘然而至一艘海船,甲板上站着个穿戴紫衣,腰间系佩环带、跣足踏水的仙姬,身后站着数十位随侍,撑着打伞,举着仪仗,冷艳高贵的身份不言而喻。
她遥远就望见洛红雪站在鼋首上,登时眼眸冷异,运法腾空飞起,来到近前,确认果真是她,不免冷道:“红雪,这么多年未见,你如今又要做什么?”
“哎呀呀,原来是离人阁阁主大驾光临,妹妹这厢有礼了。”
洛红雪从空中跃下,躬身施礼,左手抚掌右手捻指轻捏诀印,右腿屈膝微曲,摆出一个颇为妩媚动情的姿势。
洛紫烟冷酷无情,语气更是冰霜冻彻,厉声呵斥:“装模作样!休得假惺惺!你勾结魔云宗的人,莫不是要存心搅得红尘界人心不定?”
“呵~姐姐说这话,妹妹可就冤枉了,难道姐姐忘了,当初是谁与魔君勾结,又是谁害的我姐妹二人中下那淫毒,从此连个自由身都讨不到,呵呵~”
洛红雪又是冷讽又是叱笑,似乎内心深深地恨恶着她的姐姐洛紫烟。
洛紫烟大怒:“放肆!谁许你在这胡乱言语,蛊惑人心?还不速速跪降!”
她伸手一掌,正迎洛红雪而去,洛红雪早有防备,往后一跃,身子支在蛛网上,娇笑道:“姐姐这些年来性子也不知道收敛些,当心人老珠黄,皱纹多了可就不好看了。”
“我劝你不要再搅弄是非,否则就算你是我亲妹妹,我也保不住你的性命!”
“呵呵~我的好姐姐,你倒不如先说说自己,你自己的命运,又在哪里呢?”
洛红雪阴阳怪气,把洛紫烟说得火冒三丈,要不是在岛上望见那金光和蛟蛇缠斗,自己也不会带人过来,不过既然来了也好,把这浪蹄子给收拾了,省得她再给你惹麻烦,要是坏了自己的离阳仙会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于是洛紫烟默不作声,暗自掐诀,洛红雪见她这般也不想自讨没趣,于是哼笑了声说:“既然姐姐不喜欢妹妹来喝杯仙酒,妹妹也不是那不知好歹之人,那就下次再见咯~”
洛红雪咯咯一笑,纵身一跃,飘然升空,洛紫烟叱叫一声:“想跑?”
她飞身追去,手中捏着法力更待打出,直至逼近之时,洛红雪玉手一仰,从鼋颈上提起来一个被操控的女子提剑刺来。
洛紫烟回首一望,却是自己的二弟子洛昭君,连忙收起法力,接住剑刃,顺势往她头顶空中一扫,斩断那些金丝线。
洛昭君瞬间回复意识,眼神茫然:“师……师傅……”
洛紫烟接过她的身子,落在鼋背上,再回头洛红雪已是飞到那金刚的肩膀上了。
墟月君此时已被林逸扯成两半,纵然他之前使过断尾求生,可如今大半身子断扯,已是痛得死去活来,见洛红雪过来还以为是来帮他的,连连呻叫:“夫人……阴癸夫人,救救小生,小生一定会报答你的……”
洛红雪蹙眉哼道:“你这个废物,本来只是令你牵扯一阵,最多只到天亮我便可惑引着老鼋踏平离人阁岛,没想到你竟是如此的不中用,可恨我居然瞎了眼信你这泥蛇,你快去死罢!”
墟月君临死之际破口大骂:“你……你这毒妇,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啊!”
他这破骂之际,洛红雪也不袖口旁观,还要冷笑着射出几根银针,直奔他的眼睛,那银针里含着砒霜,剧毒无比,登时把本就视力不好的眼睛刺得白茫茫,瞬间就瞎了。
“哇……我的眼睛……我看不见了……我看不见了……”
“呵!这就是你当初奴驭本宫的下场,记得替我向你哥哥问好!”
洛红雪顿时感到无比的畅快,纵身一跃,牵出一条蛛丝往老鼋尾鳍处勾去,整个人飘然而起,在云端翻转腾挪,直至飞升天外,彻底消失踪迹。
“你这毒妇人……你好狠毒……我杀了你……我杀了你……”
墟月君大吼大叫,然而下一秒他就被金刚彻底撕碎,只剩下一个蛇头,其余的尸身被碎成肉块,溅洒四方,坠入海里沉浮片刻沉入海底。
众人无不感到惊悚的同时大块人心,魔云宗这些年来一直有侵并红尘之欲,界内早已遍布了各种被他们收买的、潜伏的奸细,早该有一个大英雄出来发召檄文,号令红尘界内所有正义之士共同抵御魔云宗了。
而最有希望的中庭王朝腐败不堪,早已行将就木,林逸的出现使得他们仿佛看到了希望,某个少年英雄横空出世,飞起玉龙横扫寰宇,还他们一个清净的红尘界。
正当众人以为这场已经厮杀结束了,可以暂歇一口气等待天明,岂料那蛟蟒就连死得只剩一个蛇头也不瞑目,趁着金刚化作人形之时,猛然张开尖牙穴口死死咬住林逸。
林逸刚变作人形还未来得及施展《青玉观想法》的三思之术,猛然间被那蛇头一咬,猝不及防,只能靠着元婴金身硬顶,只是那墟月君怨念甚深,恨不得与林逸同归于尽,因此咬力千倍有余。
众人中有正义修士想上前来帮助林逸,只是那蛇头眼睛虽瞎了,却犹能感知周边人体温度,犹如长河般宽阔的蛇形子吐露出来,溅出一大滩蛇毒,顷刻挡住来路。
“别过去,那蛇毒腐蚀万物,一沾即灼!”
林少白虽急忙喊出声来,但还是慢了一步,其中两个壮实的性命荡时又被害了。
众人大惊:“怎么办?那人快撑不住了。”
这些都是些小门小宗,没甚实力,而身为大宗门大弟子的志卿躲在远处冷笑叫好:“咬死这贼才好!”
林逸虽然神王境已成,但终究要得缓口气才能临变,刚刚现了本身法力大减,正咬牙硬撑之际,这时从方才的彩色云层飞扑下一头雄狮灵兽。
那灵兽少说有千钧之重,金毛威喝,领风狂奔扑在蛟蟒断寸之上,当即把它压得翘起,让这蛟蟒险些断气,与此同时还有几十名强者腾空而起赶赴救援。
林逸缓了口气,随后喝令一声,变作一个力士,怒喝一声,举着蛟头往海里砸去,那雄狮灵兽狂啸一声,浑身绽放烈焰,纵往一扑,瞬间蛟头化作一个火球。
那蛟蟒落入海里也不曾浇灭那火,仿佛不是凡火,直到墟月君的蛇头烧得七零八落,神魂俱灭,这一番险斗才算彻底过去。
而那雄狮灵兽不多时折返回来,蹭着林逸的大腿,似在撒娇一般,众人来到它的面前来关怀林逸的伤势,它又站起身来低沉着粗嗓闷吼,看似极其凶恶,众人都不敢进。
这些凡夫俗子都不知这灵兽到底是何来历,唯有洛紫烟远远望见,心中一阵咯噔,瞳孔猛缩,心道:“难……难不成……是他?”
第四十三章:离人十二阁楼高,仙会百人淫词荡
离人阁,真是好去处。
那海上一座孤岛,云秀山青,殿堂金彩,山阁紫云缭绕,丹霞缥缈。
众人下了鼋背,跟着阁主一行往山阁行去,但见一路牡丹红、紫薇花、芍药枝艳丽绝,雅迎松、秀竹林、海棠茂地繁盛,更有露天池、松下琴仙气于韵,所到之处侍女环立。
或有大家闺秀的美人立栏摇扇朝众人掩笑,或有曼妙妩媚的香姬花丛舞弄腰肢,或有清净自然的仙女清池玉箫轻吹,或有红袖翩翩的碧玉竹林幽曲,也不知是否只因风景宜人,还是玉人太美。
那离人阁的女子皆为薄纱窄袖,绣衣粉衫,丝绦锦带,华服如新月开娇挂在修长细腻如白雪的粉颈,两边细长银色耳环坠儿轻晃,雪肤滑嫩,比春桃朵朵初开,赛兰心鲜润欲滴,胜百合含香吐蕊。
这群花团锦簇的宫装丽质胭脂品格,就算是随意挑出其中一个,姿色也胜过人间回首百次的仙姬,端得这些大家闺秀的千娇百媚,又岂是平常可以看到。
这仙境如花,当真是:
水柔波动潋滟流,彩蝶纷飞映影残。
千点朱砂添双颊,万片琼脂裹玉腿。
三寸金莲窄小纤,十二精雕分两头。
凤钗斜坠骨酥软,柳腰轻折不堪持。
只见每走数步便会遇到各种艳绝尘寰,难得一见的佳丽款款等候,把众人看得如痴似醉,俱都目眩神迷,心中皆想:“此后若是能一直住在此间,每日能搂着这些花容月貌的美人,只消吃喝玩乐,再不用苦心修炼,就是醉生梦死,毫无建树,做个风流鬼又如何?”
众人未入高阁,见着一路的香色美人早已想入非非,心不在焉了,唯独林逸默然跟随,心中更是不为所动。
一来,他在鼋背上已参悟阳身,破镜神王,人皇之身阳气充盈,更不近女色。
二来就是自己带来的那些月影宗堂主连同柳巧萌那丫头居然也都不见了,像是突然失踪一般,如今他正担心她们。
这第三便是自己身旁的彩云神兽了。
仔细看这神兽,它一身火红毛发燃烧般炽热,两鬓龙角巨大似麒麟,一双巨眼似青狮,鳞甲厚重油亮闪烁,脚掌如龙爪,长身似麝鹿,更有双翼伸展,却紧跟在他身边不离开。
方才在鼋背上离人阁的阁主洛紫烟被众人瞩目,不少人已被她的美貌折服,暗自垂涎起来,而她却连自己最亲近的洛昭君、洛蝉两个徒弟也不顾,径直走到他面前,端详了他片刻才问了一句。
“你……你还记得我吗?”
林逸当时莫名其妙,却也没有说话,塑成金刚法身的林逸猛然想起什么,但又忽然忘记,应该是人皇的金身让他的威严也短暂的回来了,因此洛紫烟感受到了人皇帝玄的气息,再加上那熟悉的面庞。
这位傲然红尘,不可一世的洛紫烟心里一阵悸动。
林逸茫然的目光让洛紫烟有些落寞,她心中轻叹了一声,随后看像那彩云神兽,那神兽似乎也认得她,对她并无防备之意,这时二弟子洛昭君从身后而来与她行礼,并且附耳悄悄对她说:“此人便是林逸,大师姐的情郎。”
洛紫烟微微颔首道:“为师知道了,先将这些客人都领回离人阁罢。”
洛紫烟离开之时,她还特意回头看了一眼林逸,想看到某种希望,并且在林逸有些茫然地神态后,她决定把握住这次机会。
“五百年了,终于……哼,贱人,怪不得你要收他为徒!看着吧,他是我的,他属于我!”
离人阁的殿阁共有十二座,其中六座楼形状如塔,外观雄伟瑰丽,而内部则分九层构造,最顶层处以四扇镂空雕花门扉相连,精美绝伦,乃是弟子们所住与修炼之阁。
此时众人随着侍女引路进山过了第七座殿苑后,洛蝉便吩咐众人说:“离人阁修炼仙境,后面的山路不便,各位掌门若携女眷可留在此阁歇息,待离阳仙会结束之后可再见会。”
这些江湖门宗也不是第一次参加离阳仙会,他们心知肚明根本就没带女眷,因此嘿嘿一笑也都嚷嚷着说没有,都教快走。
洛蝉点查了一番便让侍女们带他们上去了,唯独只剩下林逸有些犹豫,洛蝉知道他门宗里本就全是女子,如今都失散了心情自然极为郁闷,因此上前来安慰他。
“林哥哥,你莫要想了,这等空空只会越想越烦,便如我之前那般……”
这小妮子被林逸疼爱了一夜,心思甜腻,更见不得他难过,此时林逸才真有深邃如星海的眼眸,大气磅礴,虽未曾正视自己,却似乎已将自己揽入怀中。
“我没事。”
洛蝉也微微察觉到了他的变化,心里更加崇拜他,喜庆一笑:“林哥哥,你快上去罢!师姐在上边等你们呢,若是那些堂主姐姐寻到这里,蝉儿会帮你通报的。”
林逸这才说:“好吧,有劳你了。”
他说罢动身跟着众人后面去了,只留下洛蝉和一些侍女,洛蝉看着他的背影,嘟囔着小嘴说:“干嘛这么客气啊……”
不过转念一想,她又觉得林哥哥好像不一样了,他变得更沉稳,更有魅力了。
众人随着侍女又上一座高阁,早有洛昭君等候在此。
“各位宾客一路辛苦,此阁乃是迎众位掌门、师兄弟的客阁,夜里惊扰诸位,尤为心愧,请诸位沐浴换衣,安睡一夜,明日再见阁主。”
众人走了一路早已汗流浃背,再加夜里受惊,因此都说困了困了,且睡了明日再作计较,因此都入了阁,打汤洗浴,早早睡了。
一夜呼噜不断,此起彼伏,待到第二日清晨皆都沉睡未醒,难得清闲日子。
日上三竿,各自起床洗漱,有侍女来请,众人和衣,下阁,但见洛昭君已换上了一身礼服在此等候。
一身绿衣裙褂拖地,腰间系金色丝带,袍服两侧开衩,裙摆斜叠,足踏云纹罗鞋,长袖处缀以荷叶边纹饰,手执拂尘,长发高盘,宛若从画卷中走出来的仕女仙子。
“诸师兄掌门昨夜可安睡否?”
众人皆欢然大笑:“安睡,安睡,阁主可起了?”
洛昭君道:“阁主已起,昨夜意外之事实非她老人家所愿看见,因此阁主特备下酒食为诸位洗尘压惊,命我来请,诸位请。”
众人闻言,顿时面露喜色,对视几眼便匆忙跟着洛昭君而去,还需上山,但见头顶尚有四座高阁。
但见第八座楼阁,一峰苍翠,层峦迭嶂,周遭树木茂密繁盛,屋舍精致别致,更有含羞小草绿柳红花,池塘流水涓涓细流,极为清雅。
其内,依稀听得那悦耳歌声飘荡而出,宛如空谷幽音般传入众人耳中:
“山无陵,江湖广,文士剑客多壮志,不许胡乱吹牛皮,千秋万古风云变,我辈小女自逍遥……”
林逸听出这悦耳的歌声乃是洛蝉那小妮子唱的,并且娇稚的声音中带着俏皮和狡黠。
众人也觉得好奇,纷纷问道:“是谁在唱?”
洛昭君为众人解释道:“此乃我三师妹洛蝉,这处是她的闺阁,唤作“仙吟阁”,乃离人阁上最舒适惬意之阁,如今师兄们来了,正该沐浴休息。”
有知情内幕者早已嘿嘿淫笑,放浪道:“可否进去一观?”
洛昭君微笑,也不回答,领着各位掌门径直前往仙吟阁里去,只见院子里黄叶纷飞,青竹掩映,屋檐四周鸟语花香,大堂正厅置于石桌旁边,下面铺满红毯。
两棵百年梧桐被移栽在廊下,当中的秋千上坐着一个黄衣裳的少女,但见她乌黑长发,梳成双马尾辫垂至胸前,俏脸白皙,肤色胜雪,唇瓣鲜艳嫣红,眼睛又大又圆,闪耀着灵动光芒。
细腰之下是一对白丝短腿,未穿鞋子,只套着袜筒,小脚丫儿洁白如玉,整齐可爱,端得是玉瑶小美人,俏皮可爱,活脱脱从池子里浮出来的公主郡主!
林逸认得这就是他昨夜肏得求饶服软的小妮子洛蝉,远观亦感叹她的确绝色,宛若仙姬,即便做过那事儿,依旧如此纯真干净,秀丽无暇,不知待她长大后会是有多么祸国殃民。
洛蝉见众人进到院来,狡媚地朝众人一笑,而后又迅速俏皮地往阁楼里去,这些江湖豪杰均皆口干舌燥,裤裆鼓胀,心中都想把这小美人搂在怀里狠狠疼爱,恣意玩弄。
其中当有好色之徒笑问:“小生听说这仙吟楼里有一泉池,泉边花草繁茂,鲜花盛开,常年香气馥郁沁脾,待到夜里月光粼粼,清泉飞瀑,恍若天外星河,是否是真的?”
“正是。”
那人不死心:“可否带我等去瞧瞧?也算见识见识世面。”
洛昭君看穿了他的心思,呵呵冷笑:“那泉唤作飞天揽月泉,乃是三师妹沐浴的地方,你若想与她同沐,可过离阳仙会的查考之后得了阁主的师命,她自会与你鱼水欢爱了。”
“多谢师姐!”那人也不装模作样,嬉笑道:“听说玉瑶美人有一招吹箫之功,唤作玉蝉拜月,在池子里便是拜池月交,那叫声响亮清脆,婉转悠扬,又动听又销魂……”
“哦?原来有这等奇功,若能讨教,定然令我等享受神仙快活。”
“哈哈!师兄莫急,待你入得登龙门再行亲自相询吧!”
众人乐得哈哈大笑,合着他们都明白离阳仙会就是一场淫乱大宴,今日难免要碰到各种绝色佳丽,只要把握机遇,趁热打铁,便能赏遍山川美景,恣尝仙姬美色。
林逸见这些江湖豪杰个个眉飞色舞,仿佛都看到肉吃似的馋嘴样子,心中可笑:“什么叫正事?分明就是玩女人!”
洛昭君见状也没有说什么,她除了在床上按照师傅的命令取悦男人外,其他无一不是端庄优雅,看不出喜怒。
再往上便是九座楼阁,但见那阁:青松耸立,山崖石壁,丹凤台基,琉璃殿顶,临溪亭榭,悬藤带瓦;金桂秀竹,紫芝古树。
满园春芳花香鸟语,松竹、榴莲、杏梅、菊花姹紫嫣红,开遍繁华灿烂,飞瀑泉池碧波流荡,涟漪无数。
众人问道:“这座又是哪位仙子的禅阁?”
洛昭君淡漠道:“此乃是我的闺阁,唤作清风阁,诸位若得了师命,也可将我的床榻占了,揽了我的身子,把我弄得潮晕身酥,尽都随你。”
众男淫徒修士听罢,顿时双目放光,个个脸色涨红如血,神魂颠倒地盯着她曼妙的身姿。
早听说洛昭君素有落天仙姬之称,素名远播,都说她是个清雅脱俗,风姿绰约的大美人,如今见她住在这个古风仙香的阁院,真是养人。
若不是当着她的面不好意思说出来,恐怕众人早已污言秽语,肆意调戏起来,即便是不敢说,但是洛昭君精致绝伦的天香美貌,似冰雕玉琢般的肌肤和发丝间散发出阵阵幽香,也让他们也忍不住浮想联翩。
“这洛大美人长得确实美貌天仙,听说她是个颇重礼仪的女子,不知在她那张仙家秘境床上肏她,她发出的叫床之声会让男人多么享受……”
洛昭君明白自己终究会被他们其中一个好色的淫徒揽在牙床上尽情蹂躏,因此故意说出淫词。
她蹙眉冷笑道:“想必你们也知道我那房中有五面仙镜,还有隔音法宝,若是你们其中有有能耐的一人上了本仙子的床,本仙自会使出入落九天,床榻极乐两种技法取悦诸位师兄。”
众人心中淫兴大发,只是碍于她本人在此不敢高呼,都拱手笑道:“不敢不敢,怎么有福分与上仙交乐。”
“是不敢,还是不想……或是不能?我那房里还备着一件至宝,叫做“九阳春药”,无论男女皆可服用,效果极佳,再加上仙镜照反,合卺姿势唯美无比,来此之地便是为此,又何必装?”
洛昭君轻笑一身,转身又往山上去了,众人的淫心被她勾的痒痒,心说不愧是洛紫烟的弟子,连这么个端庄性冷的美人也如此诱惑迷人,只好强忍欲火跟随而去。
到了第十座阁楼,这里有些不一样,从树木到花草竟全是红艳艳的,院前种着红掌、扶桑、朱顶、茑萝,阁楼更是上达九层阊阖,周围俱镶金玉饰,华丽非常。
一阵微风吹来,众人纷纷向旁望去,却见湖水清澈如镜,碧波荡漾。
廊桥之下则隐约可见一座亭台,楼檐屋脊都描绘着锦绣繁复龙凤图案,像是凤凰展翅,千万火蝶环绕,在窗棂处各插满鲜花,沿途挂满珠帘。
这次还没等人问,洛昭君却是有意看了眼林逸,主动介绍道:“此乃蝶凤阁,是我大师姐洛璇璃所住的阁院,看见那亭台了么?乃是师傅特意给她建的,唤作万景皆虚亭,你们若有能耐与她交配,不知是几世修来的福分。”
她走过人群,站在林逸身旁,细细说来,像是故意说与他听的。
“难道是绝色榜第三的离火蝶,洛璇璃仙姬吗?”
洛昭君微微轻笑:“正是她。”
众人哗然,纷纷接头交耳议论,有人说,若是取了绝色榜仙姬的元阴,气运无穷,又有人说他见过那仙子,端得是身材样貌无可比拟,乃真正谪落凡尘,让人心驰神往,若是能采补她的仙缘,就算死也值得了。
“要采到绝色仙子之一?恐怕不易吧……”
“哈哈,你没听说这届连那绝色榜第二的离人阁主都可以上么,先别急着不信,再问问她。”
于是其中有个大胆的好色之徒问道:“不知大师姐洛璇璃有何妙技取悦男儿?”
洛昭君在林逸身边沉声答道:“那我便不知了,我们师姐妹三人都受师傅教导,各有媚巧,并且她还是处子,并未对男人用过。”
“啊?处女?!”
众多江湖豪杰面面相觑,目瞪口呆,心中却已经浮想联翩,蠢蠢欲动:“离人阁竟还有处女,而且是绝色榜第三的仙子,这如何不令人欣喜若狂?”
然而这番话原本是想激怒林逸的,林逸却不动于衷,他心里只想着:“璃儿的处子是被我破开的,难不成是被洛紫烟用什么邪术补上了?而且她这几个徒弟都有取悦男人的技法,想必就是那次她用腰夹我的那个了,不知叫个什么技法,确实难以抵抗,夹得我腰酥棒软,只想喷泄。”
其中有一个不知道洛璇璃的模样,便想进去瞧瞧,怎知还未至院门口便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了回来,甩了个倒栽葱,众人纷纷笑话:“那仙子不愿见你,你长得太丑了!”
那人虽然生气,但也无奈,只是洛昭君有意无意的吐露:“她因某人缘故,被师傅暂罚禁闭,过几日诸位自然会见着她了。”
说完她就带着众人走了,林逸看着那座高阁,心中有些难过和愧意,随后也跟着上去了。
这一众淫徒路上越聊越起劲,什么荤话都讲出来了,他们很快发现今天与往常截然不同,昨天虽然也看到了这些仙姬美女,但只顾惊艳,完全没想到她们或许也会什么取悦男人的淫技,不免更加好奇期待。
“诸位侠客……”
忽而一个娇柔妩媚、婉转沉韵、带着奇异魔力般沁入骨髓的甜蜜声音传来,但见不觉已到了第十一座楼阁,庭院里正大摆宴席。
酒色扑鼻,各种珍馐美味尽在其中,每台桌旁都站着三四位体态婀娜,衣裙暴露的离人阁女弟子,而堂上更是走来一位仙媚华贵的美妇,那妖娆丰腴,凹凸有致,比之洛昭君还要高挑仙美几分。
只见她穿着一身紫色华贵的衮衣绣裳,长袍飘逸地拖曳在地,仿佛步入了女帝的宫廷,那罗绮丝绦下酥胸半露,饱满如山峦,细腰盈盈,翘臀圆润,腿根腴白,每寸肌肤都如凝脂玉般光滑,极为夺目。
那绝色仙姬头戴金凤冠,耳坠碧玉珠串垂下,手把玉盏如同世外仙尊。
再瞧那仙美容颜,瑞凤眼里水汪汪,神情妩媚,琴弦眉画朱砂泪,千娇万态。
一朵丹唇映日,两片尊颊生嫣,高冷琼鼻,仙眸玉齿,似乎永远含笑,轻薄红唇间吐出香气,娇艳欲滴,令人想咬上一口尝尝滋味。
众江湖豪杰皆大惊失色,高呼:“三十六洞洞主、七十二岛岛主,八十一名宗势掌门携手共襄盛举,前来赴离阳仙会,恭请阁主万安……”
“诸位昨日受惊了,今日略备些许薄酒,以解惊色,望各位仙宾莫要放在心上。”
“哪里哪里,阁主言重了。”
众人都死死地盯着洛紫烟,看着她两条藕臂藏在紫纱袖袍里,露出一对滑腻如烟的酥肩,美躯尊贵,腰肢款摆,一对仙足赤裸踩在红色地毯上更显高贵白腻,仿佛云烟轻舞,高冷傲然中透出浓郁的妩媚风情。
这位傲视红尘的离人阁之主身上那股成熟女性特有的魅力,让在场淫徒的心底最深处里潜藏起来的欲望与冲动,瞬间被勾引出来,并且愈发高涨。
“这身衣裳,莫不就是当年中庭王朝皇帝供奉给她的紫花凤纹袍,果真好生妖娆……”
紫花凤纹袍乃是传说中古代皇室贡品,由西域进贡精制而成,绣工繁复华丽,尽显宽华辉煌,式样却极为暴露。
紫纱开襟半遮乳房、腰际仅盖小腹,袍绣紫花,背纹凤案,两条系带绕至腿根扣住,并可展开,若非媾和或是正式觐见国君时穿戴,穿者便等于无物,随时都可解开行云雨之事。
“哇!真他娘的骚啊!”
“一看就是高贵的仙子,肏起来一定很爽!”
众人无不心中感叹,内心兽血沸腾,各自领会落座。
洛紫烟轻抬藕臂,美目流盼,柔荑抚过玉腕皓腕,微微颔首:“诸位远道而来辛苦了,请饮此酒,以示同乐。”
“哈哈哈……请,阁主请……”
众人各自饮了一杯,有其中淫色掌门离洛紫烟近,本着法不责众的心思,便探手在她腰上轻薄道:“听说本次离阳仙会阁主也在考校之内,难得与我们这些江湖豪杰共聚,若能赏脸和我等玩耍一番,那当真是天大的福分。”
洛紫烟眼波流转,扫过周围那些垂涎三尺,贪婪注视着自己胴体双眼几乎要喷火,欲望旺盛地看向她曼妙娇躯的江湖豪杰们,忽然咯咯娇笑起来:“诸位师兄好生急色,我那些弟子们可比我美多了,一路上你们还没看够么?”
“她们哪里敢和阁主比,你才是绝色仙子啊!”
“正是正是,阁主不仅人美,连性子也如此谦逊,红尘界有谁不倾心于你。”
洛紫烟笑吟吟地瞥他们一眼:“只怕待会儿有谁忍不住了就来偷袭妾身哦~”
“嘿嘿!那是,别瞧咱们家的阁主外表清冷端庄、仪态万方,但实际上却是个骚浪淫贱至极之人,昨夜阁主让我好好玩弄了她半宿,搞得现在都没恢复过来呢。”
话音刚落又有另一名淫徒抢着说道:“昨晚上我把肉棒插进她屄穴里搅动时还觉得紧窄如处子哩!”
众人顿时哗然议论纷纷。
“天呐!听你这么说才知道什么叫做女神仙子啊!”
“当真是冰清玉洁、贞烈高贵……啧啧……想必昨夜那场景也非常刺激吧?”
忽然有个男子忍不住脱口而出:“这种绝色美人儿可能会对男性最敏感的部位下手呢!”
众淫徒闻言顿时恍然大悟,心中都想到同一件事情:“若是真让这个高贵冷艳的离人仙子用她温暖湿润的小嘴儿舔弄他们的大龟头和敏感马眼,甚至还用她两瓣柔软饱满,形状犹如蝴蝶翅膀般的紧穴夹住他们胯间之物,不知是如何的快活。”
林逸皱眉地看着这些人,刚入桌便已是再也不装正人君子,各种淫乱之词脱口而出,胡言亵渎于她,甚至有一些人已经开始搂抱侍立在桌旁的离人阁侍女挑逗侵犯了。
而那个平时在各大宗门中口口流传,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洛紫烟,她居然依旧是笑吟吟的,一点恼怒的神色也没有。
这让林逸不得不深思:“师傅曾对离阳仙会嗤之以鼻,说那是淫徒妓女聚集之地,修道全凭采取男子精元,她甚是看不上,可她还是要自己来参加,难道她其实知道我终究要采取洛紫烟的元阴才能统御九界,重归人皇之位?”
“今日乃是中元节,诸位就请不醉不归,若该当寒烟服侍,妾身自然不会推辞,待明日仙会比试,乃胜出者堪当一月后与本宫的合卺媾和之美。”
“阁主,一月太久了,何不宽怀,早早遂了我等的心愿呢!”
“是啊是啊,阁主如此美,不如现在就……”
有其他不嫌事大的闹着烘宣笑道:“你这淫徒,早晚死在女人身上。”
“那我也心甘啊!哈哈哈……”
洛紫烟走过去,坐在那喧笑宾客的怀中,搂着他的脖子喂给他吃酒,媚语缠绵道:“官人看起来好正气,只是来到这里说此话,莫不是故意吓人,又把本宫说得又凶又恶的贼人似的,坏死人了。”
那宾客其实也是个小人,吃了一口香酒,见着绝色榜第二的美人紫烟寒卧在自己怀中挑媚,胸脯半露,下体早已挺立顶在她的后背上,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洛紫烟娇笑道:“客人好口是心非,竟拿狼牙棒抵着人家,臊人得紧。”
一旁几桌客人听到纷纷哄笑:“原来是又粗又短的狼牙棒,怪不得拿不出手胡说八道呢!”
那客人面红耳赤,争辩不过来,好在宾客至多也没几个人知道,洛紫烟探手抚了他一下,弄得那根狼牙棒又酥又美,更加坚硬,洛紫烟抛了个媚眼与他,也算解了他的窘迫。
洛紫烟站起身来,对众宾客道:“如今妖孽横行,天下混乱,邪教四起,百姓苦不堪言,贪官污吏横行无忌,战乱频繁,危害百姓之事数不胜数……
此间极乐,若各贵客可留下与我门下女弟子交媾双修!增进修为,互惠互利,岂非两全其美?”
这话虽然轻飘飘,但被众人听得极为惹火,就连炽阳宗大弟子志卿都听得酒杯哐啷掉在桌上,撒了出来,梦参长老笑呵呵地给他乘酒道:“你昨夜当真是受惊了,且多饮些。”
志卿连忙愧疚道:“不敢……不敢……”
宾客中有好色淫乱之辈两眼放光,嗅着她的芬芳笑道:“方才在上山路上已听闻阁主身下三位美人女徒弟,各有床事技法与合配之所,不知阁主如何?”
洛紫烟娇笑道:“妾身呐?不满诸位,妾身别的不会,就是有一爱好,就是喜欢被磨户交媾,外蜜而不入。”
“哦?怎么个磨法?”
“咯咯,你猜呀~”
众人一愣,旋即都明白过来,纷纷露出期待表情。
“哈哈!既然这样那我们便敬阁主几杯!”
“喝!喝!”
推杯换盏已过七巡,宴席正酣,林逸只觉心烦意乱,随意饮了几杯,这酒色财气的宴席实在让他不快,又看见自己面前站着十余名仙姬女子,均为绝色,虽未穿亵衣,却仍掩盖其妙处。
但见她们双腿紧闭微曲侧立于桌旁陪酒相伴,玉臂交叠置于小腹上,螓首微偏斜视男人轻笑妩媚。
那高耸酥胸傲然挺立、丰满圆润,纤细腰肢玲珑浮凸,翘臀弹性十足,修长玉腿丰腴优美,两腿间诱惑的深沟朦胧凹影。
她们见林逸俊美,都纷纷要来服侍他,与他喂酒,林逸起身拒绝,推说不胜酒力,若无重要之事恳请告退。
这一切洛紫烟都看在眼里,心下不免又高看了他几分,于是也点头答应。
林逸走之前,又听见两个人取笑他:“待会儿就可以入洞房的,这么着急回去休息,这呆子来离阳仙会做什么?”
“或许是个太监,又或许是第一次来不懂,谁知道呢。”
林逸也不屑与他们争辩,心里只想着璃儿。
他下山回到了蝶凤阁,远远的望着,又尝试着靠近,却感受到了极强的法力围绕着那堵院阁,只是轻轻一碰,瞬间被震退,如此神奇功效,除非是太虚强者才能做到的吧?
林逸真想大声呼唤洛璇璃的名字,哪怕是只能看到她一眼,只要知道她现在平安无事,没受折磨便心安了,只是怕被离人阁的侍女听见,那阁又高又远,故此不敢高呼。
他驻足了一会儿,始终瞧不见洛璇璃的身影,害怕被离人阁往来的婢女看见,因此只能无奈地转身而去。
正要离开时,林逸却听见有声音传来,一只灵兽从院墙里跳了出来,隔着那透明无形的墙与他叫唤。
“火灵!”
林逸大喜,只见那只火灵猫口中叼着一张纸,虽然面色不善,但也还是把那纸摊在地上,那纸上红血写着几个字,显然是来不及磨墨着急咬破手指写的。
“林郎,是你吗?妾身,望眼欲穿……”
林逸看着那几个字瞬间失控,愧疚之色溢于言表:“璃儿……是我对不起你……她还好吗?”
那火灵猫还记恨他那日怎的如此无情,把洛璇璃这样痴心的女子狠心赶走,才害得她如今受罚被困,林逸也情知,苦涩道:“烦你带话,我如今已知错了,我只愿见她一面,求她饶恕。”
火灵猫似乎是早被洛璇璃吩咐,有言在先的,它见真是林逸,便只是低吼了几声表示不满,随后便跑回去了,还不忘带着那纸。
火灵猫行势迅速,它飞快地跑回了阁楼上,见着洛璇璃与她附耳。
洛璇璃一个多月未见,神形消瘦了不少,更显憔悴,但好在只是受了外伤的刑罚,美貌依旧。
她听闻火灵猫之言顿时欣喜非常,着即将已磨好的黑墨红袖添香,欢喜道:“你稍候着,我这就写信与他!”
说罢取来白纸,飞快执笔游龙,挥挥洒洒,心绪激动更是喜极而泣,滚烫的热泪落下,印在墨色娟秀的文字之上,为这篇短笺填补无尽温柔,留下点滴相思。
“君之信笺,妾已得之,君之恩情,妾已满足,君之愧意,切莫再言。
有道是长夫无万般不是,贱妾有千份罪衍,璃儿既然愿尊林郎为此生依靠,便无半点私心,林郎莫心哀,璃儿至死也是你的鬼,你既来离人阁看望妾身,妾身不知有多快活,望君平安多福,妾亦愿早日重获自由,相伴相公身旁,左右服侍。
此番心思,唯天见地,日月可鉴。
——妾洛璇璃修书送笺与林郎……”
林逸见了这信,一时泪流满面,泣不成声,却有身后款款的脚步声来,原来是洛昭君,她冷冷地看着林逸,想要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幸好火灵已叼着白纸回楼阁里了。
“林掌门,你不该来这里。”
林逸知道和她说什么都没用,于是回头看了眼蝶凤阁,默不作声地离开了。
他心里别扭,正回到宾客歇息的阁院外时,小妮子洛蝉却活泼地跑来,拉着他的手说:“林哥哥,你原来在这里呀,人家正要去找你呢。”
林逸愕然:“什么事?”
他还沉浸在洛璇璃的那份情意当中,漠然想到:“那结界我都不进去,你是怎么把信送进去的?”
洛蝉咯咯一笑:“昨夜回来也巧,师傅叫我给大师姐送饭,我就顺便给她了,对了,你是怎么知道的呀!”
林逸大喜,一时手忙脚乱:“先不要问,你再帮我送一封信进去,我这便修书与你。”
他忙迭迭要去写信,洛蝉却一把拉住,轻轻咬唇道:“师傅不是每次都让我送饭的,她正怕我们与她说些什么,因此每次差人都不一定,我若是平白无故去求,她反而要生疑心。”
林逸一听顿时心下难过,叹了一声:“唉……我原想在宴上问你师傅的,只是怕她生虑,故此想去见她,幸好她也还好,我稍微放心下,只是不知道她到底如何,终究还是不安。”
洛蝉也低下头,心中挨挨沉闷,愣了一会儿,林逸才回过神来问她:“对了,你方才说有事找我,何事?”
小妮子拍了拍脑门,哎呀一声:“我差点给忘了,是好事啊!”
她花枝摇曳地笑起来,红唇翕动,眉眼弯弯,把一个娇憨妩媚间带着少女清纯可爱的气质展露的淋漓尽致,拉着林逸的手腕护在胸口便走。
“林哥哥快跟我来,你一定很高兴!”
“什么事啊?”
“你且去见了就情知明了!”
不知洛蝉是有什么喜事,且看下回。
第四十四章:落天三试林君子,人皇蓦认水冰云
话说玉瑶小美人洛蝉拉着林哥哥的手往山下而去,径直才到了第六座楼,乃是留守女眷的迎客阁。
但见院子里有一个活泼的丫头,她正擦着湿漉漉的长发从屋子里出来,似乎是刚出浴,娇嫩清香之气传来,倒也不失为一位佳人,与之前傲娇的表现相比又有一种失真的美。
她正一边侧着长发擦拭,一边踢着石子走在院里,林逸远远地喊道:“是巧萌吗?”
柳巧萌回头一瞧,嘿嘿而笑,对着屋子里头叫道:“掌门来了,蝉儿姐姐把掌门带来了。”
但听屋内仓促,又有水声,似乎里面是浴堂。
林逸走到近前,好笑道:“你这般叫她们,她们如何敢出来见我,还是等她们穿好了衣裳再唤她们罢。”
说罢问询洛蝉是否还有空房,暂找一个供几人说话用,洛蝉见他心思如此细腻,心里更加喜欢,便领着他往阁里去,柳巧萌呆呆咧咧也要跟着,林逸忍俊不禁:“你怎么也还跟着我?”
“不跟着您,那我去哪?”
“你不换身衣裳么?”
柳巧萌这才反应过来,方才见这里全是女子,故此从浴门出来只披了件白纱,单薄露肩,只是见到掌门觉得亲近欢喜,故才忘了男女有别,当下粉腮红透,匆忙地羞赧跑了。
“呵呵,这丫头方才还叫你姐姐,看来要学的东西也是多的。”
林逸呵呵一笑,也弄得洛蝉一阵咯咯娇笑:“嗯”
她领着林逸往后面楼阁走去,两人进入二层之后转过回廊绕至第三层。推开厚重木门时突然吹进几丝微风,夹杂水汽扑面而来。
小美人洛蝉特意走在林逸身后,待到他无防备之时款步上前,两条玉臂轻抬,环住男儿腰肢,仿佛身心都放松了下来:“掌门……好亲切的称呼,却也还是不如林哥哥的好,嘿嘿。”
她狡黠一笑,俏皮中带着慵揽,林逸虽被她忽然抱住有些意外,但依旧回过身来,没有推开她,而是轻声细问:“你看起来很累,怎么了?”
洛蝉抬头迎着林逸的目光,呢喃道:“林哥哥,你的心思真细腻,你怎么知道蝉儿很累?”
“我能感觉到,你身上的气息和璃儿身上很像,你们都被你们的师傅折磨了许多年,这种日子过得很不容易。”
林逸的话似乎触及到了洛蝉心灵,她的一对纯善眼眸清澈水柔,汪汪的,流淌出几分温暖和安慰,似乎想要把所有事情都倾诉给他听。
她伸出小小的纤手环住林逸脖颈,踮起脚尖在他唇角轻啄一口:“却也不能说是折磨,只是……唔!真想就这样永远和掌门在一起呢……哦不~林哥哥……”
她嘿嘿地眨了眨眼睛,递给了林逸一个狡黠而调皮可爱的笑容,话音刚落只觉腰间搂抱更紧,正当林逸担心两人这样暧昧的姿势被人看见时她又很懂事地主动放开了,看来她确实要比柳巧萌那丫头要明事理,正该有姐姐的样子。
洛蝉放开林逸说道:“跟林哥哥在总是很开心呀,林哥哥晚上要不要来找我?”
林逸故意装傻:“找你做什么,你愿意给你大师姐去送信?”
“哎呀,你就想让我给大师姐送信,就不想想……人家的什么意思……”
玉瑶小美人吃醋般地嘀咕,佯装生气,嘟囔两句便将嘴巴凑到他耳边悄声道:“要是被发现了……人家只好去跟师傅告状咯……”
说罢顽皮地咯咯一笑,甩开手臂往前跑去,待到将出门之时洛蝉却止住脚步站立在原地,略带犹豫问道:“你当真不来?”
“啊?什么意思?”
“不来……算了!”洛蝉有些赌气,但更多的是失落:“那林哥哥今天好好休息吧~明天再来找人家玩儿。”
说罢蹦跳着跑了,留下林逸呆立当场若有所思。
这屋子也有床铺和几件家具,没有落下什么灰尘,看来离人阁的女子每日都有清扫。
林逸坐在床铺上打坐安神,不多时外面走来六七个女子,正是那些堂主,见林逸正在闭目养神本想不要打扰,哪知林逸《青玉自在功》已越发强劲,周边有几人的气息都能感知,而在他那强大的感应能力大却发现了一股她人气息。
想想也是,本部包括六大洲的堂主,其中有一个不在,加上柳巧萌本应该只有六位女子的气息,怎么平白无故多出来一个,待睁开眼一看却是在门外靠着墙站着一个短发的女子,看她衣装简练,神色沉稳,面容坚毅,不是寻常人。
林逸先是喜笑问道:“你们一夜去哪了,让我好不担心,这位又是哪位姑娘?”
众人都有愧疚之色,唯独柳淑仪神色凝重,胆大禀道:“掌门恕罪,我等实在不是有心抛下你。”
林逸愕然:“你这是说什么?抛下我?”
柳淑仪也是头一次单膝跪下给林逸行礼,其她几个堂主见状也纷纷下跪,个个神色难过,齐声说:“我等实在罪衍难饶,请掌门降罪严惩!”
柳巧萌那丫头这时也不傲娇了,又有委屈又有害怕,急忙跟着朝拜,额首嗫嚅:“求掌门责罚……”
这下可把林逸搞蒙了,她们这到底是怎么了?直到他再三追问下才得到实情。
原来柳巧萌昨夜寻了几处都寻不到林逸,正被门口的短发女子给捂面掠去,醒来时却是在一只巨大的海蜘蛛背上,周遭几个堂主也是如此,只不过是她们赴了筵席回房路上都一时目眩,当时只道是酒里被下了药,哪成想一醒便换了地方。
她们在茫茫大海中遥遥望见一条冲天巨蛟缠住老鼋,原想到掌门还在那上面便想回去,哪成想这位短发姑娘却使茧缠住了我等,故此未能来,直到上岸后才到了这离人阁岛,在这位姑娘的劝说下上山结识了洛蝉姑娘。
她说她认得林逸,特意在此等候的,只是这一行人后半夜身子不慎泡了海水,于是洛蝉那丫头安排浴房,让众人洗浴了一番,这才与林逸相见。
她们说这话时一脸愧疚,把林逸听得哈哈大笑:“这有什么,却不是你们的过错,其实我还要感谢这位姑娘,你们是不知道那巨蛟有多残暴,连我也差点死在他的手里,你们猜他是谁,原来他竟是魔云宗的蛇怪。”
虽然如此,这几人还是觉得自己身为月影宗的堂主,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可离开掌门的身边,否则与怯战潜逃的鼠辈无异。
对此林逸思虑了一下却说:“尔等在海上漂泊了一夜,却也多少吃了些苦头,这次便罢了吧,教那姑娘先请进来,你们当谢过她才是。”
几个堂主这才醒悟过来,将那短发女子请进了屋内,那姑娘面无表情,却是恭敬拱手施礼道:“林掌门已破神王化身境界,恭喜了。”
几个堂主目瞪口呆,谁能想到这个新任的掌门进步如此神速?把平日冷酷的柳淑仪都惊得说不出话,何况他人?
“哦?你竟能看穿我的道行?有意思。”林逸轻笑道,“本座先替她们谢过你保护她们,否则倘若她们真是发生什么意外,我对前辈莲花仙子也是不好交代的。”
那姑娘不骄不躁,依旧平淡地回答:“不必多谢,我也是奉命行事。”
这倒让林逸好奇起来了:“哦?你是受哪位高人的法令,特来助我月影宗?”
“她的尊身,昨日你也是见过的。”
“她?蜘蛛?”林逸结合之前得到的信息猛然想起,“洛红雪,怎么她暗地里把我的门人护了起来,派了的人事做完了也不走,她到底想干什么?”
林逸心里暗暗的想,不留痕迹地问:“既然你已助了我等,你家夫人还不把你召回去,要作什么?”
那姑娘嘴角总算有了些许上扬,心道这掌门至少还不算太白痴,便平静自荐道:“小女子唤作洛雪姬,乃是我家夫人的心腹之人,她吩咐我来助你取得人皇之息,匡扶掌门重振红尘正气。”
林逸怕她是洛红雪故意派来监视自己的,毕竟她的心思让人难以捉摸,以至于到现在还不敢完全相信她,正巧门外有婢女来,说是离人阁阁主有请。
洛雪姬见展示自己的时候到了,便对林逸说道:“掌门请去,见着阁主时,任她问什么你都只推脱不知,她若留你,你就答应,她若不留,你便回来,如此即可。”
林逸虽不知她什么意思,但也心下打定主意:“我管她如何,单凭正气良心,是便是,不是便不是,她若问我璃儿之事,我也明明白白的说,绝计不作假。”
于是对诸位堂主说:“你等海上漂流一夜,且都在此处休息,想那洛蝉应是都安排好你们的住处了,有事唤她来寻我便去,我先去见那阁主。”
几个堂主答应下来,送着他出门,待到门口见着正是刚才不久才说话的洛昭君,她依旧没什么好脸色,平平说道:“寻了你多时,原来却在这里,走罢,师傅唤你了。”
林逸心里并不讨厌她,探手道:“上仙请带路。”
“嗯。”洛昭君颔首,心道:“这人从一开始便像个有礼之辈,不似那忘恩负义的汉子,只是不知他是否是装的,且要试他一试才好。”
洛昭君前边带路,走到第十座自家阁院,却是径往清风阁里去,林逸奇怪:“这不是你的阁院吗?”
洛昭君道:“正是,只是遗了件东西,你且随我一起去取罢。”
林逸不知真情便一同跟去,进到堂内,洛昭君便说东西在阁上,要他一起去。
林逸无奈,只能随着她上楼,只是洛昭君在前头故意脚下一滑,身子往后栽去,林逸伸手揽住她的背将她扶住,两人姿势无比暧昧,只要林逸想,随时都可以吻这美人的红唇。
然而林逸一心只想着待会儿见到洛紫烟时如何解释自己和洛璇璃的事情,根本就无淫心,此时见她栽倒也只觉得是意外,稍感这距离太过亲近,连忙就放开了她。
洛昭君稍感愕然,这本是个绝妙的机会,好色之徒怎会放过?
就算不敢来真的,至少也是假惺惺地抱抱摸摸,哪怕只是作尴尬态问一声,偏偏自己最讨厌的负心汉子,他的阳气气息浓郁强烈,又是个毫无欲念念头的掌门?
林逸的脸上未曾尴尬,只是在等待她继续走,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洛昭君心里甚是不服:“我还要试他一试。”
她上了阁殿,说:“东西在房里,且帮我取一下。”
洛昭君心道:“这下你总该明白了吧。”
然而林逸也还是不懂,他依旧认为这个一直对自己阴阳怪气的女子,若不是要紧事,绝不会这般使唤自己,因此虽然进了她的闺房,却也只是问:“是不是力沉的东西,要我助你搬?”
洛昭君心里冷笑:“你都已进来了,莫不是要抱我?”
她也不说话,爬上那张仙家秘境床,竟然开始宽衣解带。
那仙家秘境床是用玄玉雕刻,形制极美,四角又有四面铜镜,光洁得能照出人影,此时躺在其中,床被绵软,顶上又挂着一面宽大的明镜,唯独那绿纱薄缕穿在身上格外诱惑。
透过帘帷可以朦胧地看见落天美人正在把身上的衣裳一件一件地脱下,每次褪去衣物,露出玲珑娇躯都会引起阵阵香风扑鼻,带来模糊的视感,令人想入非非的幻美感觉。
然而林逸作为一个现代人很明显的感觉不对劲,照理说床头四角,甚至是在天花板上放置镜子是很不合理的行为,因为人半夜醒来时迷迷糊糊的,要是睡得正酣,突然就醒,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很容易受惊被吓,甚至被吓出心脏病也很有可能。
并且看她那副模样也根本不需要自己帮忙,而是在故意诱惑自己一样,可是自己对她并没有什么感觉,既不讨厌也不喜欢,更何况她没有主动邀请自己,所以林逸没有任何理由爬进帘帷里去。
因此他转了个身,眼不看心不动。
洛昭君见他许久都没反应,掀开帘帷一瞧他竟转过身去了,不免心里又暗暗寻思:“他莫不是太监?哪有男子这般可忍,往日我稍露一些肌肤,他们便早已扑上来了,莫非……”
洛昭君心里思索着,又将衣裳穿好,下了床走到他身边,拍了拍林逸的肩头,轻声说道:“我方才觉得内里的衣带没有系好,故此换了换,掌门莫嫌我婆妈。”
“嗯……上仙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林逸的回应很平静,洛昭君对他的行为很是疑惑:“难道他真就一点儿都不近女色?”
于是她低头看了眼腰间的丝带,说道:“请林掌门替我绑下腰后的丝带,可好?”
林逸皱了皱眉没有动作,然而洛昭君又平静地重复了一遍,似乎没有别的想法,林逸便答应了,给她腰后丝带绑了个结,洛昭君却故意往他怀里靠去,想勾他淫心。
林逸顿时大惊,连忙推开了她,有些恼了:“上仙自重!”
林逸的语气重了些,沉默了数秒又说:“林某在楼下候你,若是阁主无有请,就请上仙明说,莫要捉弄我。”
“等等……”洛昭君一时慌乱,去攥他的手,反被林逸甩开,更加恼怒地看着她。
“你到底想如何?”
洛昭君有些不可思议:“你……为何不对我有那方的想法,却对我师妹……”
一说起这个林逸其实后来也有些后悔,明明知道洛红雪是假扮洛紫烟给她徒弟的师命,自己还真就采取了那小妮子的元阴,不过当时她自己也说想体验一下不一样的交媾,因此多少也减轻了他的负罪感。
林逸咬牙对洛昭君说:“你师妹……她是自愿,更何况……你像我求欢,以罪诱人心,这是倒果为因,却还要问为什么……只能说,你却还不如你师妹,至少她是真心。”
林逸愤然离开,更不回头,反观一向以冷静清心自居的落天仙姬洛昭君,被她认为是一个外君子内小人的掌门说的满面羞愤。
这么多年以来,自己尊师命也不知被男人侵犯了多少回,无论什么淫贱的玩法都被那些魔云宗的人玩过:灌肠、下春、吞精、舔肛、吮阳、吻足从未觉得羞赧,只觉是师命难违,所以认命受辱。
但唯独让林逸这短短一句话说得面赤耳红,羞耻万分,就连脖颈都泛起粉色:“谁要向你求欢!谁以罪诱人了!只是……只是师姐她这般爱你,现在更是连师妹都这么迷恋你,我也想……我也想知道那所谓的爱情,到底是何种滋味……”
她自言自语,细声呢喃着,似乎已经痴迷于其中,又似乎还未完全理解。
思绪流转之间渐渐闭上眼睛,睫毛轻颤两下缓缓阖上,似在享受着被他系丝带,那股男子身体特有的温暖和气息。
“所以……到底要如何?”
林逸在阁楼下等了许久,迟迟不见她下来,还以为自己真的被她耍了,正叹了一声要离开时,洛昭君却慢慢从楼梯上走下来,手中执着一柄拂尘,面上神情依旧平静,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似得走到他身旁。
“走罢,她老人家该等急了。”
林逸半信半疑地跟着她去,这回却是往来时路走,下到第五座竹林阁,转入后殿,但见那洛紫烟正在林中赏湖。
洛昭君走上前去:“师父,弟子寻到林掌门了,他已在外面候着。”
“嗯,你就唤他进来罢。”
“是。”
洛昭君高声唤了声林逸,叫他进来,洛紫烟头也不回将手一扬,洛昭君便自觉下去了,只留林逸与洛紫烟两人在林中。
“过来坐。”
洛紫烟的声音很随和,与早上那高冷端庄的打扮不同,她反而穿上了很稚嫩的衣裳,一件紫色百褶长裙,袖口处还绣有几朵桔梗,整个人显得简素。
“好。”
林逸在旁边坐下,却看见这位美妇赤裸的脚腕处套着个银环,其余地方都是雪白,与冰凉的石桌接触,发出“叮叮”脆响,好像怕疼般,玉足缩成弓形蜷起,粉嫩趾甲涂抹着橘红色蔻丹,惹人怜爱。
“熟悉么,这里。”
她微笑着看着面前景色,那竹林对向的湖泊平静如镜,水波荡漾,绿叶葱茏摇曳,无风轻摆间水汽缭绕。
“我……不确定……”
“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那时我还觉得你很奇怪,是个怪人……”
洛紫烟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往事,那副神貌无论怎么看都是古典清雅,令人惊艳倾倒,哪里有半点骚媚的神态?
“或许,正因为我觉得你奇怪,所以才能认识你。”她抬头望天淡然说道,“若非相遇时便已证是天命,谁又会愿意与陌生男子交谈……”
林逸依旧茫然:“可是阁主……我们确实是第一次私下见面,你说你认识我,到底是在什么时候?”
洛紫烟微笑不答,看了他一眼,见林逸依然是那副懵懂表情,便摇头笑道:“算啦,既然不记得,也就没必要提起,往事如烟,思念若寒,不如忘却……”
她给林逸斟满了茶,又给自己斟满了茶,举起杯来说:“且饮了这杯,陪本宫走走如何?”
林逸的直觉告诉他,这茶里一定下了什么东西,洛紫烟见他迟疑的模样,忽然一手托着玉腮,饶有趣味地看着他:“我可是下了毒的哟,不敢喝的话可以倒掉,本宫不怪你。”
林逸顿了片刻,举起自己的茶杯仰口饮下,洛紫烟咯咯一笑,也端起茶盏仰起雪颈准备入喉,然而林逸不知哪里来的灵光一闪,竟觉得这画面十分相似,极强的既视感让他觉得这事好像在什么时候曾发生过。
他猛然夺过洛紫烟手中的茶盏,又是一饮而尽……
她怔住了,呆呆地望着他……
“是他……除了他,有谁敢这样做?有谁肯这样做?”
不多时,这位傲视红尘五百年,杀人如麻的妖姬、太虚境界的尊者、当世绝色榜第二美人,此刻双眸水润,红唇微张,仙颜上布满潮红之色,痴痴地盯着面前的男子。
“不走走吗?”
林逸轻声询问,把陷入回忆中的洛紫烟给拉回了现实,她眼角泛红,像个不知所措的少女轻声答应,站起身来,她的手指在颤抖。
湖面真是好风光:碧波万顷,天空蓝,白云飘,清风徐徐,水波涟漪。
远处群山巍峨高耸,近处花香扑鼻,碧草青翠,柳丝长垂,水面蜿蜒迤逦,春燕掠影,桃花绚烂莲瓣飞舞,鲜艳夺目,杨柳枝条细嫩如新芽出土,几只蝶儿戏花……
忽而哗啦哗啦,有东西落入湖中溅起阵阵涟漪,划开道道弧线消失在湖心深处,那湖面又平静下来,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只留下一男一女两位俊男仙姬绕着湖边漫步说话。
“璃儿的事情,我已调查清楚,你们的婚事,容本宫慢慢安排。”
林逸没想到自己原先不知该从何说起的话题,洛紫烟却主动讲起,并且显得极为通情达理,连一句责备的话也没说。
他顿时又惊又喜,但又怕洛紫烟是故意哄骗自己,连忙问道:“阁主说的可是真的?”
洛紫烟微笑道:“当然,我为何要哄骗你?并且我已知道你的师傅乃是大名鼎鼎的神羽仙子清珞,你应当知道我与她许多年前生过一些嫌隙,不过五百年过去了,再提那些没甚意思,呵呵……”
“前辈胸襟宽广,晚辈不胜钦佩,只是这忽然一说,晚辈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说什么不可思议,其实时间才是最能改变一个人的,不是吗?”
洛紫烟神色温柔,目光幽深:“就比如我,现在跟五十年前相比也有不同,更何况是五百年……唉,世上的老友越来越少,为何我还要和自己过不去?现在我也时常在想,这么多年一直耿耿于怀,这到底有什么意义,我们不过是这天地的尘土,沧海一粟罢了。”
林逸笑道:“正是这样,枕着仇恨入睡,梦也不安稳,如何能过得开心?有道是种下一棵树的最好时间是十年前,然后便是现在,莫要为了那仇恨再怨十年,浪费年华。”
洛紫烟赞赏地看了他一眼:“不错,你总结地很对,璃儿果然没看错你,你很有慧根。”
“那……我们什么时候能再见面?”
洛紫烟却愣了一下:“你当真不记得我是谁?”
林逸愕然:“前辈怎么又问这话?你不是离人阁阁主吗?”
洛紫烟的眼神有那一瞬间暗淡了下去,但随即强颜欢笑,往他身后指去:“你看,璃儿不就在你身后吗?”
林逸喜出望外,迅速回头,却空无一物,洛紫烟身手极快,饶是林逸《青玉自在功》的思危发作却也来不及,又或者是运转的时候突如起来身子一麻,洛紫烟在他腰后点穴,正中脊骨,他身子酥软,栽倒了下去。
“呃……前……前辈……”
林逸立刻慌乱挣扎起来,洛紫烟语气低软道:“林逸,你莫怪我……待会儿你就明白了,我决计不曾想害你,只是不得不这样做……”
“不……”
林逸只感觉浑身不可动弹,外功麻痹,便要用内力冲穴,他乃是神王之境,小小点穴技法根本不在话下。
当即运转内丹五行,片刻穴位冲开,身暖穴通,正要起身却又觉全身像是被电了一样,各处都痉挛不止,动则剧痛,还无法发出声音,唯有瞪大双眼愤怒地看着她。
“那茶里……果然下了毒……”
这时从湖水里跳出来一只白色的青蛙,那蛙肚子里吐出来一张残破的符箓,一根男子的头发,还有一颗冰块。
洛紫烟折下自己的一丝长发,将那男子的头发、冰块合在一处,用那破败的符箓包好,喂在他口中,双手鞠起湖水冲下。
林逸被迫无奈吞下,不多时竟双眼泛白,口吐白沫,浑身冒烟,洛紫烟心疼地紧紧搂住了林逸,她心里也没底,只能紧闭着眼睛心里哀求:“求求你……回来吧……回来吧……求你了……”
她内心七上八下,显然也已期待到了极点,根本没意识到竹林里飞出来一根细小透明的冰针扎在林逸的脖子上,瞬间消融不见了。
林逸的身子不住地痉挛足足有两刻钟的时辰,随后竟动也不动,那灼热的肌肤贴合感觉也迅速冷了下去,洛紫烟连忙查看他的意识,却见林逸的呼吸都已停下了。
“怎么会……”
无声的泪水从洛紫烟的眼角滑落,那哀婉悲凉的心绪仿若这五百年来所有的准备都变得可笑,事实也正是如此,她突然笑了,她终于知道,自己早就输给另外个人,早就失败,从一开始就输了。
她的笑很凄惨,她捏紧了拳头,湖面轰然一声,炸出了百米高的巨浪,落地之时湖水已漫了竹林一片。
巨大的轰声让林逸突然咳嗽起来:“咳……咳……”
他猛然翻身从洛紫烟的怀里跪倒在地,不住地咳嗽呕吐,忽然吐出了一口黑血,紧接着黑血当中那张残破的符箓也被吐了出来,让洛紫烟惊喜的是,里面的两根头发不见了。
然而她期待和担忧的情绪还是没有下去,洛紫烟紧张地盯着林逸,一句话也不敢说,生怕惊扰了他。
林逸晃了晃脑袋,醒了醒神,这才观望四周,洛紫烟发现他的眼神,好像有些不一样了。
林逸的眼神里有些迷茫,但他很慎重,他在观察周围的环境,并且当他的视线落在洛紫烟的身上时,他说出了让洛紫烟泪腺瞬间崩溃,泣涕涟涟之语:“冰云,我睡了多久?”
洛紫烟泪如雨下,但她沉浸在喜极而泣的感动中却没有注意到,黑水里的两根发丝与墨一般,被湖水巨浪的浪花冲散,随后卷入了看似平静的湖水中,实则深藏在污浊的软泥里。
第四十五章:紫烟阁情丝难断,四歌吟唱尽心酸
诗曰:
本是九界仙阁主,东海离人美道尊
一朝情乱恨心起,玉体堕尘难回岭
紫云宫内群魔舞,美徒爱女任邪淫。
世名俗知洛紫烟,今日方知水冰云。
东海岛,离人阁,十二座金殿。
昨日摆宴天阙阁,三十六洞洞主、七十二岛岛主、八十一位江湖宗势掌门尽皆赴宴,大醉而归,及回客阁,但见每房每屋各有美女四五位,弄姿搔首、玉肌生辉,含羞相向,真个香艳无比。
正是妖娆浪荡,芳心不禁动,色胆淫魂烈火中,倾城倾国貌若仙,秀色可餐,食之不饱。
迎客阁九层上下,三百六十房,五百八千姬妾,在这些群雄面前早已脱得精光赤体,只剩那腿间寸缕未着,就算看似冷傲孤清的离人阁绝色美人,如今也媚态横生。
在这等场合下,酒肉同欢自然无话可说了,只闻着男女交织的声音,还有桌椅碰撞之声,伴随众多美人香女的娇喘呻吟,阳元播撒,修士们的道行一日烧去三四分,浸伤髓血。
当天晚上,月夜星辰高悬空,银河极光万里明,第十一座金殿天阙阁的深宫里,第十二座金殿紫云宫幽静清凉,华贵奢美。
高广的玉床上,紫幔轻垂,粉帐遮盖,鸳鸯红毯,罗纱披身。
绣花软枕边是紫竹薰炉,熏香袅袅,木桶兰汤雾气氤氲,水镜照影中是绝代佳人模样。
她的双颊嫣红艳丽,丰乳肥臀勾魂夺魄,酥胸好似雨后新笋鲜润,又波涛妩媚。
长发如芙蓉出水,腰似柳絮飘舞,不施脂粉而魅惑世间众生,未染霞衣却又惹得神仙鬼佛也要破了尘缘,做她裙下之臣,与她共享鱼水之欢,颠鸾倒凤共赴巫山云雨一番。
天仙美人香漫出浴,挽开紫幔,爬进鸳鸯软榻,侧躺于床头,枕着柔软锦被,抚摸男儿赤裸身子。
洛紫烟看着身旁熟睡的英俊面孔,不由得泛出如同少女般心花绽放,腼腆羞涩的笑容。
这般场景,她不知幻想了多少个日夜,为这悸动的心难过了不知多少回,如今他就真真切切的在自己的眼前,看得见,也触摸得到。
洛紫烟侧着修长丰腴的玉体,托腮仔细地盯着他,像个小女孩一样傻笑。
洛紫烟用一只细长的手抚摸着他的胸膛,感受着他的脉搏与心跳,林逸却在睡梦中忽然转了个身,把她抱住。
洛紫烟惊了一下,随后竟是觉得无比的慰藉,顺势也慵揽地偎在他的怀里,享受着宁静美好,不知不觉中睡去了。
在梦里,她被炽热地顶穿,被激烈地抽鞭,被遏住手腕狠磨,被他的雄伟玉器顶入九霄云外,最终化作满天碎片,飞向远方……
翌日清晨醒来,窗外鸟语花香,气清神明,早雾的花园竹林清冷寂寥,白墙黛瓦古朴幽雅,而紫云宫内的仙床丝棉绸软,暖意融融,让人只想沉在温柔乡里不要醒来。
紫烟仙姬缓缓睁开美眸,一夜春梦引得玉体娇软无力,这才发现自己早已湿了。
昨夜情绪激荡,睡了一夜这才好转,出浴之后见他已入睡,便更不愿穿衣裳,把个一丝不挂的美躯紧贴于林某人身上,更被他睡里抱住,两团绵乳压迫,轻蹭厮磨,双腿缠绕交叠,就像个八爪鱼般黏在男儿身上。
此刻清晨早起,男儿阳气充盈,晨勃之势顶破天穹,仙姬阁主感受到他胯间粗壮火热之物挺翘硬起,抵于自己的私地妙处。
洛紫烟心中崇爱,不免迷醉万分娇羞含春,却又怕吵醒熟睡酣眠中的林某人,故而动作极轻,微微挪移试探着用那蜜缝小穴研磨着棒首,如同初次亲近时忐忑紧张,似乎害怕弄疼对方,但又带着些许迫切的渴望。
昨天二人虽未合卺,但今日光凭感受,洛紫烟能察觉到对方器宇之不凡,当下磨了片刻,只觉更加丝酥热痒,于是顺着他的胸膛往下亲吻,直到那根神器撑起帐篷,犹如定海金箍棒,撑出八寸余长,尺寸惊人,将要把亵裤撑破。
洛紫烟媚眼如丝,心里酥麻:“不愧是他……竟连这里也真是不凡,却没想到我真有一天能与他行云布雨,这五百年……好值~”
想到这里又欢又喜,险些落下泪来,她小心翼翼地看了还在睡梦中的林逸一眼,随后香舌轻吐,亲吻着那撑起神伞的顶端,轻舔几口,尽管只是丝料的味道,却依旧能感受到那股炽热的温度在舌上。
直到男儿的亵裤被她的仙舌津液舔得颜色深暗,湿黏糊糊之后,她才终于鼓起勇气,玉手撩拨几番后褪去那遮羞布料,伸手握住它来回套弄几下,将龟头从马眼处溢出点滴汁液涂抹均匀。
握着人皇仙师的玉茎,离人阁紫云宫的绝代女帝满脸绯红,思绪万千:“这便是他的那话儿么?果然,很大呢……”
紫云宫美娇娘咽了口唾沫,双眸水润迷离地看着胯间肉棒,浓郁精华味道传入鼻尖,如玉似檀,令她闻之心醉,望之身迷,于是缓缓低头凑近观摩起来。
只见此物硕大无比,粗壮如龙形,狰狞骇人且极其烫手。
龟头饱满圆润呈紫红色状,巨根上青筋缭绕,盘旋纵横交错宛若盘龙,顶端之处小口犹如蛇眼刁钻,再往下看去整根肉棒坚硬笔挺,朝天直指苍穹。
阴囊更像个两个巨大铁球悬挂在两腿间,沉甸甸压迫得胯部微微凹陷,也就意味着蓄积了充足精华以待喷射出来。
洛紫烟只觉脑海轰鸣,早已经历无数风月之事的她自以为早就看透了男女之间的那点事,可是如今的她却像是个雏儿,羞赧不安,心跳加速。
想要仔细端详,又怕被对方发现自己在亵渎他,反复纠结煎熬下也未敢做什么过分逾矩举动。
“罢了!若是他醒来,就任他杀了我,我也无怨无悔……”
洛紫烟在内心挣扎纠结,欲望战胜理智,纤手颤抖着抚摸上那根雄伟阳具,触碰到它时仿佛火棍灼手,瞬间浑身一阵哆嗦。
“啊~”
洛紫烟有些紧张,美眸半眯水波荡漾,玉靥绯红娇羞难掩,纤细白嫩的素手按压住龟头慢慢套弄起来。
仅仅只用指尖摩擦就让她感受到一股无比强烈的羞愧感充斥脑海,暖流涌出花穴秘径,浇灌至丰腴雪臀沟壑中,让她耳根羞红,仙靥又热又烫。
好不容易适应了这种激动的心情后,美人仙姬张望确认他睡梦里,片刻后俯下螓首,伸出香舌,小心翼翼舔舐挑逗起那根滚烫巨硕的雄伟男性阳物。
紫云宫绝代女帝双眸紧闭檀口微张,香舌探出,开始缓缓地舔弄吸吮着面前肉棒,仔细品尝吞吐含吮了几番后,又把整根阴茎都吞进嘴里轻咬细吮。
洛紫烟被人皇阳气刺激得桃腮泛红,媚眼如丝半眯着瞧向林逸胯间,鼻息咻咻,低喘喘息声音愈发急促粗重,神情恍惚中玉指滑落而下,一边扣弄着自己的私处,一边服侍着男人的阳根。
林逸平躺仰卧床榻之上沉睡不醒,任由紫烟女帝伏于胯间吃得津津有味忘乎所以。
那美人螓首前倾,更如母狗痴迷,仿若性奴欲求不满,满脸潮红,娇羞妩媚的神情陶醉不已!
此时仙姬姿态诱惑万千,柳眉轻蹙,凤眸朦胧,所含过久口中津液兜含不下,尽流男人胯下红床。
“好大~好硬~好烫~好雄伟~”
洛紫烟吐出了林逸的鸡巴,在她的眼里,她是在亵渎他,是在侵犯他,自己于他如同一根狗尾草,仰天不敢直视那金乌烈阳。
这位绝色榜第二的紫烟仙姬只能跪在他的胯下,小心翼翼地舔舐着他的两颗卵蛋。
那两颗卵蛋颜色较为深色,与她鲜艳的红唇形成鲜明对比,给人以极强烈反差感!
可越是这样她便越兴奋激动,不断地告诉自己:“你好幸福,可以与他做这么亲密的事情,就算是偷偷摸摸,却也足够快活了。”
这尊贵的美妇人一遍又一遍地舔舐着男人的肉棒,专心致志,温柔娴熟,偶尔会有几丝唾液流到阴囊和肛门上,每当发现时,洛紫烟都会很快用舌头将它们舔舐掉。
林逸虽然处于睡梦中,但敏感部位被舔舐刺激后,依旧条件反射般从马眼处渗出了更多先走汁,再度浸湿仙姬的香软红润。
洛紫烟吸吮品尝吞咽干净后才抬起臻首,却不经意间看见了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睁开了眼睛,就这么直直地看着自己。
这仙子顿时心中慌乱无比,仿佛是大难临头一般,自己却又无处可逃。
他的目光像是午时三刻的烈阳照射着自己,她要躲到哪里去才能逃脱呢?
无处可逃。
“怎么不继续了?”
“对……对不起,我……”
洛紫烟羞愧地要死,男人却伸手抬起了她的下颚,勾起了她的仙颊,一丝不挂,纤美倾城的紫烟寒仙姬楚楚可怜,低着头不敢迎合他的目光,只能像是一个被等待审判的囚徒。
她水汪汪的眼眸里闪烁过委屈,紧张,羞耻和恐惧,曾经的女帝消失了,只剩下一个少女,她曾经有多么高高在上,现在表现得就有多么可怜卑微。
甚至让人怀疑,刚才那位傲视天下,号令群臣跪拜称臣,笑谈饮酒享乐逍遥欲生快活似神仙飘飘然如升云端之尊贵女帝,究竟去哪里了?
“你喜欢我吗?”
问完后男儿便静静看着洛紫烟,他想听听这位离人阁阁主到底会怎样回答。
可是洛紫烟此时已经心虚到了极点,我见犹怜地呢喃:“求……求求你……”
“嗯?”
洛紫烟低下脑袋,像只小猫儿舔舐着他的下体,然而男儿还是不肯,依旧捏着她的下巴说:“不回答,就不给你吃。”
洛紫烟心里砰砰直跳,这才羞答答地回答:“喜欢~一直都喜欢你~”
男儿笑道:“你忘了我是你的师傅了吗?”
洛紫烟咬唇道:“可是……可是我控制不住……想得到你,想占有你,求你不要拒绝我……”
男儿又笑:“你不是绝色榜的仙子吗?不是离人阁的阁主吗?不是紫云宫的仙姬吗?就有这么缺男人?”
“是……可是我宁肯什么都不要,我只想要你……那些男人,我一个都看不上!”
“你想被我肏?”
洛紫烟云娇雨怯,面泛桃花:“嗯~求你~”
男人笑了笑,也不说话,不答应也不拒绝,而是转身下床,离开了。
洛紫烟心中失落惆怅,有道是一词歌吟:
为何心有灵犀从来难长久。
得见青天总在雨打风吹后。
知我者,千头绪烦忧。
不知谓我何求。
可否执子之手。
慰我心中怅忧。
……
紫云宫后山小亭,碧树青藤,红梅映日,秋风送爽,绿叶落霜。
清晨微风拂面带来沁凉香气与醉酒余韵,晨雾蒙蒙,溪水淙淙作响声从远处传来。
小亭的石桌上摆放着几碟小菜一壶酒,男人立在亭前,望着山下风光景色不知在想什么。
洛紫烟的心中忐忑不安,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眼巴巴地望着他的身影,恰好二弟子洛昭君和三弟子洛蝉前来请安,并奉早茶与早膳,虽斗胆抬起头望一眼那男人的背景,却不敢认是林逸,也不敢问。
洛紫烟喜然,连忙吩咐她们出去,自己端了膳盘,谨慎地走到小亭里,放在石桌上轻唤:“师……师傅,用膳吧~”
那男人这才回头,面相虽然与林逸无异,但眼神和脸庞神色却大不一样,坚毅中透着随和,沉稳中藏着诙谐,正气下端得傲然,神态自若淡定,俊朗儒雅而潇洒。
哪怕没有半分怒意,也让女帝感觉到心跳加速怦怦直跳。美眸闪烁躲避对方视线道:“请师傅用膳,弟子……就在门外~”
她娇怯地正要离开,谁料这人皇莞尔一笑,拉着她柔美的藕臂,一把将她扯到了自己身边坐下,用着轻松的语气说:“怎好意思让你一人饿着,来一起吃。”
洛紫烟受宠若惊,羞涩地坐在他身旁,看着他将一颗青葡放进嘴里,又拿起一块枣糕细嚼慢咽,洛紫烟的心思也变得甜蜜起来,轻声软语:“好吃吗?不够我叫她们再做一份。”
那男人觉得有些惊奇,哼然一笑:“你的性格变了不少,之前那般傲气是被谁给磨平了?我倒真想见识见识他。”
洛紫烟靥面羞红,娇羞道:“师傅便会戏弄人家,云儿对他们自然要凶些,师傅是师傅,他们哪里能与师傅比……”
她说话间偷偷瞧男人的神色,见他并无不悦,才放下心来,温柔婉约,软糯动听道:“天气凉爽舒适许多呢~待会儿弟子带你去山下走走,你之前不是经常出海么?你看弟子专门选了这岛上,为的就是师傅你可以出海垂钓。”
那男人听到这话,莫名沉默下来,洛紫烟还以为是糕点不合他胃口,连连心慌道:“师傅哪里不快活?告诉弟子,弟子将这做糕点之人抛心挖肺,叫她后悔在这世上出生!”
男人一听更加诧异,皱眉道:“你怎么比先前还要暴戾了?”
洛紫烟愕然:“师傅,我……”
男人轻叹道:“其实你这次强行寻回我的记忆,不过是镜花水月,你为何没有想透呢?”
“不!这不可能,师傅你放心,弟子一定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你不用说了,你我师徒名分早定,我们是不可能的。”
洛紫烟的美眸眼眶立时就红了,她委屈,她痛苦,她想被爱滋润,想被人疼,可是为何就是这么难?
千辛万苦,忍辱负重,最后竟是唤来一句不可能?
洛紫烟几乎泪如雨崩,她压抑住自己最后的愤怒,颤抖地问道:“您当真……不肯成全弟子吗?”
男人走上前来,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说:“不要为了短暂的一时坏了人生漫路,你的前途无量,莫要活在这虚幻入相的尘世当中,且要寻得自我。”
洛紫烟惨笑道:“弟子曾经寻遍万千世界,却都寻不到您的身影,没有您,弟子也绝不想活了!”
她忽然点扣了男人的穴位,那男人登时不能动弹,被她放在石长凳上,大腿叉开坐在他的身上,两只白嫩玉手急切地探向下方,摸索着解开裤带。
“原来还未勃起便已经如此粗壮,果真雄伟非凡~”
紫云宫绝代女帝玉靥羞红,妩媚娇艳,秋波荡漾,春情涌动,轻启朱唇吐气如兰:“师傅~只要弟子能将生米煮成熟饭,任您如何说也无法回头了!”
话音刚落,纤细玉指已经拨弄几下便将裤头拉开。
“你这样做,只会让我更加心痛。”
美人仙姬闻言顿时羞红满面惭愧无比,可是她已经无法回头了,执念占据了她的思维,现在她唯一要做的就是服侍他的男根。
“师傅,弟子不会让您难过的,我一定会让您很舒服!”
洛紫烟改变了策略,她伏在了人皇的胯下,轻解衣带露出了那丰腴饱满酥胸,双手托住乳峰挤压推送,白皙滑腻的乳肉立即包裹住男儿昂扬耸立的阳具,开始上下撸动摩擦。
她这招叫做:神仙台!
乃是用玉兔捧夹住男根,让其从上往下贯穿整个胸脯插入到口腔中!
虽然没有那么深邃紧实,但却胜在温暖湿润,柔软滑腻,更加她不断地用红唇吮吸着龟头马眼,更是又痒又麻。
“唔~”
听到他发出畅快舒爽之声,洛紫烟得意洋洋,愈发卖力地侍奉起来。小嘴含住龟头舔弄吮吸,粉嫩香舌缠绕刮扫马眼刺激着它流出汁液。
多么柔软饱硕的一对汹乳,在那对丰腴雪白肥奶中央,夹住了人皇雄伟威猛的神兵利器,从深壑乳沟里钻出来顶端还冒着一个硕大圆润龟头,正被她吃得津津有味,淫靡不堪!
那对大奶子水软肥嫩,紧实而又弹性十足,温暖而又湿热,再加上美人时不时地低头吞吐吮吸,爽得尽管是人皇尊贵,却还是忍不住抬腰䀚脖,倒抽凉气!
“冰云!你别这样……我们以前……”
“唔~”
洛紫烟故意停下动作仰起臻首凝视着他,目光迷离满脸春色,仿佛恢复了那个女帝的妩媚:“哦?师傅你好像很敏感呢~”
洛紫烟含羞带嗔地看了他一眼,随后更加卖力地侍奉起来,她坏笑地用仙子美乳给人皇师傅乳交口含,鹅长的雪颈和精致削瘦的锁骨形成鲜明对比,因为两颗巨硕浑圆双峰间隙极深,故而棒身探出夹在中间犹如天堑之柱。
“唔~好长~好热~”
洛紫烟的美眸里满是崇拜与爱慕,抬起螓首仰望着自己最心爱之人,看着他那皱眉紧忍的面庞热汗挥洒,更加卖力讨好,粉嫩香舌从下往上反复舔舐刮蹭,双手也配合地托住丰挺酥胸挤压摩擦棒身。
洛紫烟的双颊绯红,桃腮鼓胀像是喝醉酒般晕染上春潮,鼻息沉重急促喘息着,随着淫技见效也越发放肆,嘴角微翘,含笑挑逗道:“这根东西真是让弟子爱煞了~它好强壮~”
她纤细的玉指轻轻点在龟头马眼处,温柔地抚摸旋转,揉搓撩拨,两只小手一左一右托住饱满雪白双峰夹紧肉棒上下套弄,频率越来越快。
“啊~”
男人仰躺石凳上享受着绝代女帝服侍带来无限的舒爽快感,此刻红尘界第一宗门离人阁的阁主、绝色榜第二的绝代仙姬、红尘界的妖娆尤物正跪坐在他胯间给他乳交吹箫。
她的酥胸在九界之内堪称是极品豪乳,不仅硕大丰挺而且坚挺弹性,仿佛注满水液般绵软充盈,以至于男人双手抓握下仍有空隙溢出。
这跪服的姿势使得原本就性感的美人更加被征服,能和这样的仙妃交媾云雨绝对是要折寿的。
洛紫烟兴奋之中更是怕他忙慌泄身,娇笑着爬上了他的身子,用美穴摩擦着男人的阴茎。
她那一片黑森林浓郁盛茂,蜜液潺潺宛若深谷幽潭,墨毛萋萋密布覆盖,花露沾满饱肥厚唇,微张肉缝,似欲吞吐。
虽然那粉嫩的肉缝无比紧窄,但随着洛紫烟扭动腰肢,晃动雪臀磨蹭棒身,清澈的蜜水汁液越流越多。
她磨蹭着,摇摆,提臀,蹲坐,蜜壶颤抖收缩吐出股股晶莹,与心上男人的根器摩擦碰撞,这是她梦寐以求的时刻,也是完成心愿的最后机会。
“师傅~只要你愿意,我便解了你的穴道,和弟子共同双修~”
“回头吧,欲壑……难填……”
“那就……太可惜了~”
洛紫烟娇笑一声,尽管心中遗憾满满,但为了今天她不知付出了多少心血,故而玉手扶着男人肉根,轻娇语叹,正要沉缓坐下,哪知门外突然闯进来了一个不懂事的侍女。
她原想的是门外没有侍女站侍,料是无人在此,也该是自己清扫之时,谁曾想一进来撞见离人阁阁主正对一个男人……
这在离人阁虽然也不是什么罕见之事,只是阁主的性子是众人皆知,撞了她的好事绝对没有好下场,当即尖叫起来,吓得瘫软倒地,连连求饶。
洛紫烟怒不可遏,却又无心管她只想叫她快滚,岂料人皇其实暗自冲穴,正好这时候恰逢其会,猛然抽身一闪。
洛紫烟心碎欲死,面露凶恶,飞身掐住那婢女脖颈就要捏碎掐死:“贱人!你坏了本宫多大的事,我杀了你!”
“你敢!”
这一声登时把洛紫烟吓得不轻,毕竟是师傅,洛紫烟的敬畏之心早已钢烙在心,只见人皇冷冷道:“你若滥杀无辜,我从此将不再见你。”
洛紫烟心中冰寒失神,手中一松,那侍女已被掐晕了过去,幸好尚存一息,这时门外听到声音来匆忙赶来两个侍女,慌忙下跪求饶道:“阁主饶命!我等为不打扰阁主,方才远守了一些,这才导致她不懂事莽闯了阁主,求阁主恕罪!”
洛紫烟脸色冰冷,声音毫无温度:“带着她,滚!”
“谢阁主,谢阁主饶命!”
那两个侍女抬着地上晕过去的婢女连连走了,洛紫烟看向人皇,她的眼神里充满了不舍。
“师傅……”
“我需要静一静……你先去吧。”
这句话让她心中顿时生出无限悲凉,手足冰冷颤抖,头晕目眩。
洛紫烟面色惨笑晃神,有道是二次歌吟:
纵然意合情投,怎能长相守。
如醉方醒,原来情中不自由。
我轮回,于何惧之有。
只恐妾等不彀。
待尽扫西风去,乌有。
……
日落西山的美景,晚霞渐起,映照着庭院花木与碧波湖水,树影婆娑流动变幻,红白斑驳。
烟云耀眼,犹如美人春梦初醒后迷茫怔怔注视,却在深沉爱恋中挣扎,与湖水下的漩涡一般,将月色搅得翻腾起伏,轻薄雾气笼罩,微醺清风抚面而来,平静又复杂。
不多时,暮霭苍茫遮蔽天空,星光灿烂,漫天繁星散发着光芒,一闪一闪,眨巴眨巴,给黑夜蒙上了一层朦胧纱衣。
月下的一位仙姬在湖边怔望那白光粼粼,一身白衣薄纱如若隐若现,绝世容颜依旧恬淡出尘,皎洁玉靥略显憔悴,清冷又似妩媚,身前琴弦铮铮,玉指拨弄,却调声单零,竟是无比的寂寥。
这时从身后竹林走来一个俊美青年,端得是丰神俊朗,顾盼生辉。
他踏入湖畔便感觉四周芳香扑鼻,幽谷浓郁,不远处便是那绝色仙子的背影,只是她今日的穿着与她平日风格完全相反,却也邪魅一笑,径直走了过去。
“阁主好兴致,难得见你抚琴,当真是唐某三生有幸,幸能窥听仙子一曲。”
“许久不弹,手有些生了,况且……”洛紫烟想说些什么,但终究还是闭没有说下去,只是垂眸问道:“你来作什么?”
那男子知道洛紫烟的性子便是不喜欢人装腔作调,于是尽管偶然撞见也只说:“特来寻阁主,一醉方休。”
洛紫烟轻笑道:“可惜你今日实在不巧,我这儿没有酒。”
“无妨,无妨,唐某见了阁主便早已心醉了。”
那男子不怀好意,不知从腰后哪里掏出一个红色的葫芦,送了过来:“这里正有好酒,不知阁主肯否赏脸?”
洛紫烟只看着他,似笑非笑:“莫不是又下了什么春物,诱我饮下?”
湖面的夜风吹过竹林,带动着竹梢沙沙作响,洛紫烟眼眸低垂,往他身后看了一眼。
姓唐的男子说道:“阁主若不敢喝,尽管倒去,我这还有一壶酒。”
说着他又从腰后拿出一个蓝色的葫芦,一并放在了石桌前。
洛紫烟微笑着,举起红色的酒葫芦仰起雪颈含了一口,眼眸似水,手指勾了勾那男子,示意他将头伸过来。
两人面对面坐着,一股玉媚兰香飘入鼻中,惹得男人胯间之物高高耸立,被薄裙包裹勒紧贴合,形状清晰可见。
青年俊朗邪魅如妖孽般容颜俯视美人,忽感喉咙干燥,心跳怦怦,呼吸急促。
“阁主的美貌真是无人可及……唔!”
湖畔月光映照在她雪白的玉腮上,青年猝不及防被她的玉手勾住后颈,红唇一凑,竟吻住了他!
“唔~”
那红葫芦里的酒火辣辛酸,却又甘甜鲜醇,犹如毒药般迷魂摄魄。
洛紫烟的仙子红唇与他相互交融,细嫩舌尖探入他口中,挑逗纠缠,缱绻悱恻。
男子情欲渐浓,正要搂住她时,却被轻轻推开。
但见紫烟仙姬眼眸中水雾媚态竟显,喉颈红润,饱满丰挺,肌肤胜雪,说不出的清纯,又说不出的妖娆。
不知是仙子妖姬,还是妖姬仙子。
洛紫烟舔了舔红唇,风情万种地看向他:“好喝吗?”
“好喝!真乃天下第一佳酿!”
“你若想再尝到更多……何不往里面多加些软酥散呢?”
洛紫烟笑意轻浅,仿佛已经将他看穿,青年一冷,随即干笑道:“阁主修为超群,我唐年不过是个炼丹化散的小道人,怎敢在仙子面前卖弄。”
“哦?哈哈哈……”洛紫烟娇笑嫣然,“小道人?当年我被魔君开苞破处,若不是你的玉女丸,恐怕我已被他奸死在床上了,如此说来,我还需感谢你才是。”
唐年听她说起往事,登时有些慌张,当时她吃了那酒中的丹丸之后浴火灼身,这才让魔君得逞,占了她的处子之身,种下淫堕之种。
照理说如此狠毒的女魔头事后绝不会放了自己,然而她居然不计前嫌,反而将自己带回离人阁,也不加以囚禁,只是自己要与她炼丹办事而已。
这女魔头心机城府极深,危险无比,犹如玫瑰与蛇蝎,实让人无法猜透她到底在想什么。
洛紫烟见他慌乱无措,支支吾吾,却又嫣然一笑:“你这呆子,你好端端地怕什么。”
她又独自酌了一口蓝色葫芦里的毒酒,伸出玉指勾勒着唐年的下巴,妩媚地看着他,美眸中充满魅惑:“我今日才发现,你这模样好生俊美,倒是越来越顺眼了。”
“多……多谢阁主夸赏。”
“老实说,你觉得我美么?”
“美!仙子容貌,天姿国色,当世罕有。”
“哼~嘴甜呢。”
离人阁绝代女帝缓缓解开衣衫,轻纱丝裙从肩头滑落,露出丰满傲挺的酥胸与修长圆润的玉腿,那丰腴妖娆的玉体在月光映照下泛起迷蒙白光。
“来~与本宫同饮。”
两人同喝了一口,唐年已连喝了两口辣酒,洛紫烟却辣寒都饮了,一时间水火交融,身子一阵热一阵冷,又痒又热,明白这乃是烈性春药。
唐年劝笑道:“阁主这般喝,毒性倾身,唐某恐要放肆。”
“你不为放肆而来,又为什么?”
唐年看着这仙姬阁主脸色红晕渐多,娇声也越来越妩媚诱惑,心下胆子愈发,抚摸着她的玉腿试探道:“这两种酒合在一起可害人命,还需进池里浸泡,方才稍解,正好这里有湖……”
洛紫烟轻笑道:“你是不是想要本宫与你鱼水交欢,被你搂在水里猛肏硬干?”
“没有!绝无此意!”
“呵~既然如此,那就算了。”洛紫烟佯作遗憾,“本来今日正想寻一俊俏男子交欢,谁知你无有此意,那本宫就自寻他人罢!”
唐年肠子都悔青了,他早便觊觎这绝色仙子的玉体,平日里对他呼来喝去,尊贵高傲的模样一看就欠男人肏,好不容易今夜逮着机会怎肯放过?
他猛然扑了过去,把张脸凑在她那饱满的酥胸上又啃又咬,洛紫烟被这平日不起眼的炼丹道人压倒在石桌上,连衣衫都未脱,只用手扯开薄纱将大半雪白浑圆丰乳露出,手掌压在玉体上,软嫩糯弹。
“阁主!你太美了,我忍不住了~”
“咯咯~既然忍不住,便来吧~”洛紫烟媚眼如丝,娇笑挑逗:“反正你这淫道不是时常幻想着与我行房么,倒也试试你的本钱来。”
唐年激动万分,颤抖地掀开薄纱肚兜儿!
月光照耀下洛紫烟的冰肌玉肤散发莹润光泽,胸前两团雪白浑圆的巨乳微微晃荡颤抖,那嫣红奶头早已硬挺竖立,被捏的发胀。
“好美的胸,吃一百遍也不腻!”
唐年猴急地埋首其中吮吸舔弄,洛紫烟螓首后仰发出一声悠长婉转呻吟:“嗯啊~唔~你这人~轻一点咬~要给你弄破了~”
唐年抱着怀中美人丰腴滚圆的肥臀往胯间挪动,从腰下掏出肉棒抵住湿漉漉桃花源口上,触探着玉门。
洛紫烟瞬间清醒过来,刚才风吹树梢她已察觉另有一人而来,原本只是想勾引一下唐年,逼得人皇现身,可是马上真的要被这炼丹小道侵犯了,她短短迟疑了一下,但为时已晚。
“慢着!等……等一……唔啊~”
“我肏!仙子,你太骚了!”
唐年抱紧怀中仙姬送腰猛然一顶,龟头挤开那多汁紧窄的蜜穴,穿过层层褶皱直达花心,霎时间满足舒爽的快感如同海浪冲击而来!
“哦~”
洛紫烟螓首后仰扬起雪颈,双手抓住他的肩膀,指甲割出和血色划痕,修长的美腿缠绕在男人腰间绷得如同槐树根,水蛇细柳般的柔软蛮腰不由自主地发出震荡。
“喔~好~你这坏畜~”
“爽!好紧!好滑~”
唐年爽得全身骨头都舒展来开,全然不顾自己身份,他这居然上了美仙姬紫烟寒,便是死了也是风流鬼。
洛紫烟顿时柳眉微蹙,带着微嗔和恼怒:“本宫让你等一下,你没听见么?想死?”
唐年这时淫性上头,破口大骂:“别废话,老子今天就是要干死你!看我怎么干死你这婊子!”
“你!你敢?你快出去,否则……唔!”
“贱货!骚屄!给老子叫床!”
又是用力一顶,撞破销魂,把洛紫烟这美仙姬肏得柳腰酥麻,花宫甜美,仙靥上红润润,闭目享受。
“唔啊~你这混道~顶得本宫美死了~”
“知道道爷的厉害了吧?哈哈!这酒里的药管你是什么高冷仙尊,雍贵阁主,只管做我胯下性奴!”
“唔~道爷,您用力些罢~烟儿里面被您的狼牙棒顶得美死了~”
唐年大骂:“老子是狼牙棒?明明是杵天柱,让你尝尝道爷的厉害!”
啪!啪!啪~
青年骑在绝代女帝身上,两手按住那丰硕浑圆巨乳,抓捏揉搓,偏偏弱点正是那对酥胸,腰下屁股又是疯狂耸动抽插,在紧致粉嫩的蜜穴中进进出出,抽插得汁液飞溅!
每次挺动都将她仙体往前推去,而当再次顶入时又会被她丰满浑圆翘臀所阻挡回退,可即便如此依旧能听到清脆响亮的撞击声与水花喷溅声。
“啊~啊~~嗯~”
每次挺送撞击都带起美人婉转悠扬的呻吟浪叫,并且随带着那对敏感的奶子被捏的又胀又麻,美得要死。
月光照耀下二人交合处无比清晰明亮,男人的双手抱着仙姬丰臀抬高弯成弓形猛肏狠干,两颗巨大睾丸随着冲刺拍打撞击在洛紫烟白皙的玉腿根部,泛起鲜艳红印,里面蜜腔被不断撑开,又随着抽出合紧。
“啊……唔……好舒服……好厉害……快点儿~~再快点儿~~用力~~~用力~~~”
毒酒春药的作用发挥巨大,仙姬那紧窄蜜穴不断地收缩夹紧男子肉棒。
被奸淫玩弄而兴奋至极地乱喊浪叫着,眼神迷离恍惚失神中流露出妖娆妩媚之色,吟声媚语发出阵阵勾魂魔音。
“慢一点~那里好酥~烟儿要给你撞坏了,好大啊~顶到最深的地方了~”
唐年此刻正是淫魔附体,哪里还顾得上怜香惜玉?
只见他捏着那对殷红的奶头,可算是把住了洛紫烟最致命的敏感弱点。
越是丰腴身长的大美人往往敏感就越是致命,偏偏椒乳美肉吸引男子,两点奶头不堪捏紧,更被肏得无地自容,一时淫词浪语不断。
“哦啊!就是这样!就是这样!再来几下狠的……我要死了~~唔嗯嗯~”
唐年见这离人阁阁主仙姬如此放荡,于是更加兴奋,狂野地挺动腰身抽插。
他胯间两颗巨大睾丸甩打在紫烟寒的肥臀上发出清脆响声,也激起一波波雪白肉浪。
每次肉棒都能全根没入撞击到子宫口,拔出时又只留龟头含住花瓣嫩唇,被滚烫的大阳具肏干着的绝代女帝逐渐沉沦于欲望中无法自拔。
“爽吗?你个骚货!”
“哦~好爽~好舒服~~唔噢噢!”
洛紫烟玉手紧抓男人肩膀后背娇躯剧烈颤抖痉挛,那对大奶子更是乳浪滔天,月光映下的美腿紧夹缠绕着男人腰间,脚踝交叉扣住精壮屁股,如同八爪鱼般攀附在青年身上,任由他肆意奸淫肏干。
“夹得太紧了……我要射了!”唐年怒吼一声:“老子要全部射给你这骚货!!”
说罢将鸡巴狠狠顶入蜜穴最深处,无限喷发,手上捏着的奶子更是用力挤压。
“喔~”
“啊~”
两人几乎是同时达到高潮,同时尖叫呻吟。
洛紫烟高潮之时奶头尽是乳汁四散,如同喷泉一般细丝如雨,香溢的奶汁和白浊的淫液不分你我,全都融进一处。
龟头吐出的浓白液物全部灌入洛紫烟子宫里面,把她送上了极乐巅峰,又在第二次乳头喷射奶汁的绝顶中攀登至极乐颠峰。
两人喘息声,抚摸着,赤裸的交合处,下方湖水平静,清澈见底,然而却有无数白浊精液与淫水混合着自己蜜汁缓缓流淌去湖面,恰如消散的浮华。
不知过了多久,待到云收雨散之际,那竹林的阴影中才走出来洛紫烟心心念念的人。
他就这么看着她,被一个炼丹的青年道人淫玩乱肏,甚至把精液射进她潮媚的仙宫里,挤出她的乳汁。
她怀孕了吗?还是说……是淫毒的作用。
唐年从她蜜穴里退出来的鸡巴软趴趴的,常年服用淫药,他的勃起都是困难,只能靠着炼制的春药强行辅助,饶是这样要想再硬也十分困难。
因此当他的淫性过去,心里的慌乱和害怕又升起,见洛紫烟与这竹林里出来的男子彼此对视相望,便知其中隐情很大,连衣服也不敢穿就匆忙溜走了。
洛紫烟心中冷笑苦涩,有道是三词歌吟:
为何相见恨晚情深却不寿。
管他虚情假意花落水自流。
爱我者眼看喜凡流。
不爱我身本忧。
可否许子之手。
把手揽心同游。
……
月色柔和,如同千年以前,湖面平静,亦有万代之后。
师徒之间,是亲人之间,也是男女之间。
“白色……不适合你。”
洛紫烟苦笑道:“我知道,在你眼里,她才是最美的,所以你从不肯正眼看我,在你心中我永远比不上她……”
“谁说的?”男人道,“我有说过吗?”
洛紫烟抬起头,茫然地望着他,男人走了过来,替她清理刚才留下的污秽,洛紫烟眼眶酸红,头一次拨开他的手,哭声呜咽:“我不要你假惺惺,方才你不出来护我,现在又来作什么?你走,你走!”
男子耐心地注视着她,看着这个大美人如同少女般宣泄情绪,不免柔声笑道:“还是个阁主呢,我知道你心里定是受尽了委屈,这样罢,你若有气便全朝我撒,随你如何。”
洛紫烟抽泣哽咽:“与你有何相关?你不过只是教我长大,与我饭吃,我早已还清了你,你既然不愿见我,何苦要来折磨我,你走好罢!越远越好罢!”
她那清美的面庞泪珠满面,凄楚绝艳,男人为她擦去泪水,她也好似倔强,将脸侧过一遍,冷冷道:“你莫动我,我告诫你,你若再对我动手,我便对你不客气了!”
男人微笑不答,继续伸手过来,洛紫烟心里委屈崩溃,却是作小女子态,咬住他的手掌便是一口,玉齿刺入皮肉之中!
男人疼得眉头紧皱,却是一声不吭,手掌上鲜血流出,留下一排牙印。
经过这一下洛紫烟逐渐清醒了过来,她的眼眸里满是自责,原本那狠辣毒辣模样早已消失无踪,泪水又漫了出来,雨水般地下在面颊上。
“好些了么?”
男人微笑的话让洛紫烟这女魔头泪如雨下,她心疼地看着他,咬唇悲哭:“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
男子依旧是那副自若的神情:“你希望我把你当做什么?”
洛紫烟眼眸炯炯,好容易鼓起勇气:“当做她……”
“你就是你,何必当她?”
“我只问你,你肯不肯?”
洛紫烟泪眼朦胧,轻擦拭去,眼神期盼又不甘地看着他,男人愣了一下,随后收起了笑意,微微皱眉,随后严肃地点了点头。
“今夜,遂你心愿。”
洛紫烟娇喜嫣然一笑,有道是四词歌吟:
独立小桥等风满袖。
去年此门依旧。
夜灯为君留,归~来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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