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茶色咖啡香(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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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很多年里,每当许博跟祁婧聊起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情侣交换,都会不约而同的点着对方的鼻子说上一句:都是月亮惹的祸。

说起其中缘由,也简单得很,无论是俊男还是美女,领证领过两次的还是一次都没领的,都没人承认事先早有预谋,甚或做好了心理准备。

恰巧,那晚是满月,缘分安排也好,水到渠成也罢,所有解释得清或解释不清的道理就都推给了月亮。

过后细细分辩体会,其实不难发现,这里面并没有推卸责任的问题。

一切都像月圆月缺,东升西落,发生得自然又奇妙,吊诡又浪漫。那么,那场具有划时代意义的合欢盛宴究竟是怎么发生的呢?

许博清楚的记得,在月亮上班之前,负责搞氛围的是楼群背后的落日余晖。

娇红的天边流彩与石榴发亮的毛色交相辉映,却全都不及许太太的笑脸明艳照人。

一头大波浪被她扎成了高高的马尾,虽然被头盔压在脑后,却仍露出优美的颈项和小巧的耳朵,青春的气息被鬓角上亮晶晶的细汗润湿,更显活力充盈的鲜妍与妩媚。

即便天色将晚,如果不是心疼石榴,她根本不可能那么痛快就溜下马背。

“文章”小哥的电瓶车早就没电了,一个人站在大门口边张望边等候。夫妻俩肩并着肩,牵着两匹马慢悠悠的往回走。

“怪不得,那小子根本没脸娶小青,原来是个……光长了一副漂亮皮囊,根本配不上小青那么好的姑娘。”

关于齐欢的私隐,并非出自莫黎之口,而是上午二东打来的一个电话。

“哥!我今儿可特么算是找着点儿心理平衡了……”

从那小子报功似的兴奋口气中,能明显听出咬牙切齿的讥嘲。除了叮嘱他别轻举妄动,许博没发表任何看法。

不是故作高深刻意隐忍,而是当时脑子处于兴奋过度,严重缺氧状态,很多事一时半会儿理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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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后一琢磨,才发现这个关键信息背后牵连的是一个几乎无法规避的利益集团。

吴浩跟他们走得很近,吴澄海那调性,估计也不会远。

之前听说武梅也是他们的人还没太在意,现在连陈京玉也被迫加入了,而偏偏于晓晴跟他岳母又是亲戚。

现在,居然连岳老板那根老屌也插进了不该插的地方——

肏!真可谓剪不断理还乱了。

齐欢啊齐欢!没看出来啊!

好在许太太充分发挥了骂人不带脏字儿的才艺,让许先生在惊艳于汉语言文学博大精深的同时,情绪得以畅快宣泄,获得了及时又充分的愉悦感。

经过剧烈而充分的人马合一运动,清气上升浊气下降,这件事本该翻篇儿了。不知为什么,又扯进来一个竺小青。

“之前你不是说,她俩藕断丝连,貌似挺和谐的么?”许博想起许太太关于齐欢在爱都咖啡馆里自我剖白的讲述。

“没准儿,只在那方面和谐呢!器大活儿好还那么会说话,连哄带骗的占便宜呗!”

祁婧摘下头盔打散头发。在自家男人跟前,她似乎越来越懒得掩饰自己在“那方面”足够发达的思维触角了。

许博在她脸上努力搜索着,一丝羞赧滞涩的痕迹也没捕捉到,却又不得不惊叹于那良家妇女才会信仰的爱憎分明,忍不住发笑。

“你这评价,怎么听都不像在骂人,倒像在替小青姑娘找借口。”

“切!你们男人是不是个个都希望自己身上具备这样的借口啊?”

祁婧的白眼儿像玫瑰色的刀片儿割在男人脸上,“莫黎姐给自己找的,也是这样的借口么?”

得,又绕回来了。

许博面朝夕阳呲牙一笑,胳膊一伸便勾住了爱妻的小蛮腰,用力带至身侧压低声音:“你们女人才喜欢干什么都要找借口,男人真想要的话,更喜欢直接,不喜欢费口舌。我感觉齐欢这种大概率是别有用心。”

“哼!她确实是够直接的,借的不是口舌,是一口子人,还一借就是一上午呢!”

揪住莫妖精不放,许太太虽然依旧是酸溜溜的抱怨,这会儿撒娇的西风已经明显压倒了卖醋的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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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男人只顾着傻笑,沉吟片刻,忽然目光灼灼的望着男人:

“敢问这位好汉,前面不远处就有一趟找好了借口的富贵,你想不想要啊?”

许博猜不出她又在起什么么蛾子,故意手搭凉棚往前眺望:“什么富贵,在哪儿呢?”

“啪”的一下,猴爪子被打掉,许太太瞪了他一眼:“张牙舞爪的干嘛呢!回头都给你吓跑了。”

“不是女侠,您不会是想偷马吧?”许博一脸懵逼。

祁婧放慢脚步目视前方:“是马也非马,胭脂马,你敢偷么?”

“唐卉……唐总理?”

前方马场里,除了那对蕾丝边儿和岳公子,许老爷都吃过了,如此直接大胆的猜测,确实不负好汉之名。

只是这个议题实在突兀,故而仍扮出嬉皮笑脸,目光里也带着试探:

“怎么着,她们已经联系好……那什么……方便作案的地方了?”

许太太喜怒不形于色:“不知道……”

“不知道?”

“嗯……”

祁婧的目光仿佛陷入了前方一尺远的迷宫,渐渐地,神情变得暧昧不明:“Aileen上周末就从美国回来了,可是……”

说到一半,眸光的焦点再次锁定在了男人脸上,似笑非笑的说:“你们男人不是想要都直说么,管她们究竟要干什么呢?现在我就想知道,你想还是不想?”

“想,怎么说?不想,又怎么说?”

一听这话,许太太瞬间变成了卖炒货的王干娘,眼皮子无比轻蔑的一夹:“切!前怕狼后怕虎了吧?我看,您还是别想了。”说着挣脱男人的臂弯,朝前走去。

“诶诶诶……别呀老婆!我想……想还不成么?”

“真想假想?”

“真想,做梦都想,你要是再留她在家过夜,我都……半夜鸡叫了我都!”

“咯咯咯……坏蛋!也不怕阿桢姐把你从鸡窝里轰出来。”

“好啊!你说阿桢姐是鸡,我一会儿就告状去!”

“去你大爷的,她是鸡,我不成了老鸨子啦!”祁婧笑骂着再次被男人搂住,媚眼如针似芒:“那……Aileen小姐姐呢?”

“老婆,不是我信不过你,凭我多年的泡妞经验,这事儿,很难心想事成吧?毕竟隔着性取向呢!听说,那玩意儿是掰不过来的。”

许先生话说得够社会,目光却回归了理性。

即便跟Aileen小姐莫名交汇的眼神不断在脑中闪回,他也仍然觉得,在这种事上乘人之危不太地道。

“性取向怎么了?那个洋娃娃我不知道,熊二我还不知道?她糟蹋小哥哥的时候,我还没开始发育呢!”

许太太似乎发现自己太过语出惊人,赶紧话锋一转:“再说了,岳老爷子不是……不是也男女通吃么,不试试你怎么知道不行呢?”

重提岳老爷子,许博更加不以为然:“我怎么觉着,你不是在给我挖坑就是画大饼呢?”

这话听着更提不起劲儿,却并未立即遭到许太太的嘲讽。许博瞥见她随意摇晃着手里的缰绳,睫毛一闪一闪的,仿佛镀上晚霞的金丝。

“同样一件事,有人能在心里捉摸半个月也不说,有人却一天也憋不住。唐卉即便能管住嘴,事到临头却从不拖拖拉拉。你猜,那件事儿,提了这么多天,她们为什么还没下文?”

“唐总理不是……很忙的么?”许博念着那个贴切的外号,露出微笑。

“男人!拜托!能不装了么?”

几乎在眨眼之间,许太太就变身成了女流氓,“我敢跟你提,就有八成的把握,你就说想,还是不想!”

“当然想,刚才不都说了!”

话说到这份儿上,许英雄只好梗着淫棍都不敢那么硬的脖子,跟流氓娇妻火线对视,不过,毕竟是人家打小一块儿长大的铁闺蜜,怎么都没办法做到理直气壮的图谋不轨,只好不无调侃的逢迎:

“老婆整个儿送我一富贵温柔乡,想要什么报答,也请务必直说!”

“想要……什么都行么?咯咯咯……”

像一只奸计得逞的猫头鹰,许太太的笑声在即将降临的夜幕下传出去老远,呼吸却只在男人耳边试探幽深。

许博朝她微笑点头,忽见那美丽的下巴高高仰起:“老公,我要……你亲我!”

于是,在“文章”小哥礼数周全的注视下,许先生毫不客气的亲歪了她的脖子。

这一下午,与卉传媒的几位当家,马术水准都有了大幅度的精进,可谓成绩斐然,就连主要负责后勤的阿桢姐也被拉上了马背,据说比所有人的天赋都高,已经可以单骑独行了。

刚把黑风和石榴交给饲养员,奥巴马不知从哪儿钻了出来,屁股后边竟然跟着一只漂亮的长毛边牧。一问是个小母狗,祁婧兴奋得大呼小叫。

敢情这小子也没闲着,都谈上恋爱了。

晚饭又是就地在马场解决的,一大锅排骨炖豆角,就着粗粮馒头,玉米碴粥,荤素搭配,有干有稀,一帮人吃了个热火朝天盆光碗净。

唐卉说如果再来一碗我奶奶新酿的高粱酒就好了。

可依连忙提出倡议:“今儿好不容易过个清闲周末,大家干脆都别回去了,晚上一起弹弹琴唱唱歌,好好喝几杯怎么样?”

许博笑眯眯的跟二位女眷对视一眼,夫唱妇随不出所料,可等他兴致勃勃的朝那姐妹俩望去,竟再次跟那双蓝汪汪的大眼睛撞了个正着。

瞬间的触碰,来不及嗅出什么特别意味,却也他足够感应到一丝退怯或者抗拒。

果不出所料,即便所有人都把期待的目光集中在了唐卉脸上,她还是神情自若的找了个理由婉拒了。

至于是什么理由,许博根本没注意,因为脑子里反复回放着许太太那句:“她糟蹋小哥哥的时候,我还没开始发育呢!”

她?

糟蹋小哥哥?

许副总不是不敢相信,而是觉得别有一番韵味儿。虽然,自己即使在小哥哥的年纪,也从来不具备迎合这种低级趣味的颜值。

只可惜,想要修炼成风流不下流的坏叔叔,似乎也还没到火候。

夜幕完全降下,一行人才回到别墅。换衣补妆,煮水烹茶,一番不失热络的琐碎闲话之后,唐卉和Aileen小姐起身告辞。

直到唐总理钻进宝马车,许博都暗自留意着她们的神情举止,虽然没什么有营养的斩获,蕾丝边手牵手的小动作样本还是收集了不少。

很明显,那件事的决定权掌握在唐卉手里。

她按兵不动的理由,许博无从猜测,而为什么许太太异常笃定这个理由可以帮她画大饼,才是更让许先生匪夷所思的关键。

回到楼上,许博瞅个机会溜进了淘淘妈喂奶的私密空间。

这里是别墅西侧最大的独立套房,上次来参加订婚礼,一家四口就住在这儿。

可惜那个晚上,他一整宿都没合眼,更不要说享受这张豪华大床了。

或许,那次通宵达旦的追踪,就是为了今晚心平气和的凝望……

“那姐儿俩,该不会是排卵期不同步吧!”许博双手垫在脑后横躺上床,打量着爱妻的母性光环,故意把玩笑开得毫无底线。

“排卵期你都有研究啦?作为一个男人,进步挺快的嘛!”

修身款的连衣裙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大开的领口从肩头滑落,许太太头都没抬,溢满胸怀的沃乳在柔和的灯光下毫无顾忌的袒露着,连带出轻笑的调侃都似沾染了圣洁的恩泽。

“我还以为,你只知道发情期呢!嘻嘻……”

虽然并不清楚两者有没有什么区别,平白被挤怼成了小动物,许先生还是能听得出来的。不过这会儿,他似乎并不急着怼回去。

无论是在一个母亲哺育的时候,还是在一个妻子衣衫不整的坐在床上的时候,要么动心,要么动手,最不应该乱动的就是嘴巴。

许博不无自嘲的暗自调侃着,渐渐放松了身体,脸上的神情就像正仰望着保佑自己一辈子荣华富贵升官发财的女菩萨。

在飞驰的马背上趴了一下午,身手矫健得像个女匪首,大呼小叫还在耳边回响,一下子就安静祥和母慈子孝的喂起了奶。

这也太特么神奇了!

那紧窄柔韧的腰身依然挺拔,那丰熟浑圆的臀股又肥又美,稳得像个小磨盘,而那饱满殷实的一对大奶子……

妈的!那是一对多么漂亮的奶子啊!

圆滚滚,光艳艳,颤悠悠,沉甸甸,不用去摸,去掂,去揉,去尝,也知道那里面暖暖融融实实在在满满当当,连那吹弹可破色欲撩人的肉皮儿上渗出的细密汗珠,都必定是香甜可口的。

岂有此理的是,如此诱人以死的宝贝,居然整只怼在淘淘的小脸上,把那个小王八蛋累得呼哧呼哧的。

毕竟,男人也有些累了,相比于扑过去亲上一口的冲动,此时此刻,他更无法抵御的是来自背后的柔软,也更乐于这么安安分分的躺着,看着,享受着,也陶醉着。

那浅笑低眉,浓睫轻颤,明知良人在侧,我自安之若素的怡然态度,恬静风韵,更让他相思暗涨,感念万千。

谁能想到,这个眸光如此澄澈,笑容如此圣洁的女人,也曾被冷落,被蛊惑,被一根超大号的鸡巴彻底征服之后,在欲望的深渊里泥足深陷,惊慌失措,却迷途忘返呢?

直到今天,他也无比坚定的认为,她是无辜的,是本性纯良的,是可爱而且美丽的。

犯错的不只她一个,甚至不只是藏在阴暗角落里一双双猥琐的眼睛,是这个匆忙的世界,是浮躁的人心,是喧嚣扰攘中冷酷森严的等级,是世俗畸形的压迫下无处安放的欲望。

是啊!欲望,被人们传说成洪水猛兽的欲望,吞噬一切也无法满足的欲望,一旦放松警惕就会沉沦其中,永世不得超生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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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要怪罪欲望,那她的美丽就是有错的,或者本就不该让如此美丽的造物抛头露面招摇过市。

她实在太美,也太诱人了,只要是个男人,就不可能不动心。

可既然世界的一半都已经沦陷,沦为欲望的奴隶,那么主宰这个世界的又会是谁?作为另一半世界的一份子,她的贪恋与迷茫又算什么?

那段填满羞愧耻辱的日子固然不堪回首,那根大鸡巴带给她前所未有的肉体快乐,也让她的心遭受前所未有的折磨。

她亲口说的,他也亲眼所见。

可现在,她找到了一根更大更爽更贴心的,还自作主张的带回了家,差点儿把羊圈都拱翻了,为什么一点儿都不觉得羞耻?

从小到大,她都是个良家女孩儿,即便在陈京玉的攻势下动了那方面的心思,第一时间想到的也是自己有家有男人,一旦失足将万劫不复的警醒训诫贯穿了出轨的整个过程。

可是后来,她被蒙住眼睛,趴在自己丈夫怀里被另一个男人狠狠进入,车库里,影院里,别人家里,一次次的奔向高潮,还把别人女朋友招惹到自家大床上,为什么一点儿不觉得害怕?

娇生惯养也好,心地单纯也罢,她是个天生骄傲的女人。

正是因为这份骄傲,她在被捉奸之后死不悔改,心心念念的给奸夫养野种,最后落到绝食自杀的境地也不肯回头。

可是又一个后来,她几乎是主动勾引了陈主任,不惜闯进办公室给人家口,在KTV里被摸出了火,溜出来干坏事儿,居然还想着带试纸。

好死不死的,还被芳姐窥破了奸情。

如此水性杨花发骚发浪,为什么一点儿都不觉得下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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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要命的那次,就是杂物间里的意外了。

许博的视线从瑰丽缤纷的水晶吊灯上移开,细细的打量着房间里的装潢陈设。

脑子里闪现的却是一张满头大汗,双眸紧闭,嘴角咬着一缕发丝的凄美容颜。

她晕倒在众目睽睽之下,即使人事不知,眉宇间也透出怵目惊心的痛悔和绝望。

从深夜到凌晨在倒天光大亮,当他终于在监控录像里找到了蛛丝马迹,一种类似失重的感觉却爬满了脊背,心一点一点的沉入了身心疲惫的井底。

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苦心孤诣失而复得好不容易再次焕发光彩的珍宝被打碎,他疼得心如刀绞,生平第一次既懊悔又害怕。

然而,难以置信的是,奇迹居然发生了。

她不仅凭着一己之力解除了危机,更加难得的,在勇敢而不失睿智的承受住所有之后,还顾念着自家男人的面子和兄弟情义。

她是聪慧的,更是坚韧的,甚至是强悍的!

在如此直接沉重的打击下,她并未陷入自我怀疑的阴影,再一次被别人的目光和内心的愧悔折磨,而是变得更自信也更从容了。

不仅将去而复返的奸夫轻松击退,还顺便俘虏了一只垂涎已久的大猩猩……

错误抑或危险,任何时候都是存在的,真正重要的不是追究谁的责任,而是在它们来临的时候要更加相信和珍惜彼此。

许博侧过身子,重新把目光聚焦在那尊娇艳欲滴巧笑嫣然的女菩萨身上,忍不住冒犯虔诚的冲动,用膝盖去顶她性感的腰臀,立即惹来一个热辣辣的媚眼儿。

为什么,她的娇撒得越来越浑然天成,却也越来越懂得宽容和体谅?

为什么,她的风韵越来越成熟丰美,却也越来越惹人心疼,护佑她周全的热望总是不自觉的燃起。

为什么,她经历的男人越来越多,身体却越来越敏感娇艳,活色生香,连自己都轻易不敢招惹?

为什么,她越来越懂得男人的欲望,洞悉他们的花心,却反而越来越积极的助纣为虐,刚帮忙收了个俏丽女佣,又要把亲闺蜜送到虎口边上……

“你要是没话说,就到外面逛逛去,别搁这儿跟个没娘的孩子似的盯着了,看得我心里慌慌的。”

心中的问号被这句“慌慌的”彻底驱散,许博没动地方,膝盖更是执拗的在她腰臀最丰腴的肉蒲团上磨蹭。

“我不是没娘的孩子,非要是,也是个没奶的孩子,你不可怜可怜我,慌什么?”

“怕你跟我儿子抢奶吃呗!”

许太太随意接了一句,熟练的把那个小王八蛋掉了个头,略一迟疑,还是忍不住双眼亮晶晶的开了口:“你……是不是也有点儿怕?”

“怕什么?”

“卉卉那丫头呗!”祁婧忽然流露出少女般的娇羞,“人家……怎么说也算对你有恩呢!”

许博当然明白,她指的是关键时刻的两次撮合,而且都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实话实说,在他心里,确实对唐卉是存着一份感激和敬意的,可要说怕……

“对你好的人,都可以说对我有恩,也不一定每个都要怕吧?”

这话说得真是鸡贼到了家,到底是承认还是没承认呢?不过祁婧似乎并不计较,而是眼珠一转,媚眼如丝的问:“那……还有谁对你有恩啊?”

许博再次仰面躺下,掰着手指头说:“第一个,小毛,第二个,陈主任,第三个,大猩猩,往后应该还有岳寒,大春儿……啊!很可能……周裁缝也……诶呀!老宋不知道……诶呀诶呀!别下死手啊!你到底看上谁了,直接说嘛!哦哦哦疼……”

刚开始数,祁婧还只是笑,到了预测阶段,已经举起了拳头,一下比一下打得狠。

许博终于承受不住,起身捉住她手腕,一边雪雪呼痛一边揉着大腿。

“你特么是不是打算让弟兄们都享受一遍啊?”

许太太粉面含春,大发娇嗔,不得不说,享受这个词用得格外喧宾夺主恰当传神,淫冶却绝不放荡的眸光忽然一锐:

“二东呢?怎么没算上他?他才是对你这个小乌龟最大的恩典呢!”

这份绿意盎然的嘲讽里藏着婧主子天生不肯认输的挑衅,刁钻到了难缠的程度,可那羞中带笑的神色,却又别具一种热辣神韵,酥曼风情。

“咱先把二东放一边儿成么?”

许博简直爱死了这幅浪丢丢不让人的小模样,毫不示弱的盯着她的眼睛:“我就问你,数到岳寒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打我?”

“欠打是吧?我这就给你补上……”

许太太奋力扭着手腕,无奈怎么都无法挣脱,在男人逼视下的俏脸却肉眼可见的红了,似乎是羞于解释这诡异的现象,只能一边继续挣扎一边噘着嘴儿嘟哝:“你放开,你倒是放开啊!你个坏蛋……二货……小乌龟……”

说到后来,连自己也憋不住笑,任凭男人抓着,瞧着,把脸别过一边,开出一朵红艳艳的出墙红杏来。

许博把每一帧秀色美景都尽收眼底,才慢慢放开她,贱兮兮的凑过去低声抱怨:“说实话,能每天都跟你在一起,盯着这对大宝贝儿,一看就是八小时,老子都特么有点儿嫉妒他了……”

“放屁!你每天搂着睡觉怎么不说呢?”许太太忍不住出口成脏,装腔作势的拉起滑落肩臂的衣襟。

许博不理她的茬儿,继续没羞没臊的撩拨:“其实,我早看出来了,去年你头一回见他就喜欢上了。而且,他也一直惦记着你呢!有一回都差点儿跟我挑明了。”

许太太一听这话,立马两眼放光:“他……他怎么跟你说的?”

关于那次忙里偷闲的答疑解惑,许博根本没找到机会回访,自然也不知劝解的效果如何。

无论是讳莫如深的花心铁律,还是生动有趣的“存钱罐”理论,全都是男人替自己找补的台阶,能不能或者愿不愿意下来,从哪个方向下来,最终的决定权实际上掌握在女人手里。

对岳寒来说,那个女人既是可依,也是祁婧。

“怎么,那小子一次都没跟你表白过?”许博像个风月老手似的察言观色一番,撇了撇嘴,“我不相信。”

“拜托您醒醒成么?人家凭什么跟我表白啊?谁都跟您似的,自觉以普天下各色美女的人生幸福为己任呢!”

好奇心没能得到满足,许太太条件反射般表演着良家风骨,却不知脑袋瓜子里过着哪部幻灯片儿,浓睫扇了又扇,意味深长的找补:

“最多……最多也就被他占了几次便宜……”

许博见此情景呲牙一笑,重新躺回床上,“唉!这男人要是太招人喜欢,也纠结啊!”不指名不道姓的,也不知在说谁。

任凭男人阴阳怪气,一时间,许太太不再接话,拍着淘淘的小屁股轻手轻脚的下床,放进了婴儿车。

宽衣解带状态的DVF连衣裙稍作整理,一个俏奶妈转眼就变作了美娇娘。

极致丝滑的大波浪被捋在耳后,诱人以死的细腰丰臀扭扭捏捏的靠近床边。

忽然,眉梢轻轻一挑,贝齿咬住了半边红唇,整个人都扑在了爱人身上:“变态老公,你说,岳寒会不会早就猜到咱们这样了?”

“咱们哪样了?”许博一手搂住腰背,一手捋过一缕秀发。

“你不是说二东跟他……那天,你都挑明了……”

许太太少有这样眼波流转期期艾艾含羞带怯不知所谓的时候,像个没写完作业的小学生在搜肠刮肚的找理由:“就算二东不告诉他,可依……她们俩……诶呀你傻笑什么呀!”

许博收敛起后槽牙,双手捧住她的脸,仍忍不住打趣儿:“我说祁骚骚,你这应该就叫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吧?”

“我其实,就是不太知道你们男人的痒痒肉都长在哪根神经上……”

许太太大眼睛无处躲闪,索性盯住男人的深眼窝儿:“是被一个奉旨偷人的良家勾引更刺激,还是背着哥哥去欺负嫂子更刺激……”

“欺负?”

许博用大拇指摩挲着越来越红的脸蛋儿,“我怎么觉得,这个词被你用反了呢?”

没想到大眼睛里忽然涌出波光盈盈的期盼与:“变态老公——人家就是等不及想欺负他了,就是……”

话没说完,房门被推开了。

探进来的那颗小脑袋并未知趣儿的回避床上的旖旎风光,却也没钻进来:“诶呦喂!满北京城也找不着第二对儿像你们这么腻歪的吧!用不用我在门外看着点儿啊?”

“那也得看你们家的门隔不隔音啊!”许太太挣扎起身,多少有点狼狈的整理衣裙。

可依似笑非笑的盯了一眼床上的男人,“咣当”一下关上了房门,就听门外有个被惯坏了的小女官儿甜声高叫:

“月亮出来了,恭请陛下娘娘沐浴更衣移驾客厅,跟奴才们一起品茶赏月啦!喂!听见了吗?到底隔音不隔音啊?”

祁婧拉过婴儿车,不敢吵醒刚睡着的淘淘,靠近门口才开骂:“诶呀行行好吧小姑奶奶!谁特么跟你似的,干啥都叫那么大声啊?”

正要开门,婴儿车被身后的男人接了过去。许博凑到她耳边悄声说:“真想欺负他,你还是得直接点儿。去换那件粉色的。”

出得房门才发现,客厅比房间里光线还暗。

可依已经换下最爱的红衣,身上穿的是一条米白色的短款连衣裙。

大眼睛在姐夫身上从前到后地转了个遍,应该是没发现什么作奸犯科证据,表情有点失望,就差没挥一挥安检仪说句“下一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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辨别过大片清光的来源之后,只会盖楼的许先生就对建筑学有了一层更深的体悟——想在七八点钟的夜晚欣赏到最美的月光,需要一个足够通透的露台。

如果还觉得不够浪漫,那么就在露台边上再摆一架纯白色的钢琴,专门用来弹贝多芬的《月光》,钢琴的旁边再卧上一只跟狼沾亲带故的宠物。

岳寒此时并没有在弹钢琴,而是跟阿桢姐对坐在一张不大不小的条形餐桌边。

两个人只隔了个桌角,一个低头调校着一把木吉他,一个慢悠悠的摆弄着桌上的茶具,蓦然间进入眼帘,竟然和谐得就像穿越时光不期而遇的一对璧人。

看见许博出来,岳寒抬起头呲牙一笑,过于年轻俊朗的面孔瞬间打破了画面的时空隔绝,收回目光前,微不可查的朝他身后瞄了一眼。

推着婴儿车回头,才发现祁婧听了他的建议没出来,可依姑娘也跟着不见了。

把淘淘安置在阿桢姐旁边,视力已经基本适应了,只是神思仿若未定,许博没有急着在月光下落座,而是煞有介事的把视线撒向周围。

跟上午的岳老板私密空间比起来,这个客厅要小上一倍不止,然而若跟卧龙湖别墅那个“多人豪华大床房”相比,这里就显得宽敞大气游刃有余起来,足够举办一二十人的小型聚会。

形制考究的现代版沙发配上雕工精美的红木几案,其间茶箱酒柜,座钟竖屏,绿植花木更是应有尽有。

客人们或群聚,或对坐,足够开辟出好几个不同的交流场景。

而中央空出来的大片地方铺着奢华的波斯地毯,想是用来跳舞的。三五对舞伴蹁跹其间,都可以做到互不相扰,毫不局促。

是以这么大的地方,只容纳寥寥数人,尤其为了赏月,关闭了大面积光源,只剩下角落里投射地面的几盏氛围灯,不免让人感到一种由奢华浓厚渲染过后,一时难以言喻的静谧。

推开高大的双扇房门,视线所及的走廊和花厅里一个人都看不见,只有稀薄如清茶的橙光铺满墙壁和地面,仿佛在日落之前便存贮好了的凭栏夕照。

许博把门重新关好,再去看那清辉笼罩下的露台餐桌,便恍然如悟。

月色朦胧是天公作美,而整个房子里,能营造出如此沉静情调恬淡氛围的人,那个拨弄着琴弦的哥们儿,功力可能还不及家世本就不同凡响的阿桢姐。

“许博,茶好了。”

铮淙悦耳的琴弦波动中,甜糯清雅的吴侬软语格外动听。

许博来到桌边坐下,接住她递过来的茶盅,放在鼻子底下闻,眼珠子却盯着那比月色更撩人的雪靥芳华发愣。

当着岳寒的面,李曼桢双颊泛红也只能不动声色,把另一只茶盅端给他。“咚”的一声,吉他不轻不重的搁在了地板上。许博这才回过神来:

“嘿!才子。最近又写了什么新作品没有啊?让我跟阿桢姐先洗洗耳朵呗!”

话是只跟岳公子说,目光却只留一瞥便又转回到阿桢姐脸上,心里禁不住暗叹,今晚这格外暧昧的空气居然被阿桢姐的红颜浅笑抢先暖热了。

说句实在话,光凭她煮水烹茶,气定神闲的温雅做派,不知情的人见了,认作此间主人也毫不奇怪。

岳寒似乎渴得很,接过热茶一饮而尽才苦笑摇头:“每天光想着更新剧情了,哪有心思写歌啊!键盘敲多了,手指头都快不认识琴弦了。”

“合着你是用键盘洗手啊!可惜了。”许博也牛饮了一口,“回头我得给唐总理提提意见。”

岳寒递回茶盅,眼巴巴的看着阿桢姐又倒一杯,漫不经心的说:“我的顶头上司,可是婧姐。”

“呦!那我就爱莫能助了,你小子自求多福吧!”

显然听出了许博自甘堕落的口气,岳寒捧场的露出心领神会的表情,不过也仅此而已。又喝了一杯茶,才重新把吉他拎了起来。

许博知道他口齿自带伶俐属性,只是不喜欢跟人斗嘴,正打算继续找茬儿,没想到那小子撩了一下琴弦,又幽幽的接了一句:

“反正,还不至于被人借来借去的,也不至于被人……”

“被人咋样?”

许博见他话说一半,原本不怀好意的眸光倏然转暗,纵是那一闪而逝的生动笑意醒目到星星点灯,也难以压抑好奇,忍着发烧的老脸不耻下问。

怎奈岳公子贵人惜言,只是摇头笑笑,应付了句“没什么”,便又去端茶盅了。

如果是二东在场,没准儿还能逼出下半句来。许博自诩是个讲文明懂礼貌的忠厚长者,也没必要为一句话喊打喊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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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借来借去”四个字已经让话题板上钉钉的误入歧途了。若论耍流氓,许副总除了吴老汉还特么没服过谁:

“你不是喝咖啡的么,怎么了今儿,这一杯又一杯的,是阿桢姐的茶格外好喝么?”

“我两个都爱喝!茶有茶的暖色,咖啡有咖啡的淳香!”

岳寒一个字一个字的念着,有点儿像吟诗,忽然眼睛一亮,转向李曼桢:“阿桢姐,赶明儿我教你冲咖啡吧!”

“好啊!我还真没弄过,难不难学?”李曼桢的脸色已经恢复如初,又被某人撩了起来。

“有咖啡机,很简单。”岳寒再次望向许博,“就是许哥嫌苦,不喜欢喝。”

“听谁说的?只要是阿桢姐的劳动成果,就是毒药我也喝,大不了多加点儿奶……和糖嘛!”

已经又色又香的了,还不紧不慢的东拉西扯,许博只好逼着自己改弦更张,换换口味了。

谁知话没说完,桌子底下飞来一只绣花小脚,正好踢到小腿上。阿桢姐的白眼儿飞得不太熟练,更像翻着跟头的媚眼儿。

所幸,岳公子刚好低头弄琴,并未留意。

然而接下来的一段沉默,却让桌上的茶香变得无处不在,月下的露台煦暖得如同阿桢姐柔软的襟怀。

许流氓正在无可救药的遐想,“笃笃笃”的高跟鞋越来越近的敲响了地板,临到门口时居然小跑了几步。

房门应声而开,一袭胭脂粉的许太太活像午夜落荒而逃的灰姑娘,身姿矫捷的一跃而出,咯咯娇笑着朝露台奔来。

追在她身后的当然是可依,嘴里还没闲着:“今儿你逃到月亮上也得给我说明白,另一条到底是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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