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1 / 1)
武陵府,位于荆州西北方向,西接渝州,东达襄阳,南连湘南。
金军南征,武陵府如今大半已沦于金国之手,西面连着湘南府大半,处于大西国掌控之下。
仅余东南尚处于大宁朝廷管控。
如今三方势力交汇,战乱不断,百姓生如草芥,存者十之二三。
陈湛非与二师兄玉昭言离了麓灵山,骑马沿湘水北上,星夜兼程一日后进入武陵府境内。又花了半日时间,赶到武陵府治所。
二人寻到府衙,奏明来意,并出示信件,见到了武陵知府白知衡。
白知衡确认二人实属麓灵派弟子后,当场写了一封书信,盖上府衙大印,交由他二人,并赠予白银二百两,言之为辛苦费。
不算酬金之内。
“敢问知府大人,此番可是护送您前往渝州?”玉昭言接过银子,问道。
白知衡为大宁朝廷四品官员,身着红色官袍。身高六尺有余,唇下二寸白须,面色消瘦。眉目之间,颇为憔悴。
“非也,如今武陵战乱之地,金兵来势汹汹,本官领太后懿旨,非诏不得离开。”白知衡道,“如今邀二位少侠前来,实为护送另一位贵人前往渝州,与大西军谈判,以图共御金军。至于那位贵人,劳烦二位少侠赶到宝田县,即有人接应。”
师兄弟二人道别白知衡,骑马出了武陵城。此时天色已晚,西方天际,夕阳灿烂,云儿多姿多彩。
“小六,你以为白知衡口中贵人所谓何人?”玉昭言左手牵着缰绳,玉手握着折扇,习惯性地扇着。
那扇子由上品金丝楠木与雪白色绢布制成,通体散发着微微奇香,沁人心脾,有醒目明神之功效。
绢布上画着麓灵主峰离恨崖云海翻腾之景,还写着玉昭言自个作的一首诗。
陈湛非回曰:“依师弟浅见,既然此次护送谈判招抚之人并非与大西军有交情的白知衡,那必然地位更在他之上。大西军十四万人,朝廷想要招抚,归位己用,必须展示出莫大的诚意与重视。所以我猜,我兄弟二人要护送的贵人,大概就是大宁皇后,耶律南仙。”
陈湛非迎着凉风,望见天上变换多姿的云彩,那双漆黑的眸子,罕见地流露着哀伤的神情。
耶律南仙,好熟悉的名字。
为何每次念起这个名字,脑海里都会浮现出那张已经模糊了的脸。
他几乎记不清那张脸具体什么样,只知道她很美很美。
玉昭言点头,“小六所言有道理。换做我是大西军将领,大宁朝廷想要招抚,肯定要展示出极大的诚意。而大宁皇后亲自前往谈判,这诚意显然十足。”
“传闻大宁国母耶律南仙天姿绝色,才智聪慧,是当今天下第一美人。如若是她出使渝州,师弟倒想亲眼一睹她的绝世容颜。”陈湛非道。
“哈哈哈。”玉昭言笑而不语。
入夜,二人骑马踏入山道,辗转一个多时辰,才发现一处村子。
师兄弟皆为先天境高手,夜中活动自然无碍。
可胯下的马却无这个能力。
更何况山路崎岖,马儿也累了。
俗语有云,宁睡野坟,莫宿荒庙。
山野村子,盗匪横行,不少亡命之徒,假设客栈,诱骗往来商旅行人。
害其性命,夺其钱财。
故而如二人遇见的村子,一般行人宁愿睡在山野林中,也不会冒险借宿。
不过对于师兄弟二人来说,普通盗匪,贼人,都不过小菜一碟罢了。
俩人骑马入村,顿时引起一片犬吠之声。几户人家亮起灯光,不多时,几个村民手举火把,各执锄头,粪叉,于村口将二人堵住。
陈湛非凝目细视之,前来围堵的村民十七八个个,有白须佝偻的老者,十二三岁的少年郎,却不见一个轻壮汉子。
“老伯,我兄弟二人从武陵城而来,如今天色已黑,遇见贵地,欲借一间屋子歇息。若有打扰,我二人尽可离去,还望行个方便。”
玉昭言拱手,朝村民中为首一手持镰刀的老者说道。
老者举着火把上前,见二人不似奸盗之辈,便点头同意他们入村借宿。
“狗儿。”老者召来一少年,道,“领二位客人去你家中,叫你娘安排一间屋子与他们。”
“晓得了,三叔公。”狗儿点头道,随后将师兄弟引到他家。
一番浅谈,陈湛非与玉昭言才得知此村地处宝田县境内的二头山山中,名曰松岭村。
距二头山西北山头,还有二十多里的路程,西北山头之下,就是宝田县县城。
出了宝田县,就是大西军实际控制的范围。
狗儿姓杨,今年十三岁。二人下马之后,陈湛非赏了十文铜板予他。这家伙原本不情不愿,一见着铜板,黝黑的脸上瞬间笑开了花。
“娘,快开门。”
“狗儿,可是无事?”
一道妇人声音从土屋之后传来,听着门闩被取下的声音,破旧的木门被人朝内拉开。一位妇人探出头来,左手举着一盏油灯。
妇人发丝略微凌乱,显然才从床上爬起来。她上身披着一件白色直领对襟单衣,下身着一件麻色长裤,双足踩着一对草鞋。
见有陌生男子站在门前,妇人右手立马攥紧胸前的衣襟,“二位公子,天色已晚,可是有事?”
“大嫂,我二人前往宝田县城办事,途经松岭村。欲借宿一碗。啊,先前已得过村老允许。”玉昭言拱手行礼。
狗儿上前道,“娘,两位大哥不是坏人,我们家还有间屋子空着,不如就让他们歇息一晚吧。”
妇人仔细打量陈湛非师兄弟俩,二人形貌俊朗,气态非凡。
身穿衣物皆是上等布料裁成,想来必是谁家的贵公子。
便放下心,叫儿子将他们的骏马牵到牛棚,喂水,再添些草料。
她则领着玉昭言与陈湛非往土屋后走去。
土屋后有间木屋,看着好似修成不久。
妇人放下油灯,道:“家中贫苦,仅有这间木屋还像些样子,二位公子若不嫌弃,暂且歇息一晚。”
陈湛非扫视一圈,见屋中陈设极为简陋。仅有一个稻草编成的草凳,和一个尚未刷漆的松木箱子。连张床都没有。
不过目光很快停留在妇人脸上。
年纪与桃花沟的阿娘相似,姿色不错。
虽有些瘦,肤色也较黑,但胸脯前挂着的奶子还算大,屁股也还丰满。
若不是有二师兄在,行事不便,今晚他说什么也要把这妇人弄到手。
“哪里哪里。”陈湛非道,“大嫂好意收留,我与兄长感激不尽,又怎会嫌弃。”随即他掏出二两银子,递到妇人面前。
碎银块在灯光下泛着明亮光芒,一看就是质地纯净上好银两。
妇人却婉拒道:“先前公子已给狗儿十文银子,若再收钱,就是贪心了。更何况还是二两银子,实在多了。二位公子先等等,我出去去抱些干草铺作床。”
她说完,便踏步出了木屋。
陈湛非见妇人将油灯留下,自个冒着黑出门,便叫住她,从包袱里抽出一根裹在油纸里的蜡烛,点燃,交予妇人。
屋中就一个草凳,师兄弟二人互相谦让,最后还是玉昭言坐下。
不多时,听得木屋外脚步声,有光逼近。
二人一看,原来是狗儿那小子怀中抱着一捧干草,持着油灯同他娘走来。
狗儿娘怀中也抱着一捧干草。
母子俩走入木屋,后面还跟着一人。
陈湛非一看,原来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女,面貌与妇人有些相似。
少女入屋中,见着两位风度偏偏,衣着华丽的贵公子,霎时羞红小脸,恨不得把脸埋在干草里。
母子三人将干草平铺在地上,返身继续去抱来。师兄弟坐不住,自然要去帮忙。
铺好两床干草,狗儿又抱来两张草席。
狗儿娘亲端来水,放在木箱上。
二人一看,装水的碗竟是用木头做的。
看来这个家可是真够穷的。
母子三人穿得都是草鞋不说,衣物也都是麻布做成,缝缝补补不知道多少针。
“二位公子先喝水,妾身去煮点粥。”妇人道。
陈湛非道:“不用麻烦大嫂,我师兄弟带有干粮,可自行填饱肚子。”
妇人表情有些复杂,一听他二人不用提供饭菜,似乎松了口气,可很快又变得些许自卑。
“那好,妾身就先走了。二位公子若有事,尽管吩咐就是。”
待妇人走了没声响,陈湛非关上门,一屁股坐在草席上,解开包袱,拿出干粮分与二师兄。
玉昭言端起木碗,嗅了嗅,确认无异味后才喝下。
他道:“方才,我见狗儿娘神色略有些失落,莫非是因我二人拒绝她煮粥来吃,她以为我们怀疑她会在粥里下毒?”
陈湛非咬了口干粮,咀嚼几口,吞入腹中,道:“也许是以为我们嫌弃她家里穷,拿不出好菜。又或者,是以为我们怕将她家中为数不多的粮食吃了。毕竟湛非家中就在山野。阿爹阿娘一年到头收不了几个粮食,大多还被官府,财主拿了去。”
玉昭言叹气:“唉,不见家中男人,想必皆因战事被征入军中去了。”
陈湛非道:“家中没有男人撑着,狗儿娘的日子肯定艰难无助。不如明日离开,我们悄悄在这屋里留下几两银子,也好让她母子三人日子好过些。”
玉昭言点头。
食必,二人点着两根蜡烛,各自翻书来看。玉昭言看的是资治通鉴。陈湛非看的是通俗小说,一本装订精美,带着彩色插图的水浒传。
也不知道多久,看到蜡烛燃了三分之二,两人准备入睡。将要吹灭蜡烛时,停得屋外传来脚步声。
“咚咚。”
陈湛非开门,屋外站着的居然是狗儿的姐姐。
大晚上的,一个姑娘家主动敲响两个男人房间的门,此举不言而喻。
陈湛非一猜便知是她娘的注意。
叫女儿献身,以图客人赏些银两。
倘若以前,他必会嗤之以鼻。
可如今,却可怜起来。
狗儿姐姐将将洗了澡,肌肤湿润,散发着一股少女特有的清香。发丝披在后劲,用一根红绳系着。身上换了干净的衣裳,补丁不少。
少女红着脸,只瞧了二人一眼,就低下头,颤声道:“二位公子,我娘叫我来伺候你们。”
玉昭言愣了下,笑道:“狗儿姐姐快回去睡吧,我与师弟不用人伺候。”
少女闻言,忽然抽泣出声,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打扰了,公子休息。”
她转身便要离去,被陈湛非叫住。
木屋内,少女端坐在草凳上。面前的箱子上,木碗里放着块陈湛非给她的干粮。
简单交谈之后,才知少女父亲一年前被征入军中,至今了无音信。
家中孤儿寡母,少不得受人欺负。
一亩三分地,又种不出几个粮食。
故而她娘见家中来了贵客,便想叫女儿献身侍奉。
讨得客人欢心,赏些银两。
若能带走当个丫鬟,也是好事。
家中可省些粮食。
陈湛非觉得奇怪,为何先前赠银子,狗儿娘不要,这番又叫女儿来献身。
她自个怎不来?
明明师兄弟二人,一人一个才够。
就一个少女,能受得住他与二师兄折腾?
得知少女无名,陈湛非从书中抽出一张信纸,写了个名字,杨玲儿。
玉昭言道:“杨玲儿,我师弟取得这个名字,你可满意。”
少女望着信纸上的还未干透的字迹,双眼放出神采,她伸出布满薄茧的小手,小心翼翼捧起,溘然泣泪。
“满意,我,我…玲儿很满意,多谢湛非哥哥。”
晶莹的泪珠闪烁着彩色的光芒。她—杨玲儿终于有属于自己的名字了。
“铃儿。”陈湛非道,“你娘叫你来伺候我兄弟二人。我就不必了。毕竟我虽未成婚,但已定下两个未婚妻。若是碰了你,便对不住她们。”
他一边说,一边用眼神示意杨玲儿看向另一张草席上的玉昭言。
少女虽说容貌清秀,也算漂亮,但是胸脯扁平,屁股也没什么肉。陈湛非实在提不起兴趣。
杨玲儿会意,立马跪在玉昭言身前。
“玲儿愿伺候昭言哥哥。”
玉昭言白了六师弟一眼,扶起少女,道:“玲儿快起,我乃江湖中人,生死无定,若是…湛非,你去何处?”
陈湛非扔下一书,置于木箱之上,“湛非内急,出去方不方便,半个时辰,一个时辰也说不定。”
“哐当。”他推门而出,又顺手合上。
“喂,小六你这家伙…”
玉昭言万万没想到,自己就这么被师弟陷于不义。漆黑深夜,孤男寡女。这下掉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呀!”少女忽然发出惊叫,双手赶忙捂着小脸。
玉昭言一看那放在箱子上的书,书页赫然画着一副清晰的男女交合的春宫图。男人的屌,女人的穴,栩栩如生。
那屌还插着女人的穴口,露出一半棒身。
院子边上的牛棚,两匹高头大马嚼着草儿,尾巴不停地甩来甩去,以驱散吸血的蚊虫。
牛棚原先养着一头黄牛,只是一年前狗儿爹被抓丁时,那头牛也被官府抢走了。
黑暗中,草堆里,两具身子纠缠着。可听得女子喘息的动静。
“呼呼…公子,不…不可啊…”
“都叫自个女儿去伺候男人了,换作你又有何不可?”陈湛非道。
他早瞅见杨玲儿进入木屋时,她娘就躲在土屋侧墙头盔。等他出来时,这妇人竟还在。
陈湛非装作走到墙根撒尿,妇人就躲在侧面不敢动静。
听着男人强劲有力的射尿声,又嗅到那尿液散发的腥臊味,妇人空旷已久的身子好似被点燃了火,一下子燥热起来。
却不想陈湛非撒完尿,两步绕过墙根,挺着一根大屌站着她面前。
接着捂着妇人的嘴,将她掳至牛棚边上的草垛上。
“嗯哼~”
妇人一声闷哼,原来少年粗粝的手指瞬间插入她的穴里。
陈湛非三指齐入,粗糙的指腹毫不怜惜地搅动妇人蜜道内的软肉。拇指按着唇口上方的阴蒂,使力摩擦。
“还说不要,为何骚屄湿成这般?”陈湛非佯装怒道,一把将妇人单薄的长裤撕烂,扔到一边。
“呜呜,你这混徒,好心收留你兄弟二人,亦不收取银两,为何还有奸污我一个妇道人家?”
妇人遭陈湛非大手按着肩膀,犹如大山压着,动弹不得。
陈湛非脱下自个裤子,扶着大鸡巴抵着女人穴口,瞬间烫得她身子哆嗦,那肉唇竟然主动将龟头裹紧。
他俯下身子,在妇人小脸上亲了口,“好大嫂,亲大嫂,你都叫玲儿去伺候我兄弟二人,你可知她那般瘦小,怎受得住我和二哥折腾?我二哥性情温和,动作轻柔,玲儿想必好受。可我这人就急躁的多了,怕自个将玲儿身子折腾坏,只得憋着火儿出来。又正巧遇见你。大嫂想想,若不是你把玲儿送到屋里勾起我的火。我岂会这般急躁难耐?”
“妾身实在不晓得,还求公子放过。”妇人哭诉道,“何况妾身年过三十,不过一山野村妇,比不上公子家中娇妻美妾。公子身份高贵,莫沾了妾身身上的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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