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阿黛阿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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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划整齐的楼群,在地面上被横平竖直的道路隔开,半空中则掩映在古槐巨大的树冠里。

普遍只有五六层高的砖红色明显是翻新过的,被苍翠的树影一衬,仍带给人历久弥新,沉着稳健的年代感。

在车子停靠的小楼前后,一模一样的建筑还有五六座,全都被碧绿的草坪和浅粉色的夹竹桃围绕着。

道旁的水沟里干净得一片枯叶杂草也找不到,用红砖铺成弧形的台阶上湿漉漉的,明显刚刚才被人打扫过。

这几乎看不见尽头的大院儿里,整肃而静谧的所在,就是林阿姨的日常居所——她所谓家的地方么?

怎么看也不像闲杂人等可以随便造访的地方啊!难怪她说要“领”呢!自己是第一个被“领”回来的……难道,还有没“领”回来的?

不!不对!她不是这意思。

第一时间,许副总就自觉纠正了自己的思维惯性。带着几分不解与林阿姨的目光相碰,只一刹那,所有的回答都没必要了。

从被叫醒到现在,不知是否纵欲过度烧坏了CPU,或者从另一个世界醒来,丧失了逻辑思考的能力,取而代之的是无比敏锐的知觉。

那香浓的食物,淡淡的语调,婉丽的妆容,婆娑的泪水,还有那凉丝丝的晨风,清爽爽的目光……

原本熟悉的一切都被一个身影打散,仿佛重新赋予了新的意义,变得恍惚而迷幻,似曾相识。

而所有的行动和反应,都是不由自主的,就像是被所见所闻,甚至是某种直觉牵引着,推动着……

其实也不是懒得问,而是根本没动猜度琢磨的念头,就那样心甘情愿,毫无原则的任凭她支使差遣,像个蓬头垢面的傀儡,亦步亦趋的浸染在主人春风化雨般的亲昵和信赖之中。

林黛亦,她有着听上去就既古典又高贵的名字。

作为一名身心健康的傀儡,从领略到她绝世风姿的第一眼开始,许博就自觉将尊敬,爱戴,赞美这些词排在了倾慕之前。

她的容颜是无可挑剔的,她的气质是无懈可击,而她的世事洞明人情练达更是无处不在,任何时候都让人身心愉悦如沐春风,哪怕是色中饿鬼见了她,忍不住生出一丝邪念,都要自惭形秽,自觉找个没人的角落发动一次叩问良知的忏悔。

然而就在昨晚,这位感化虔诚的光明女神,凌绝尘世的无垢仙子,居然陨落凡间,被剥光衣裙按在了一张污迹斑驳腥臊漫卷的床铺上,胴体火烫,香息颤乱……

“等等!”

刚刚被怒发冲冠的许大将军抵住关口,怀中的身子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臀股一僵:“那……那个骨科医生,你不会也……”问到一半时,过度紧张的声音尖锐嘶哑起来。

男人似乎没想到竟会有此一问,笑意倏然凝结在穿透时空的黑暗中,喘息片刻,声音变得冷静而温柔:

“姐,我爱她,是要让她快乐。唯一不能接受的,就是给她带来痛苦的男人。您可能觉得我爱她的方式很奇葩,但我并不是个变态。”

黑暗中,难以分清是终于放了心,还是早已迫不及待。

唯一可以感知的只有越发剧烈的喘息,高耸的桅杆在起伏的浪涛中被一下又一下的吞没,又身不由己挣扎而起。

终于在一次巨浪冲天时彻底沉沦,一头扎向了水火交融的海底。

紧窄的阻滞与火热的包容都是男人从未经历的,暗叹之余被箍得闷哼出声,依然坚持说完了后面的话:

“爱与恨,美和丑,喜欢还是讨厌……姐!我能分得清!”

两具初次交融的身体好似分别多年的旧爱,在一阵粘腻润泽热烫爽滑的迎凑之后,毫无保留的接纳了对方。

彼此穷尽的最后贴合,唤起异口同声的赞叹,抒发着情难自禁的透体欢愉!

在那一刻,俗世的纷扰不见了,前世今生也都不重要了,整个世界都是安静的,寂寞的,柔软的,沉浸的……剩下的只有一对赤裸相拥的,深入彼此的,亲密无间的肉体……

“你……好大!”女人的赞叹仿若梦呓。

“错了姐!是你好紧……”

直击灵魂的喜悦冲破男人的喘息,四面八方层层叠叠的紧密纠缠是他从未体验过的火热,稍一活动就被箍得七窍生烟,明明已经拼尽全力,居然没能探底,不由得尾椎骨发麻,由衷生出一股子惊骇莫名的钦敬与痴惘。

“嗯——不要……你的嘴……吃过……呜不……呜呜……太坏了呜呜呜呜……”

脏么?脏死了!

那么热的吻,怎么会脏?既然脏,怎么又吻得不离不弃如痴如醉?

“咔哒”一声,车门打开,许博倏然回神,视野中的红唇带着一抹刚刚凋残的笑意转了开去。

林阿姨下车的动作轻盈而优雅。

也不说等等他,踩着格磴儿格磴儿的高跟鞋朝楼门口走去。

捏着钥匙紧跟着下车,运动鞋踩在红砖铺就的地面上异常刺眼,裤裆上早撑起了中军大帐,连宽松的运动裤都遮掩不住……妈的!

出门太急,内裤都没来得及穿。

许博脸胀得更红,微微哈着腰,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映入眼帘的,是一袭纯黑色的真丝连衣裙。

那是麦昆的经典裹身款,给许太太买过不止一条。

花色各异,唯独没有一条纯黑的。

据说是因为太过修身,彰显得丰乳肥臀欺师灭祖,容易引爆色狼的鼻血泛滥。

许博不以为然,却也不敢否认眼见为实的想象力每每钻到裙子下面,饱览那爱也爱不够的极限风光。

同款的裙子穿在林阿姨身上,为什么就不再徒生邪念了?

当许博意识到这个问题,裤裆上的帐篷慢慢偃旗息鼓。

跟订婚礼上的古典与隆重相比,这条裙子的确显得过于单纯且素净了,可是那柔软顺滑的质感,剪裁得当的曲线,无处不在修饰她臻于完美的身材不是么?

暗自摇着头,不由慢下了几步,越发觉得那简简单单的一条黑裙高贵胜似凤凰的尾羽,绮丽压过孔雀的翎毛,摇曳多姿中竟透着沉香隽永的隆重,静水流深的力量。

或许,只是她的身段儿锻炼得太完美了,走路的姿势太优雅了……迷茫不解中忽然一道神光降临,林黛亦的高跟鞋刚刚踏上了一级台阶,回眸投来一瞥。

就在许博福至心灵上前一步托住女神玉手的刹那,一截雪白的大腿烙印已然在了脑子里。

柔软细滑的恩赐荣宠涓滴入心又入肾,红着脸再去看那条裙子,款式和花色,身材和曲线,奶子和屁股通通都不再重要了。

一个女人真正勾魂摄魄的瞬间,从来都不是摆在那里看的。

那偶一回眸的心领神会,那相扶相携的你情我愿,那随口而出的央告抑或差遣,跟无意间暴露的雪腻肌肤一样,无一不是可堪托付的倾心互动。

而那条裙子之所以在这样一个早上暴露她的与众不同,难道不正是一场曼妙的诠释,一段风情的演绎,甚至一番韵与味的延续,爱与欲的折磨么?

而没有刚刚经历的春宵几度郎情妾意,又如何才能成就呢?

什么都不用说,仅仅一个眼神,一只轻轻抬起的胳膊,对于刚刚尝过滋味儿的纯种色狼来说,已经足够唤醒那浸透指掌,盈满心怀,遍布在全身每一寸肌肤的感知记忆——那极致的软,那灼人的热,那欢腾的呼吸,那扭曲的需索……

“姐!我不信……”狼腰耸动的每一下都伴着冲动莫名的鼻息。

“嗯嗯……”林阿姨用来响应的轻哼像极了跃出海面的美人鱼。

“我不信……你这……这么浪……可一点儿也不像……”

直接对长辈如此无底线的冒犯,活该被咬掉小鸡鸡,后半句自然没脸说完,可对于深陷敌阵浴血奋战的许大将军来说,多么大不敬的虎狼之词都不算过分。

然而,男人并未等到想要的回答,就已经明白了一切。

黑暗中的林阿姨是羞耻的,也是奔放的。

羞耻的是她滚烫的脸颊,绷紧的声带,搂紧男人肩臂的胳膊。

而奔放的,则是她几近狂野的喘息,扣住男人腿弯的脚踝,还有那巨根贯入时奋力迎合的撞击

——没挨上几下,她就已经无师自通的学会了。

即使被干得雪颈后仰,臀股摇颤,那柔韧的腰身,依然一次又一次的挺送上去,从那奋不顾身般的焦渴与炽烈中,可以清晰的感知到她的急切几乎完全来自未满的欲求和承欢的本能,每一下都是那样的情不自禁,迫不及待。

然而,她似乎完全不明白,如果不是花径里泌润足够丰沛,光是那起起伏伏和层层叠叠的压迫与包裹,就足以让男人举步维艰知难而退了,更何况那浓稠滚烫的汩汩淫汁,整根鸡巴被裹得骨软筋麻不说,灼人的热度直接勾起了卧龙山庄惨遭滴蜡的记忆。

“妈的!她这么没轻没重的……根本不……根本就是……太久没挨肏了!”

恍然大悟的同时,闪现在脑中的画面居然是赵铁柱那根满头是包的驴鸡巴。

怎奈许大将军既非天赋异禀也没科技加持,最为敏感的菇头遭遇如此灼热,第一反应只剩勇往直前。

那根本不是源于勇猛顽强的进攻天性,而是不敢稍有僵持的拼死一搏!仅仅几个回合下来,飙升的快感就拉响了警报

——爽么?他妈的爽死了!

大胆借用婧主子的没羞没臊:从来就没这么爽过!可……这么爽下去,恐怕连他妈三分钟都坚持不到!

“嗯嗯……”

稍一犹豫,明快的节奏骤然一乱,那柔韧多情的身子发出一声撩人的吟哦,小腹倏挺,明显是在催促。

如此饥渴,如此动情,如此酥腻爽滑,浪汁翻涌,如此缠绵悱恻,予取予求……试问还有比这更动人的求索更热血的鼓励么?

黑暗中,除了乱成一团的喘息,没有浪费一个字的交流。

久经沙场的许大将军已经听完了林阿姨沉吟半生的凄美故事,紧跟着怀抱一紧,沉腰送胯,已然把冲刺的进程拉至极限。

下下到底,是许太太最喜欢的节奏,快慢向来由自己掌握,说来惭愧,这是出师之后的许先生头一次迫不得已。

“啊!好深……”

没想到在这里能收到林阿姨的反馈,男人拎着小心不无欢喜的追问:“喜欢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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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嗯——嗯……”

每一下深入都迎来一声酥媚入骨的轻吟,再没有比这更直接的回答,也再没有比这更放纵的鼓励。

重拾信心的许大将军就这样锲而不舍,不辱使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潮涨潮落,旌旗不倒,撑到最后,居然只累吐了两次……

走进楼门,许博眼前一亮。宽敞的门厅里,装潢直可用考究来形容。

黑色大理石的地面可以映出完整的人影,墙壁全都加了半人高的木质墙围。

高高的天花板上打着雕花的木格子。

每一座华丽厚重的防盗门边,都守护着两盏形制古朴的西式壁灯。

“每层楼住两户啊!我还以为,整栋楼都是你家呢!”

环视一周,许博没话找话,掌心里柔荑酥腻,捏起来爱不释手,“万一他们出门,看见你领个男的……”

话没说完,胳膊轻轻一荡,已被甩脱。

门厅正中的楼梯比寻常居民楼宽了一倍不止,林阿姨脚步未乱,却并未回头,鞋跟踩在打磨精细的水磨石台阶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许博紧跟其后,只慢了两三级台阶,虚握的掌心刚凑近鼻头,便盯上了牙雕般精致的两条小腿。

娇嫩细滑的肌肤下,随着不停蹬踏的动作,微微显露修长唯美的肌束线条,每一根都向上延伸,没入裙摆,却在想象的末梢上勾勒出洁白无瑕,健美又撩人的浑圆紧致,丰熟性感。

就在那里,夹在两瓣臀丘中间,伸手可及的神秘所在,只能塞进去一根手指的通幽禁地,深藏着足以让钢铁之躯为之疯狂的快乐旋涡!

“姐!你家住几楼?”

许博忍住由脊背直接穿透下体的一个机灵,亦步亦趋抬头仰望,胸中血脉怦然而动。

“四楼……东边。”

女人云鬓高绾,肩背如削,除了腮边一抹羞红,神情自若,仪态端方,微微扬起的下巴勾勒出一抹红颜命薄的倔强。

是什么让她惜字如金,又是什么让她小鹿乱撞?

一个美到天边的女人,一副媚骨天成的人间尤物,仅凭一个眼神都足以俘获任何男人的钢铁意志,居然从来没享受过哪怕……一次……

怎样才能让女人以最迅速最欢畅的姿势达到高潮,是一个成功男人的必修课。

至少在许太太身上,许先生每次都有九成以上的把握。而成功的关键要素不是坚挺,也不是勇猛,而是持之以恒的耐心和淫欲熏天的氛围。

像许太太这样外向型的激情选手,一旦撩动了骚情,她恐怕比你都迫不及待,喷得满床尽湿。

而像阿桢姐这样自己给自己讲故事的内向型妖孽,大多数时候,只要维持住压倒性的强硬,无论山洪还是海啸,都只是时间问题。

阿桢姐亲自上场预热,气氛已经烘托到位,黑暗的掩护下,年龄与身份的心理禁锢也顺利突破,按说上了本垒的林阿姨只差一波狂风暴雨级别的助攻罢了,可让男人没想到的,居然是一个烈火焚城久攻不下的局面。

明明穴穴里热得像着了火,明明怀中的身子打摆子似的一阵接一阵的哆嗦,明明那越抻越细,越拔越高的吟唱只剩最后一个高音了,就差那么一点点……一点点……

“她说……她说我的高潮是……是装出来的……装出来的……装出来的……出来的……来的……的……”

阿桢姐的愤愤不平回荡在耳边,一遍又一遍的压迫着许大将军的怒火。

“姐!你知道么……”

久攻不下,眼看就是强弩之末,许博知道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舔一把猛料,只是没想到刚一开口,林阿姨的手掌自肩背滑落,试探着按向狼腰。

“嗯嗯……嗯……”不耐煎熬的娇吟中勉强透出疑问,不知是否在期待下文。

“我这辈子……唯一的一次……捉奸……”

“嗯……呜呜呜……”不知遭到了哪个字眼儿的刺激,林阿姨压抑的细哼突变吟唱,迎凑的节奏初现溃乱之像。

男人的腰胯立时感应,沉雄的撞击纷至沓来,仿佛在奋力证明自己的尺寸丝毫不逊那记忆中的又粗又长。

“那次……也是在医院。我跟到门口……他们已经……干上了……”

“呜呜……呜呜呜呜……”林阿姨依然压着嗓子,可声线分明更紧,更急迫了。

许博发出一声哼笑,腰腿发力,干得更猛:“那是我第一次……第一次亲耳听见……她叫得……那叫一个欢畅!比我肏得响亮十倍……”

“呜……呜呜……”林阿姨压抑了欢声,身体却攀得越来越近,凑得越来越急。

“我一直……听到他们完事儿了,才想起了……要不要捉奸……哼哼!您猜怎么着……我他妈居然……被那孙子听见动静……我他妈居然先跑了……”

“嗯……为……为什么……”

林阿姨终于发出几个有意义的音节,当然不止是为了证明她一直都在听。许博节奏稍缓,却尽力把每一下都送得更深:

“为什么……我其实也说不明白……现在想起来……或许……是怕吧!”

“嗯……怕……怕什么……”

“怕什么……哼哼!怕一旦戳破……失去她的那个人……会是我,怕我一辈子也不可能把她干得……那么过瘾,那么来劲儿,还怕……怕那么销魂放浪的叫床声……”

——你再也听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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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几个字,并没有来得及说,因为林阿姨的身子忽然发生了神奇的变化,好像火刑架上的挣扎,又似融化的蜡烛……许大将军感应气机,菇头上迸着火星冲了上去。

而那半句话,则跳跃在劈啪作响的疾风暴雨中。

“不……不行……我……”

艰难的吐出那几个濒临失控的音节,林阿姨那打着颤儿的惊惧与慌乱仿佛破阵的军鼓。

她哪里知道,自己浓稠灼热的浪汁早就把男人烫得千疮百孔,炸裂的铠甲下只剩烧红的肉躯,正朝着悬崖绝壁奔突而去。

“别怕……亲爱的……”

汗水淋漓的怀抱里,热烫的喘息打着旋儿送入爱人的耳蜗:“你可以的……早就有人尿在你前面了……怕什么?你自己比谁都知道……她不是装的……”

没错,爱人!

抱在一起做爱的,奋不顾身只为将她送上极乐巅峰的,不是爱人又是什么?把生平第一次高潮都献给了你,不叫亲爱的,叫什么?

极限冲锋中爆体而亡的当然是一马当先许大将军,生命的精华以深入龙潭的姿态喷涌而出,一注接着一注。

正当他筋疲力竭,发出功败垂成的叹息,负隅最后的顽抗,也不知是哪一下,激灵灵的敲碎了那只盛满水的花瓶儿,银珠碎玉迸散而出,再也无法收拢。

林阿姨的纤腰像即将绷断的琴弦一般疯狂的震颤,叫声直至肉体逼近僵直的末端才一发而不可收拾,仿佛压抑千年的委屈终得释放,愤懑中飚飞着高亢,绝望中喷涌出畅爽,仔细听来却是涕泪交流的哭腔,似乎还在一遍遍的咒骂着某人的名字,根本无法听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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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紧搂抱在高潮的余波里,许博的脑际,频繁闪现的却是一根黑不溜秋裹满白浆的大鸡巴。

就是它,以极其荒诞讽刺的角度插入了自己的生活,击碎了那层冠冕堂皇的屏障,射得一对爱侣惊慌失措,幡然醒悟。

“这回……你信了?”

翻身躺倒,搂过犹在间歇性无意识痉挛中的身子。那空虚娇弱的柔软,让人不得不担心暴风骤雨般的快感会不会已经把她撕碎了。

林阿姨没有作声,思绪仿佛飘得更远,也更久。

欲仙欲死的第一次,没能献给心中最在乎的男人,她会因此而惋惜么?

终于登上极乐巅峰的身体,响应的居然是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男人,她会因此而羞愧么?

那两串落尽汤碗里的泪珠,又是为谁而流?

慌成这样,看来确实是第一次领男人回家了,可这又是为什么?难道只为一晚上把她干上好几次高潮的战绩实在逆天,打心眼儿里舍不得么?

“进来吧!”

依然没有礼让客人,林阿姨熟练的打开房门,自顾自的走了进去。

许博脱了鞋子穿过玄关,明媚的晨光扑面而来。

房子内部的空间很大,除了进门靠北的一个房间,几乎所有的门都敞开着,窗户上挂着清一色的鹅黄纱帘,一眼望去,仿佛每个角落都注满了橙汁般的阳光。

几乎所有的家私都是酒红色的,跟雪白的墙壁形成明快的反差。

唯一的例外是客厅里的一圈儿沙发,木质框架结合着玫红色的真皮靠垫,造型奢华宛若众星捧月的女王宝座,却似填充着怀春少女梦幻般的柔软,偏又刚好正对着朝南的落地窗,光是想象一下坐在上面的心情,都会春心萌动豁然开朗。

洗过眼睛的许先生并未第一时间走过去细看,因为房子里最让人浮想联翩的并不是富有浪漫气息的客厅,而是大大小小随处可见款式各不相同的相框。

或挂在墙上,或摆在橱柜上,甚至干脆立在地上。无一例外的,每个相框都框住了一个正在起舞的绝世美人。

还没顾上追寻主人的踪影,许博已然应接不暇。

相框中的林阿姨霓裳羽衣,轻舞飞扬,每一个瞬间几乎都定格在难以想象的身体极限,或柔韧,或舒展,或轻盈,或洗练,光是站在画面之外,都令人不自觉的怦然心动,悠然神往。

在正在一步三点头的叹为观止,手里忽然多了一只高脚杯。

恍然回望,林黛亦端着另一杯红酒嫣然一笑,一抹幽香擦过男人肩膀,款款走向客厅的沙发。

许博跟过去,一不留神,好像踩进了云朵,仔细一看,才发现脚下的地毯软得像棉花糖一样,把他吓了一跳。

不打算冒昧落座,只好扶着沙发靠背绕至窗前,一通东张西望。

“平时只有我一个人住,你随时都可以来。”

林黛亦轻轻晃动酒杯,还没喝,脸上的红晕已经光华动人,笑意如丝如缕,耐人寻味的程度让人心底发慌。

许博倚着窗台抿了口酒,不经意的望了一眼那扇关着的房门,“你一个人的时候,也喜欢喝一杯么?”

“睡不着的时候,会喝一点儿。”

林黛亦慢慢收敛起笑容,酒杯还在手指间打转,雪靥红潮却越涨越娇艳,似乎为了有所遮挡,将杯口举至视线齐平,毫无阻隔的望向男人:“对我来说,失眠好像是常有的事。”

不知怎么,仿佛提前接到预警,许博的视线剑走偏锋,躲过了那两道能量级别完全碾压的眸光。

她一直红着脸,强忍羞涩的姿态昭然若揭,他也并非不曾留意。可在这一瞬间,本该手足无措无限娇羞的那个,居然成了自己。

“为什么……天呐!她居然……把鞋子脱了……”

来不及捉摸接二连三的惊奇与心颤,许副总的目光被钉在了天鹅绒般的地毯上。

一双一双纤巧灵秀的脚丫儿,正一前一后,一上一下,以既慵懒又撩人的姿态叠放着。

那从小到大排列整齐的猩红豆蔻,恰好与就着樱唇润泽渗透的红酒动静结合相映成趣,简直诱人以死,死而复生,生无可恋,虽死犹生!

许大将军肉体可感的抬起头来,勃然怒火几乎烧透了裤裆。

这样一个鸟语花香的早上,跟好兄弟的老妈一起起床,驾车,吃饭,喝酒加聊天,脑子里全是搂了大半个晚上的玲珑浮凸,雪腻娇弹,低吟浅唱,烈火纠缠……

而这一刻,又被她看似随意,实则诚意满满的一对美足诱惑得口水直流……莫可名状的穿越感再次包围了男人脆弱的理智。

“早知道,昨晚上应该……让你多睡会儿。”

这话一出口,就他妈活脱脱明目张胆的冒犯甚至是挑衅了。可是,这难道不是她最想要的么?

回味着后半夜一次又一次缠上脖颈的两条玉臂,狼吻下主动送上的焦渴樱唇,再也不会害怕的肉浪翻涌,极乐高歌,许博的目光越来越热,顺着那双腿子长得吓人的曲线一寸一寸的上移。

攀上巅峰的时候,她的腰会剧烈的震荡。那可真叫腰震啊!锻炼多年就是不一样,比阿桢姐有劲儿太多,一个按不住,怕是要上演鲤鱼跃龙门!

对了,还有她的奶子,她的嘴。

那对娇弹弹的肉鸽子虽然远远不及许太太丰硕饱满,却真是娇嫩,尤其是上面的两颗小豆粒儿,从头到尾都结结实实的挺立着……

最美味的,就是那两片娇弹鲜润的唇瓣儿了,吻上去,腮帮骨都是酥的,心坎儿上都是甜的。

真好笑啊!吃过小妹妹之后,还不让亲了。

也难怪,那样浓稠的泌润,腥洌的味道,用舌尖儿黏糊糊的勾进嘴里,跟春药一样催情纵欲,秽乱淫靡,怎么不脏?

可是,你一晚上浪得不要不要的,汗水口水泪水浸透床单一遍又一遍,又凭什么嫌涂满花浆的小妹妹脏?

许博咬着牙,怎么也沉不住虚浮狂躁的心气儿似的,灼灼目光终于转移到林阿姨白里透红的脸颊上,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丝淫笑。

——呵呵!多睡一会儿……

林黛亦身子明显一紧,似乎没想到他会在这儿揭她的短,又似想到了被男人舔了一脸的不堪,眸光闪动中双颊透红,深深抿了一口酒。

放下高脚杯站起身时,竟带着一丝气喘,背转了男人才干巴巴的说了句:

“你……你先随便坐,我想泡个澡。”

“泡……不是……”

望着林阿姨不知是气恼还是逃跑的窈窕背影,许博张了张嘴愣在当场。

无论如何,人家也是长辈,居然摆出那样一副流氓嘴脸,恰不恰当不说,至少缺了最起码的尊重,想起来不免羞愧难当。

可追上去忏悔一番的冲动,却在他又一次看见那扇紧闭的房门时,骤然消退。

真的要那样么?

昨晚回到家,跟小毛见面时的尴尬记忆犹新,即使有再正当的理由,也不可能彻底消除他心里的芥蒂,从他的一声“许哥”,就能听得出来。

之前,他可是会笑嘻嘻的叫“姐夫”的。

说破天不过机缘凑巧的一夜缱绻,还真的要做她长长久久的男人么?万一被岳寒知道了……上次,已经经历过一次不好意思了……

“哗哗哗”的流水声隐约传来,许博转身望向窗外。

楼层虽不算高,地面仰望时掩映楼宇的巨大树冠竟然近在眼前,越过对面楼上灰绿色的琉璃瓦依然无法抵达大院儿仿若隔世的边界。

发烫的脸颊渐渐退烧,心绪好像被自己扰动的窗纱,虽然依旧飘忽难定,却在朝阳朗照下初透朦胧。

时辰也不早了,无论如何,还是要上班的。

决心已定,许博把酒杯放在茶几上,走向门口。正踌躇是否该知会一声,一个清脆得不容置疑的命令传达了下来:

“把我的酒杯拿来!”

“诶……来了!”

许博好似上了弦的傀儡,回身端起两只高脚杯循声走去,居然连为什么要端上两杯都来不及想。

等到站在两扇虚掩着的花玻璃门前,才意识到里面是卫生间,该不该贸然闯入,又犯了嘀咕。

“怎么了?”

里面分明察觉到了他的迟疑和顾忌,声音轻慢却透着嘲讽:“敢半夜摸上我的床,现在连门都不敢进了?”

肏!怎么又是不敢?女人!

许博微微一笑,端稳杯子,用肩肘往门上一靠,就拱了进去。

谁知头顶猛的一凉,“哗啦”一下,一盆水兜头浇下,两只酒杯同时灌满,半边身子瞬间湿了,低头一看,一个小小的塑料盆正在地上滴溜溜的打转。

“咯咯咯咯咯……”

既畅快又明亮!

许博上身湿透,却忽然意识到,这笑声,他已经盼了一个早上。

透过额头滴落的水珠,一个大得有点夸张的椭圆形浴缸呈现在视野正中,里面波光潋滟,泡沫如云,正卧着一条曲线玲珑粉光致致的美人鱼。

“好好的两杯酒,被你糟蹋了。”傀儡根本不知道啥叫生气。

美人鱼头上裹着高高的浴巾,胳膊攀着浴缸的边缘,将半个脸枕在臂肘之间,直至笑够了才媚眼横秋的白了他一下,如娇似嗔的斥责:

“再去到两杯不就得了!”

说着话,眼神儿往男人身上一飘,又往旁边一递,“先把衣服脱了,当心着凉。那边有烘干机。”

许博将酒杯放进水槽,撸下上衣扔进烘干机,忽觉胸中无比畅快,重新端起两只空杯子才说:

“你不是说只有睡不着的时候才喝酒么,怎么,平时你就睡这儿啊?不会是在这喝醉了,吐起来方便吧?”

林黛亦丝毫不以为忤,只是笑望着他,虽然只露出个头,水中的身子却全裸无疑。

然而不知为何,一盆水浇完,被男人居高临下的望着,居然不再拘谨低调,眉目之间影影绰绰,似有春情缭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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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直着走几步,右手边就是酒柜……快去吧!我等你。”

难道,她只有在脱光光的时候才会完全放开自己么?

许博光着膀子暗自嘀咕着,被一句软软糯糯的“我等你”催得骨头发软,转过脊背时,许大将军昂首向天从抖擞,直愣愣的打了个机灵。

等他倒酒回来,浴室里已然水汽氤氲。

林黛亦正仰面朝天,双目微闭着一脸沉浸放松的享受,闻声转头,直接丢给他一个眼色——浴缸边上,早放好了一张圆形的橡木板凳。

许博撅起屁股将门关好,凑到浴缸边坐定,将酒杯递过去:“姐!你……可真会享受。”

林黛亦微微抬起剪水双瞳,密匝匝的睫毛下闪过一抹丽光,美得令人心颤:“呵!我如果真会享受,昨晚就不会丢人现眼了。”

“姐……”

如此直截了当的聊天儿,许博的尴尬都快把声带干煸了,却万万没想到,林阿姨直接念出了他的名字:

“许博,谢谢你!是你让我真正尝到了做女人的滋味儿……”

分明是慵懒到极致的音调,却偏偏情真意切直抒胸臆,最后几个字甚至透着几分幽怨凄楚,哪怕铁石心肠的男人听了,也由不得他不信,一个真正美丽的女人,是美到骨子里的,而一个动了真情的美人,才是她最美的时候。

“姐!你是我见过最美的女人,能……被你喜欢……是我三辈子修来的福气!”

除了关键部分不便直接描述,许博也做到了发自肺腑的有一说一,没想到激动之情尚未溢于言表,林阿姨红扑扑的小脸上嘟起了嘴。

“能不叫姐么?我不喜欢。”

再次直截了当的表达不满,逼得许博挠了挠后脑勺:“呵呵!我这不是……”

“叫姐听着就不老么?”

没错啊!林阿姨说的确实有道理,许博连连点头:“那您说,我听您的!”

“我到北京头一个不适应的,就是跟谁都您您您的。”

这下连许傀儡也要哭笑不得了,不得不承认,女神就是比较难伺候。不过,讨得欢心的待遇自然不同,林阿姨察言观色,浓睫羞答答的垂落:

“其实,我也没别的名儿,小时候她们都叫我阿黛……”

“是阿桢她们么?”

许博好不容易才压住了去抚摸她脸颊的冲动,抿了一口红酒,才轻声重复着:“阿黛。”

林黛亦点了点头,又“嗯”了一声,单手护胸深深舒了口气,明眸一抬,热辣辣的望过来:

“你每次……都能做那么……那个……都能做到么?”

许博正对着她,饱览了潋滟乳波浮出水面的全过程,掌心里有只肉鸽子振翅欲飞,蓦然回神才发现她磕磕绊绊问的竟是如此具体的问题,不禁晒然一笑。

“姐……不是,阿黛……你们跳舞,都是一个人跳么,有没有男女混合双打?”

“什么……混合双打?咯咯咯……”

明快爽朗的笑声再次回荡在浴室里,林阿姨当然听出男人的明知故问,笑着笑着双颊已然红透。

殊不知掩口而笑的当口,一对乳球已然在水面下显出粒粒红豆,仍勉力撑持着不肯回避男人的视线:

“你是说……要配合?”

再这样探讨下去,进入实战也就分分钟,甚至一个眼神的事。

许博想起之前的打算,又抿了一口红酒,怎奈浴缸中泡沫渐熄,除了时隐时现的胸尖儿乳肉,美人鱼那诱人的身体轮廓也开始若隐若现,咫尺之遥,一不小心就会溺水而亡。

“你们练舞蹈的,挑的都是身材像你这么好的么?”既然无处安放自己的目光,也只好就地取材借题发挥了。

“也不是啦!跳舞需要的天赋可多了,身材只是一方面,我们讲究三长一高加一小。”

耐心讲解的同时,林阿姨抿着红酒,一双明眸却一瞬都不曾垂落,就那样灼灼灿灿的望着男人,仿佛一只开弓的箭矢。

许博被她看得肝儿颤胆儿缩,丹田里的欲火却直往上蹿,“什么叫三长?”

“胳膊长,腿长,脖子长。”

仅仅借着眼神的流转,水面上已经波光涌动,没有任何男人能抵挡那若隐若现的诱惑。

“那……一高呢?”许博艰难的吞咽着唾沫。

话音未落,“哗啦”一下,一条水淋淋的腿子跃出水面,刚刚才见过的豆蔻小脚弓着五指伸到男人眼前。

“脚背咯!也就是说足弓要高,扁平足不……啊!”

伴着一声惊呼,无辜的脚丫被生生擒住,扯得林阿姨身子一陷,差点儿没入水中,幸好还有条胳膊攀住边缘才免于呛水。

而那只脚丫就没有那么幸运了,转眼之间,已经有一小半被怪物吞入口中。

“诶呀!脏啊!你怎么……嗯哼哼哼——好……好痒……”

当有力的舌尖儿不可阻挡的舔进指缝,连生性淫荡的许太太都不得不求饶,林阿姨初学乍练,只有掐着自己大腿打哆嗦的份儿,没一会儿,身子里的氧气就不够用了。

许博也只是小惩大诫,吐出足尖喝了口酒,尽数吐在脚丫上,又是一阵猛舔:“多好吃的小脚丫啊!哪儿脏了?”

林阿姨痒痒得直缩脖子,经此一问更是哭笑不得:

“你怎么这么……这么多坏主意啊?”剩余的娇喘早已将身体拱出水面,一只胳膊只能挡住半边奶子,红彤彤半点豆蔻早已在探头探脑。

半杯红酒几乎被许博糟蹋光了,把脚丫揽进怀里,舔着意犹未尽的脸继续追问:“还有一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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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阿姨半条小腿别在外面,被迫拧转的身子优雅尽失,不无恼恨的瞥着男人,眼珠忽的一转,将酒杯交到左手:“你过来,我告诉你。”

许博见她笑得不怀好意,却毫不退缩的离座前趋,单膝跪地,冷不防腰间一紧,运动裤的松紧带被拉开。

美丽的阿黛则仰起小脑袋,一个小眼神儿丢进了裤裆里。

“你是说这个太小么?”

许博咬牙切齿的狠笑着,还没说完,松紧带“啪”的弹回肚皮,紧接着第三次响起明快又爽朗的“咯咯”娇笑。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这一次没等林阿姨笑够,男人的大手就掐住了她的后脖颈,刚刚舔过小脚丫的一张大嘴铺天盖地的吻了下来。

“许博,我不……”

说什么都晚了,嘴巴被堵住的同时,另一只大手毫不客气的按住了一只乳鸽,捏得阿黛“婴宁”哼唱,凉丝丝的小舌头混合着炽热的娇喘迫不及待的渡了过去……

一时间,浴缸里掀起了惊天巨浪,美人鱼进化成了真正的妖精,一丛随波荡漾的乌浓卷曲数度露出水面,终于被经过的海神巨大的手掌按压下去时,林阿姨的身子陡然一缩。

男人的动作随之一滞,大手按住不动,缠绵的热吻渐渐止歇。

“是太……太多次了么?”阿黛的小脸红得要滴出血来。

许博笑着点头,手掌恋恋不舍的从腰臀之下抽出。恰在这时,烘干机发出“叮”的一声。

“时间不早了,还得上班儿呢!”

“你……不会嫌弃我吧?”

这句话冷不丁的从女神口中说出,听得男人禁不住心尖儿一颤。芳心可可,若非倾情相许,怎能如此卑微?

“林阿姨,是我冒犯在先,实在对不住……”

说到一半,许博实在不忍心,呲牙一笑,“可是阿黛,你美成这样,又怎么让我忍得住……不天天惦记着肏你啊!”

也不知是被那一声“林阿姨”惹到,还是被“阿黛”的呼唤感动了,林黛亦强忍着扁了扁小嘴,大眼睛里还是转起了泪花。

男人见状一把搂入怀中:“说出来你肯定不信,只要你一句话,我现在就可以为你去死。”

“你们男人……都这么油嘴滑舌么?”林黛亦摩挲着男人光滑的脊背。

“吃到好吃的,嘴上沾的当然全是油,香油。”

“那……你晚上来吧!我煎牛排给你吃……”

“行!那我也炸香肠给你吃……”

“咯咯咯……坏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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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黛……阿呆……”

“呀!?我是不是给你脸了?”

“林阿姨饶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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